太虚禁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基础
在山上待了几日,韩信觉得很难受,有一股强烈的思念,不住的冲撞着他的心脏。
他,想,见她。
…………
舐兰在收拾行礼,今日是她要离开岐山的日子。
韩信出现在了她的屋门外。看着面前这个靓丽的女子,对比当年初到岐山的青涩少女模样,如今她已
290 一块布
岐山往白淮去,最顺畅的还是水路。
三年光阴荏苒,老何还是那个老何,黝黑的身板已经裹上了厚实的袄子。
“首席!”他见到韩信时候的模样十分恭敬。
韩信牵着舐兰上了摇摇晃晃的小舟,他看着老何说道:“启程吧。”
“去哪儿呢”老何问道。
“还是白淮!”
老何解开船头的绳索,信手便是一篙。
韩信心底有些难以言明的唏嘘之感,三年前的夏日,他独自下了岐山,便是登上了这艘小舟,少年不畏江河湖海,直接朝着白淮而去。
不曾想,在舟上倦了的那一眠,便是成了永恒。在此苏醒,他已经不仅仅是他了,另一个灵魂继承了他的一切,降临在了这个世间。
那个时候的老何很热情,现在则是很恭敬。韩信能理解这一点,他是怕冒犯自己。就像是中年闰土在迅哥儿面前。迅哥儿还是那个迅哥儿,闰土已经不是那个闰土了。
现在是韩信也不是那个韩信了。他热情的与老何说道一些琐事。
“最近生意如何”
老何虽然帮着岐山撑船,但也还是收的撑船费。撑了多少水路,收多少银锭,这是不变的。唯一特殊的就是岐山对老何的信任,这一点从老何爷爷辈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份信任养活了老何家一代一代。至少,他一个人做工,全家都可以吃饱。家人还有岐山庇佑,享受着这份安宁。
安宁、温饱,这就是老何从岐山得到的。在这样的世道下,对于这些寻常百姓家而言,这两样东西是最珍贵的。
“挺好的。”老何应道,他是知道的,自从韩信上位之后,从前都会找商船商队拉的货物,其中有好一部分都会拿出来给他运输。其中丰厚的回报给他的部分也很大方。他知道,这都是韩信给自己的恩惠。
正因如此,他的家除却吃饱安宁之外,还多了些小富足。那破败的屋子得到了修缮,下雨不会滴水了,冬日也不必再受那寒风。他今日穿着的这件袄子,便是用新买的棉花缝制的,这都是韩信的功劳。
“那就好。”韩信对于这位船夫,一直都是感谢着的。当初自己要去清水庄,老何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温暖。单单这一点,他便对岐山山脚下的产业吩咐了,对老何多加照顾一些。想来是有些作用的。
相同的水路,乌蓬小舟顺水而行,竹蒿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着,始终让船只稳稳的浮在河水面的正中央。
韩信又来到了淮水泉支。他是故意让老何绕进来的,在距离清水庄还有好一段距离,他就让船停了,舐兰和老何在远处等待,自己步行过去。
他有些事想要确认一下。
来到了清水庄,三年前的清水庄和三年后的清水庄区别其实不大,该种的地,该晒的谷子,百岁龙鱼都还在做着。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一条腿,但他毕竟是上气宗师,想要做寻常的农活并不困难。
韩信到的时候龙鱼正在烧饭,袅袅水汽在矮屋内升腾弥漫,淡淡的炊烟从炉灶间飘去烟囱外。
龙鱼见到韩信,顿时呵呵一阵笑。
“稀客啊!”
他一眼便看出了韩信如今的境界。因此由不得一阵唏嘘短叹。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也。”
韩信笑笑。
而后饭好了,韩信不客气的拿着碗给百岁龙鱼和自己都乘了一碗。百岁龙鱼没好气冷冷说道:“我可没煮你的份。”
“那你煮那么多饭”韩信指了指足有四五个人份量的米饭冷笑以对。
“我养了两条狼崽,当狗。”
 
291 龙鳞
那是一名少年,持锏鞭,**上身,坐骑于一头赤龙背上。他目光炯炯,如庙宇间的神鬼,那吞吐间还有淡淡的寒霜。
再看他座下,那赤龙周身缠火,鳞甲如尖刺顺列,蔓延长长,约莫百多米。
“这是头虬龙”
韩信举着那块布,那是一面旗帜,很古老的旗帜。边角看着就像是什么军队的旗帜,但是从图案来看,倒是更像什么邪教的宣传旗帜。
龙鱼冷冷一笑。“就你认得!”
“客气了。”韩信佯装自傲一笑。
龙鱼哈哈出声,这小子有时精鬼的很,有时又实在的紧,聊起来挺有意思。
“这是我龙庄八百年前的老祖宗。相传,他乘一赤龙,舞飞锏鞭,驰骋中原四万里,无一敌手。”
“中原…四万里……龙骧帝祖”韩信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能被称之为帝祖的,无一不是开创了一个伟大的朝代的人,并且持有丰功伟绩,为万世传诵称道。晋元帝祖就是如此,即便是将来晋元皇朝的新帝荒淫无道,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晋元帝组带来的安宁与和平。比之真正的乱世,这样的世道虽然辛苦,但好在没有连绵不绝的烽火,也算得上太平了。
中原,澜州算不得中原。晋元皇朝北部才是所谓的中原腹地,那时候中原稍稍往南,便被称作夷然之地。那时候的中原也不安宁,千百国并立,战乱不休烽火不熄。许多人为了躲避战乱祸事,纷纷南下,踏入这片所谓的夷然之地。
荒地成沃土,凶林成暖庄,夷然成为了和乐之地。
可惜好景不长,夷然成为了沃土,那么便有了争抢的价值。野心家们踏上了南下百姓的后途,他们带着兵器带着人马,将土地圈起来,将那些土地的开发者再一次奴役了起来。
于是,他们终于意识到了。无论走到何处,只要你活得安逸,这些肮脏的统治者就会将他污秽的手爪触伸过来。必须选择反抗,可他们没有巫术,能怎么办锻炼,锻炼,他们不断的摸索,一条全新的道路被探索了出来。那就是武道的起源。
“你们龙庄是当年龙骧国的后裔”
韩信吃惊的看着百岁龙鱼,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龙骧帝祖那可是会巫术的,若是这般来说,龙庄岂不都是巫族血脉了么
龙鱼大笑。韩信不懂他在笑什么。
“若是龙骧帝祖的血脉能流淌在我身上,纵然时隔数百年,被稀释上百代,我也有望成就法形。”
原来是自嘲。“可惜,龙骧帝祖一生未娶,不曾留下半个直系子嗣。”
“可是,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韩信不解的看着龙鱼。乍一看,龙巢和赤鳞虬龙似乎是有关系的,可是那记载了龙巢营造之法的石碑才是四百年左右,龙骧帝祖可是八百年前的人物。而开发夷然,更是久远的不知道时间的事情。
开发夷然的时候,众国便有了巫术,那么应该是巫祝走出巫族之后的事情,可是又在龙骧帝祖之前。那开发夷然这样推测下来,应该是八百到一千年前。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
龙鱼指着旗帜上的赤鳞虬龙说道:“当年龙骧帝祖,便是精通御龙之术的。而且你仔细想想帝祖的力量,只是巫术吗像不像龙珠的力量”
韩信蓦然惊醒。张口吞吐冰封百里河川,伸手擒拿惊雷替天行道。一口劫火焚烧乱匪山脉七日七夜。
这些手段,似乎的确和龙珠很相近。可是,就这样也还是无法直接断
292 水中龙巢
“好精纯的秘境之力。”秘境之灵突然这般说道。
韩信一怔,而后握着那龙鳞反复翻看,这红色鳞片尖端是带点微微的白色,而后走向末端,是一点一点变得深红,到了鳞片的最外边,那一圈弧形上已经是黑红色的了。
“竟然会有秘境之力”韩信都没有感受到秘境之力,他只是隐约觉得这鳞片之内隐藏着什么。既然会有秘境之力,那么这个鳞片肯定存在着什么。
秘境之灵仔细的探测着这枚鳞片,可是最后也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结果。最后,秘境之灵给出了一个相当具有建设性的建议:劈开它看看。
韩信在很认真的思考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个建议。这要是劈开了,百岁龙鱼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我现在去试试”韩信尝试征询百岁龙鱼的意思。
龙鱼老前辈摆了摆手,表示随你。而后便兀自去了里屋,不多时便传来了鼾声。
真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啊,吃饱了睡。
韩信握着龙鳞,完全没有从百岁龙鱼眼中感觉到这鳞片的重要性,除却起初假装不让自己碰之外,之后完全是洒脱的很。
不管这些小细节,韩信是真的打算去试试看。若是真的能够驱散拿些蛇蟒,他就真的可以潜入到深水之下,找到龙巢布置的关键处,而后降之摧毁。
宁静的小湖畔,大量的蛇类在水中不停的来回游荡。是不是还有个别相当大的蛇头从水底下冒出来,或是在水中立起来。那些是这些蛇类满足一定的条件之后成长起来的巨蟒。
经历过上一次的洗礼,这条河里的巨蚺巨蟒已经少了许多许多,但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现在韩信看到的这些,都是所谓的漏网之鱼。
他握着龙鳞,小心翼翼的走向水里。
过去一见到岸边有人便会拼命围拢上来的这些蛇类,这一次一见到韩信,竟是退去了。韩信觉得很是稀奇,为了确定是不是龙鳞的关系,他将龙鳞放在了远处,而后只身走过去,果真那些蛇类就又围了上来。
他将龙鳞拿在手中,顿时觉得自己拿了一个什么沉甸甸的宝物。这的确是宝物,而且小小的龙鳞拿着,重量可不输于同等体积的黄金,的确是沉甸甸。这都不是错觉。
稍稍沉默,韩信决定下去一趟。
龙巢根据布置位置的不同,可以布置出截然不同的龙巢。所诞生的龙也会出现不同的类别。
譬如面前的这个,就是水龙巢,至于能诞生什么样的龙,还是有好几种可能的。要看水底下的龙巢到底是怎么布置的。
他缓缓走了进去,将龙鳞含在嘴里,开启龟息功,直到水没过了头顶,他也没有发现面前的蛇群有进攻的征兆,适才真正的大胆起来,一口气沉浸了下去。
冰冷的冬水没过了他的头顶,透心凉的感觉顿时袭来。心脏在冰寒的刺激之下不由得一颤,而后便被迅速涌来的真气给温暖了回来。
韩信朝着水底下游去,可视范围还是很广阔的,这里的水虽然蛇很多,但十分清澈。一眼看下去,除了密密麻麻来回巡游的蛇,和偶尔能看见的巨蟒巨蚺,他还看到了水底下的一些东西。
游进了看,发现这是一把剑。他将剑捡起来看了看,上面刻着几个字,应该是某位剑客自己的名字,亦或是这把剑的名字吧。
这剑已经生锈生的开始腐烂,无法再用。
他按照石碑记载的布置龙巢的特
293 再临兰医斋
小舟继续顺水而下,这次的清水庄之行比上次要节省了太多的世间。短短半日韩信就回来了,老何撑着篙,让小舟灵活的在倒口一转,溜出了这条河道,继续往白淮去。
韩信去做了什么,对于老何和舐兰而言都不重要,安然归来才是最重要的。
再临白淮城。
到了渡口,老何缴纳了两枚铜锭停了船,道是也要去城里买些东西。三人便一应同行,既是缴纳了铜锭,船便会由渡口管事盯着,出不了问题。
从渡口去白淮城,还有好几里路。不过这点距离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并不算远。
韩信一出现在白淮城附近,立即便是有目光盯上了他。韩信不漏痕迹的找到了暗中监视、观察自己的人所在的位置。而后继续前行。
走了数条街,那些目光断断续续的还是不停射来,韩信终于断定这不是偶然,而是真的被盯上了。
他反思了少顷,自己进入白淮地界之后一直都是很低调的,怎么会被盯上呢
被不明的敌人锁定,这种感觉可不好。他带着老何和舐兰绕进了一条小道。刹那间,所有的视线都从他们身上消失了。
舐兰和老何皆是看着韩信,这路是韩信带的,可是前面什么也没有,这是条死胡同。
韩信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翻身一跃,便是上了梁顶,而后迅速离去。
不多时,前后足足七道人影被韩信从梁顶上摔落下来。有的是中年人模样,消瘦无比,有的则是青年模样,看着颇为惊恐。
韩信是最后才跳下来的。他握着剑,站在惶恐的七人面前冷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七人齐齐缄口不言。
看着他们的模样,少年哑然失笑。“不必说我也能踩到是谁。看来这白淮城是又想换衙首了。顺带着这些所谓的世家,也不必存在了的好。”
听到这话,七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们当然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谁,他们的怀里都藏着这少年三年前的画像呢。
这个少年三年前就可以将白淮城的衙首杀死,那么现在他的实力又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呢恐惧、畏惧,内心就像是漂浮在黑暗之中摇摇欲坠的烛火。
“大人恕罪!恕罪啊!”其中一名比较年长的人先朝着韩信跪拜了下来,不断地叩头不断地求饶。“大人,我家家主只是想着大人若是再临白淮,能到我家做客。绝没有谋害的心思,绝没有。”
其他人纷纷也是下跪赔罪,说辞也是大同小异。
韩信听完了,而后呵呵冷笑一阵阵。
“你们家主请客的方式倒是极为别致。”
说罢,他脸色瞬间冰寒。“明日午时,到兰医斋前赔罪。七位家主,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明日的白淮,便就有意思了。”
话音落下,老何淡淡笑了笑。“还不快走。”
七人适才反应过来,而后对着韩信又是谢恩又是保证一定把话带到的。
而后,监视的视线终于消失了。韩信带着老何买了东西,就朝着兰医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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