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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人禁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胡羊羊

    今天的车开的格外快,没一会就到了周吉家门口。

    下车之后,他将我们迎进院子,笑着说:“余大师,赵先生,我朋友就在客厅中,你们进门就能看见,我在院子里陪孩子玩。”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瞟向客厅窗户,我顺着看过去,只看见一片衣角。

    赵毅把我拉到一边,“土子,你就在院子中间站着,谁都别搭理,知道不”

    我忙不迭的应了,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不搭理。”

    关键是我也不敢搭理,一看见周吉那苍白的脸,我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到我的话,赵毅这才和老余头进了客厅。

    周吉蹲到我旁边,笑着说:“你大名叫余壤吧这名字挺朴实。”

    我暗暗翻白眼,心想觉得不好听就直说呗,说个话都要绕好几圈。

    他接着说:“跟你说句实话,村里的事我都知道,尤其是矮包子上的。”

    我诧异的看向他。

    他挑眉,“你不信你爸根本找不到我爸妈的魂,他现在还养着个女鬼,我说的对不对”

    “你……”我刚想问他咋知道的,可一想赵毅跟我说不能搭理他,赶紧捂住嘴,转身背对着他。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他笑道:“我们什么事都知道,我还知道矮包子上的东西该见光了,死守着又不能下蛋,对不”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忍不住笑出声。

    他也笑了两声,坐到一边角落里的凳子上,没再凑过来。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转身看着客厅,老余头和赵毅做方桌旁,窗户边站着个穿灰色衣服的男人,脸正好被墙挡住,只能看见个后脑勺。

    离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说的啥。

    过了大半个小时,老余头和赵毅才从屋里出来,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们两个看向周吉,都没提屋里的男人。

    我赶忙跑过去,伸脖子往屋里看,就见跟老余头说话的那男人从后门走了。

    老余头用力的把我搂进怀里,“土子啊……”他无奈的叹息,从他的脸上我看出了绝望。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着问他咋了,就听周吉说:“余大师,赵先生,人就在这里。”

    转身一看,周吉正站在右厢房门口。

    我愣住了,啥人啊

    老余头和赵毅对视一眼,俱是沉着脸走进厢房。

    周吉站在床边,说:“这就是我老板说的那人,以前又高又壮的男子,突然就不吃饭了,硬生生的把自己饿成这副德行。”

    我嫌弃的捂住鼻子,屋里一股子馊臭味,地上和桌子上都是灰,床上躺着个瘦的皮包骨的男人,身上皮肤惨白,耷拉着眼皮躺在床上,感觉呼吸一次都费力。

    周吉苦笑道:“其实我本来是要找你们给他看看的,这不正巧我老板在,想见你们。”

    我明白了,原来屋里那人是周吉的老板,

    赵毅冷笑着说:“你拉倒吧,他现在不在,你用不着装模作样的。”

    他俩打嘴仗的时候,老余头已经走到床边,盯着那人看。

    那男人原本无精打采的,看见我后,突然瞪大眼睛,“这娃娃不错。”

    他说话跟破风箱似的,难听得很。

    话落,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过来,老余头一把把我拽到身后,他自己却被那人抓住了衣服。

    老余头反手把木头印扣在那人的脑门上,那人也只是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嘶哑的吼着,张大嘴咬住老余头的胳膊。

    老余头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我急得不行,几乎本能的摁住脖子上的通阴石,想要冲上去。

    却在中间被赵毅薅住领子,他把我提溜到一边,掏出枣木剑,低喝道:“祖师法令,助我除鬼!”

    话落,直接把枣木剑拍在那人的天灵盖上。

    咔擦两声,皮包骨男人直挺挺的摔到地上,血流到地上。

    我吓得后退几步,不小心撞上周吉。

    他立即把我推到一边,碰到我身体的那条腿抖了好几下。

    我压根没顾上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男人,出这么多血,该不会死了吧

    赵毅扯下袖子给男人擦了擦,把他重新搬到床上,检查他脑袋上的伤。

    流了那么多血,可在他脑袋上居然找不到伤。

    他踩着桌子跳上房梁,抓了一把房梁土下来,直接摁在那男人头上,摸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还有口气,送医院去。”

    周吉瘸着腿过去把男人背上离开。

    老余头靠着墙,捂着胳膊,神情很痛苦。

    我慌忙过去扶着他,往老余头的胳膊上一看,被那男人咬出来的牙印周围都是黑的。

    “你忍着点。”赵毅说着,摁着老余头的胳膊往外挤,流出来的竟然都是黑血。

    我怕老余头把牙咬崩了,忙着把袖子塞到他嘴里。

    等到挤出来的血变成红色,赵毅才从衣服上扯了块布条给老余头捆上,“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别发炎了。”

    老余头点头,把我的袖子吐出来,呼出口气,问赵毅:“你看着刚才那人咋回事”

    “不像是被鬼魂缠上。”他说。

    老余头目光一闪:“我也这么觉的。”

    “那是他怎么变成那样了”我眼巴巴的瞅着他们问。

    赵毅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揪着我的衣服往外走,“小孩子瞎问什么,走,赶紧去医院。”

    从房间里出来,我就觉得有人盯着我,走到院门口,我忍不住回头,客厅的窗户拉着窗帘,啥都看不见。

    我挠挠头,难道是我看错了

    “爸,我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小声说。

    老余头把我拨拉到身前,僵着脸说:“没人看你。”

    他这么说着,我却感觉他身体绷紧了,直到从周吉家出来,才放松点。

    赵毅先带着老余头去医院把胳膊包扎好,赶着最后一趟班车回了村子。

    虽然他们面上不显,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们很紧张,尤其是赵毅,时不时的看厢房一眼。

    吃完饭,老余头和赵毅都说累了,早早的回了屋子,我本来还想磨着他们问问白天的事,到睡觉前也没机会开口。

    今天折腾一天,我也累的不行,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夜里模模糊糊的听见院子里有呼呼的风声,还有人压抑的痛苦,女人小声的惨叫,夹杂着东西倒地的砰砰声。

    我翻了个身,刚想着去看看,可还没等睁开眼呢,就有人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

    鼻间萦绕着萧煜身上的气息。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被赵毅的叫嚷声吵醒的。

    “余卫国,你嘴里到底有没有句实话口口声声供奉的是你余家的祖宗,原来是个邪祟。”

    他俩怎么吵起来了

    我忙着穿鞋下地,一出屋子就看见赵毅鼻青脸肿的站在院子里,呲牙咧嘴的指着老余头骂。

    院子里一片狼藉,厢房的门大开着,墙上的红纸被掀了下来。

    老余头低头站在房檐下,也不还嘴。

    看我出来,赵毅声音拔高,“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

    老余头猛地抬头,双眼通红,惨然道:“我给你说话,谁给我说法”

    说完,他佝偻着背出了门。

    “叔……”我干巴巴的叫了赵毅一声,想不通这是咋了。

    赵毅蹲到我旁边,生气的说:“土子,你这个爸心机太深。”

    “你们到底怎么了”我问他,听他之前的意思,这事跟厢房供奉的余家祖宗有关。

    他指着厢房,说:“你爸在厢房供奉的根本不是你余家的祖宗,那是个不知多少年的邪祟。”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去,“你咋知道”

    他愤愤道:“你四奶咬你耳朵那回,咱俩一进院子,我就觉得不对劲,她身上的东西邪气太重,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厉害的,当时想试探一番,谁成想让她找到机会把你给咬了。”

    我摸着耳朵上的伤口,好想揍人!

    “但凭着她的道行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她偏偏没动手,就是后头纠缠你那么多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下狠手,我就挺奇怪。”他接着说。

    我暗暗皱眉,那女鬼不是为了接着我把萧煜逼出来么

    “直到昨天我见到那瘦的皮包骨的男人……”赵毅一拍大腿,冷着脸说:“我这才想通了,余家在养着她呢。”

    “对啊,她不是四奶奶在供养着吗”我说。

    他道:“我说的养不是养鬼仙的供养,那女人靠着矮包子上的东西在夺魂!”

    我都被他绕晕了,“叔,夺魂又是啥你咋知道这事的”

     




第039章 居然答应跟他结婚了
    老余头没吭声,低头在凳子上绕绳子。

    “姥……”我急得哭着喊姥姥,可姥姥背对着我站在门口,听见我喊她也不回头。

    没过一会,老余头就把结结实实的捆在凳子上,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手还在微微颤抖,“土子,好好跟你姥待在这。”

    他说着,眼角流下泪来。

    我哇哇大哭,嘴里喊着让他放开我。

    老余头低头在我脑门上亲了下,笑容里有不舍和欣慰,“这辈子有你这么好的闺女,爸值了。”

    说完,他擦掉眼角的泪,转身离开。

    我拼命的喊他,喊的嗓子哑了,都没用。

    “土子,别喊了,等过了十五,我就带你回去。”姥姥柔声哄我说。

    听见这话,我更着急,“姥,十五那天我爸和赵毅要去矮包子上办事,我得回去。”

    姥姥沉下脸,“就是怕你跟着他们上山,才把你弄到这来。”

    “啥”我如遭雷击,现在才弄明白来这里不是看脏的,就是不想让我上山,才把我骗过来捆住。

    姥姥收敛了脸上怒气,走到我跟前说:“你爸和赵道长怕你添乱才想出这法子,左右你上山也帮不上忙,你就好好跟我在这待着,好不好”

    不可能!我靠着山上的生魂阵的,他们上山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我立即摇头,“姥,你就让我回去,我不放心,我怕我爸出事。”

    “你想着你爸,咋就不想想你姥”姥姥打了我一下,也哭了,“我这命咋这么苦哟。”

    她比我哭的声音还大,我吸吸鼻子,索性不跟她争谁声音大,低头生闷气。

    我不哭,姥姥也没了声音,出门跟黄青说话,说我从小就爱跳窗户爬墙头,让他男人找几块木板子把窗户钉上。

    等天黑吃完晚饭,姥姥把门朝里锁上,才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我背对着她坐着,打开老余头给我的包,不由得瞪大眼睛,里头有可厚的一沓钱,还有家里的户口本、存折。

    想起老余头离开的样子,我心慌的不行。

    “姥……”我瘪着嘴叫她。

    姥姥拿被子盖住头,“别叫我,这事没商量。”

    我看着上锁的门,被钉上的窗户,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因为我以前老是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过后找到机会就跑,姥姥这次把我看得很严实,上厕所都得在我腰上栓根绳子,还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

    我站在窗户前,透过木板缝隙往院子里看,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今天是十五号,太阳都要落山了,我还没找到逃跑的机会。

    我抠着窗框,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瞥了眼在床上睡觉的姥姥,正犹豫着再去跟姥姥说点好话,突然瞟见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来。

    仔细一看,竟是萧煜。

    他举着一把黑伞,踏着余晖,信步而来,身姿修长,从容悠闲。

    要是没有那张黄纸脸破坏氛围,这样的他哪像个鬼,更像电视里演的下凡的仙人。

    有伞的鬼就是好,都不怕太阳。

    现在见着他,我都能感觉自己双眼放光,拼命的冲他招手。

    看他走到窗户边,我忙着小声说:“萧煜,你快把我救出去,我要回去找我爸。”

    他停住步子,不急不缓的说:“我倒是能帮忙,不过……”

    “不过什么”我着急道。

    他倾身向前,黄纸脸对着我,如果他脸上没有那层纸的话,这个高度,我正好可以看见他的眼睛。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他说。

    我傻眼了,左右打量着他,以前他不这样的。

    “你怎么样才能帮我”我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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