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禁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胡羊羊
谁知道他们前脚刚走,村里人也不干了,虽然没有指责老余头,但都说老荒坟邪乎,得请个有本事的人过来瞅瞅。
余建国左右为难,只能干瞅着老余头。
老余头捂着胸口,好半天才苦笑着说:“去找吧……”
说完,转身往进屋。
我看着他佝偻着背,眼眶不由得发红,狠狠的瞪了院门口的人一眼,摔上了门。
老余头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姥姥给老余头煮了碗面,“我之前就跟你说别多管闲事,行了,赶紧吃口,没准村长真能找来个有本事的!”
老余头神情复杂,好半天才道:“但愿吧……”
我心里替老余头委屈,但也觉得姥姥说的有道理。
“爸,要不你就别管了。”我说。
他瞅了我一眼,摸着我的头说:“这是我的责任,虽然我正经学道的时间短,可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然等我死后哪还有脸去见我师父。”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吃完饭就被姥姥轰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建国叔能找来个啥样的道士
以前听老余头说过,如今有真本事的道士少了,很多都是半吊子。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感觉一股股凉气往我脸上扑,我不住的往被子里缩。
“土子,土子。”
腊梅在叫我,听着声音很难受,有气无力的。
我睁开眼,在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见腊梅。
刚想说话,腊梅的哭声再次传入耳中:“土子,我好难受,我手脚特别疼!”
我本来还以为在做梦,结果她刚说完我的手脚就开始疼,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呲的一声,像是啥东西扎进肉里,与此同时我两只手的手心一阵剧痛!
“土子,我疼啊!”腊梅哭声凄厉,像是疼得不行,我也不好过,手脚仿佛被钉在床上,疼得我身上一层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爸,姥……”我流着眼泪叫老余头和姥姥,可喊得嗓子哑了也没人理我。
四周越来越凉,阴风直往我脑袋上吹!
“姥,我疼。”我哑着嗓子,哭着说,在床上怎么也动不了。
我急中生智,咬破舌尖,唾沫混着血往外吐,却一点用都没有。
腊梅还在哭着叫我,“土子,你过来,帮帮我,我好疼……”
随着腊梅的话,我身体一阵阵发凉,意识有些模糊……
“滚!”突然一声厉喝,腊梅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吓得一哆嗦,扭头往四周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疼”那道我听过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愣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
我吸着鼻子点头,小声说:“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身边躺了个人……
话音刚落,双手就被握住,我顿时倒吸口凉气,感觉像掉进了冰块里,湿漉漉的,特别难受。
可过了会,手脚却缓缓回温。
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谁”
“以后你会知晓。”他淡淡道,摸了我的脸一把。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刚想问他知不知道腊梅去哪儿了,就听见一声鸡鸣,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团浆糊一样。
“这有用吗”我听见了姥姥的声音,她好像挺着急。
“肯定有用,鸡鸣三声,她就会醒。”
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像是嗓子里有痰,听他说话我喉咙都开始发痒,觉得堵得慌。
公鸡又叫了两声,紧接着我上嘴唇猛地一痛,我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站在床边上,手上拿着根缝衣针。
姥姥和老余头都站在他后头,栓子蹲在门口。
“手脚能动吗”那男人问我
第024章 腊梅的坟空了
赵道长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木头剑,一看见那把剑老余头就挪不开眼了,对赵道长的态度恭敬了不少,搓着手说:“这是上好的枣木剑!”
“有眼光,这可是从我师祖那会传下来的,好东西。”赵道炫耀说。
老余头忙不迭的附和说:“的确是好东西!”
赵道长得意的笑了笑,走到我跟前,“闭眼。”
我忙着闭上眼睛,听着赵道长在屋里来回的走。
“天法灵灵,地法灵灵,祖师法令……”他声音越来越尖锐,最后就像是女人掐着嗓子喊一样,“速速离去!”
轰的一声,我感觉前面有些热,像蹲在灶火前头一样,没一会就有点出汗了。
“啊!”
我突然听见腊梅一声惨叫,紧接着我后脑勺一阵剧痛,像是被人扯掉一层皮似的,想着赵道长不让发出声音,我死死咬牙忍着。
枣木剑突然打在我肩上,后脑勺疼痛渐消。
“好了。”赵道长笑着说。
我这才睁开眼,动了动手脚,发现竟然一点都不疼了,这是手心和脚背上都有个发红的圆点。
还没等说句话,姥姥就在外头喊吃饭了。
姥姥做了一大桌子菜,还拿出瓶白酒,搂着我,哽咽的说,“今天要是没有你,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土子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我也红了眼睛,忙着给姥姥擦泪,哄她:“姥,别哭。”
老余头也后怕不已,对赵道长连连道谢。
赵道长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小事,快吃饭,土子也饿了一天了。”
姥姥匆匆吃了口,瞧着天黑了,说把碗筷留着她明天刷,赶忙走了。
老余头以前跟姥姥说,晚上**点就要跟我分开,不然对我不好,姥姥一直注意着,生怕害了我。
“赵毅兄弟,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栓子去挖河边老荒坟”老余头问。
一顿饭,一瓶酒,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赵毅和的满脸通红,高深莫测的解释说:“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机缘巧合接了碾子沟村孙家的丧事,偶尔路过矮包子,觉得那块不对劲,后来一直暗中留意着,那会知道你想用石敢当把那块的东西镇压下来,我想了好几天,始终觉得不保险,想看看里头是啥东西,这才找了栓子。”
“可是,叔,你就不怕害了栓子叔吗”我纳闷的问。
“栓子能扛得住,不会出事。”赵毅捏了下我的脸,笑着问:“你知道栓子叔为啥这么多年都只有一个孩子么”
我愣愣的摇头。
“因为他八字硬,一般人受不住。”他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腊梅怎么了我听见她跟我说她疼,可是那会我也疼,这是为啥呀”我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身上疼,还找不到伤口。
而且那个说话很好听的男人好像在护着我……
赵毅跟老余头对视一眼,他解释说:“腊梅是你的鬼仙,你们两个便是一体,腊梅受伤你也会疼。”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
赵毅之前说把腊梅撵走了,那是不是腊梅就没地方去了她还受伤了,这可咋办
赵毅看了老余头一眼,低头没说话。
老余头喝了口酒,发愁的说:“赵毅,依你看,腊梅是怎么回事”
赵毅这才正色道:“我估计是有人偷走了腊梅的尸体,腊梅是冤死,本身怨气就重,容易入邪道,眼下她又不是土子的鬼仙了,没了约束……”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道:“这样吧,去矮包子上,得先找到腊梅的尸体。”
老余头犹豫好半天才嗯了声,“明天上去看看。”
“你得记着叫上几个属鸡的。”赵毅说。
老余头应了。
我听不懂赵毅文绉绉的话,更加不明白为啥要叫上属鸡的人,以前老余头叫人上山帮忙都是叫属龙啊虎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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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性命攸关
“毁掉。”老余头淡声道。
“爸……”我拽着老余头的袖子,不想这样,“不能帮帮腊梅吗”
腊梅从小就过的不好,我不想她死了也不安生。
老余头冲我摇头,“没有,这事你别管。”
赵毅要动手,却被老余头叫住,“我亲自来。”
“行……”赵毅愣了下,面色如常的退后几步。
老余头拿着打火机把纸人点着,将四个角上的碗拿出来,把骨灰撒在纸人上,贴在上一张符纸,咬破手指摁在符纸上面。
原本纸人上的火很小,符纸一贴上,纸人上的火轰的变大,我瞅着隐隐还有黑烟往外冒。
我忙着往后退了退。
“土子,你看见什么了”赵毅突然问我。
我指着棺材里的火说:“有黑气。”
他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一副了然在胸的模样道:“怪不得你爸要给你招个清仙回来,合着是要压住你的阴气。”
“啥是清仙”我不解的问,“我有阴气”我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也不那么害怕了。
“清仙便是鬼仙,至于你的阴气……”他顿了下才说:“你出生在坟边,是小阴龙,身上阴气重,容易招邪祟。”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棺材里传出一声惨叫,我吓了一跳,立即转头往棺材那边看,半个棺材都着起了火,火苗跳动,好像有啥东西在往外挣。
四周凭空的刮起一道道阴风,夹杂着腊梅绝望的哭声。
等到棺材烧完,老余头亲自动手把土填上,在场的人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赵毅看着周围的山,若有所思道:“老余,你说是谁弄的这些东西呢”
老余头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
下山后,余建国让他媳妇做了一桌子菜请赵毅吃了一顿,然后笑呵呵的送他离开,要给他钱,他也没收。
看着赵毅离开,余建国凑到老余头旁边,问:“哥,你说他真是偶然经过还是故意过来的”
“看不出来,不过他是真本事的,这次要不是他,不会那么容易把土子救回来。”老余头说。
余建国凑近老余头,神秘兮兮的问:“你觉得,他有没有发现矮包子上的东西”
老余头拧眉,迟疑道:“应该没发现。”
“爸,矮包子上有啥东西啊”我仰着头问他们,心里挺好奇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他们说这事了。
老余头笑了笑,“没什么。”
我们原以为赵毅就这么走了,不成想下午他又回来了,还拎着行李袋子。
他直接进了我们家,笑着说:“老余,我住哪儿啊”
老余头愣住了,“你要来我家住”
“对,这不是村长找我来把矮包子上的东西处理了么”他像是没发现老余头的惊讶,认真的解释说:“现在山上的东西还没处理好,我可不得先住下,村长家有老有小,我一个大男人住过去也不方便,思来想去还是你这里方便。”
老余头瞬间警惕起来,“矮包子上什么都没有。”
赵毅似笑非笑的睨了老余头一眼,看向我,“真的”
老余头把我拽到身后,瞪着他不说话。
“行了,我又没想着拆穿你。”他摆摆手,提着行李进了屋。
老余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打发我出门:“土子,你先去你姥家玩去。”
我知道他们真是要背着我说话,本来还想着赖着不走,后来眼珠一转,脆声应了,转身跑出了院子,躲在转角看着老余头关了院子门,哼了声,不让听我非要听。
墙角有几块大石头,村里老人没事就坐在这里唠嗑,我直接踩着石头,悄声跳进后院,弯腰顺着墙根挪到老余头的窗户下。
伸着脖子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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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黄纸脸……
赵毅没觉得不耐烦,反而蹲下来认真的给我解释:“你听说过身怀六甲没”
我点点头,“嗯,这是说怀孕了。”
他赞赏的看看我,“聪明,这身怀六甲中的六甲便是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相传这是上天创造万物的日子,所以女人怀孕生子便说是身怀六甲,取其中四甲,再把这四甲跟十二生肖对上,便是甲子鼠,甲寅虎,甲戌犬,甲辰龙,这四个便组成了四甲局,当然还有六甲局,可惜如今道法衰微,没人会了。”
“啊……那……六甲又是怎么来的”我是真不明白,可老师说不懂的就要问。
赵毅嘴角抽抽,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老余头揽过话头,给赵毅解围:“这些你知道也用不上,别问了。”
我撇撇嘴,突然对赵毅不那么崇拜了,还以为他从城里来,有文化,什么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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