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记忆碾成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宫子弦
无论我怎么讨好段母,都换不来她对我这个儿媳妇的认可,这一刻,我突然无比想念起陈妈妈,那个视我为已出,万事护我周全的泼辣养母;更想念起司徒妈妈,那个拖着病重的身体,巴巴地从湛阳给我送司徒家只传儿媳的百子如意纹金手镯的慈爱之母来。
大妈,请原谅我没有您的魄力,也没有你的福气,我做不到让我的男人对我百般爱护、俯首称臣,所以注定了所有的苦只能自已承受。
司徒妈妈,我很想经营好我的婚姻,我已经对婚姻中所有能包容的人和事都百般包容了,我事事站在对方的立场替对方着想,更不敢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可是我们的婚不但没有历久弥新,反而如乌云蔽日般,看不到任何未来和希望。
那日,我当着梁曼桢的面把段若尘从公司里叫了回来。
当段若尘踏入家门,看到梁曼桢和桌上的那份他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后,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见他愤怒地将梁曼桢扯出了家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缓缓地拿过那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装进了口袋中。
段若尘这晚竟没有回家,我又足足在家里等了他一个晚上,天亮时分,我擦干了眼泪,开始收拾行李。
望着墙角的那一堆物品,突然觉得它们对我来说,都是深刻的讽刺,原本想着应该是最后一次搬运行李的,所以结婚前,我将放在陈琛那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搬走了,只是我又能搬去哪里呢
陈家,我还是不要回去了,我现在没有多少精力面对陈爸爸的失望和陈妈妈的数落,陈琛那里,还是不要了,我去了,他只会对我有着更深的愧疚。
从芦州打车到湛阳后,司机问我在哪里下,我一时也有些茫然,便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然后独自拖着简单的行李,在湛阳的大街上走了好久,终于在离b大不远处的一排老式公寓前,看到了一张公寓招租的广告。
房东太太告诉我没有单身公寓了,只剩下几套多居室套间,因为是一手房东,所以房价还算便宜,我咬了咬牙
第178章 如果离去
他继而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竟会打他。我也错愕地举着手,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真会打他。
往日的一切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当初在b大的那个安静内向、有安静的美男子之称的忧郁大男孩,似乎早已不复存在,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的丈夫,或者是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正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他眼里的悲伤、比我对他的失望更甚。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歉疚地对段若尘说了声对不起,转身朝房间走去,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
“你要去哪里”段若尘紧跟在我身后,紧张地问着我。
“段若尘,我很遗憾,我们的婚姻可能是个错误,而造成这个错误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本人,所以我要为我当初的冲动和率性付出沉重的代价,请原谅我的离开,也希望你既能做个好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妻子,最后祝你早生贵子。”我抹了抹眼角瞬间溢出的眼泪,看着墙角那堆东西,犹豫着要不要在楼下等待的的士司机上来帮我拿下去,谁知腰上突然一紧,随即整个人失去重心。
“我不准你走,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段若尘将我抱了起来,可是他的双腿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我的重量,方式又抱得不对,于是我们两人都倒在了地上,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来,谁知他的动作更快,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段若尘,你快起来,出租车司机还在楼下等我。”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休想离开。”段若尘的眼神凌乱,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我奋力挣扎,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段若尘,不要让我恨你。”我躺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抱着胸,却不肯对他有半分的妥协。
“哈哈,叶慎儿,你就算是想走,可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你有义力和责任满足你男人的需求。”段若尘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红着双眼看着已经被他三下两下就拔了个精光的我,然后托起我的双腿,不顾我的疼痛,长驱直入。
我干脆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等待着他在我的身上驰骋着,屈辱的眼泪倾泄而下,也唤不回已经失去理智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恢复了理智,终于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又帮我穿好衣服,撑着双腿抱着我缓缓地回到房间,将我放到床上,又把我搂到他的怀中,“慎儿,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我没有理会他,甚至不想看他,我怕我看到他的神情,感受到他的痛苦后,会再次心软。
电话在客厅中响了无数次了,我猜一定是出租司机打的,我听见段若尘起身,去客厅接了起来,几分钟后,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是那位出租司机唠唠叨叨的指责声,又听到段若尘说给他双倍的价钱后,才满意地离开。
打发了出租车司机后,段若尘又回到房间,他坐回床上,将我搂到他的怀中,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挣扎,就这么躺在他的怀中。
快到中午时,他问我想吃什么我依然没有理会他,他只得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随即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若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乐,也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尽管我不爱他,可是我被他这样爱着、宠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同样让我沉醉。
可是此刻,我听着这声音,觉得分外的讽刺,也不知何故,忽然想起了‘最后的午餐’这几个字来,也罢,就把它当成是最后的午餐吧,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饭熟后,段若尘又将我抱到餐桌旁坐下,起初我有些心软,怕伤到他的双腿想下来,可是又想着反正是最后一餐,便没有吱声,任由他抱着。
段若尘见我如此温顺,非常的开心,帮我添了饭后,又不停地朝我碗里夹菜。
“慎儿,假期旅行的地方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你的身体有些畏寒,这个时候最好是去澳洲,或者是马尔代夫或者巴厘岛,其实塞班岛也不错的,如果你不想去到太远,我们可以选择国内的海南。”
我的手停滞了一下,我们当初的婚礼有着很多的遗憾,所以我其实一直是想两人出去补个蜜月假什么的,可是
可是,既然我不想让他继续夹在他母亲与我之间痛苦,也不想看着他继续和那个梁曼桢纠缠不清,那么我只能狠下心来。
我甚至不想继续与他争辩离不离婚的问题,以他今日疯狂的态度,我但然不敢再次提及。
段若尘见我依然不吱声,并没有气馁,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那日,他整日都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陪着我,晚上,他不知餍足地在我身上无度索取,我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快天亮时,他终于沉睡,我却从床上爬了起来,躺在浴池里,渐渐地等待着热水变温、再变冷。
重新回到房间时,天色已亮,段若尘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长臂一伸一把将我捞在怀中,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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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读者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你们好!
《我把记忆碾成尘》已经五十万字了,竟然一不小心被锁定了新章,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个什么名堂来,看来还得逐个字琢磨了,给亲亲们造成不便了,相信会很快解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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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后会无期
“哦!还是挺识趣的嘛!这么看来,还是那家餐厅起了作用。”段母拿起协议书,满眼讽刺地道。
“你错了,那家餐厅,我无福消受!”我冷笑了一声,“这协议我是背着若尘签下的,我亲自交给你,是想提醒你,若尘以后就交给你了。”
我很害怕段若尘知晓我将这份协议书生效后,做出不合情理的事情来,所以我今天来段家大宅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提醒段母,这段时间要时刻关注段若尘的情绪。
“算你有自知之明,如果早些醒悟,也不用浪费掉大家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了。”段母又将协议书合上,放在了她的包中,“至于若尘,不用你劳心,你离开后,我自然会派我的人日夜不离他左右。”
“那最好了!段夫人,咱们后会无期!”我冷笑一声后,转身,举步离开段家大宅,眼中没有眼泪,只有诀别。
那日,从段家大宅离开后,我直接打车回到了我在淇阳的新家,一室一厅的小蜗居中。
女房东看到了我,好奇地问着我为什么这几天不见我回来。
我笑着回答,说我回芦州办理离婚手续了,然后在女房东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淡然地开门而入。
从那以后,女房东对我变得更加热情起来,有一天中午,还给了送了一套餐桌和四张凳子,说是其它租房房客退房时留下的,她见桌子还不错,就决定留给我用。
我淡淡地点头表示感谢,末了,女房东又问我是不是在找工作。
我点头说是,她又问了我的学历后,说帮我介绍一份工作,我问是什么工作,她说是给一家大户人家的孩子做家教。
我想也没想,就问那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女房东说是女孩,读高三了,明年高考,说是请了好几个家教,都因为女孩子脾气太坏,所以都没教几天就跑了。
女房东问我肯不肯教,我说先考虑一下。
女房东走时要了我的电话,我从芦州回来后,又换了新的号码,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又问及女房东的号码后直接拔打了过去。
女房东存了我的号码,接着忙去了。
接下来,我在小蜗居中昏睡了两三日,这三天,我反复反省了我和段若尘的婚姻,总觉得像一场旅行般,来去匆匆,只是途中的风景,我们都没有精力去欣赏,当旅行结束时,才觉得万般疲惫,万般委屈。
婚姻这道围城,果然是不能轻易走入的,它虽然是恋人们修成正果后,最后的归宿和避风港湾,却承载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司徒允哲说得对,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我曾经把婚姻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总认为是两个人的事,明知道段母无法接受我这个儿媳,总认为婚后不在一起生活,我对她百般容忍与讨好,终究是能溶化她的。
事实上,如果没有段母的参与,说不定我和段若尘真就可以这么安然、平静地渡过余生了。
可事实上,婚姻中总会有‘如果’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正因为我把婚姻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所以到头来,才会被碰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
如今,又换了地方,换了新的号码,想一切从头再来,可手上的钱并不多了,所以我想尽快地找份工作做着,等明年开春后再做打算。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挑剔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整日奔波在湛阳市的大小职介所及招聘现场,可总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又过了两三日后,我有些灰心,只得去女房东家里,问了问那户请家教的人家薪水有多高,女房东告诉我那家不差钱,只要能让那女孩考上重点大学,多少钱都愿意,可就是这个前提条件,才让好几位家教老师都临阵脱逃。
我不禁对那个女生感起兴趣来,便一口应允了下来,女房东便将那户人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末了还交待我,去时说是女房东介绍的。
回到家后,我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脑随便浏览着新闻,网络是昨天下午才装上的,所以,我这几日一直忙着找工作,对外界的事物茫然无知。
突然,一个醒目的标题吸引着我的注意力:鸿达地产副总经理段若尘闪婚闪离,婚内出轨被人揍得再次入院。
我立即点了进去,没错,图片中受伤的人正是段若尘,只见他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身边正是段母和梁曼桢,段母此刻正哭得死去活来。
我冷笑一声,段母平时在段若尘面前表现得不冷不热,这会儿在媒体面前,却哭得肝肠寸断,倒是梁曼桢两只眼睛肿得像樱桃般,真情流露。
我又看了看标题下的日期,竟然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文中说自他入院后,梁曼桢日夜陪伴在他的身侧,段母也连着两天都来医院看望他,我才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他今后有人照顾,我对他也不至于那般的愧疚。
看完新闻后,我犹豫着拿起手机,拔通了陈琛的电话,刚说了两个字,就响起陈琛怒火冲天的吼声,“叶慎儿,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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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自求多福
“你回家就知道了。”一提及陈妈妈,陈琛的火气又蹿了上来,“妈咪的火,这次我没有能力消除,你自己回去灭。”
见到陈妈妈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陈琛所说的‘你回家就知道了’的意思。
陈妈妈是个非常注重保养的人,虽然她只是几十年如一日地过着相夫教子的工作,终日和厨房及家务打交道,可是平日没事时,她最爱的户外活动就是去美容院了,而大多数我在的时候,她都一定要拉着我陪她去。
所以,我非常清楚地了解陈妈妈对于保养知识的丰富程度,连我这个正当‘风华正茂’的青年女性都自叹弗如。
可是此刻,陈妈妈却两眼深陷,脸色腊黄,神情中还带着几分呆滞,正呆呆地坐在房间,一声不吭。
我的眼泪顿时如决堤般,哗哗流了下来,我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遂转头看着陈琛,用眼神询问陈妈妈为何会这般。
陈琛点燃一根烟,冷冷地说道:“妈咪让我去找你,我骗她说找不到,结果她就成了这模样了。”
“陈琛”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招呼着他。
陈琛开始像木头站在那里任我打,后来见我的拳头越来越密集,他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用手护着身体,还呲牙咧嘴地瞪着我道:“叶慎儿,你好像有点过了。”
“是陈琛回来了吗慎、慎儿”里屋的陈妈妈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我后,踉跄着起身朝我跑来。
“大妈,是我!”我停止了对陈琛的殴打,红着眼圈和陈妈妈抱在一起,陈妈妈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又开始唠叨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一次两次都这样玩失踪,还想不想让我多活几年了”陈妈妈说着说着就气火攻心,朝我脸上掴了一巴掌。
“妈”陈琛抢上前来将我拽到了一边,对陈妈妈吼道:“我说老太太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带她回来时,你天天哭着喊着要我去把她找回来,如今我把她带回来了,您一见面就是一巴掌,您若就不想看到她,那我现在就带她走。”
“陈琛、陈琛!”我惊慌地挣脱陈琛拉住我的手,“你不要阻拦大妈,我是应该挨打的。”
“陈琛,你给我站住!”陈妈妈突然厉声喝道,吓得我和陈琛都站着不动。
“慎儿,跟我进来,陈琛去厨房做饭去。”陈妈妈拉着我的手,恶狠银地对陈琛道。
“妈,我不会做。”陈琛也臭着一张脸反驳着。
“不会做也得做,这是对你的惩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的小动作。”陈妈妈说完就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
身后的门一关,我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儿,说实话,陈妈妈真发起火来,比我的母亲还令人敬畏三分。
“给我跪下!”陈妈妈丢了一个四方毯子在我跟前,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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