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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吻天的狼

    确定刘飞阳离开,把电话拿出来播出去。

    十五秒左右。

    喂

    电话里传出来很有磁性的男声,这声音很成熟,得在五十岁左右,仅仅一个字就能表现出让人望尘莫及的自信和气度。

    哥,我从夜未央里出来了,见到了陈清如!

    嘴上叫着哥,可孔齐对这个声音颇为恭敬,也对,他连陈清如都比不上,更何况是这个劳斯莱斯的车主,一辆车能压陈清如一头,车主得是什么身份?

    她怎么说?

    电话那头问道,声音有变化,听起来像是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找来一个人,我没能继续交谈,有个叫刘飞阳的不知道你听过没,我是后来知道他的身份的,在过年的时候,陈清如看上他,想与他发生故事,刘飞阳宁死不从拼到玩命的地步,他原本是惠北人,因为得罪了大人物来到这个地方,又在与陈清如拼命中,搬出来一位让陈清如忌惮的人,具体是谁,现在还没有定论

    孔齐缓缓解释,能把车开出来,是需要他与陈清如沟通,后来看到刘飞阳没把话说出来,是他自作主张,担心自己这位异父异母却姓一个姓的哥哥,责怪到自己身上,虽说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可要是把租车公司的百分之九十股份抽走,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刘飞阳这个人我知道!

    这个人迟疑片刻之后,就给出答案,他知道的并不是其他事件,而是在去年隔壁省省会的事,当时他出差正在省会萱华园下榻,得知消息神仙即将在来省会,他还特意推掉了一天的行程,专门等待。

    可谁成想,神仙到来,竟然为了一个他都没听过的人。

    当时他站在落地窗前,亲眼目睹一箱箱现金搬到萱华园酒店里,事实上,这些钱他不羡慕,羡慕的是神仙的能力。

    电话那边的人皱眉,自言自语他居然来了海连?

    在当时,全国知道刘飞阳的人不少,可过后有印象的不多,好比明星公开宣称要帮扶一位贫困孩子到上大学,当时可能知道孩子名字,过后人们更多的是记住这位明星做了什么好事

    对,来了有快半年,一直在做盒饭!孔齐规规矩矩回道。

    这人沉默几秒有他在,没有多说是对的,这件事先放一放,你先把剩下的问题落实

    说完,根本不等孔齐反应的挂断电话。

    一座位于海边的大厦里,并没开灯,一人站在窗边,手中的电话屏幕还泛起光亮,几秒之后,光亮熄灭,他就是刚刚与孔齐通话的人,也就是孔齐异父异母却同姓的哥哥,窗是落地窗,楼很高,站在这里仿佛璀璨的海连都被踩在脚下,只看这人背影,就有一副王者之姿

    他嘴里缓缓呢喃道海连,很快就要风起云涌了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遇到什么庙拜什么佛。

    这不是墙头草的代名词,亦不是变幻莫测的修饰语,只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出世态度。

    这正是刘飞阳现在所想,说实话,他对今夜陈清如莫名其妙的利用自己,心生不满,因为他刚刚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人是他的敌人,只有事是他的敌人,却被抓出来,利用过往当成挡箭牌

    至于陈清如口中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个人说的:海连,很快就要风起云涌。

    他不想参与其中,扪心自问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参与其中,只会被搅拌的连渣渣都不剩,只想走自己的路,步子慢一点不要紧,主要是稳!

    回到家里他把今晚的事与安然说了,仅凭寥寥几句安然也给不出什么意见,想到最后,索性就不再想,没有意义,老天还饿不死瞎家雀,他就不行自己能一直不顺下去

    他迷迷糊糊睡着。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电话就放在枕头旁,他摸起电话,看了眼上面的备注,是吕婷婷,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他微微蹙眉,在这个时间点打过来电话,未必是好事,严肃的接起来。

    睡觉了?

    吕婷婷穿着睡衣,散着头发,眼眶乌黑,嘴里有些酒气。

    刘飞阳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把心放下去一些,因为话里没有着急,反而有着莫名的兴奋。

    喝酒了吧?

    刘飞阳无奈的问道,原本已经支起来的身子,重新躺会被子里。

    安然也被惊醒,见他的样子心中了然,知道没事。

    切,给你打电话跟喝酒没关系吕婷婷撇撇嘴,一手抠着脚,对电话神神秘秘道你离安然远点,最好去厨房,偷偷摸摸亲我一口,我告诉你个好事,天大的好事!

    刘飞阳的电话声不小,安然又在旁边,自然听在耳中,其实安然对吕婷婷并不反感,这个女孩有头脑,但绝对不是心计,也不会做出一些阴暗的事情,这大概是安然评判人的标准,也可能是她与柳青青水火不容的主要原因。

    她笑着咳嗽两声。

    吕婷婷自然能听出来是谁的声音,面色一红,极为尴尬。

    内个我直接跟你说事!她赶紧转移话题,说到这,还朝门口看了眼,生怕门外有人,随后神神秘秘道我回来的时候路过老吕书房,看见书房亮灯,你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比较注重保养,很少又这个时间不睡觉,所以就趴在门口听了两句,你猜我听见什么?

    刘飞阳甚是无语,没想到规矩还有偷听老子谈话的习惯,不过本能的觉得,能让吕青在半夜还不睡觉的事,不是小事,刚刚躺回去的身子,又坐起来。

    吕婷婷听他不问,兴致不减反倒是更浓,开口道我听老吕说,今天晚上领导全都去了京城,可能是什么要树立海连为典型,给海连加大投入之类的,据说是上千亿

    刷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刘飞阳,就连安然也从被子里坐起来,抬手把灯打开,双眼看着电话。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说好像什么城市扩张,老吕还特意说了一句得往城市西北走,那西北不就是你哪么,如果真这样,你就发财了,到时候请我喝酒昂!

    这话既然是老吕说的,那就**不离十,刘飞阳并没着急回答,而是迎上安然的目光,虽然蓬头散发,身穿廉价睡衣,可丝毫不影响美感。

    尤其是现在,她也变得严肃的样子。

    风起了?安然语气少有的近乎颤抖。

    极有可能!刘飞阳严谨回道。

    :感谢这两天捧场的朋友:有所执方有所成丁总888奔波霸与霸波奔媛嘟嘟40拉登杀狗于金鑫风骚的大米饭感谢,感谢。




第0665章 吹过来
    大约在半年前,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

    刘飞阳从别墅里走出来,身前是安然,身后是柳青青,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盲目的人,抉择,对于他来说从不算是一件难事,可他不知为何,脚上像是灌输了千万斤一般,几乎让他想停住脚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感受着呼啸而来的凛冽北风,他没有冻的颤抖,只是觉得寒风长了眼睛,全都进入衣服里,渗透骨髓。

    当他的胳膊被安然挽住,像是找到前行方向,驱使着他一步步向前,身后的伊人究竟在飘雪的门口看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哪怕是再多看一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哭的像个孩子

    这一夜,他坐在酒店的窗前,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天还没等亮起来,人造理石面的窗台上已经堆满烟头,安然就坐在床上,也就是他的背后静静看着,不说话不打扰,等待着他自己把问题想通。

    一个女人,安慰男人不要想另一个女人,这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

    安然还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直到第一抹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透过玻璃,照到他的脸上,他这才把头转过来,眼皮已经水肿,眼睛剩下一条缝隙,用他沙哑到近乎怪异的声音说道我带你走吧,离开惠北

    如果继续在惠北,势必要活在柳青青的影响之下,在从别墅里出来的一刻,就注定已经一刀两断。

    坐在床上的安然,心中憔悴,脸上却还挤出倔强的笑脸好,去哪?

    海连!刘飞阳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安然笑着,没有立即开口,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一定不是去投奔那位,称得上朋友的吕婷婷,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几秒钟之后又道好,我陪你

    神仙说刘飞阳本想把神仙说的,上层正研究要对北方加大投入的事情讲出来,可刚刚说出三个字,又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从来都是挺直腰杆的的他,这一刻确实没了信心,以后的路在哪?未来的方向在哪?

    神仙只是说惠北,并没说海连,海连只不过是自己不甘心,分析出来的而已。

    我陪你!

    安然又笑道,笑的一日往日,如春风般和煦。

    两人来海连不是偶然,选择黑石村,又是在整个海连市周遭权衡了一遍又一遍的结果,所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大致就是如此,挂断吕婷婷的电话,两人并没能继续入眠,刘飞阳从旁边把烟拿起来,放在嘴中,走下炕,拽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推门走到院里点燃,望着昼夜奔流不息的海面,思绪已经飘远。

    国家意志的风刮过来,势必会让蛋糕短时间内无限膨胀,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能在未来的五年十年全都处在快速扩张的轨道上,这阵风他想抓住,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这句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哪怕是飞不起来也能让跑的速度比以前更快。

    在未与柳青青交接之前,神仙也告诉过他,如果不用钱救人,惠北北部地块,你不开工建设,哪怕是握在手里,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也会让你的财富呈几何趋势暴涨,赫赫有名不敢说,登堂入室是必然的。

    他吸着烟,望着海。

    安然也披了件衣服走出来,刚出门,迎面的海风吹乱了她的发,站在刘飞阳身边,有些事不必说出来,是否把风往这边扇,神仙是参与讨论的,海连省的最上层可能在开会期间就与天上沟通过这个话题,再进一步说,那个做贸易的李龙李老爷子,之前让赵九秋过来,未必没听到风声,而吕青在今夜知道消息,自己则是通过吕婷婷趴门缝,才得知这个情况。

    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两个字:差距!

    安然轻轻说道上面开会,一传十十传百,最迟三天时间,消息会遍布整个海连市,到时候牛鬼蛇神都会出动,虽然还处于开会阶段,但已经可以确定是万无一失的事,届时海连更会成为全国瞩目的焦点

    刘飞阳吸了口烟,烟雾刚从嘴里飘出来,转瞬间被风吹散。

    叹道不是路不平,只是我不行啊,蛋糕有,机会多,可现在没有参与其中切蛋糕的能力,说高不成低不就也好,说放不下身段也罢,简单的说一个门锁,只要能说通两个开发商,就能从中间赚到一笔,可一毛钱的利润,与一栋楼的利润差太多,不是基数能改变的了的

    直到现在,他终于把自己的野心说出来。

    柳青青说这世界是霸王餐,她要贪婪的索取,刘飞阳何尝不是这种性格?现在的资本只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无所顾忌的把食物吃进去,自己的盘子不够大,也装不下,小的,又觉得没有嚼头。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大致如此。

    安然未必有这种想法,但她欣赏这种想法,如果不是认定了这辈子就是身旁这个男人,只是屈从的嫁给一位朴实的农民,她也会拿着洋镐去刨地,最不济也会做好饭送过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在这方面近乎固执。

    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帮助,扭过头看向刘飞阳的侧脸,开口道这在之前还有个最重要的因素!

    人!

    刘飞阳重重说出来,机会多蛋糕大刀备好,还需要有人切蛋糕有人端盘子,其实这个问题他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做盒饭开始,当自己的身份从海边广场办公区,那些白领或许是出于同情才订的盒饭,面对一浪接一浪的订单,他就已经意识到,雇佣村民,是带动他们就业,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哪怕是现在也改变不了一部分人骨子里的惰性,他们终归不能像正规公司职员那样高效运转,而自己的精力有限,不能时时刻刻监督。

    如果临时组建团队,未必能拧成一股绳,甚至会离心离德,在短时间内无法迸发出战斗力,如果把以前的团队叫过来洪灿辉现在担任副总,虽说实权没有以前大,但绝对不小,他结婚了,老杜还在位置上,如果让他过来跟我一起创业,他能答应,势必就打乱了他当下的生活节奏,不忍心

    你不忍心,他在惠北过得未必开心

    安然笑着开口道,衣服被海风吹得飘飘荡荡。

    刘飞阳见状,抬手把她搂在怀里。

    想了想,没继续说洪灿辉,又道王紫竹,出身中医世家又从小习武,针灸和无数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说实话,他为什么能跟我在惠北滞留那么长时间,我一直都不大清楚,他也没仔细说过他的要求,现在回到老家,生活平稳,再过几年就要接老爷子的班,曾经我在惠北让他跟在身边都有些屈才,现在让他过来帮我,也不忍心

    你不忍心,他在老家过得未必开心

    安然又用这句话来回应。

    刘飞阳又沉默下来,确实,自己现在说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未必是其他人的真实想法。

    往大了说,人生的每一次经历都是宝贵经验,成功或是失败,没有曾经的过往,就不会有今天的人脉。往小了说,谁还没有两个朋友,再发现机遇的时候叫朋友一起来打拼,也不能称之为过错,是非成败没试过谁能知道?

    刘飞阳终于开口道还得再等等,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不能打扰任何人

    安然明白,哪怕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刘飞阳,到今天还是不能完全摒弃骨子里的渣滓,他能富贵不还乡能锦衣夜行更能在风光时低调入尘埃,可唯独不明白朋友兄弟的真正含有是什么。

    就像对二孩,他能一味的付出和原谅不求回报,偏偏不会在二孩身上索取半点。

    好似洪灿辉,他能在风光的时候,放权完全信任,偏偏不会在刚来海连最落魄的时候,打个电话借笔资金,然后东山再起。

    安然用她的望夫眼看着刘飞阳,又想起来刘飞阳说出的一句,几乎囊括他所有性格的话。

    我知道你为了救我,用了那张名片,如果如果我没有受伤,你打算什么时候用神仙的名片?

    成功那天,不是打电话请他帮助,而是请他喝酒

    待到成功后,把酒言初心,貌似说的就是他。

    刘飞阳不知道安然心里在想什么,把她搂的更紧走吧,先回去,外面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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