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想象歌德一样勇敢
“厄……”完全没想到老爹会当着满屋子的廷臣来这一出,我也楞了一下:“我想,您当时只是开玩笑……”
那个男人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让我把接下来的话吞了进去:“我,你的父亲,同时也是维克斯国王。王者不开玩笑。”
“确实如此,殿下。”站在旁边
的阿斯高特也笑着开口,“陛下直扑敌人的宫殿,速度之快几乎将我们都甩在后面。只可惜敌人还是跑得太快。”
……
所以说,老爹是真打算抓个丹德斯公主来给我做侍女可是真的这么做的话,两国之间可不就是不死不休了老爹就算再怎么莽,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于是,我该感谢那位老王的家眷跑得足够快喽。
这么想着,我对阿斯高特笑着点头,然后对自己的父亲行礼:“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从国王的宝库里挑东西,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多少有些紧张。而更加让人紧张的是,满满的四个大箱子的财宝,在火光的照耀下金闪闪银灿灿的,多少让人有些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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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05 不是客人的客人
重新站回我自己的位置的时候,我的腰带上已经多了一柄无鞘短剑。
尽管那东西确实很锋利,但要将它用两块皮子夹起来并且固定在腰带上还是很容易的。
而接下来,那四口大箱子就被抬走了。
等到中间的场地重新清空之后,再次进来了一批人,丹德斯人。
那是那群俘虏中的一部分,而且是身材高大魁梧、容貌堂堂,衣服也格外花哨华丽的一群——即便是我这样的小孩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贵族。
然后,高踞王座之上的主人再次开了口:“欢迎,诸位尊贵的客人。如果不是这场不幸的战争,诸位可能永远都不会光临我的殿堂做客。所以,虽然眼下的情形恐怕不能让诸位感到舒适和满意,我还是想说,欢迎入席。”
大厅周围响起了一阵低笑声。作为胜利的一方,即便是没有参加这场战争的人,也是有资格发出这样的笑声的——并非作为对失败者的嘲笑,而仅仅是表示自己很愉快的意思。
然后,那群丹德斯人中的一个上前一步,作为所有人的领袖开了口:“在战场上您愿意高抬您的剑,这样的情我们每个人都要承。但是我们还是希望知道您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无论是血祭欧登大神,还是当做苦役,若是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那么无论是何等的美酒佳肴都是难于下咽的。而那样也就辜负了您的盛情款待。”
“血祭苦役”
摆了摆手将大厅里的低笑声再次压下去,那个男人微笑着开口:“我为什么要做那些愚蠢的行为如果需要血祭,我应该在战场上杀光你们。至于苦役……我觉得伊尔林人要好用得多。”
“放心吧,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你们的国王同意和谈,你们的家人为你们缴付赎金,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之前并没有预想到会一次接待这么多客人,所以狼厅里没有合适的房间——恐怕只能委屈你们暂时住在斗剑厅里了。”
说着,老爹转向一旁的大学士:“在帝国那边,就是这样做的,对吗”
被点到的大学士楞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陛下。”
“那么就这样吧。”说着,老爹拍了拍手,“带我们的客人入席,把食物端出来——我饿坏了。穆斯帕尔,安排点音乐。”
“如您所愿,陛下。”穆斯帕尔这么说着,轻轻鞠躬,然后后退——在大厅的后面,我所看不到的被廊柱遮住的地方,是乐师们待的地方,这些拥有一技之长的人的地位比诗人低下,却也懂得演奏一些曲子,正是这种宴会时通常会提供服务的人。
当欢快的乐器响起来的时候,那些丹德斯“客人”们也已经被引入席——在席位上,廷臣们还是很给了这些客人面子的,纷纷退后到
第二排的席位上,把第一排留给了他们。
仆役们则端着盆抱着筐扛着桶,将食物纷纷端了上来。
早在得到侍卫报信,说舰队归来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在召集宫廷武士准备作战的同时,也命令仆役安排好了宴席,此时正好陆陆续续的将那些食物端上来。
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宴会上最常见的戏码就是夸耀武功。尤其是象现在这种场合,国王率领的舰队刚刚取得了一场大胜,必然有不少的武士取得了值得夸耀的战技,正该借着无限量供应的蜂蜜酒好好吹嘘一番。
而且,和这种夸耀武功相配的,则是宫廷诗人们的献诗——亲历厮杀的诗人们为那些关系交好,或者是有意结交,或者是确实表现杰出的武士们的英勇行为作一首诗,当众吟咏出来供大家品评、传颂。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06 行刺前先打听清楚啊
在安排瓦利去为我打探消息之后,我再次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然后,过了一会儿,伴随着第一名宫廷武士前来向我敬酒,就好像在对待我父亲那样,廷臣们也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端着牛角杯走到我的面前向我敬酒。
不过,他们对我当然没什么事情可汇报的,因此只能随口说些祝酒词和恭维话。
至于我,自然也不可能像我父亲那样,一口气喝干一角酒来回应别人的敬酒——主要是,我觉得我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膀胱。
尽管其实我并没有记住那些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但是渐渐的,我还是知道了,那些宫廷武士和宫廷诗人们都已经轮了一个遍。
然后,一个丹德斯人举着牛角杯,摇摇晃晃的向我走了过来。
尽管我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但我还是能够通过座次上看出,这并不是当初代表所有人向我父亲提问的那个。
这人有着乌黑发亮的浓眉和长发,两撇胡子也和他的眉毛一样浓密而且乌黑发凉,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个发现让我提起了一些警惕——他做出摇摇晃晃的姿态,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喝多了,但他的眼神却清醒得很,完全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还来不及想清楚,那位客人已经走到了台阶下,恭敬的行礼,之后举起了酒杯:“向您的父亲致敬,尊敬的王子殿下。他以我们所无法想象的勇气和速度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突袭了我们还没集结好的船队,又假装撤退,伏击了我们复仇的舰队——漂亮的袭击,值得被称颂很多年。”
“为此他冒着整支舰队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个回答让客人楞了一下。之后,他挑了挑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金伦嘉这就难怪了,我们输得不怨。”
看起来,那条致命的海峡,那段足以吞噬一切的旅途,即便在丹德斯王国也是大名鼎鼎的。
然后,客人再次叹息:“而在赢得了胜利之后,他却仍旧留有分寸,并没有在战场上对我们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了我们这些怯懦之辈,为两个国家留下了和解的可能和途径。这也足以让吾辈心存感激。”
其实把你们全部杀光对于两个国家之间的和解可能帮助更大——只有被打败的一方输得足够惨痛,和平才能长久的降临。而留下这些俘虏的原因仅仅是维克斯王国暂时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彻底的征服和吞并丹德斯,又不希望其它的恶邻白白捡了便宜。
“但是,我还是要说,您的父亲做错了一件事。”
这么说着,客人抬起头,露出一笑:“他不该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下一刻,那个丹德斯人猛的丢掉了手中的牛角杯,直朝我扑了过来。
粗壮的手臂直伸向我,然后又缩了回去,伴随着
凌厉的寒光——他抢走了我的短剑。
而我手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支牛角杯……
毫不犹豫的,从椅子上起身的同时,我侧身向旁边闪开,并飞快的将牛角杯下面的尖角戳进了对方深陷的眼窝。
锐利的短剑伴随着干脆的声音穿透王座上的熊皮,深深的钉入椅背,而持剑的人却已经收回双手,捂住脸惨叫起来。
我站在旁边,仍旧握着染血的牛角杯,看着那个刺客惨叫,同时还有心情对那些愤怒的咆哮而起的宫廷武士和紧张的丹德斯俘虏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07 掩饰老爹受伤的理由
经历了这样的袭击,大家自然都失去了宴饮的兴趣。在短暂而尴尬的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宴席就结束了。
而等到所有的客人都散去,就连仆役们也将各种残羹冷炙撤走之后,被我派去打探老爹状况的瓦利才回来。
小心的走到王座前,回头看了看周围确信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偷听之后,瓦利才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国王陛下受伤了,而且看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大祭司和大学士都被叫去了。我没敢靠过去,只是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
毕竟,无论老爹的武力再怎么强大,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铁人,在激烈而混乱的战斗中被人砍伤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是,需要动用大祭司和大学士会诊的伤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也难为了老爹居然一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主持了宴会的开始,又喝了几杯酒才离席。
这也就是我第一次正式履行继承人的职责,坐在主位上代替父亲招待客人居然是我六岁时就完成了的事情的原因——老爹受了伤,很重很麻烦,还不能让丹德斯人知道。
这么想着,我就站了起来:“带我去。”
想了一下,我又看了看在旁边的米卡,以及另外几个一脸茫然的跟班:“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好了。”
瓦利走在前面,我则跟在后面,很快就走到了“国王的寝厅”。
轻轻的敲了敲厚重的木门,我便等在了门口,而瓦利则紧张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即便他是得到了我的命令才会前来探查国王陛下的事情,但这种事情终究是大大的犯了忌讳。
大门打开,大祭司率先走了出来——这个始终表情平静讳莫如深的老者此时却是满脸怒气:“谁!”
看到我之后,大祭司楞了一下:“王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的父亲提前离席,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尤其是在他希望安抚丹德斯俘虏的情况下,不是么”我当然也不会蠢到把我派出瓦利偷听的事情说出来。
大祭司楞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这事儿您确实也应该知道——进来吧。”
说着,那位老人又狠狠的瞪了瓦利一眼:“你呆在外面,禁止任何人靠近。如果有人问,就说是陛下正在教导王子殿下。”
瓦利出了口气,点了点头:“放心,我保证……”
不等他说完,大祭司已经一把将我拉了进去,关上了门。
屋子里,除了温暖的壁炉之外,足足四组烛台分别点在大床的四个角落,老爹**着上身趴在床上,母亲和大姨则全副武装的分别站在床的两边,大学士正半跪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染血的毛巾,正在一只铜盆里洗涮着。
“啊……让臭小子看到了狼狈的样子啊……”尽管趴在床上,那个男人
却仍旧一脸满不在乎的笑容,“冲得太快了,被只小虫子咬了一口。”
“需要由大祭司和大学士来处理的一口”
“啊,根本没什么事儿,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我叫他们来,主要是商量一下在我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怎么把这个消息瞒下去。”
说着,那个男人笑了一下:“毕竟,一个只是武力过人的国王,和一个身经百战毫发无损的国王,还是差了很多的。”
这种考量我到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对于眼下趴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的话,我却是完全信不过的。
因此,我径直转向大祭司:“那么,我父亲的伤到底怎么样”
大祭司皱了皱眉,看了看国王,又看了看我:“嗯……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治疗已经完成了,接下来陛下只需要静养恢复就好。”
第一卷 童年(以及第二卷和第三卷分别是在人间、我的大学)108 剧情似乎在朝奇怪的方向发展
老爹一脸的惊愕和无奈,却在母亲平静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然后,我则带着那柄短剑,等在大门外的瓦利,以及等在大厅里的众人重新回到了鹿厅。
接着,那个得到了母亲、大祭司和大学士一致同意的消息便传播开来——前往丹德斯王国和敌人交战的国王陛下深感丹德斯王室子孙繁茂人口众多,决定让自己的家族也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于是宣布暂时将王国内务交由廷臣团处置,自己则专心于制造子嗣的大业。
而所谓的廷臣团,则是以大祭司为主,大学士为辅,包括首席武士和首席诗人,以及隆德城地方吏等人在内的十三人团——这也是当国王不在国内,王后也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主持局面时负责处置王国事务的惯例。
然后,王国内就恢复了平静。
我也完全没有考虑到,那个“国王准备要生下更多子嗣”的说法,会对我带来什么影响。虽然已经有很多孩子在偷偷的看我,偶尔还窃窃私语,但他们平常也差不多是这么干的,并不值得在意。
直到我在一天中午的时候,看到几个人正在围着霍德尔说着什么。
这种情形虽然有些奇怪,但我也不至于太惊奇。
霍德尔虽然容貌秀美,却性子羞怯,并不喜欢和人说话,因此在最开始的新鲜劲过了之后就很少有人主动找他说话了。不过,瓦利这个大嘴巴却是经常和人闲聊的,约格隆也有几个和他一样粗壮的好朋友,就连霍格尼这样喜欢睡觉多过练功的家伙,似乎也有两个“睡友”,经常一起打瞌睡。
看起来,现在,霍德尔也要交上自己的朋友了。
但是当我走近后,听到的内容却显然不怎么友好:“像你这样无能的家伙为什么还要赖在他身边你应该把你的位置让出来,给更有能力的人,如果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没有出什么偏差,这里面的“他”指的是我
但是这种即中二又羞耻而且愚蠢的台词,一般来说难道不是应该出现在脑残偶像爱情剧里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这种北欧蛮的世界里啊
然而,发言的家伙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发言给我的印象,还在滔滔不绝:“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豪门贵胄,而你只是个无能的哑巴小跟班而已!”
“我不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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