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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卿为何不知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芥子塞上

    用手推开两边相交的树叉,朝外看。

    漆黑一片。

    嗯这是……

    山洞

    “啊!”

    身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重心倾倒直接滚了进去。由于山洞内部是斜坡,这一滚便没个停了……

    ……

    不知翻了多少圈后……

    “啊!哎哟!”

    腰部猛撞到一处棱角坚硬,硌得肆意眼角湿润,差点崩泪。不过终于是停下了,再这么滚下去,她怕是会狂吐自己一身……

    肆意边揉腰边抬头看,呼吸瞬间一滞。

    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洞穴,虽无缝隙却到处透着丝丝缕缕的阴风,正中央部深深凹陷出一个污水池,池水浑浊不堪持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四周空地遍布满各种野兽尸骸,有大有小数量惊人,




12 神秘人
    重心向前,自然而然欲抬腿稳住身子。对方却先她一步,并未给她任何动作的机会。单手楼过她的腰肢,未发出丝毫响动,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腾飞了出去。

    眼前画面急转,肆意已是被他拦腰带上了半空。

    悬空停浮,耳边是急流而过的山风,眼前是忽然明亮的天地。

    居然这么轻易就出来了……

    不知那个洞穴……

    肆意伏在男人肩头,微偏过脑袋,朝下望去。

    十里桂林完美包绕着灯火阑珊的避暑山庄。四周边缘,并没有任何洞穴的痕迹。

    她刚才是一路滚下去的,应该是在地底下。

    不过……救她的这位明明将那洞穴劈开了呀。

    等等!

    肆意眼神一变,瞥向位于桂林末尾后方的阴暗面,那块区域正堆耸着一片灰不溜溜的粉状物,粉堆中心参差不齐戳出许多根类似于獠牙的白骨。

    那个位置……不正是洞穴所在吗!

    这时,山顶丛林间荡下来一阵凉风,将剩余残脆白骨通通吹散成块块废粉。

    肆意:“……”

    这个人竟然只手将那洞穴废成了一堆粉……

    倏然,男人手下一紧,向上提了提肆意,转身俯冲向桂林。

    一声惊喘,肆意连忙抱紧男人肩颈,手指不经意插进领口,抚到一片温热。

    这一摸,只觉触到一硬物微微凸起于皮肤,紧密贴合向下延伸,质地光滑细软又似乎异常坚韧。

    男人身形轻晃,抬手扶住肆意后脑勺,倏然加快速度俯冲,周身隐约腾起几分冷意与杀气。

    肆意只觉指尖突如其来千丝万缕的冰寒,慌忙将手伸出,攥回掌心。

    生气了

    看来是不能碰的东西啊……

    肆意下意识想偷瞄男人脸色,奈何,头转不过去……

    由于姿势方向缘故,肆意只能近距离直视到一个宽阔结实的肩膀,再者男人有心托抵住她的后脑勺,她扭不过头,依旧只留给她一个索然无味的肩膀以及万里无云的蔚蓝半边天。

    肆意面色讪讪,这到底是体贴还是强硬啊……

    ……

    这时,浓烈馥郁的幽香弥漫飘散而来,萦绕在周身。应是快到地面了。肆意用手轻拍了拍男人上臂,示意他松开自己。

    这般高度已是够低了,她手脚健全,可以自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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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深坑
    这人,好生奇怪。

    出现的时机也真够凑巧的。

    既是果断救她,便不可能与那盗墓贼是同伙。但下手如此准确,也着实可疑。

    还有这一番花里胡哨的飞来跃下,偏是不露脸,也真是叫人云里雾里。

    依她看来,是越思量越甚觉奇怪。

    微摇了摇头,肆意将黑衣外衫脱下,弯腰捡起素白锦衣往身上套,心想:算了,也许人家真是路过也说不定呢。这天下,不乏游走江湖的绝世高人,也或许是哪路仙家,赶巧途径此地,顺便施受援助。

    还是先暂且搁一搁,正事要紧。

    遂低头四下环顾,却是一愣。

    原来,所踩之处,黑土竟是崩裂下陷,暴露出大片弯曲粗壮的金桂树根。

    她先前跟过来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大坑啊。凉山之下,土壤肥沃紧实,按理不会出现如此大面积的断层。

    心念微转,肆意倏地一抬眸。

    难不成那个男人是故意将她扔于此地特意让她看见这幅场景

    为何

    “……”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既然人都站这儿了,那她还真要好好瞧瞧不可了。

    肆意向坑中心走了几步,忽然顿住,倒退折回去原地,屈膝蹦了蹦,又再往中心去。

    来回几次,土壤被挤压,竟是逐渐滋出了红水。

    肆意提起锦衣下摆,蹲下身查看。伸手蹭了点红水于食指指腹,凑上鼻尖闻了闻。

    恶臭里透着几分血腥,同洞穴中央污池内的味道差不离多少。

    肆意轻“呵”一声,手指摸索上下巴,呢喃道:“洞穴已经被那人劈碎,难不成……”

    ……

    “上神!!!”

    中气十足的少年音猝然打断肆意的渊思寂虑,从头顶重压下来,震的她双耳“嗡嗡”响。

    “上神你没事吧!”少年乘风而来,仙气未退,灵光焕发,脚底竟还踏着些许淡淡流云。



14 瘟疫
    妖物

    “嘶”了声,肆意忽然想到。

    之前那个男人劈开洞穴时,缝隙中曾依稀涌进来几分仙气的灵息,只是当时一同掺进来许多金桂残瓣,浓香混淆,她以为仅仅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想想,倒是有些扑朔迷离了。

    “你可看清楚那只妖是从哪过来的”

    这一问,无极眉毛一抽,脸立刻就黑了。

    “他忽然自云中现身撞过来,扇了我一尾巴就闪走了,我还管他从哪来回哪去!本仙这脸还没找他算账呢!魔界妖物近些年蛮横无理惯了,整日来去自如,到处野玩寻乐子,天天醉生梦死,糜烂荒淫无度,我看啊,定是从哪处烟柳之地温柔乡中放醉归来,失了智!瞎了眼!”无极说的气愤,手一个劲凭空胡戳。

    肆意凑近一看,半边脸至耳垂确实有好大一块红印。

    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抚上那块泛红发烫的皮肤。

    她没看错,红印中确实有许多条微凸起的方菱形长细杠。

    鳞片……

    鱼尾巴

    太阳穴猛然一刺痛,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个小孩模糊的身影,周围一切朦胧不清,不断翻涌出极其艳丽刺目的血红。

    隐隐约约像是一段被遗忘的陈旧记忆……

    “呃……”肆意身形一晃,扑在无极胸口。

    无极还在喋喋不休谩骂那群魔界妖物,各种粗鄙之语滔滔不绝,忽然间胸口一沉,随即低头看,面色瞬时凝重,连忙扶住肆意:“上神!你怎么了”

    “……没事”忍过那股难受劲,肆意撑着无极手臂重新站稳,眸色暗了暗反手抓紧无极手腕,道:“无极,你替我将土地唤出来。”

    “……上神真的没事”无极半信半疑,纳闷道。

    “真的没事,你快唤来。”

    无极:“……”

    无极重踩脚下土地,震下去一阵灵压,满地金桂顺势自他脚底冲散而开,升华起一阵香。

    空地处即刻化现出一个圆鼓鼓的身形,恭敬立于地面。

    “仙官大人,唤小仙所谓何事”

    肆意抖了抖长袖,严肃道:“土地,我只问你一句,这大凉山可是曾经的永安村”

    “这……这……”土地圆身一僵,弓着身子不敢抬头,苍老声线差点破音。

    看来是永安村没错了……

    “你既接了华凌神谕,为何不如实相告。”肆意严声道。

    土地登时两条短腿一软,就要跪下,却被无极手疾眼快提住:“你还想跑!”

    “小……小仙不敢!上仙明鉴,这……这实在是没办法呀!”土地将腰弓的低的不能再低,彷徨四顾,六神无主。

    肆意嘴角微微一动,上下将土地打量了一番。

    瞧这一身灵光充裕的,再加上这座避暑山庄,香火定是旺盛的很。只是不知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以及贪得无厌……

    两方无言,空气中只剩下浅浅的细



15 红鲤
    凉山后,墓地。

    “上神,华凌仙君查了天机盘,两百年前此地确实发生了一场疫症。不过,据说那并非是疾病感染所致,乃是魔物作祟造成。”无极收住千里传音,转身对肆意道。

    来山后的途中,肆意让无极教自己如何千里传音,结果折腾半晌无果而终,着实让她信念强烈崩塌。如今只好让无极做这个传话人,替她向华凌问话咨询。

    “嗯。”

    肆意微偏脑袋作思考状。

    和她所了解的没什么太大偏差,那场大疫,发病极速让人猝不及防,却又湮没无音戛然而止。尤其在她亲眼目睹生父活吞下无数残肢碎肉后,任凭当时官府如何狡辩解释她都不曾信过一分一毫。相反的,全村仅活了她一个,不是天意便是祸根。别说是京城的表亲,就是邻村本家亲戚也没一个愿意收留她,人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却个个于她皆是避之若浼,敬而远之,明里暗里都是惧怕嫌弃的眼神恶狠狠往她身上甩。

    只有救她逃出的师傅轻拍拍她头,安抚般告诉她:“不是你的错……”

    肆意默默走到一处相邻的两个墓碑前,忽然跪地。

    “上神!”无极一愣,神色不解道。

    “这是我前世为人时替我父母亲还有师傅偷偷立的,如今倒是能够正大光明来拜上一拜了。”肆意嘴角弯了弯,眸色暗淡了几分。

    无极微张了张嘴,蹙眉无言跪于肆意身侧。

    “你无须如此。”肆意道。

    无极并未理睬她,俯身就拜。

    ……

    拜过,两人起身。

    无极道:“上神如若顾虑挂念尊上,自可去地府寻那阎王请他清查一番,生死薄上定是记的清清楚楚的。”

    “用不着,走吧。”肆意缓缓深吸一口气,眉目逐渐舒展,弯腰拍了拍膝盖处干泥,大步朝山下走去。

    正事要紧,她可没空在这怨天尤人,顾影自怜。

    并非她冷血,只是过去的人事终究是过去了,再难挽回,她又何苦死耗在此地,暗自神伤,郁郁寡欢。

    倒是这座大凉山被这



16 妖精
    馆内。

    肆意单手撑于木桌,另一手举起茶杯凑至嘴边,微微闻香,时不时抿上一口。一双细眸有意无意扫过茶馆内各个角落,最后落在自己手中玉色瓷杯上。

    翠青的小径瓷杯一概都是纯色,并无其他纹路花样,淡黄茶水底,也没有点缀任何肉眼可见的图案雕花。

    果然是这样吗……

    第二世大疫后,她便离开故地同师傅一起游走江湖,四海为家,虽是穷的叮当响,倒也胜在无拘无束,自由的很。

    两人赤贫如洗,自是走到哪算哪,吃食上也是包罗万象,只要能咽下充饥的什么都行。

    有那么一天,风和日丽,两人行山时偶然路过一条涧溪,寻思着捕几条小鱼烤酥了吃,却不曾料肥鱼没捕到,竟是从溪水里捞上来一个活人,从身形上看大约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少年形容枯槁面无人色,乍一眼看去竟叫她不知是人是鬼,苍白的过分。上唇内隐隐突出两颗尖长獠牙抵于下唇,压出两个深深的凹陷印子。瘦削的骨架外堪堪挂了一件几乎粉碎的长衫,每一寸皆被血红染尽不断散发出陈旧的血腥味。

    症状与永安村的疫症一模一样。

    师傅将人拖至平地,探了探脉,还活着。又仔细检查了遍身子,全身上下除了些许擦伤再没有其他,这衣服上残留下的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血。不过在水中泡了这么久都没能将这一身鲜血洗净部分,依旧艳红无比,想必于此之前定是发生了极其惨烈的厮杀,也许就和当年的永安村一样……

    后来他们就地生火将少年焐了一晚上,少年才终于醒过来。

    醒来后,少年同寻常人一般,茫然无措,慌忙道谢,虽然那两颗不同寻常的尖牙着实令人堪忧,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常,就像是疫病痊愈徒留了一道瘢痕。

    她问少年姓名,不知,问他为何落河,亦不知。至于身上的变化与不同,少年更是茫然若失,默不作声。

    接下去的记忆便模糊看不清了……只有一个重复同样的画面不断循环浮现,虽是诡异至极,却又清晰的过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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