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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种逻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等闲来去
最后一种逻辑
作者:等闲来去
这里的“江湖”龙蛇共舞,这里的美女有情商,这里的罪犯有智商。这里的毛贼会武术,这里的流氓有文化。这里的黑白很绚丽,这里的爱恨很另类。这里的因果很纠结,这里的谜题很精彩。一个家世背景很深厚的“菜鸟”小刑警,一个看《忏悔录》都能看出“非分之想”的胖法医,还有一个只会“下三路”武功的憨疯子,展开了一段波诡云谲的探案之旅。



楔子 沉重的过往
    李伯驹忍着钻心的疼痛,将一只脚从钉板上拔起来。他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样会分散师傅的注意力。

    将拔出来的脚虚点在一旁的空地上,他快速的在地面扫了一眼,然后立刻收回视线继续保持戒备的状态。自己要抓捕的人还在附近,不能有些许的放松。

    地面上是一个两尺见方的简易钉板,厚度约一寸左右。上面密密麻麻的钉满了钉子,露出寸许的锋芒。自己的另一只脚还嵌在上面,此时已经有些麻涨的感觉。

    这个机关很简陋,只是摆放的位置很巧妙。自己从墙上跃下的瞬间,很自然的选择了较为平整的一处空地,以避开周围虽然不大却棱角分明的乱石。加之月色昏暗,也没有灯光,自己就如此轻易的中招了。

    没有迟疑,李伯驹又猛的将另一只脚拔出。情况还不算严重,看来自己要追捕的那个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迟滞自己的追击速度。李伯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初冬冰冷的空气使快速翕张的肺部猛的一紧,精神也是为之一振。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你跑不了的。”李伯驹蹒跚着脚步继续往前追去。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使得他的心绪也泛起了阵阵的焦躁。“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案子,怎么却演变成了如此的这般光景”

    李伯驹今年三十五岁,属于“大器晚成”的新一代的公安干警。现在是一九八四年,李伯驹想不“晚成”也不可能。六个月前,上级从全市的公安队伍中选拔优秀的人才进行“传帮带”。他有幸被师傅看中成了唯一的开山大弟子,同时也是关门弟子。

    师傅名叫郝金铎,生于一九一九年。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一米六左右的矮小个头,依旧精神矍铄。人送外号:“好劲道”。 早年间的郝金铎留学过西洋,也趟混过租界。一路走南闯北的凭借一身的学识和阅历,在民国时期的警界中也是声名赫赫。和津门神探“落凤章”合称“离天九尺”。两个人的身高都是一米六出头,但在行内都是公认的高人。

    经过几个月的悉心传授,郝金铎决定让李伯驹从实践中快速的积累经验。他带着徒弟四九城儿的奔波,在兄弟单位侦办的案件中边帮忙,边学习,边摸索。虽然郝金铎对于李伯驹的成长感到欣喜,但面对徒弟热切征询的眼神,他还是略显失望的摇头表示:你这么笨,估计等我死的那一天,你也不见得能出徒。

    前两天单位特意安排了一个小案子,让郝金铎带着徒弟去练练手。案情很简单,军队某下属医院的一位负责后勤和工会组织工作的孙姓领导怀疑有人要谋杀自己。这在当时应该属于重大案情,又为什么说是小案子呢

    起初这位姓孙的领导将自己的怀疑汇报给了本单位的安保部门,也引起了足够的重视。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排发现,这位孙领导所列举的怀疑目标和事件很可能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加之该孙姓领导的人品在大家心目中颇有非议,其间也并未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也就当做是本人的疑神疑鬼终止了调查并结案了。

    但这位孙姓领导并未放弃自己的怀疑。经其再三要求,单位同意了由当地的公安机关介入调查。医院所在地的北宫门派出所随后派出两名经验丰富的民警对其进行了连续一周的暗中调查和保护,但仍旧未发现任何孙姓领导所列举的可疑事件和线索。后因警力紧张,遂拒绝了孙姓领导的一再坚持也作结案处理了。

    孙姓领导在多次坚持无果后,就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经多方辗转后托付到了市局领到这里。市局领导一则碍于情面,二是看郝金铎师徒近期也的确辛苦,就安排两人过来应付一下,顺带着也当是休息放松了。

    孙姓领导在师徒倆来的第一天就闹了一个笑话。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笑话”,使郝金铎开始真正的重视起这个案件并决定留下来继续观察。

    孙姓领导名叫孙泽兴,时年五十一岁,独身索居。他将当天家里的异常情况告知了郝金铎。自己平时在家喜欢听听歌剧,并小酌两杯。今天回到家里发现餐桌上摆放了两只红酒杯,他珍藏多年的一瓶进口红酒已经被打开倒在了杯子里。唱机上的唱片也换成了《胡桃夹子》。

    红酒是他生命里一个重要的女人留给他的纪念,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极为私密的秘密。而《胡桃夹子》的唱片也不是他的,他喜 欢歌剧,但唯独不喜欢《胡桃夹子》这部歌剧。那个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对这些隐秘很了解。

    孙泽兴所提供的红酒瓶和红酒杯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连孙泽兴本人的也没有。也正是因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才使郝金铎觉得孙泽兴并没有撒谎。

    至于隐藏的那个人是否是要以杀死孙泽兴为目的暂且不能论断,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很了解孙泽兴**的人非常的痛恨他。因为无论是进口红酒还是黑胶唱片,在当时那个年代都属于不容易获得且价值昂贵的奢饰品。用来搞恶作剧的话成本实在太高了。

    郝金铎师徒对孙泽兴的人际关系也进行了了解,发现孙泽兴除了生活作风方面有点不检点以外并无其它大恶。郝金铎决定留下还有一个原因,他的直觉。他感觉那个隐在暗处的人马上就要行动了。

    郝金铎带着徒弟李伯驹全天候的盯着孙泽兴。这天晚上孙泽兴出门去了宿舍区南面的内部浴池洗澡。医院内部是个独立小世界,食堂,商店,俱乐部,五脏俱全。浴池在医院南侧的山脚下,与西侧集中供暖的锅炉房并排。前面是一个很长的、为减缓陡峭坡度的大段楼梯,因此来洗澡的基本都



第一章 回游的鱼
    罗醒了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北京机场的大厅。七月的北京骄阳似火。此刻正是中午,远处阳光下的马路在蒸腾的热浪下颇有些海市蜃楼般的恍惚。正如他此刻的心境,对即将面对的未来颇感彷徨和犹疑。感觉自己像一条回游的鱼,总是难以摆脱惯性驱使。

    罗醒了,男,25岁。1982年生人。北京土著,标准的“大院儿子弟”。罗醒了不愿在父辈地荫蔽下“关注理想,指导人生”,按既定的轨迹去“成就人生”。在他英俊儒雅的外表下,有着一颗不羁的心。也不能说不羁,确切地说是年轻时的热血澎湃。

    经过一番漫长的斗智斗勇,罗醒了如愿考入了公安大学。但在随后的日子里他过的就不那么轻松了。由于没能让家里的老同志们“如愿”,加之罗醒了小同志对自己所犯的错误认识的态度不端正,他再次如愿的被老罗同志扫地出门了。

    罗醒了欢喜于自由空间的拓展,对自己的未来也是多番憧憬。由于还未能完全脱离家里老同志的视线范围,他的斗争也依然还是要继续的,不能有丝毫的放松。罗醒了很是机智的选择了母亲作为突破口,隔三差五的、嬉皮笑脸的和“顽固势力”做周旋。

    虽然“顽固势力”很顽固,但罗醒了依然保持着乐观的心态。这些就当是成长的烦恼吧。“长个儿还有抽筋的时候呢,何况成长了”这是罗醒了的口头语,也是他的座右铭。

    他虽然有自己的坚持,但父母对于自己的期望,罗醒了在内心也是理解的。这只是“代差”造成的理念冲突,时间会消磨掉彼此之间的罅隙。

    罗醒了决定加快自己的成长速度,所以在校期间学习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自小受成长环境的熏陶使他的兴趣爱好很广泛,阅历见识也是远超同龄人。他用业余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第一篇论文《痕迹学在行为心理学中的细分》,并获得了很多专家的认可。

    四年的时间倏忽而过,罗醒了以综合成绩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小目标。毕业后的罗醒了没有选择留在北京,而是主动申请分配到了申城。再次如愿的脱离了家里老同志们的“持续关注”,成为浦东新区刑警大队的一名一级小警员。

    从基层干起,理论联系实际的过程虽然很枯燥,但罗醒了自我感觉很充实、很快乐。成长有阵痛,所以要保持积极的心态。

    一年的时间也令罗醒了成熟了不少。其间母亲来了申城几次,絮叨着日常琐事:父母年纪大了,还是回北京吧。这样平时也好有个照顾。罗醒了几次都拒绝了。还没有干出什么成绩就回去继续接受“孵化”,这是自己不能接受。母亲一生气连电话也没有了。

    基层的工作很单调,虽然是刑警,但罗醒了连现场也没出过几次。干的基本都是后勤的活,即使是这样罗醒了依然感觉很满意。“宝剑锋从磨砺出”,只要自己磨着,总有亮剑的那一天。

    唯一令小罗同志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同事们的口音。喊他名字的时候,什么“信了”‘醒了’、“行了”的,颤音婆娑。“我叫罗醒了。liao----了。三声!了解没!”

    几次纠正无果后,罗醒了又开始埋怨自己的老爸。“起的什么破名字,醒了醒了的,跟叫早儿似的。就是图个省事。还辩解说什么改革开放了,国家富强了。你儿子的名字听起来跟开放、富强有丁点儿关系没!我只不过是在你们给我琢磨名字的时候,恰巧睁开了眼!”

    话说有半年没和家里联系了,也不知老爸和老妈最近的身体怎样罗醒了心里有些嘀咕。老头子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当初违背他的意愿,又几次拒绝了家里的“关注”,他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气的不行。要不然依老妈那絮叨的脾气,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没有。是该给家里去个电话了,罗醒了在心里想着。

    凡事不禁念叨。给家里的电话还没打,单位却接到了一份借调函:“北京市公安局“第十三处”,借调罗醒了同志到岗代培。”

    “我就是一个新丁小警员,还借调这肯定又是老头子搞的所谓特殊关注。”心里虽然抗拒,但罗醒了还是只能无奈的收拾行李回家,回北京。

    罗醒了此刻正站在北京机场的门口发呆,手里拎着一个同事们欢送时送的印着“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的大号旅行袋。罗醒了的内心在矛盾着,是先回家还是先报到

    “反正没和我商量就调动我的工作,还是先去报到吧现在回家就是低头认输了,而低头走路从来不是自己的做派。先去单位认个门儿,要是有宿舍,什么时间回家就可以自己掌握了。”沉思片刻后,罗醒了做出了决断。

    “师傅,景山后街。”罗醒了招手唤过一辆出租车。

    “得嘞!”接了一个大活儿的司机师傅眉开眼笑:“您这是刚出差回来吧今儿这天儿可是够热的。”

    “是吧。”罗醒了语气不定、有些疲懒的应付着。没办法,北京的出租车师傅都是自来熟。

    好在这位司机师傅也是一位察言观色的主,也就不再继续话题了。没堵车,也许今天的事情会很顺利吧心里胡乱地想着,不觉间已经到了北二环。

    “您看怎么走啊是往西绕还是直接奔南”司机师傅问道。

    “奔南,走地安门大街。”罗醒了坐直了身子,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焦躁。

    半个小时后,罗醒了的焦躁变成了迷惑。“北京市公交分局第十三支队”,这是什么鬼面对门口的大牌子,再看看手里的借调函,罗醒了愣住了。犹豫片刻,罗醒了走向了传达室的小门。

    “大爷,我问个事儿”罗醒了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盼我退休呐!看清楚了,警员编号123722号。有什么事”望着窗口内头发已经花白,且一脸不满的“大爷”,罗醒了暗自腹诽。“我不就是跟您客气客气嘛,再说您的尊荣,也的确很容易引起我的敬意不是。至于发个脾气”

    “对不起,我是来报到的。您看是这个地址不”罗醒了一脸灿烂的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和借调函。警员“大爷”看了看借调函,又眯眼仔细打量了罗醒了几眼,递给他一个本子。

    “登记,调令收好。进门直走。一直走,穿过平房后有一栋二层小楼。进去再找人问。”道了谢,罗醒了把旅行袋甩到肩上走进了大门。“现在的年轻人,真越来越不着调儿了。”身后传来看门大



第二章 包子和疯子
    踏浪一般漂过来的不是公子,而是一个白胖子。一身医院穿的白衣白裤,再配上一张油光水滑的白脸蛋,真的是很白。来人五官长得很清秀。细眉、细眼、薄嘴唇。唯一感觉违和的,就是这五官的底盘儿有些大,感觉有点儿像---

    “章小岭,包子。法医。这个是新来的叫罗醒了。你先带他去宿舍,安排好后再带他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正式上班。”李伯驹指着白胖子,介绍的简洁明了。

    “主任您现在也不庄重了。哪有一见面就介绍外号的啊”胖子打趣了一句,说着伸出手对罗醒了说道:“正式介绍一下,章小岭。三十一岁,病理学和生物学双学士,法医。从警八年,二级警司。我看过你的简历,以后你就叫我章哥吧。”

    罗醒了握了一下章小岭的手,感觉细腻修长,像个女人的手。“你好,我叫罗醒了。一年级新丁,一级警员。领导好!”说着干净利落的回敬了一个标准礼。

    章小岭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还礼。转头对李伯驹尴尬的笑了笑,“领导好眼光啊您这个徒弟不简单呐!”李伯驹白了一眼罗醒了,对章小岭也是没好气儿的说道:“还不是你自找的”说完就转身出门走了。

    “好了,跟我走吧。放轻松,刚才纯属玩笑。单位没几个人,不要搞得那么严肃。你章哥我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学者型领导。这里上下我都通透。对了,我是南宁人。你这个北京人听我的北京普通话怎么样地道不”

    罗醒了刚要接口,就听胖子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单位里男多女少基本上都是光棍,所以大家平时都住单位。好在人少房子多,可以敞开儿住。一层都是办公区,二层东男西女各有十二间。两边各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和浴室。男的住了八个,女的那边三个。食堂的张师傅和他侄子住楼后平房。食堂、车库也都在楼后。他们爷俩儿不在编,但政审后的关系落在咱们这里,也算是自家人。正式在编的连你一共只有十四个人。两个主任不住单位,都回家。”

    罗醒了一边点头一边听着,说着便来到了二楼。“北侧的房间都住满了。都不傻。老话儿讲,有钱不住东南房。你怎么样是住东南房还是和我拼一间我这人虽然胖,但是有洁癖,利落的很。来看看。考虑一下。”章小岭说着,打开了楼道紧东头北侧的一间房门。

    罗醒了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赶紧说道:“我就不打扰了,还是自己住南边吧。我这人邋遢。西晒不西晒的不打紧。还亮堂。”心中却暗自腹诽。“您肯定是“难宁”人。好家伙,您这张嘴这絮叨劲儿,跟你一起住还能清净的了还不如直接睡马路呢”

    “好吧,真是无奈。晚上下班后,一起聊聊人生多有意思啊那你住我对门吧。”说着又推开了南侧的房门。“这一侧的房间虽然西晒,但是可以看风景。看煤山,看崇祯皇帝殉国的地方。可以常发古人之忧思。哈哈”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临窗一张老式三屉桌,上面一盏銅座的大号台灯。桌子前面一把高背的,皮面闪着亮光的木质三脚转椅,平添几分贵气。靠墙的东侧,立着两个双门木质书柜。西侧一个木制的上下铺。床头有一个五斗柜。门后一个脸盆架和两把竹坯外皮的保温瓶。然后就没有了。干净整洁、一目了然。

    “褥子和脸盆一会儿我带你去领,其它的日常用品都要自己准备。饭盒什么的不用买食堂都有,还不用自己刷,方便吧”章小岭接着絮叨。

    “怎么没有窗帘儿”罗醒了觉得屋里太亮了,有点儿热。“哈哈,大老爷们儿还怕看你没发现门上也没锁吗咱们这儿丢不了东西。这里的人都通透。再说,安了锁晚上怎么串门啊!哈哈”章小岭乐得脸上的肉都在荡漾。

    “那女生那边也没锁、没窗帘嘛”罗醒了心说,“这都通透得没有**权了好不”

    ”你这个小同志,思想要不得。还女生这里只有女警察,还都彪悍的很。这里也没有这花儿那花儿的。“说着,章小岭压低了声音。“这里只有白菜,大白菜和小白菜。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智商和外貌成反比。那几颗白菜智商都很高。当然了,我也不是说你,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是个例外。”

    “承您夸奖。”罗醒了有些敷衍的应付了一句。“好了,不和你说笑了,朝南这一侧的玻璃,都是单透的反射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上下开的。想通风的话,推下面的拉杆。至于锁还真没有,放下行李我带你去买东西,这附近没有商店不熟悉的找不到。至于单位的其他人等晚上回来再一起介绍吧,现在人不齐。走着。”

    章小岭领着罗醒了来到一层楼道的紧西头,指着北侧的一个房间说道:“一层东西两头儿的房间是最大的。这间带隔音门的是计算机房。里面有一颗还算水灵的小白菜。被一个叫四窟窿地死四眼长期霸占着。看,我的“北京国语”说得越来越顺畅了,都可以说书了。这边是健身房和训练室。”说着推开了南侧的房门。“疯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帅哥是新来的罗醒了。老主任新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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