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逻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等闲来去
陈春城再次顿住,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罗醒了。片刻之后,才微微额首。
罗醒了的心绪也是几经起伏。从初觉压力时的紧张,到责任明确后的肃然;再到了然南北要义时的激动。谁知陈春城中途画风突变,将重点再次回归到了传承的责任之上。是的,陈春城最后看似在点评自己的资质和品性,但强调的根本还是责任!
所以罗醒了悚然惊觉之下,心绪再次“千骑卷平冈”,万般杂念亦是纷至沓来。陈春城虽然讲得平淡,但对此刻罗醒了来说却犹如当空炸雷,汗湿后背,气息不稳。自己激动之余的一点儿小得意,并未逃过二位师傅的法眼。
只是年少轻狂的浮躁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为何感觉得意师傅的青睐有加得意的资本为何狗屁没有!如此不自觉的自然而然,将来怕是只能辜负了这所有的期翼!百转千回之后,仿若只一刹的功夫,罗醒了的心绪终于再次肃然的归于平静。
面对陈春城的审视,罗醒了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躬身垂首之后,目光清明的挺然而立。二位师傅的谨慎持重,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的刻画了印记。看似蜻蜓点水般地随意,其中却蕴含着雷霆万钧!
陈春城满意的点头,复又看了一眼李伯驹。见后者也是眼蕴得意之色,不觉心下莞尔。重新整肃面容之后,陈春城再次悠悠的说道:“我们继续讲讲这南北之间的差异,因果和证据不是分割开来的,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先后的顺序不同。
你师傅之前讲,不必拘泥于先手后手的得失。但在案件的实际侦办中,思路的出发点不同,其过程的繁简程度也会不同。因此,差异所造成的时间进度也会不同。
时间的变化因势而变,快慢并不矛盾。但如果应该快的时候却快不起来,那就麻烦了。所以南北两派在后期的发展中,也都在尝试着从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尽量避免跛足而行的局限。但实际的效果呢却并不理想。
若想取得平衡,首先就要面临选择。你们这门受西化的影响较大,门槛也高。皮毛好描,筋骨难画。而南派的因果推演也是如此,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求“极”尚且不能,更何况希求所谓的平衡了
其实到了我们这般岁数,已经不太看重所谓的门户之别。但要将南北两家兼收并蓄的继承、发扬,这个传承者并不好找。我和你师傅,也都难以跳出自己固有的择徒标准。
我们两人之前做了一个测试,也是一番比试。那是在1999年,当时你师傅正在我那里做客,纠缠着所谓南北平衡的侧重点。我和你师傅可以说是南北两门中的杰出者,也都将自己一门当中的要义精髓研习到了极致。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二人也将自己的固执坚持到了极致,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那时恰巧西安市的临潼区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你师傅便和我做了一个赌约。谁能用对方的手段先行破案,谁就拥有选择共同传承者的主导权。当然,选定的这个传承者也必须经过对方的认可。西安那个地方对我们二人都无主场之利,采用对方的手段虽不习惯,但也是触类旁通般的轻巧。
至于比试的结果吗我们二人谁也没赢!我通过观察死者身上的刀痕,你师傅摸排之后的因果推演,最后我们都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这是一起系列杀人案中的一起!虽然之前的关联线索并不明显,但肯定不是该嫌疑人的第一次作案。并且后续很快的会有再次的凶案发生。甚至你师傅当时直觉的判断,这很可能是“q先生”的习惯手法。
我们二人当即决定放弃了比试,全力应对后续的嫌疑人的收尾手段。你师傅那几年,曾经和我反复地探讨过这个“q先生”的阶段性习惯。之所以称之为阶段性的习惯,也正是此人的狡猾之处。此人应该依旧是处于一种追求极致的自我完善阶段,手段和规律的时效性很短。
你师傅根据之前掌握的信息预判,目前凡
第六十章 相见欢
罗醒了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贾思珍的笔记中有很多的繁体字,还时常蹦出一些文言术语,弄得罗醒了读起来也是吃力异常。为求甚解,他还要借助电脑不断地检索查阅,然后再试着用自己的粗浅理解加以备注。一个上午下来,也未能将贾思珍的笔记誊抄几页。
喝了口茶,罗醒了起身在屋子里慢慢的踱着。早晨的一番曲折,令他自觉又沉稳了许多。起码在心性上,褪去了几分的浮躁。师傅对自己的青睐到现在已是近乎骄纵了,安排章小岭和冯国栋跟随左右,名为助手,实则是保驾护航的一种手段。
倒是陈春城师傅今日的一番敲打,颇有几分振聋发聩的警醒意味。“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这道理谁都懂,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耐得住其中的艰辛和寂寞师傅当初也是一肩挑两家,自己如今也是一般的如此担负。这冥冥之中似是自有天意。
在屋里踱了片刻,罗醒了觉得自己应该放松一下。他走出“闻香阁”,径直来到了邹洋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应答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啊,小罗。你这是第一次登门,真是稀客。说吧,有什么请求”邹洋的热情令罗醒了有几分愕然。看邹洋激动的神情又不似作伪,罗醒了终于肯定,自己的确是这里的“稀客”。
看着邹洋那令人过目难忘的双眸,罗醒了微笑着说道:“还真是准备麻烦邹哥一二,不知您对李某平的案子是否做过了解是这样的,我下周准备去见一见这个李某平,希望事先从您这里得到一些较为专业的分析和判断。”
罗醒了开门见山的直舒来意,邹洋一听也是惊喜的连连点头。“这个人的确值得研究,我反复的看过李某平的审讯记录,这是一个有着近乎动物本能的天才。值得,值得去。我其实也一直想见见这个李某平,可几次申请都被老主任给否决了。这次你去见李某平,能否将我一起带上”
“没问题!其实我是想作为你的助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接触一下这个李某平。毕竟以你的专业水准提出问题,更具有代表性和参考价值。这次是一个机会,李某平刚刚被送回北京羁押。我之前递了申请,穆姐应该已经去安排了。我们只要等通知就可以了。”这个邹洋也是一个得罪人的直脾气,哪有当着徒弟的面编排其师傅的道理
罗醒了婉转的解释了之前他屡次被拒的原因,可邹洋明显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引申之意,“没问题,我对自己的专业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你想侧重了解李某平的哪些方面是这样的,对于李某平这样的对手,问话的先后顺序和预设范围要事先计划好。时机的拿捏也必须恰到好处,他虽然是个野路子,但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如果被他掌握了问讯的节奏,肯定会适得其反。”
罗醒了也是暗自庆幸。自己过来的本意是想请邹洋给自己参谋一下,顺便提点儿建设性的意见。此刻听到邹洋的解释,才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有点儿托大了。李某平的落网有几分运气的成分,但你若是因此就简单的以成王败寇的心思去度量他,那最后只能是自取其辱的徒增笑料罢了。
“这个还真把我问住了,我目前还没有计划好具体的目标指向。最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李某平的心理演变轨迹,我一直认为,即使李某平从一开始就是以犯罪为最终手段的人,他的心理演变过程也应该是有脉络可寻的。是逐步递进还是某个节点的突变若是由外因的干涉占据主导,那么大致的比例是多少
第二,李某平的缜密严谨、敏锐果断等特点,与其成长的环境是否有可以厘清的必然因果即使李某平再天才,这些对其性格塑造有决定因素的知识,也不是可以凭空臆造的。而他又是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平常人,难道有人会刻意的选择成长的环境在一个还是比较青涩的年纪就开始有了明确的选择毕竟这些特性的养成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而李某平案发时也不过才二十八岁,开始谋划时更加的年轻。一句简单的天才不能将其概括。
第三,如果针对李某平个人而言,外因起的作用大于内因。那么外因的介入是偶然的还是有目的的选择我和郭大川师傅探讨过所谓的“天生邪恶者”,我同意郭师傅的判断。没有!那只能属于灵异的范畴,起码目前的所知案例不能证明其存在。所以问题又回归到第一点,那个节点是什么时候内外因的相互影响想必也是不断变化的,有没有什么可以界定的理论依据”罗醒了边说边整理,令自己的思路逐步清晰起来。
“呵呵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而已。矛、盾。矛和盾的对立统一。你的问题简单归纳就是过程、节点和变化,我回头做个详尽一点儿的计划。虽然可能会有一些难度,但咱们毕竟是专业的!萤火焉能与日月争辉
到是你刚才的问题,无意之中已经透露了你内心的一个矛盾点———选择性矛盾。这在以后面对具有一定专业素养的对手时会吃亏,甚至是栽跟头。你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心理学虽然属于边缘科学,但当做自我“心理壁垒”建设的基石还是不错的。”邹洋自觉温和的看着罗醒了,可那视线的焦距,还是令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被剥离的窥伺感。
第六十一章 思不宁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何警官。在休息日里还如此的麻烦你!也替我谢谢齐所长。我明天会和市局刑警大队联系,再见。”罗醒了挂断电话,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再去回味邹洋的“循循善诱”,自己在大钟寺批发市场擒获的范平江已经交代了。但交代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也更有意思了。
据范平江交代,他那天之所以冒雨去求神问卜,是因为前天晚上他遇到了一件灵异的事情。范平江在潜逃期间深谙“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他从南方直接跑到了北方,在京津两地辗转一番后,于五年前在北京给自己准备了两个落脚点。一个在城南的丰台区,一个在城西的阜石路附近。
这两个落脚点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位于开发中的城乡结合部。龙蛇混杂,警力配置不足或正处于一个调整的阶段,便于隐藏和逃逸。三年前他开始感觉身体不适,肝区疼痛难忍。但他不敢去医院就医,便在丰台区的一个吸毒者的聚集点,购买了一些毒品止痛。一来二去的,他和当地的一个瘾君子混熟了。
这个瘾君子是一个小混混,年纪不大但出手大方。只是好景不长,一年多前这个小混混开始落魄了,并且消失了一段时间。连带他也为了重新获得稳定的货源渠道而犯难。直到一周前,久久联系不上的小混混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帮忙做一单生意。小混混姓姜,具体名字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的外号“姜芽”。
小混混说的生意是让他帮忙杀一个人,他自己的母亲刘美琴。小混混似乎是病了,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大方异常。小混混许给他五万元报酬,并可以提前支付两万元。范平江起初有些犹豫,毕竟小混混要杀的人令他感觉有违自己的道德准则。(这并不可笑,毕竟盗亦有道。)小混混在电话里听出了他的犹豫,便解释说只要杀了他已经病重的母亲,他自己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拆迁款。既提前解脱了他母亲的痛苦,又可以将来继续为范平江提供一个稳定的供货渠道。最后,范平江答应了。
两人没有见面,而是事先安排了一个废弃的砖厂作为交易点。范平江取了钱和刘美琴的近照,便独自开始了计划和跟踪。经过两天的观察,范平江基本摸清了刘美琴的生活规律。周四的晚上下起了大雨,范平江觉得行动的时机到了。他先是在周边的工地上偷了一辆拉渣土的卡车,然后守在了刘美琴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那天刘美琴比平时晚了几分钟下班,但她佝偻的背影很好辨认。
最初的一段路来往的车辆比较多,范平江没有冒险下手,而是拉开距离远远地尾随。一直等到刘美琴即将到家时,他才寻得机会,将车加速撞向刘美琴。由于那一段路没有路灯,他尾随的时候怕惊动目标,因此也没有开车灯。所以在即将撞到刘美琴的瞬间,他才打开车灯进行最后的确认。将刘美琴撞出去后,他没有停留,关闭车灯后加速逃离了现场。
也是在打开车灯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几分诡异的惊悚。他看见了一个人伫立在雨中的大树下,直愣愣的盯着他的方向。那个人像是早就有所预知一般,如同一个“勾魂使者”安静的守在那里,目睹了他的整个杀人过程。
按着先前和小混混的约定,在他完成杀死刘美琴的“生意”之前,彼此之间不会联系。所以当晚的行动,除了他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那个“勾魂使者”的身形和小混混也相去甚远。
范平江当时心里感觉很不好,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悄悄地去了小混混的家。一是确定一下刘美琴的死亡,二是尽快拿到剩余的钱好躲避一段时间。结果他到小混混家附近经过一番打探之后,更加确信了昨晚看到的景象只能属于灵异的范畴。小混混死了,身中数刀匍匐在院子里。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他只是从围观的人群中零星的探听到了一些信息。
小混混是昨天夜里在屋内被人刺伤后,挣扎着爬到了院子里才毙命的。周围邻居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听到了小混混的嚎叫声,但却没有人出来查看。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瘾君子,经常半夜三更的时候,因毒瘾发作而鬼哭狼嚎。当夜又下着大雨,所以自然也就无人察觉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早起上班的人才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小混混。警察赶到后,又有人在路边的树下发现了被撞死的刘美琴。大家都认为这是被诅咒的一家人,一时之间各种鬼怪奇谈迅速蔓延。范平江听到这些后也是惊恐万分,离开现场后便跑到了之前比较熟悉的大钟寺农贸市场求神问卜。再之后就是被贾思珍拒绝,又霉运的遇到了罗醒了三人。
给罗醒了打电话的,是海淀区刑警支队的预审员何文亮。他也是在办理移交时受了齐所长的托付,希望他将范平江的审讯结果在方便的时候,告知一下最初的经手人罗醒了。何警官在电话中,还告诉了罗醒了一些案件的后续情况。范平江已经被移交到了市局刑警大队,将和丰台区刑警支队上报的刘美琴和儿子姜晓聪的被杀案并案侦查。如果罗醒了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情况,可以和市局刑警大队直接联系。
罗醒了刚听到何警官的介绍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灵异成份。他移交范平江时,之所以拜托齐所长帮忙跟进后续的审讯结果,也是想验证一下贾师傅的“封建残余”中,有多少可以借鉴的“另类理论”依据。结果还真是被贾思珍不幸言中了!
而后面何警官的讲述,更是激起了他的强烈好奇心。罗醒了凭直觉判断,这个范平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先假小混混的名义,后借范
第六十二章 我看你骨骼清奇
第二天下午,穆姐找到了罗醒了。将一摞厚厚的卷宗扔到桌上,“市局那方面已经联系好了,你确定不再改主意了我们不必给他们留什么脸面,无论是你想跟进还是想要他们配合,都不是问题。你的资历虽然轻,但有我给你压阵,他们,,”
“不必了,穆姐,我想好了。”罗醒了打断了依旧有些余怒未消的穆姐,笑着站了起来。“我的确有些思虑欠妥,没有顾及到兄弟单位的脸面。现在各单位的压力都很大,我们贸然介入难免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人家有些牢骚都是正常的,还是现在这样好,我们和他们两条线并行。
我们又不需要证明什么,毕竟我们的光辉历史摆在那里,任谁也抹杀不了。作为接班人,要将曾经的荣光发扬光大,是每个后继者的责任和义务。压力虽然有,但不必急躁。您也要给我时间,这样才能跟上你们的脚步不是我先看看卷宗,一会儿再去找您。今天我们先研究出自己的切入点,后面的节奏就好把控了。您说呢”
“好吧,你抓紧时间。既然已经亮出了旗号,就不要再瞻前顾后的犹豫。我等你,要快。我可不想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闻烟味,到时候灰头土脸的没个羞臊”穆姐白了一眼罗醒了,转身走了。
看着穆姐的背影,罗醒了不禁摇头苦笑。看来每个人对自己都是满怀期翼啊!这压力还真是大!想到早晨的时候,陈春城师傅将那几本厚厚的笔记交给自己时,眼中蕴含的那莫名意味。估计也是期翼之中蕴含忐忑,可其中传递的压力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罗醒了回来后并没有急着翻阅那份沉重,而是到地下室将笔记本和师爷留下的笔记放到了一起。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才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贾思珍交给自己的另一份沉重。
一切都挺好!在这些沉重的压迫之下,由不得自己不沉稳。罗醒了按着自己的计划和节奏,安静的蜕变着。
送走穆姐,罗醒了取出卷宗,边看边在屋里踱着。上午的时候,穆姐在市局的苏大队长那里吃了瘪。自己想跟进范平江案件的后续调查,本意还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增长些经验和阅历。谁知被最近火气颇大的苏大队长给直接回绝了,而穆姐也是一个火爆的脾气,话还没说两句就和苏队长呛了起来。
罗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简单想法被别人想复杂了。赶忙劝慰了一番穆姐,又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介入市局的调查,只是让市局提供了一份已经合并后的汇总审结报告。之后再根据审结记录,看看是否符合自己的最初判断。如果审结报告能够印证自己最初的假设,那么就可以在与市局互不干扰的情况下自行跟进。
范平江的杀人案,和丰台刑侦支队上报的姜晓聪被杀案,在合并后被定名为“805系列杀人案”。丰台刑侦支队上报的调查报告,已经市局进行了补充侦查。姜晓聪的被刺现场,室内有明显的搏斗痕迹,并且发现了疑似属于第二来源人的血迹。目前血迹样本还在进一步的比对中。
根据现场的遗留痕迹,再结合与姜晓聪接触比较频繁的其他吸毒者的口供笔录,经过对比分析,警方初步判定嫌疑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性。身高约一米六五,体重七十五公斤左右。体态偏胖,谢顶。由于面部进行过刻意遮掩,目击者对其的相貌描述出入较大。加之嫌疑人与姜晓聪接触的时间都在晚上,又穿的都是长衣长裤,所以体表特征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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