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逻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等闲来去
“哈哈听这意思是家里的二当家的吧看你嗯呐,啊呀的,这是已经缴械投降了吧怎么样弟妹漂亮不在哪里高就”章小岭乐的很是猥琐,已然一副奸计得逞的欢喜。
“你看看你的样子人家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你却是心有龌龊,细致猥琐!什么二当家的你以为是开黑店的人家仔细将你做成人肉叉烧包!”罗醒了头疼,这个胖子简直是防不胜防,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我去!”前面开车的冯国栋也简单的表示了自己的欢喜。
第二天清晨,雨已经停了。罗醒了端着给师傅沏好的茶水,来到景山公园的半山腰。见师傅没有在外面“晒太阳”,而是和一位年岁相仿的老者一起,站在小亭子里聊着天。
“师傅,我来了。”罗醒了快步上前,躬身将茶杯递给李伯驹。
“你教徒弟还是这般地刻板啊从哪里淘换来的现在的年轻人可是难得的有这份耐性难怪你还总是藏着掖着!”说话的是和李伯驹一起的那位老者,南方口音,说话时鼻音很重。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丐帮子弟出息的不多,但规矩也没见你少了几分哼,来徒儿,这位是丐帮帮主陈春城。上次你见过一面,他来北京是料理后事的。我估计他这次八成是回不去了,明个儿在我那个墓地边上再刨个坑预备着,这老东西指定走我前头。”李伯驹难得的在弟子面前开玩笑,居然有几分老顽童的风趣。
罗醒了也是有点儿懵懂的拘束,“陈春城!“南陈”陈春城这个丐帮又是几个意思听他呼吸有些阻滞,鼻音又很重,难道真是病得不轻”
“侬个老倔驴,你这是没我出息大,指望着多活两年好找补回去啊莫有门!我跟你说,你最后指定是我给你填土!我徒弟怎么了谁说出息的少我们那是低调,再怎么不济也比你这一根独苗强吧我看你们“奇正”派也要改成“独一”派了!哈哈”老者的笑声有些滞涩,但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开心舒畅。
“陈前辈好!我师傅难得的如此开心,看来您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您二老如今已是功成名就的存在,又何必争一时之短长小辈儿们的成长可以适当的放手了,所谓修行修行,只修不行如何立业我师傅对我就是“撒鹰式”的教导,只要把握住大方向就可以了。艺业有大小,不跑偏才是根本!师傅,您看徒儿说得是对呢还是不错呢”
罗醒了终于找到一个插话的机会,委婉的维护师门的颜面的同时,也维护住了此刻这难得的欢娱。师傅最近总是双眉紧锁,想必心中那份执念所带来的压力也是颇为沉重。
“呵呵行啊老倔驴!你徒弟的这份伶俐劲儿就比我那几个木瓜一样的徒弟强!小娃儿,光是嘴上“来斯”可不成我还能多喘两年气,也还能帮着老李给你这独苗儿松松土。免得将来刮了老倔驴的面皮!”
依罗醒了顺杆儿爬的本事,自然不用一旁的师傅使眼色。陈春城的话音未落,他便再次躬身垂首,“谢谢师傅的垂爱!我一定多多向几位师兄学习,将来也定不会刮了您老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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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成长的烦恼
回去的路上,罗醒了琢磨着师傅关于南北之别的说辞。“因时、因地、因势利导,这和贾师傅所说的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几乎大意相同。而南派讲究的溯本求源也是一点两面,角度不同而已。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也是殊途同归的大一统罢了。
自己将来无分南北,只要做到由点及面便可融会贯通。其中因时、因地、因势利导才是主旨。还是慢慢来吧贪多嚼不烂,现在想太多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倒是师傅说的“李某平回来了”让人费猜疑难道李某平不仅是单独关押,而且还关押在了外地现如今十年过去了,再次转回本地羁押难道是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别睡了,大早晨的就找补回笼觉,你要不胖才怪穆姐呢”罗醒了回到单位转了一圈儿没有看见穆晗的身影,便回到了“闻香阁”。将流着口水的章小岭唤醒后,拿出笔记本准备整理一下早晨的几点收获。
“穆姐约了几个人去顺义靶场了。穆姐的射击水平很烂,却偏偏喜欢闻和汽油的味道单位里其他人的练习配额都被她一个人给祸害了,可仍旧是瞄东打西的手艺。她要是一枪在手,对敌我双方都是一个震慑!”
胖子起身喝了口水,“我刚梦见了咱妈的饭菜香,今天中午我准备少吃点儿,对了,你找穆姐干嘛有事”
“呵呵合着你这是刚醒啊没什么急事,大周末的还是放松一下比较好。你中午最好多垫补点儿,晚上的厨师未必能合你的口味而且可能吧,还,还不能表示出丝毫的不满”罗醒了回味着焦不娇的手艺,好像也不是太差的样子
“我不挑食,只要是家的味道就好”
“听你的意思,你这是打算在沙家浜长期扎根的意思啊”罗醒了撇嘴,“怎么也没见冯国栋训练室里没人,跟小张师傅出门了”
“我这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能扎根最好。这不,我出资让疯子去买礼物了。第一次登门怎么也不能空手不是这可是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片心意不是”
罗醒了笑着摇头,章胖子说不多那肯定是多不了。“你觉得刘平叔侄俩的感情如何对了,你没见过刘二庄算了,我还是给隋队打个电话吧你给冯国栋打电话,让他先回来吧,我有事问他。”
“哦你怎么又翻起老账来了难道刚才师傅给你传达了什么新的指示”章小岭霎时恢复了狡黠,难道又要来“买卖”了
“你不是总说我这记的都是“变天账”嘛还真是。”罗醒了合上了笔记本,“我觉得刘平叔侄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在刘二庄投奔刘平之时,依刘平当时的地位和安稳的状态,他不应该冒如此的风险为刘二庄安排工作。麻烦不说,和他一贯的谨小慎微的性格也不相符。
刘平应该对刘二庄的脾性知之甚深,如果只是安排个其他的临时工作应付了事,倒也还合乎常情。但如果是安排在自己身边,那岂非要长久的提心吊胆可是看刘二庄被捕前后的表现,又似乎对刘平很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因此刘平被刘二庄胁迫的可能性也不大,这关系还真是有意思”
“一人智短,我给疯子打电话。他脑子少根筋,但看人看事的第一感觉却很客观!”章小岭起身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完号码后将一只手插在腰间,“小鸡,小鸡!我是老鹰,我是老鹰!”
罗醒了也是无语了!他正在拨着隋劲松号码,听到章胖子如此搞怪的呼叫,手机差点儿掉地上。还是等会儿再打吧免得让隋劲松听见丢人。
冯国栋是空着手回来的。一进屋就将一把零碎纸币和硬币扔在了章小岭的桌子上,“叫我回来干嘛是不是觉得钱给多了你自己去买吧丢人!”
“你个瓜皮,”章小岭动作麻利的拉开抽屉,讲一堆零碎儿划拉了进去。“你不会去自由市场里买鼓楼大街那里就有一个农贸市场,骑车去又不远”
“不够!”冯国栋抄起章小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来回来的很急。
“嘿嘿,不是我找你,是罗罗找你。有重要的事情问你!”章胖子有些尴尬的岔开了话题。
冯国栋果然好糊弄,立刻看向罗醒了,表情严肃的等着罗醒了的“重要事情”。
“嗯,是这样,疯哥,刘平叔侄俩你都接触过,不用你分析什么,单只凭你的第一感觉,你觉得刘平叔侄俩之间的关系怎么样”罗醒了没有给冯国栋嵌入式的暗示,他希望得到冯国栋最直接的、类似直觉的简单判断。
“有问题!”不是疑问,冯国栋干脆的给出了简单的直接感觉。
“哦那你说说,都有什么问题”章小岭也来了兴趣,不由得也是暗自佩服罗醒了的严谨、缜密。
“说什么就是感觉不大对,没了。”冯国栋瞪了一眼章胖子,成心让自己难堪不是
“就是想听你的这个判断,已经足够了。冯哥,那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感觉”罗醒了也瞪了一眼章小岭,不该在此刻影响冯国栋的节奏状态。
“呵呵”冯国栋糊撸着泛青的后脑勺,“就是你让我等在铁路局大院门口的时候,我一看送刘二庄出来的人真的是刘平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儿失望。嘿嘿虽然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当时还是有点儿不大认同的地方。
你说刘平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那他就应该不会自己亲自送刘二庄。刘二庄又不是小孩子,跑路也不是什么多复杂的事情到了地方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对呀!我说当时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呢还以为只是太顺利了,所以才有点儿担心罢了这是一个多么明显的矛盾点,我当时怎么就忽略了呢看来我的“菜鸟现形记”还在继续啊!”罗醒了说着,脸也有些发红。
“冯哥,谢谢你。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说出来,对不对的不重要。看来贾师傅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我们还真是需要你的通透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改正的机会啊!”
“好了,你也不要感想连篇了!真要感谢的话,晚上就多加两个硬菜。无鱼不成席,咱妈会做糖醋
第五十八章 人不错
“伯母,您的性格真好,和我母亲很像。可惜我母亲去世的早,我一个人很早就独立生活了,家和家乡都变得模糊了。可今天在这里,您却让我再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要是您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您干妈吧”章小岭在饭桌上吃的很斯文,罗醒了正暗自纳罕,猛听得章胖子说出如此一番煽情的noface,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不行!干妈,李伯伯说这个胖子是个坏蛋!我可不要这个又老又胖的坏蛋当哥哥!”焦不娇踢着腿撒娇,大声的反对着。头上的冲天辫晃得人眼晕。
“您别上当!”冯国栋没有抬头,小声的,但说的很肯定。
罗醒了低头吃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我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这个死不改悔的死胖子!”
“不许胡说,那个老倔驴,那个你李伯伯嘴里没好话。我看这两个孩子就不错,小冯啊,你想不想也认下我这个干妈啊”罗母拍着焦不娇的手背安慰着,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冯国栋。
“干妈!”冯国栋憨笑着站起来,直接就确定了身份。
“干妈,等吃完了我给您磕一个!下次来我把存折带着,以后您就给我存着。还有,您看帅罗和弟妹也都定下了,您是不是也赶紧给大儿子我也张喽张喽啊我今年都三十一周岁了,我条件很好的,要求也不高,,”章小岭已经不自觉地进入了自动答录模式,开始顺着杆儿卖力的攀爬。
“干妈,您看,这个坏蛋已经原形毕露了!李伯伯说过,一定要注意这个坏包子!您看,您看,他还流口水呢”焦不娇一边继续朝罗母撒娇,一边在桌子底下踢着罗醒了。
罗醒了继续低头吃饭,恍若未闻。只是他忽然觉得两只眼皮一个劲儿的狂跳,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破财都消不了的灾
“这都是应该的,当妈的怎么能不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当年我和你干爸,那也是,,”
“你可别扯上我!我看这两个孩子也不错。你们单位文艺女青年多,你给多留意一下。不过我看着挺费劲”罗逸夫一直笑眯眯的喝着小酒,见罗母忽然转到了“想当年”,这才赶紧插话。
“喝你的酒!费什么劲这两个孩子,除了一个话多点儿一个话少点儿,其他没毛病。都交给干妈了!谁要是看不上你们,那是她们没眼力!不过小岭啊,你今后能不能少吃点儿啊要是能瘦一点儿,人就更精神了!国栋我倒不担心,话少的孩子都沉稳。”罗母摩挲着焦不娇的手背,话到后面已是有些底气不足。
“咳咳、咳咳、”罗醒了被老妈的一番分析给折服了,呛得有点儿岔气。夸疯子沉稳这是今年听到的最大笑话了吧老妈这是愚人节的形象大使吗
“干妈,我一饿就难受。我从小家里条件不好,可我母亲依旧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她说这样看着踏实,看着喜庆,日子有盼头。所以,我一想我母亲,我就忍不住的想吃东西。我,我,”章胖子此时眼中已有晶莹闪动,声音也是几近哽咽。
“这演技已经可以拿小金人了吧!你上次不是说你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这才大吃特吃的吗你这是又想婆姨又要肉啊这个狡猾的死胖子!”罗醒了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腹诽着埋头快吃。
焦不娇此时已经不闹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章小岭了。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肯定是假的,这个胖子是个坏蛋,这,,”
“他骗您!他一直吃肉,还不舍得自己买。”冯国栋放下筷子,脸涨得通红。看来也是憋得很久了。
罗母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淹没一切的母爱,结果被冯国栋突兀的就给打断了。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罗母犹疑的愣住了。
罗醒了已经噎的咳不出来了。
章小岭被点穴一般僵在了那里。
焦不娇跺着脚蹦了起来,“你这个大坏蛋!你就是嘴馋还想找对象干妈,他还在骗您呢!”
“哈哈这个孩子很聪明,我喜欢。”罗逸夫笑得越发开心了,难得看见老伴儿出糗,这个必须抓紧开心。
“你这孩子,干妈改主意了。你不瘦下去一百斤,就不给你介绍对象。你若是管不住自己,将来又如何能担当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你现在还年轻,将来上了岁数身体负担就更大了。
你现在必须要有毅力,也可以适当的采用一些辅助措施,比如吃点儿减肥的药和适当的增加些运动,,”罗母也是开启了自动训导模式,罗醒了这才感受到了章胖子带来的些许好处,终于是可以踏实的吃饭了。
“干妈,我回去一定坚持。其实我刚才只是有点儿情不自禁,我可不是存心骗您!我离开家庭的怀抱太久了,又步入社会太早,难免沾惹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习气,我,,”
“我不同意,就让这个坏蛋胖着吧!出不了门才好呢我要冯哥哥,不要他!干爸,您也是气糊涂了吧”焦不娇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所气恼!差点儿就被这个白胖子所蒙骗,连累得英名受损。
“哈哈我可没老糊涂,也没气糊涂。你该为你的星星哥高兴才是!有这么两个哥哥跟着他,今后出门他还能吃亏你李伯伯那眼光你还信不过那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的伶俐人!”罗逸夫笑得很有深意。
“嗯,那,那好吧”焦不娇有些气馁的踢着罗醒了,轻轻地,一下一下的踢着。
“真是舒畅啊!弟妹啊,让罗罗送你回去。可以多溜一会儿,我们两个在车里等。只要前半夜回来就可以了,呵呵”章小岭浑身的肉都在荡漾,笑得让人激灵灵的打冷颤。
“哼!不用你们等!我一会儿让我
第五十九章 风物长宜放眼量
“穷者:竟也。穷高极远,而测深厚。极者:至也。莫匪尔极,至治之极,行之极也!简单点说就是:世易时移,大小相含。世事推演,因变而异,因时而异,因人而异。
这和北派的“三要因”大同小异,讲究的终归是一个“变”字!任千般变化,总有脉络可寻。但如何“变”却有一个基础,那就是“穷极”二字!“穷”是思想,“极”是手段。这二者的基础就是积累,知识加上阅历的积累就是见识。
基础的东西我就不给你讲了,你们这一门想必也自有一定之规。我单只给你讲讲这个“变”字,南北虽分,但万变不离其宗。只是这其中的差异还是不少的,北派重证据,南派求因果。所以从客观上讲,南北之分终归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陈春城讲到此处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伯驹,“你师傅近些年对我们丐帮子弟多有提携,也是认识到了这其中所谓门户的局限性。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为什么定式!有点儿出息的,大都多少有了自己的定式。而你,是破而后立的一个起始。
你师傅最初并不想让你从一开始就背负如此的压力,但这点儿我和他还是有分歧的。如果你连这一点儿压力都无法承负,那今后又遑论其他我端你心思狡黠,脾性沉稳,难得的还有几分倔而不痴的机变勾连。是块可以大力雕凿的璞玉,似乎可以承受这份南北穿凿的着意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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