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别怂:天尊宠妻上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玖华
经了攸宁这么一说,神荼也想起来。
人界与天界一样,都有专门的史官记载朝代大事,撰写史记。
并且,还会有专门的人员,撰写皇室宗谱,记载这皇宫中的所有皇子公主。
想到此处,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便去看看吧。”
攸宁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直到日色渐晚,采苓带人来敲门提醒用膳,攸宁才就此走了。
……
直到攸宁彻底离开了屋子,神荼这才让采苓进了门。
“公主。”采苓微微含着下巴,对着神荼行了礼,随后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可要现在开始用膳”
神荼看了看时间,发觉已是不晚了,随后便点了点头。
的了指令,采苓便命人将晚膳纷纷端了上来,神荼在一旁看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蓦的开口道,“采苓。”
采苓听见声音,微微抬了抬头,看向神荼道,“公主有何吩咐”
周围送菜上来的宫女们如今放好了菜,纷纷很有自觉的退下了,最后一个离去的宫女还不忘关上了门,如今屋内只有神荼采苓两人。
“没什么。”神荼懒懒的撑着下巴,停了停,道,“不过有些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采苓闻言抬头看了看她,随后便再次低头,道,“公主但说便是。”
见采苓神色不变,神荼也知晓她平日里素来是知无不言,随后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径直看着她道,“我想问问,你可曾见过当年的永宁公主”
似乎没想到神荼会问这个,采苓顿了顿,微微有些错愕,随后便道,“公主问这个作甚”
神荼笑了笑,道,“没什么,一时好奇,问问罢了。”
虽然平日里都呆在这落棠殿中,但神荼也知道,如今这皇宫中,谁都知道,她不过是太上皇寻来的一个永宁公主的替身罢了。
真正的永宁公主早就死了,在许多年前,是她们亲自目送装着公主的冰棺,被封入了皇陵。
从此时间再无霜华海棠倾城色。
故而神荼倒也不必遮遮掩掩,她本就不是那位公主,周围的人也都心里清楚,她自然也不必伪装什么。
“公主是极美的。”采苓只当神荼是好奇当年的公主,故而也只是微微愣了愣,随后便恢复如常道,“当之无愧的白民国第一美人。”
“还有呢”神荼坐在圆桌前,看着面前的
满席佳肴,并未动筷,只是看着采苓,意示她继续说下去,“天下美人何其多,却都不如公主美名远扬,这其中定然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自然。”听了神荼如此之说,采苓也点了点头,随后才道,“公主性子温婉,平日里对下人也很是温和,当时的皇宫中的宫人们,无论官职高低,见了公主都是打心眼里尊敬的。”
“且当年公主可谓是天资聪慧,无论是琴棋书画,或是骑射书数,她都学的极快,且当年天清派掌门,说公主还极有根骨,若是修仙入道,定是个能飞仙的修者。”提到这个,饶是采苓也微微笑了笑,道,“当年天清派掌门还一度为公主入道修仙之事,与太上皇交涉了好几次,但无奈太上皇不忍让公主忍受修仙的清冷孤寂,便回绝了。”
“天清派掌门”神荼闻言顿了顿,看向采苓,似是求证一般的道,“你说的可是凉亦道长”
“正是。”采苓点了点头,道,“当时的道长虽然年纪轻轻,但修为却已然是了圆满之境,故而平日里大都是守在门派中闭关,勤奋修炼,以便早日羽化登仙。”
在人界,修仙者有五大境界,由低至高分别为,入定、初悟、小成、大成、圆满。
寻常人若是没有根骨,能到初悟便已是极致,唯有命中有福缘的人,才有机会修炼到小成、大成,乃至圆满。
在人界的修仙历史之中,能修炼到圆满的修仙者,大多与羽化只有一步之遥。
而这最后的一步,便是功德。
唯有圆满之境且功德达到一定程度的修仙者,才可被天界帝君钦点,羽化而登仙。
“他那时便是圆满之境了了”神荼顿了顿,略有错愕道。
也不怪神荼错愕,这苍棠公主可是约莫一百年前的人了,若是当时凉亦便是圆满之境,那一百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有飞升
似乎是看出了神荼的疑惑,采苓缓缓点头,道,“其实道长早就可以登仙了,但不知为何,他折断了自己入道的那把仙剑,这算得上是自毁了基元,于是便迟迟未曾登仙。”
神荼知道,凡人修仙,须得以某样物品入道,这样引导人入道的物品,可以是某样武器,诸如剑、刀之类,也可以是某样乐器,诸如笛萧之类的。但无论是由什么入道,使之入道的那样东西,都会成为这个修行者的本源之一,若有损坏会影响修行,算得上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而这种本源之物,本身也是极难损坏的,除了修行者本身知道损坏方法,寻常人纵使是拿到了那物品,也通常奈何不得。
“他是魔怔了吗”神荼一边听着,一边蹙着眉,实
在有些想不通,道,“为何要自毁基元”
寻常人,若没有一定的仙缘,能修到小成便已是极难的了,能到大成的更是寥寥,而这凉亦,不但修到了大成,而且还跨入了圆满之境。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仙缘啊。
“这便不知了。”采苓道,“听天清派的弟子说,是道长因爱徒去世,一时心神不定而导致的。”
爱徒
神荼蹙了蹙眉,道,“他的徒弟是”
“是苍棠公主。”采苓道。
“是苍棠公主”神荼愣了愣,道,“你方才不是说,太上皇回绝了凉亦,不想让永
第68章 霜华海棠动君心【6】
正当采苓在一旁暗自思索之际,神荼只觉得脑子再次一阵一阵的疼得厉害,就像有人在强行抽取她的记忆一般,那些曾被深藏于心底的旧事,在此刻也悄然在脑海中不断放映着。
真是……熟悉极了。
她抱着头,一时有些恍惚。
“荼儿……”
是谁隐匿于黑暗之中,轻轻的开口,音调慵懒而又陈旧,恍如来自哪段不知名的旧年——
“你在逃避什么,你不就是我们的神荼女君吗……”
“不是的,不是的……”她低低的开口,拼命的摇着头,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甩出脑海,“不是什么女君,我不是……”
她拼命的否认着,却又感觉好像有什么情绪,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肆意奔腾。
朦胧之中似乎有谁低低的嗤笑了一声,带着一股熟悉的冰冷肃杀之气,在刹那席卷她的每一个细胞——
“你想好了吗”
“你真的要用你的自由,换取无尽的力量”
……
“不——!”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一睁眼,这才发觉自己如今正躺在落棠殿的床榻上。
窗外天色大亮,也不知是何时了,在她周围的,是她看了好几日的,如今已极为熟悉的摆设。
她回了回神,发觉自己的额头上已全是汗水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擦了擦汗,她深呼吸了几口,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头疼的那么厉害
神荼微微蹙了蹙眉,却突然觉得口渴得厉害,便想着下床倒杯水喝。
“公主”门外的采苓似乎听到了屋中的动静,低低的开了口,隔着门对屋里道,“您醒了”
神荼听了采苓的声音,拿杯子的手微微停了停,却也只是片刻,她才开了口,“醒了。”
“奴婢可以进来吗”采苓站在门外道。
“可以。”神荼仰头喝了一口水,水自喉间划过,清冽的味道顿时便惊醒了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神荼放下杯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得了神荼的命令,采苓这才推开了门,刚一进门,便见着神荼正站在八仙桌旁,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她蹙眉道,“公主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神荼也不知为何,觉得累得很,她只是摇了摇头,良久,才道,“我是怎么睡着的我记得……昨日我有些头疼。”
采苓闻言顿了顿,道,“昨日您用过膳后便睡下了,当时您一直扶着头,似乎有些不舒服。”
神荼点了点头,她也记得自己昨日似乎突然头疼的厉害,并且还做了很多……
梦。
她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心下莫名难受的很,却又具体说不出是哪里难受。
就好像她在不经意间丢了什么东西,却因着记性素来差,到了如今,她已忘了自己到底丢了什么。
她本想细细想想,兴许能想到什么。
但又觉得脑子一阵闷闷的,越想越是难受。
“罢了罢了。”她默默在心下道,“反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忘了便忘了吧。”
虽然心下一阵波涛汹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采苓见着神荼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似是是在思索着什么,她识趣的没说话,给神荼静静思考的时间,只是照旧服侍她梳洗、用早膳。
早膳过后,神荼便出门,打算去拜访宗人府的史官。
因着采苓一会儿还有些事儿,便不能亲自跟着神荼前去宗人府,便叫了一个位分低了些,但平日里却很是机灵的小宫女跟着,与神荼一起,时不时的还能有个照应。
不得不说,采苓当真是个做事极为周全的女子。
神荼临走前,采苓还特意为她备了一份御膳房的芙蓉酥,说是在宗人府当值的那个史官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便是这东西,神荼此番前去既然是有求于人,自然也该表表心意。
采苓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神荼道了谢,接过芙蓉酥,又点了几个小宫女,随后便往宗人府走去。
神荼居于的落棠殿,位于皇宫的正西侧,距离宗人府还有些距离,途中要经过好几个宫殿,七拐八拐的,神荼都觉着走了有将近半个时辰了,才听到带路的小姑娘开了口,道,“前面右拐,便是宗人府了。”
神荼点了点头,正打算继续走时,蓦的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公主留步。”
清冽润玉般的声音,像极了天山的雪。
神荼顿了顿,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她转过身去,一眼便看见了一抹清冽的白。
凡界修仙之人,多着白衣以示高洁,在天界时,姬少典作为天界帝君,平日里的便装也常常是一身用银线绣了暗纹的白衣,看着便是清俊雅致,宛若翩翩公子。
但同样的一身白衣,放在男子身上却是一种莫名的苍凉之感。
天山上的雪,是终年不化的,冰冰冷冷的立于巅峰之处,俯瞰人世,哪怕也曾看过日出日落,却也从未因此动容。
凉亦给她的,便是这样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他比姬少典都还像神仙。
看见神荼转身看了看自己,凉亦微微笑了笑,道,“不知公主可有时间在下有要事与公主相商。”
凉亦能有什
么事
眼看着还有几步便能到宗人府了,神荼实在是一时不太想听凉亦说话。
但毕竟凉亦也是个与这永宁公主关系极为密切的人,说不定从他那儿也能得知不少事情,何况宗人府就在这儿又不会跑,于是一番思酌后,神荼还是点了点头,
第69章 霜华海棠动君心【7】
神荼心知凉亦已然看出了自己的小伎俩,便也不再隐藏,径直开了口。
她道,“那可否容许我问问,永宁公主……是您的什么人”
她……是他的什么人
凉亦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将面对这样一个问题。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她,面前的女子如今正看着自己,一双清亮澄澈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他,显然是正在等他的回答。
一时间,现在与往昔在片刻间悄然重叠,而面前站着定定看着自己的,似乎也并非是一个不明身份的宫外女子。
而是那个……曾对着他,笑若桃花的故人。
“那么,凉亦,你说吧,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呢”
轻柔温婉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那样熟悉的音调,恍如昨日。
凉亦突然觉得心口某处的原本沉睡的旧伤,在此刻似乎苏醒了一般,钻心的疼着。
并非是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的疼痛,而是如同藤蔓一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心上,温柔细密,却暗藏软刺。
他闭上了眼,恍恍惚惚的,只听见了声熟悉的轻唤——
“师父!”
那声清脆的呼唤,隔着无数远去的旧年,跋山涉水而来,并在此刻悄然抵达。
苍棠啊……
他在心里轻轻的唤了声,却也只是那短短的一声。
“她……”他蓦的开口,声音略带暗哑,“是我的魔障。”
她,是他的魔障。
多年以后,他终于还是承认了。
他终于承认了那些心动,承认了那些犹豫,承认了那些不堪,承认了,他曾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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