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谋婚:顾总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河不动
遇天涯安慰般冲着他露出了笑意:“她每次见到我都发疯,习惯了。”
顾惟省没多言,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以后不会了。”
怀哉一个小橘子砸到两人之间,笑得奸诈:“咳,小别胜新婚嘛,可以理解。但别忘了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遇天涯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想从他身边挣脱出来,没想到顾惟省却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扣进了怀里。
他的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不是男士香水,也不知道到底是须后水还是沐浴露,总之是她很喜欢的,只属于他的印记。
怀哉不忍直视地捂脸:“顾惟省你简直令人发指。”
顾惟省不动声色地将怀哉的原话奉还:“小别胜新婚,可以理解。”
归朝远瞧着,只觉得病床上某人的狐狸尾巴已经翘得老高,这辈子恐怕都压不下去了。
秀恩爱不可怕,最怕这种闷骚秀恩爱。
遇天涯埋首笑得灿烂,恨不得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变才好。
因着和顾织音还约了午餐,遇天涯回家没待多久便又出了门,然而刚离开电梯手机恢复信号,她便接到了时北北诉苦的电话:“姜不遇太难搞了,他工作室都答应了要接受咱们的采访,他个大爷死活不同意。”
“你亲自去见他,表示诚意。”
遇天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咱们好歹也是全国发行的青少年期刊,正是他的粉丝受众,多提些条件,好言相邀。”
时北北在电话对面都快哭出来了:“我从昨天漫展到现在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他助理人不错,帮我约了今天早餐时见面,可是人家自顾自吃饭,根本不搭理我。”
姜不遇的难搞其实遇天涯早有耳闻,穆义入行这么多年,
第32章 我爷爷骂你是鳖孙
“你现在真是出息了!”
遇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只叫遇天涯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回了鹤市快一个月,瞒得密不透风!”
“婚礼的事过了这么久,本以为你肯定会给个交代,结果你硬是不搭理你爷爷,真当我入土了!”
“遇天涯,现在就给我滚回家来!”
就算没当面看见遇老爷子,遇天涯也能猜到他这会儿拿着玫姨的手机砸拐杖的模样,然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电话对面顿时更加气愤:“还好意思笑!”
“要不是对门见我跟个傻子似的还等着你主动联系,告诉我你上赶着去照顾他家那个要死不活的鳖孙,你是不是又等着被人家家嫌弃,再逃一次!”
遇天涯做人的原则很简单,骂她可以,骂她男人却是不行。
“爷爷!顾惟省是你孙女婿,什么对门家的鳖孙,您再这么说话我不理您了。”
遇老爷子气得差点没把拐杖直接砸到对门顾家院子里:“让他做我孙女婿,除非我死了!”
遇天涯这才意识到老爷子对过去两年的怨恨要比她深得多,一时百感交集,只得主动服了软好言相劝:“爷爷,回来没跟您说是我的错。这不是就怕您为着我的事气到您自己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她和顾织音约好的餐厅门前走去:“这会儿我约了人,没法回家。您等我今晚上去看您和奶奶,给你们带米福街的小酥饼。”
“别想着用吃的讨好我。”
遇老爷子表示,他是很有气节的人。
遇天涯挂了电话,给某人发微信:“我爷爷骂你是鳖孙。”
某人回复得很快:“知道了。”
“都怪你以前欺负我,爷爷才这么生气。”
顾织音还没到,遇天涯一个人自顾自地盯着手机傻笑。
“以后不会了。”
他今天说了很多次这句话,看似简单,每一次却都有如千斤重一般砸在她的心上。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回,侍者却已经引着顾织音向着她桌前走来。
遇天涯只得先放下了手机,笑看向顾织音:“姐姐。”
第33章 毕业后继续追着顾惟省
遇天涯这个性子,像她母亲,也像顾惟省的母亲。
和曦与岳冉一样,也是能上溯到故时的氏族出身,自小饱读诗书,胸怀天下,性子自在快意,没得无端的矫揉造作。
遇天涯自从跟了遇老爷子,从《山海经》《淮南子》到《太平御览》《博物志》再到《史记》《汉书》,四书五经各式典籍读了个遍,不求她出口成章,只求教她心思澄明,豁达大度,能知如何为人,如何观世。
等她再大些,遇老爷子又开始带她读些世界典籍,文史哲政,天文地理,世态人情,不求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求她开拓眼界,谦虚谨慎,能识世界之广大,为人之渺小。
“你外祖是鹤大俄语语言文学的荣誉教授,但他对中国古籍亦是造诣颇深,他如今没办法亲自教导你,你爷爷我自是得担起重任,以慰老友在天之灵。”
遇老爷子说得大义凛然,但这其中所有苦心,遇天涯却都是隔了许多年之后才渐渐领悟,心生感激。
那时候遇天涯每每在马晓萱面前显得顽劣放肆了些,总是会被旁人议论,也会被遇伯至斥责。
但遇奶奶和玫姨却总是做了她最喜欢的红烧猪肘等她回家好好安慰:“马璃霜心术不正,哪怕得了你外祖家的教养,也始终上不得台面。”
遇奶奶恨不得把所有的猪肘子都留给小孙女,夹了一块又一块:“至于马晓萱,也只能跟着她学些表面做派,论及内里,如何也比不上你。”
“但丫头你也要学会收敛锋芒,专心学业,不要耗费时间与人争锋,伤及自己。”
遇奶奶话说的委婉,却是在提醒她不要再靠着小聪明散漫面对高中繁重的课业,成日里仗着些许才气沾沾自喜。
后来遇天涯靠着自己的努力通过了兰市那所985大学的自主招生,原本遇老爷子觉得那处地方偏远落后,却头一次被遇天涯驳了话头。
“爷爷自小便教我豁达澄明,东坡昔年流放多处尚且自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
遇老爷子气得要拿拐杖打她,直骂她读书读得全是偏才,却被遇奶奶及时拦了下来:“是为着你妈妈才去的确定不再试试首都沪市,或是国外的高校了”
“不试了,左右都是上学,离我妈近点挺好。”
随遇而安,自得其乐。
 
第34章 强扭的瓜不甜
顾惟省被她纠缠得实在不耐,索性提拔了另外一位男性特助和看起来明显安分得多的女性特助作为私人秘书,直接把马晓萱架空。
而后又将总裁办公室搬上了达伦尔公司顶层二十八楼,留下之前的特别助理办公室继续驻扎在十五层。
在那之后,遇天涯就回来了。
褪去了年少时的飞扬气盛,遇天涯如今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她走过的山水,经过的世事。哪怕只是不开口静静地坐在那里,都能让人移不开目光。
虽然人们都不曾明说,但心底从那时侯开始都有一杆秤:马晓萱是几辈子也赶不上遇天涯了。
顾惟省的母亲和曦去世得很早,顾惟省自己都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所以甚少提起。
而遇天涯对她唯一的记忆,也只是顾陇义两年前对她说过,不光是他,如果惟省妈妈活着,更不会同意她嫁给顾惟省。
本以为是情比金坚,夫妻同心,这会儿听顾织音提起她与顾陇义感情不和,遇天涯终是没忍住追问道:“织音姐,惟省妈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很好的人,当年和家家道中落,是她嫁到顾家之后,靠着姨父家的财产供我母亲和舅舅继续上学读书,深造出国。”
顾织音从小就时常听自家母亲提起和曦过去的帮扶,对和曦一直心存敬意,提起她时竭尽赞美之词。
“其实她嫁过去的时候对姨父并没有感情,也有正在相恋的男友。但那时候顾家家大业大,想要拆散刚刚毕业的穷学生情侣难道还不容易”
顾织音说及此处,语气不自觉发生了些变化:“听我妈妈说,自那之后,姨妈其实就已经变了。”
“顾家老爷子和奶奶虽然对她很好,但姨父身边还有不少虎视眈眈的女人,惟省的大姑姑也对姨妈百般挑剔,她在顾家活得憋屈,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可惜势单力薄,几次提出离婚都未果。”
顾织音的声音越来越低,柳眉微蹙,似是十分不忍:“她在怀上惟省之前流过两次孩子,好不容易才生下了惟省。按理说这么不易才得来的孩子,她应该非常珍视才是,但事实并非如此。”
遇天涯没有出声打断,只是静静听着顾织音低诉:“她恨姨父,也恨惟省,惟省三岁那年,她离开顾家再也没回来过,一个月后才从江边打捞出了她的尸体。”
“这些事我从来没听惟省提起过。”
 
第35章 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孙女
她说着又将顾陇义的面具撕得更加粉碎:“其实要我说,他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胆小得很。”
“所以啊。”
顾织音耸了耸肩,又开始动手吃甜点:“你就安心陪在惟省身边,别搭理心理扭曲的孤寡老人了。”
遇天涯终是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了笑意:“其实他也是担心惟省步他的后尘。”
穷尽一生,却始终对所爱之人求而不得。
倒不如选一个爱他更深的人,总比遇天涯这般,需要他以全部心力相抵的深情来得轻松。
顾织音闻言也是轻笑出声,一面摇头一面低叹:“惟省果真没选错人。”
跟遇天涯逛了这半天的街,顾织音晚上还要赶去夫家继续忙活。
林沃来接她的时候,她一个劲拉着遇天涯依依惜别:“我过两天就又走了,要是有好消息记得第一个通知我。”
两人互相道别了大概有十分钟,顾织音终于坐上了车,眼看着他们扬长而去,遇天涯才缓缓收回目光,揉了揉几乎快要笑僵的脸颊,无奈又欣慰。
如果真能有好消息通知所有人,那该有多好。
不过仔细盘算一番,遇天涯决定还是得谨言慎行。她好不容易才把某人哄回来,这会儿就急着逼婚,很可能适得其反。
正想着,遇天涯便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顾惟省:“刚把织音姐送上车,晚上回爷爷家,估计就没空去看你啦。”
遇天涯大约是在十一月底回的鹤市,现下已是十二月底,正好整整一个月。琢磨着快过元旦了,本想着在那天给遇老爷子一个惊喜,结果却被提前发现了。
她拎着九九轩的小酥饼和可丁村的软糕还有桂花酿回到遇家大院的时候,玫姨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她。
“爷爷呢”
遇天涯挂好大衣,冲着玫姨做了个口型。
玫姨是遇家的老保姆,她丈夫原是钢铁五厂的技术职工,因为一次值夜班的时候查看器械意外失足掉落炼钢炉,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看。
那时候还是厂管理局局长夫人的遇奶奶便将她请来了家里做保姆,给出的工资比市场价高两倍,也算是给钢铁五厂所有奋战在一线的职工们一个交代。
玫姨在遇家干了
第36章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
迟隽向着遇天涯使了个眼色,从牙缝中蹦出了三个字:“先服软。”
遇天涯却没把他的告诫当回事:“爷爷,您先下来好好看看我呀,再说玫姨做了这么一桌好吃的,咱们先吃饭,别浪费了。”
没成想遇老爷子这次也是铁了心要跟她杠到底:“不吃!”
他的拐杖重重敲在了地板上,又一次强调:“我可没叫她们给你准备,既然这家里没人把我的话当回事儿,那你们就自己吃!”
遇老爷子说完,又回到了书房里,只把门重重地一关,留下客厅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遇奶奶这会儿才从后院浇完花回到了屋里,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许久未见的小孙女,却发现众人的表情不对,指了指楼上冲着遇天涯道:“已经吵过一架了”
遇天涯哭笑不得:“奶奶您这语气怎么这么开心”
遇奶奶哼了一声,还挺委屈的模样:“老顽固,就只有你能治他!”
遇天涯将手中的大包小包递给玫姨,扶着遇奶奶在沙发上坐下:“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可这世上所有事我都能听他的,除了顾惟省。”
遇奶奶听见顾惟省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后才扭过头看向遇天涯,犹疑了许久才轻叹道:“你为了他头破血流的,他又可有把你放在心上过”
“怎么没有!”
遇天涯知道许多事一时半会解释不完,但却还是立刻为顾惟省正名:“他是除了家人之外最在乎我的人,您以前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忘得这么快。”
“我看未必。”
“迟隽你别插嘴!”
遇天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之前是谁一口一个妹夫叫着的,这会儿又不认人了。”
迟隽被她连番抢白,也不恼:“我对他客气,不都是冲着你”
他抓起茶几上的橘子剥了皮就往嘴里送:“但这小子不靠谱,两年前不知在他父亲面前护着你,前些日子又把与马晓萱的婚事闹得满城皆知,早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偏要上赶着现眼。”
“两年前是我主动跟他提了分手,带着小舟,跟穆义去了首都。”
遇天涯这话一出口,迟隽举到嘴边的橘子瓣一个失手,就落在了地毯上。
“所以有很多事都是我们自己没有处理好,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第37章 他为了救我险些丧命
遇老爷子在书房里其实已将下面客厅里的对话听得了七八分,然而即使误会再多,他也依然不愿自己的孙女儿去趟顾家那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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