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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2017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边朴火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尽管你恨毒了一个人,恨不得从没有跟他存在在同一个时空过,但是两个人有着这么激烈的情感纠葛,无论是恨还是爱,都不没有原因的,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结果。放到李云悠和男人的身上,就是李云悠完整的继承了男人那不屑而轻蔑的诅咒语气和神态。

    曾经男人处于掌控地位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就算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但就像是刻在了李云悠的骨头里一样,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每根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每时每刻都要在这样的痕迹上流淌,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复刻曾经受到的伤痕,直到把自己穿透!

    李云悠有意识到这一点吗

    “你看,我和你还是有这么一个共同点的。疼吗”李云悠伸出两根细长的涂着精致法式花样的指甲掐住了因为忍痛而整个脸都扭曲了的男人的下巴,尽管瘦削的仿佛只剩下了薄薄一层的皮肉,但李云悠有力的手指和作为帮凶的锋锐边角指甲仍然在男人的下巴上留下了渗出血迹的掐痕。

    男人尽管说话的声音中有因为人为无法控制的身体上的疼痛而产生伸进反射的颤抖,但,也许该说,跟李云悠有着深刻联系的人果然不普通嘛毕竟,这个他亲手带来的孩子已经杀了三个人。而养出了这样的怪物的究竟是人,抑或也是什么怪物

    “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处在弱势的人,最好闭上你的嘴,因为不会有人怜惜你的嚎叫,该受的苦也不会少分毫!一切都是注定的。当年的我,如今的你,再教给你最后一课吧……”

    杜炘在战场上并不少见,受了伤,哪怕是被子弹贯穿了肩膀或者是被刀整个斜劈,危急的情况下把喊痛的时间和力气用在活命上,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但是,这是一个很明显没有受过任何专业的军事训练的男人,仅仅凭着意志力,尽管细瘦的手腕上疼的青筋都不停的蹦的状态下,仍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就仿佛筷子是扎在了别人的手上!就仿佛李母的眼泪是为其他不相关的人而落!就仿佛自己本没有被绑在椅子上生死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不怕死吗许文博在杜炘的背后不引人注意的观察着分坐在桌子四个边儿的不同的人,扭曲而疯狂,彼此之间深深的纠葛就像是台风一样把彼此的人生轨迹破环又纠缠不清。不,这个男人并不适合用不怕死这样带着勇气的形容词,尽管他的话听上去是那么的镇定有余。但与其说他带着这样的勇气,倒不如说他缺乏着勇气,厌恶着生又无法自主的去死,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这是神给予卑微的罪人的惩罚。

    “最后一课……”男人苍白的仿佛骷髅一样的手指,尽管凸显的指节已经无法带动一根一根的指骨使上气力,甚至被覆盖的李云悠的手感受到了一种不类似活人的凉气。但很快,李云悠就感受到了男人毕竟还是个活人的事实。毕竟从被突然拔出来的筷子而带出的喷射的鲜血溅到手上仍然是温热的,这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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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现在6
    “就算他要的是我的命,给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这样的一生中也总算是有了一件让我骄傲的,心甘情愿的事。他需要,我能给,这不正是你求而不得的吗你看,人生就是这样复杂,我最恨的人,却又要不得不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开了那个让人恶心的生意,我可能也不会遇上他。所以,到今天,兜兜转转的,我们之间的账也可以清掉了……”

    时间有时候真是个坏东西啊!他让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

    人也真的是个坏东西啊!通过互相伤害而获得的快感似乎就能够弥补陈年旧伤依然流血的痛苦。尽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公平,但不可否认,对于一些人来说,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哲学确实是这个世界维持运转的终极奥义。

    两张不同的面孔,却从眉梢眼角这些细微的地方有着不容忽视的相似性,一个是自己深爱着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想要一起的男人,而另一个,则是自己养大的怪物吗

    明明是同一张让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像只听话的狗一样的面孔,但现在却开始反噬了嘛!李母清晰的感觉到了从后脊梁爬上来的颤栗感,和冷汗滑下产生的轨迹。自己这一生,并不是多么美好的一生,但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尽管是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只有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也是自己唯一主动争取。无论是为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是今天,现在……

    哪怕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杀了自己两个女儿的人,但,李母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甚至隐隐的有一种就像是看电视剧终于到了结局的解脱感。也许这是我这一生最后能为他做的一件事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云悠!”再次叫这个名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曾经在沪平的那个比不上大城市但是有着同样多伦和的房子里,做着皮肉生意的自己驱赶着还没有成年的眼前人的时候,冷漠的甚至不像是在叫一个人!

    “你要报复你冲着我来,当年打你的是我,让你长成女人的也是我,就算是他……”李母深喘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并不因为李云悠刚刚近乎表白的话而有所动容的蔺用。“也是我让李云婷上手的。怎么,你以为就你看出来这是个金蛋吗你自己看不牢男人就不要怪别人下手,再说,你没听说过吗,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很怕想这个问题吧!对于男人,我可比你清楚一百倍!就算他今天肯对你和颜悦色,但是,明天,他同样可以把你甩在一边,就算你杀了李云婷又怎么样,你不会有好报的!这个男人会让你生不如死!”

    坐在一起的三个人就像是个无法处在同一个平面的扭曲的三角形一样,每一个突兀的边角都肆意的顺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不管对方的想法支棱着。可惜,命运却偏偏让他们不得不又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互相伤害,又互相憎恨。

    尽管不会也无法跟任何人说,但是,许文博其实是有点喜欢李云悠的,尽管只是见过一次面。当然这种喜欢并不是男女或者男男的那种,而是带了点欣赏,觉得他的某些情绪的反映和处事的方法和自己有着一些类似的那种喜欢,就像看到自己在某个



第216章 现在7
    “因为你就算是活到了现在也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爱或者不爱这件事从来都不由你去决定。我和你不同,其实你也知道但是并不想承认吧对于我来说,爱就是一眼就决定了的,强求不来。所以,哪怕你觉得自己做了再多的事情,你都不能满足,因为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但对于我来说,我爱上的是我的神,你会要求你的神一定要回应你吗不会的……所以,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而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李云悠有着一张明艳的脸,但唯一发光的时刻就是注视着蔺用的时候,而对于李母和男人,李云悠是平静中带着一些厌烦的。似乎并算是完全人们想象中那种对于差点儿谋杀了自己的人的那种强烈的愤恨和即将报复成功的激动。

    杜炘很难说哪一种状态会造成更危险而严重的后果,但杜炘握枪的手已经准备好了。尽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杜炘是绝对无法坐视着李云悠在自己面前杀人的。

    “算了,我今天是怎么了呢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废话。love or desirehell or heaven如果你们懂得话,也许不会有今天……”李云悠微微偏了下头,柔顺的头发配合着主人的角度轻轻的滑落,尽管遮住了一部分艳丽的眉眼,但是这种半遮半掩反而让李云悠的脸形成了一种仿佛马上就要消散的厌世的美,这让杜炘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瞬而过,来不及深思。

    这个世界果然是比任何神经质的艺术家都神奇的存在,许文博以一种纯然的欣赏的心态打量着眼前的画面。

    身上融合了罪恶和明艳的李云悠毫无疑问的是这个画面的中心,就算眼神似乎空虚无焦点,但正是这种完全无法预知的下一步的神秘而让人更加充满了探究的。而四只手被铐在一起充满了紧张感的剧情,让那张与李云悠有着三四分相似的脸充满了故事。因为手上的伤口而更加苍白的嘴唇,和那种充满了厌恶和怀念的无力的眼睛,就算明知道这双眼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苍白色,却仍然让人有着想要探究的。

    “love or desirehell or heaven!呵!看来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白过,道理倒是明白了不少。我这一生又何尝不是在和爱情中纠缠不清,至于现在到底是在地狱还是天堂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这一生,永远都是跟着自己的喜好,从来没有为了别人委屈过自己,但也从来没有拥有过。你恨也好,怨也好,就算今天杀了我也好,我做过的事情都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你,我的一腔怨恨又怎么消除!不,从没有一刻消除过,只有你的每一道伤痕,你每一次可怜兮兮含着眼泪看着我的样子才能让我稍微快乐一点。对啊,我也感激你的那个男人!毕竟没有得到过就无法感受到失去的痛。所以当年我才会给你机会,因为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你的劫数!你知道吗当年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是多么的伤心……一想到从此居然不能再看到你这张挂着眼泪的笑脸,再听不到你的惨叫



第217章 现在8
    “你说的很对。”李云悠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男人的脸,有一种仔仔细细打量的感觉,似乎想把这个今后再也不想也不会看到的男人的脸最后一次看个清楚,只不过并不是为了把男人的脸永远的留在回忆中,而是为了彻底的遗忘吧

    “就像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也实在是不应该在这和你们两位多说什么。那么……”

    跟着李云悠的话紧张的不但是李母绷紧的背影,紧紧抓着男人还完好的左手,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在往下淌。还有就是杜炘。

    “李云悠,不要做傻事,现在,一切还有余地。我的子弹一定会比你的手更快。蔺用,你应该知道的。不要让他做傻事。”

    李云悠确实有反应,只是,在许文博看来并不是因为杜炘不得不说的官方的话,而是因为话中带着的让他就算是死了心脏也会再次跳动的那个人。

    “再给我唱一次那首歌,可以吗你教给我的,就算是想一了百了,但只要想到你存在于这个世间,就会多了期待。这是最后一次。”

    很难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李云悠吧!昏暗而破旧的老房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腐朽而暗淡,明明是让人反感的背景却仿佛更能衬托李云悠的存在。并不是每一个状态的李云悠,单纯只是这个用真挚的眼睛,像对着信赖的神明祈求的眼神,就连鼻尖和发尾都似乎散发着献祭一样的热情。

    “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蔺戚那件事我知道您并不赞同,所以最后他才能活着。但我真的无法忍受那样的人竟然对您不尊重,他凭什么……”李云悠喘了一口气平静自己,毕竟,这是最后的说话机会了,并不应该因为不相干的人让自己最后的一刻不完美。

    “但,我不会再做让您不开心的事情了。您送我一下吧!我会永远陪在您的身边,在您的身体里,永远的……”

    李云悠的头就像是永远追逐着太阳的向日葵一样,随着蔺用的起身而微微跟着他的脚步转动。

    和蔺用说话时似乎总是有气无力又厌倦的状态不同,蔺用的歌声倒出乎意料的低沉甚至是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就像是一个经历了太多的在沙漠中艰难跋涉的旅人一样,就算每一个音节都在扯痛着已经脆弱干旱的喉咙,但是却并不会停下来,因为这是牵引着灵魂向前的唯一办法。

    就在这个自带着回音效果因为空旷的四壁而产生了微妙的反射的空间里,陌生的语言却带着自己的魔力,传递的感情和感悟落在每个人的耳朵和心上因人而异。

    许文博和杜炘的反应很明显是不同的。

    “仆が死うと思ったはウミネコが桟桥で鸣いたから

    我曾想死是因为,海猫在码头鸣叫

    波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过去も啄ばんで飞んでいけ

    随着波浪一浮一沉,叼啄着过去飞向远方”

    一共六个人的空间,李母和男人手紧紧的拷在了一起,男人已经相识一截枯木一样,如果不是伤口仍然在流血,可能和死人也没有差别。就算是李母让指甲都刺破皮肤的用力握紧的手都无法唤醒一点点回应。这一刻,也许男人已经等待很久很久,而李母,作为整个案件的连结点,作为



第218章 现在9
    “不是,我不应该……”许文博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就说不下去了。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动作许文博真的不能不负责任的说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以许文博的智商和责任感,这么不讲理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更让许文博语塞的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明知道是不对的但却仍然任性的做了的事。因为做错事肯定是有惩罚的,这是许文博从小长大的真理。不想被惩罚,就不要做‘错事’。尽管所谓的‘错事’很多都是有强权来定义的。

    但,为什么自己的手仍然还是握住了杜炘的枪,是笃定自己不会受伤吗是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吗就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没事,没事!”看到许文博有些茫然的道歉杜炘简直比许文博自己还要别扭,快速的结束这个话题,杜炘本能的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宁愿还是那副冷漠的扑克脸,但却肆意的活着,不需要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感到抱歉。

    终结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焦点,更何况,现在杜炘也确实有不得不关心的理由。

    “蔺用!你能不能不要发疯!”就算不想承认,但是杜炘确实是因为蔺用本身发疯的让人头脑混乱的行动加上没能发出来的对于许文博的动作的担心和恼火,而爆发出了火箭炮一样的气场!

    “嘘!”蔺用漫不经心的竖了食指在嘴上,就像安抚不懂事的幼稚园孩子一样。“我的耳朵好得很,轻点……”

    因为蔺用下一句话,杜炘再次确定,有些人真的天生就让人喜欢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人呢如果能穿越时空,杜炘想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打一顿。

    “许博士!你每天跟着这么一个人,很辛苦呢!”

    话虽然是对许文博说的,但是又何尝不是对着自己,调侃中包含的真情总是因为隐藏的太深而容易被人忽略。有时候因为特殊的魔法才能显现出来的美丽,大多时候却因为人类被蒙上的双眼而错过盛开的时节。

    像蔺用这样的人,有着太多面,因为过去复杂的经历,强大却又脆弱,似乎做什么样的决定,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理由。

    但,在杜炘和许文博出现在这个门口,看到这样诡异的四人聚会,就设想过的很多种可能性中,却偏偏因为蔺用不按牌理出牌的动作,而开始像疯狂过山车一样脱轨!

    “你到底打算拿李云悠怎么办!”杜炘无奈了!不怕碰上疯子,但就怕疯子手里还攥着人质!当然更怕的就是这个疯子的脑神经回路不单无法预测,他还有能力实现自己每一个疯狂的想法。碰上这样的,除非是把杜炘也逼到了绝境,让他拿出搏命的劲头,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去拼命!不然,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杜炘确实有点束手的感觉了!

    “感谢许博士!”蔺用理都不理杜炘,又或者说蔺用深知应该如何让杜炘的关注点在自己的身上。对于杜炘这样的强人来说,他的世界实在太过精彩,普通人很难吸引到他的目光。打个比方,就像是现实世界的巨星一样,有着数以千万计的目光追随着,如果仅仅是其中之一,那么只能成为被淹没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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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现在10
    多么可惜却又多么美丽啊!

    蔺用的手指穿梭在李云悠细碎而柔软的头发中,跟主人一样顺从的发丝带着眷恋但仍然听话的随着蔺用的手指而停留在被指定的地方,只有几丝发尾依依不舍的跟着蔺用的手指直到超出自己所能达到的最远的范围。

    “这个孩子,我该拿他怎么办好呢”

    “蔺用,你是聪明人,不要做傻事。现在放下遥控器,凭你的能力可以找到最好的律师来帮李云悠辩护,虽然是终身监禁,但至少你们彼此还能够看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杜炘的手臂绷直,枪口微微的调整证明他并没有开玩笑。

    “我的病,你们知道了吧”尽管被枪指着,但是以一个不清楚内情的第三者的眼光来看,蔺用真的并不像是个坏人。过于消瘦而苍白的身型,却又有着一种在燃烧着的生命力散发的光辉,就像是一汪被无常的世事之火被动的煮沸腾的泉水,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某一天就会挥发蒸腾而消失。但,就算有着这样注定的结局,今天,此时此刻,仍然固执的在自己所能的范围内流淌。

    “杜炘,你为什么那么幸运呢”蔺用的上一句和这一句话似乎全然没有任何逻辑上的联系。但,蔺用是一个会说没用的废话的人吗

    “我这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你是唯一现存的见证人!你给了我一件衣服,你给了我一句话,虽然现在看不到答案,但终有一天,一切都会站在阳光下。多文艺啊,简直不是你的风格,但就是这样,我一直一直,一直记着。”越来越低沉的尾音,最后含糊的仿佛包裹着沉重外壳的柔软内心一样,即是保护同时也是禁锢,埋在那个自己珍惜的角落实在太久太久,以至于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都似乎从来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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