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卖圆白菜的阿婶听见二小姐这话忙道:“你这小姐长得标志,出口忒无礼!小心仙人发怒降罪于你!”
二小姐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不是不想反驳,是记得国师同她讲过这些人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
二小姐想,若真有神仙,也不见得神仙这般没肚量,说他句不是就胡乱降罪!对了,国师呢二小姐见国师不在此处,挤过人群回马车上去。
“外头好热闹你也不瞧瞧!糖粑粑给你买……”二小姐掀开帘子,车厢里东西还在,却空无一人。
退出来时,脑袋正撞到门槛上未拔出的刀柄上。
二小姐一疼,转眼看去,竟然是把匕首。又仔细一瞧,虎纹匕首……这是……这是她哥哥的刀!
不好,出事了!
她想把刀拔下来做证据,好与人对峙,可这木头实在太结实,她怎么拔都拔不出。一晃神踢翻在一旁的油粑粑,想连刀并车都带走,巷口挤满人根本无法调转头。二小姐急得哭出声,却毫无办法。
二小姐拿袖子摸一把泪,不行,还是先去找汤十一吧。汤十一肯定有办法救人!她跌跌撞撞跑了半天才到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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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夜闯丞相府
二小姐紧贴宫墙,在黑夜的掩护下还没人发现她。
一羽林卫手持火把往墙根方向照过去,总觉得暗影处多了些什么。甄富贵见阿甲出神,呵斥道:“阿甲!”
阿甲回过神,收回火把道:“头儿,那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甄富贵抬脚踢向阿甲屁股,道:“多什么多!酒还没醒要不要再踹你一脚”
“不是,头儿,那儿真多了点东西,像……影子!”阿甲一手揉屁股,一手将火把照向墙根。
二小姐刚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见光聚过来,本能的往一旁暗影里躲。
这下甄富贵也发现不对劲了,拔出剑大声呵斥道:“谁!出来!”
甄富贵带队靠近宫墙,深夜困乏,其他兄弟这时也清醒警觉不少,一手持火把,一手握剑柄,齐齐走进黑暗。
二小姐见躲无可躲,只得出来。
“噌”的一声,甄富贵从剑鞘中将剑抽出,抵在二小姐脖子上,剑上的龙涎坠在黑夜里发出低吼的嘶鸣声。
“说!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做什么!谁派你来!竟然还是个女刺客!”
甄富贵盯着二小姐手中的长鞭,认定眼前的人正是刺客。
二小姐见剑在脖子上,不敢动弹分毫,又看见那挂在剑柄上晃动的剑坠,竟然是……
“龙涎坠!”
“这是先帝的珍爱之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龙……涎坠”甄富贵见二小姐盯着自己的剑坠,又一幅识得的模样,再看这刺客身上穿的绝非普通的衣料,也非寻常刺客所穿的夜行衣,心下已然断定此人并非刺客。
但甄富贵并未将剑放下,而是手腕用劲将剑更抵近二小姐,呵斥道:“你是谁!”
二小姐的注意力全然被龙涎坠吸引,并未回答甄富贵,而是反问道:“你是和国师同行一车的大英雄真好汉是不是!这龙涎坠自先帝去世后,一直放在珍宝阁。都说国师和一羽林卫……现在龙涎坠既然在你身上,就说明是国师赏给你的是也不是!”
“那你一定是国师的人对不对”
“国师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甄富贵见这女子夸他,又见她似乎与国师相识,又识得宫中秘宝,遂将剑收回鞘中,问道:“怎么一回事”
二小姐见甄富贵将剑放下,忙道:“国师被……被公孙首相府上做客……深夜未归,你去……接应一番……”
“哦”
甄富贵又将剑抽出,对准二小姐道:“你方才让我去救国师,此刻又说国师在首相府上做客既是做客,何谈一救!还有,君上下令国师不准出府,恐怕你不知道吧!”
二小姐后退两步,道:“我……”
甄富贵呵斥道:“还说假话!我看你是行凶不成随口胡扯!”
“来人!拿下!”
羽林卫顿时将二小姐押下,等待他们的头儿发布下一个指令。
二小姐恨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胆识的好汉,没想到是个知恩不报的缩头乌龟!哼!”
甄富贵眼中精光一闪,捏住二小姐的下巴打量道:“你,到底是谁!”
二小姐冷哼一声道:“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公孙家二小姐!”
阿甲打量这刺客许久,上前对甄富贵小声说道:“头儿,好像还真是公孙小姐。我以前守宫门的时候,好像见过。”
甄富贵听罢抬手照着阿甲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打的阿甲有些晕。
“你他妈不早说!绑起来才说!”
二小姐见状,翻个大白眼也不说话。
甄富贵又对着阿甲低声道:“这人脑子没毛病吧让我们羽林卫去她家救国师”
二小姐又翻个白眼道:“喂!你骂人能不能小点声你脑子才有病!”
“嗓门大过锣。”
说罢又是一个白眼。
甄富贵也不生气,赶忙叫人放开二小姐。他一个从六品的侍卫长,要让人知道绑了首相之女,
第五十二章 在死亡边缘试探
甄富贵看着眼前融入黑夜的府邸,深呼吸一口气助跑,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无人应答。
二小姐提议道:“不如踹门”
甄富贵冷汗掉下,千金女不知羽林卫性命轻贱。他再想立功,也不至于蠢到上赶着送人头。
甄富贵敲到手麻后唤阿甲敲门,听见里头有人叫嚷,忙把二小姐推到阿甲前。
“吱……”
老重的黑木相门缓缓打开,守门房的阿炳迷迷糊糊中大声叫骂,见是二小姐瞬间清醒,腰板一挺,披在肩上的外套滑下也忘了捡起。
“小……姐您怎么在外边快快快请进!”
二小姐瞪了甄富贵一眼,并未回答阿炳。
甄富贵一挥手,六名羽林卫分两拨上前抵住门,火把瞬间照亮门内的府邸。开门便现高耸的院落亭台,左右中轴对称,阁楼鳞次栉比,蓝色琉璃瓦在火光变幻的照应下,更衬出玉砌雕阑的奢靡之气。
羽林卫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繁华院落,比之帝宫更胜精巧。
甄富贵踏过门槛,对着阿炳道:“俸国师之命,特来首相府接应国师。请代为通传!”
阿炳虽说是大门大户看门房的,但平日哪见过这阵仗,谁会吃饱了撑的到首相府上闹事,遂忙不迭跑去通传。
半刻钟后,管家引路行至花厅。一路上凡甄富贵脚下所踏及之处,两旁长明灯盏盏骤亮,犹如白昼,华丽磅礴的首相府建筑倒映在甄富贵瞳孔上,他的手心已然湿了大片。
甄富贵踏入花厅后,见公孙孙一坐正中大位,伏案批阅文书。头戴红宝石顶冠,身穿紫色大襟斜领常服,前襟绣斗牛,足见其身份之尊崇。
见公孙并未有理会之意,甄富贵思索后上前一步,道:“卑职羽林卫侍卫长甄富贵,受国师之命,特来迎国师大人回府。”
公孙闻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二小姐。
“胡闹!还不下去!”
二小姐看公孙动怒,却仍不愿离开,抓紧甄富贵的袖口。
公孙见状,道:“老夫这里没什么国师,你恐怕找错地方了!”转头又看向二小姐道:“还不滚下去!拉扯一个侍卫,要丢尽你爹的颜面吗!”
甄富贵下意识将二小姐护在身后,又向公孙行礼道:“首相大人,今日,令公子确实从城南草市处邀……走国师。此事,二小姐及市井贩夫走卒皆可为证。”甄富贵笃定此时深更半夜,首相无法证实所谓贩夫走卒皆目睹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二小姐附和道:“确实是这样,爹爹若不信可以查证。”
公孙命管家去寻公孙大公子,公孙霖被人抬至花厅。
“霖儿,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霖心神焦灼,又见羽林卫深夜在此,唯恐行刺一事被发现,又见其妹在一旁呵斥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杵在这里做什么!”
二小姐冷哼一声,先发制人道:“哥,快把国师交出来!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你,你以为你万无一失吗”
公孙霖暗想,不能说是被苏阳离踢到裤裆,疼痛至今无法动弹。于是回公孙道:“爹,儿子腿睡麻了,爹爹召唤耽误不得,便先叫人抬儿子过来。”
又转头看向二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甄富贵道:“今日公子在城南草市和国师一同离开,国师至今未回毫无音信,卑职斗胆,认为国师此刻就在首相府上。并且,公子与国师一并离开之事,有王丙、赵甲、杨戊等商贩证言证实。”
甄富贵只能赌,赌二小姐没有说假话,所谓人证不过随口胡诌,他根本没去过城南草市,只有让首相等人误以为他甄富贵手上确有实证,他和这班兄弟才有命活着看到明早的太阳。
公孙霖指着甄富贵骂道:“你胡说!纯属栽赃陷害,无稽之谈!”
公孙见状,暗想此人既然敢带人上门,又一口咬定,手中必然有些证据。但公孙为人老谋深远,对人证一事避而不谈,而是问道:“不知你一小小侍卫长,带人
第五十三章 山匪窝中活神仙
你是,谁”
我浑身酸痛无法动弹,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在这草堆里睡了一夜。我环视四周,只看得出是间茅草房,右上角有个方正的通风口,光束从中打到我身前的地上,衬的地上的草堆金黄。
眼前的少女明眸微闪,离我极近,浓密的睫毛在我眼前一闪一闪。
少女又抵近我,鼻尖快要贴近我脸颊,她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在观察我。
“吱呀”一响,门突然被推开,闯进来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见我便大喊:“仙人醒啦!”
“二哥绑上山的仙人醒来啦!”
说着一溜烟又跑了出去,大声叫嚷,应该是在知会他的同伴。
二哥,绑上山,我被山匪绑架了
“你真的是神仙吗”
眼前的少女突然发问,仍旧好奇的探寻打量我。
“我……咳咳……咳……”我的风寒又重了,止不住咳嗽,我原本想告诉她我不是神仙。
这些人也真的是奇怪,见个书生模样的人,便当做是神仙么
眼前的少女突然起身离开我,笃定的说:“你不是,神仙不会生病。”
那少女离开后,我试着解开身上的绳索,我用很大的劲挣脱,可我实在被绑的太紧了,完全无法动弹。
好在,若真的入了匪窝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只谋财,轻易不害人命。
时间过的很慢,通风口的光束从我身前慢慢移到我脸上,照的有些舒服,也有些刺痛,我现在浑身都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进来一个人。
我正昏昏沉沉又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开了。涌进许多人远远站着打量我,我也看他们,他们穿的不是很好,破烂衣衫,面黄肌瘦,个个都好奇的看我,却没人说话,也没人上前。
我攒了很久的劲,开口道:“有没有,水”
见我说话,一群人乱了套,几个人挤出去又进来,手中端着水,但依然不敢靠近我。
那少女进来,端起一碗水走近我。
“是你。”
我冲她挤出一个笑,仔细看她。
“我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你,对吗”
那少女突然红了脸,躲开我的视线伸手将碗递给我。又发现我被五花大绑,没办法从她手中接过水,便主动上前喂我水喝。
我饮一口水灌下肚,舒坦了许多。
“谢谢。”
我不过同她道谢,她的脸竟然更红,好像还生气了,扭头就走。
我对着站在我眼前的那些人道:“你们首领是谁,请他出来见我。”
方才的小孩子拉了拉其中一个人,说:“二哥,神仙叫你呢!”
二哥
这人穿的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破布掩面,露出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我。见我打量他,也不说话。
喝了水嗓子舒服许多,趁着人多我只好主动出击:“你们要钱,还是要粮食只要放我离开,不管你们要多少,我都可以给。”
那些人听见“粮食”二字眼睛泛光,开始窃窃私语。看样子是很久没吃饱饭,今年收成不好,因战事又苛重赋税,家家都不好过,但不至于连山匪都要饿肚子吧
“哼,先关着吧。”
那二哥开口,好像不是很信我。众人虽对粮食极为渴望,但二哥好像很有威信,见他发话也不再信我。
“能不能解开绳子我病了。”
那小孩探出脑袋说:“不能解开,解开神仙就跑了。”
我……
我做了什么,以至于生出这天大的误会!那二哥也不解释,他明明知道我是个人。
二哥让众人离开,走近后从高处俯视我。
我冷冷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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