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苏阳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驹锦嫣然
王莽道:“甄富贵!别忘了你是羽林卫的人!”
甄富贵迎向愤怒的王莽道:“王营长,正因为我是羽林卫,所以我才想谋一个公平的机会!为什么你可以不经选拔就进入羽林卫,成为掌兵一千的虎营营长!只因你父亲是朝中五品正俸大夫!而我们呢!经过层层选拔,历经种种非人的训练,却永远都只是一个月银一两的羽林卫!”
“这公平吗!”
一时之间,王莽成为众矢之的,几千双仇视和嫉恨的眼睛扫向王莽,吓得王莽后退两步不敢再出声。甄富贵接着道:“兄弟们,我们需要一个公平的,拿我们当自家兄弟的统帅!你们扪心自问,彭顺对你们如何!秦明对你们又如何!”
有胆大者道:“现在说的好听,如何证明国师不是哄骗我们!”
甄富贵“咣”的一声拔出剑,折射出犹如白昼一般的银光。那剑并未刺向反对者,而是破开了甄富贵身上的甲胄。
甄富贵一把撕裂亵衣,原地缓缓转圈道:“我背上的伤!就是国师亲手替我医治!兄弟们都知道,我和阿甲、小一他们跟随帝国师去了潼关。一路上,国师与我们同吃、同住、同睡!在我和阿甲受伤后,国师亲自替我们医治!这样的统帅,难道不值得信任吗!”
阿甲亦提剑对准自己,将胸前的胄甲劈成两半,拉开亵衣给众人看。
我道:“就凭我是苏阳离。信我,你们有锦绣前程。不信,永远只能在这一方天地,沦为他人博弈之下的牺牲品!”
众人交头接耳道:“我看行!”
“反正跟着彭将军是混不出头的,不如搏一搏!”
甄富贵吼道:“杀彭顺!!!杀秦明!!!为帝君而战!为青州而战!”
一时间,五千羽林卫热血沸腾,跟着甄富贵呐喊道:“为帝君而战!为青州而战!”
我道:“将士们,今夜注定无眠!砍下彭顺和秦明的头颅,这些金子,就是你们的!”
众人一时间红了眼,王莽欲偷偷溜出去报信,甄富贵看我一眼,见我点头,从王莽身后一剑砍下了这虎营营长的头颅。
一颗鲜活的头颅滚到羽林卫脚下,王莽平齐的脖颈冲出数道鲜血滋向天空,滋向两旁的羽林卫。众人见血,眼睛愈发红亮,神情也愈发躁动。
等到彭顺气势汹汹的回来时,等待他的是无数想要争抢着拿下他头颅的羽林卫。经过彭顺这一遭,秦明大概也是早早拜别了天佑,紧跟着回来了。
我趁着羽林卫布阵杀人的空档,出了三道兵法题目。
彭顺和秦明的头颅高高挂在武场擂台的最高处,有六百人愿意竞争羽林将军之职,经过六轮武力上的比拼,只余下十人进入文试。
不出我所料,甄富贵顺利成为羽林将军,而羽林副将,则是鹤营营长白峰崖。鹤营擅弓射,白峰崖的兵法谋略也确实很强。
阿甲砍下彭顺头颅,自愿拿出一箱金子分给众羽林卫。我亦成人之美,从府中另拿来两箱金子分之,五千羽林卫,都得一金条。足抵上众人三年的俸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得见故人 相付相托
甄富贵眼泛泪光的点点头,望着躺在担架上的我抱拳道:“是!卑职听令!”
不过一会儿,甄富贵包着一头白布进来,跪在我面前。
这场景……
抓起一旁的软垫朝甄富贵砸过去,骂道:“你起来!你这模样,是在给我哭丧,还是吊唁!”
甄富贵吸了吸鼻子,又愣了愣。
看了看躺平在担架上一身白衣的我。
又看了看头围白布,跪地哭红眼的自己。
紧接着舔了舔舌头,憨憨一笑。
见他起来,我也顺势坐起身,靠在背后软垫上。
“主子你……”
我摆摆手道:“话不多说,有事交代你。”
甄富贵坚毅道:“请讲。”
“再过两日,我要动身去唐州。”
甄富贵动了动身子道:“主子,卑职跟你一起去。”
笑着摇摇头道:“巡城官一职,看似管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实则不然。”
甄富贵点点头,道:“主子,卑职跟你一起去。”
脱下短靴砸到甄富贵身上,呵道:“去去去去什么去!有事交代你做。”
甄富贵一脸失意,但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好好听着!”
甄富贵羽林将军的威风尽显:“是!”
“巡城官,除了管帝城大小鸡毛蒜皮之事外,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自由出入于帝城各处。”
浅浅抬甄富贵一眼,接着道:“咳,帝宫自然是除外。”
“不过,无论是帝城的三教九流,酒肆茶馆,赌坊青楼,你都能名正言顺的出入审查。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帝城,我不在青州的时候,做我在这里的眼睛。”
甄富贵郑重的点点头。
“还有,我去唐州一事,只有你、帝君、及我身边的武卫知晓。”
甄富贵狭小红肿的眼睛睁大了几分,为我能信任于他,颇为振奋,一扫方才的不快。
“所以,从今日起,每隔两天,去府中一次。一次至少停留半个时辰以上,对外说是去探望我。”
甄富贵点头,道:“明白!”
见都交代清楚,思及羽林副将,问道:“白峰崖呢”
甄富贵一脸不齿,朝车板上呸一口道:“那个混蛋小子,自主子走后,就自己辞去巡城官的职位,整日跑去喝花酒。”
甄富贵又啐一口道:“若我是他老爹,就将这色迷心窍的混蛋儿子一顿棍棒打醒。”
我笑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清醒着的”
甄富贵一愣,摸向几要秃头的脑门,忘记才磕破了脑袋,顿时咧嘴,疼的倒抽气。
“好好的羽林卫,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如今净做些看哪家闹事,哪家的菜贵价讹人,确实委屈你们了。”
甄富贵默了半晌,道:“不委屈。”
又补充道:“兄弟们都不觉得委屈。”
我浅浅一笑,道:“总之,这一身的功夫是用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绝非为了分辨此家长,彼家短。”
从袖口中摸出一份地契,递给甄富贵道:“我在你们官舎旁,买了座大宅子,里面各种兵器、教武场应有尽有。”
“虽比不得羽林宫的教武场,但供你们平常练武,也算缔结开阔。”
甄富贵颤着手接过,只低下头来回抚摸着那张地契。
“古有翰信,受胯下之辱。再古些,有越王苟简,卧薪尝胆。”
“要记住,巡城不过一时,绝非一生。在这期间,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更锋利、更快的剑。而绝非一把钝刀、锈刀。”
“又哭了”
看着不敢抬头的甄富贵,颇觉得有些好笑。
人么,无论男女,无论英雄草寇,只要情绪到了,哭也是兴之所至,无可厚非。
甄富贵将地契收进怀中,抬头时,一双小眼肿胀的睁不开一丝缝隙。
“成了,至于白峰崖,我亲自去一趟飞鸾楼。”
白峰崖是羽林副将,更是鹤营营长,所谓鹤字,重在智谋。
若无缘由,白峰崖绝
一百六十九章 鸳鸯戏水 当别当别
把着手中的酒杯,凑近闻了闻,道:“醉春风”
绿兮抬头看一眼,道:“是。”
我叹一口气,道:“起来吧,动不动就跪下的习惯,竟不知从哪里学的。”
“他好像很喜欢你。”
绿兮看一眼白峰崖,敛去眼底的情意,淡淡道:“是。”
“可他好像,不是很开心。”
绿兮头埋的更深:“是,儿女私情,不该困住一位英雄。”
浅浅点头,道:“你与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也是英雄,只是身处的位置不同。”
说话间,掀开桌上未开封的一坛酒,朝白峰崖浇了下去。
绿兮一声低呼,倒也未上前阻止。
“谁!”
果然这一坛子酒下去,白峰崖清醒了不少。
绿兮适时上前,递上一丝方帕。言语比之方才,添了不少蜜意。
“白郎,有贵客寻你,奴家先出去。”
白峰崖接过帕子,擦去脸上的醉春风,才辨出身旁人是我。
绿兮还未出去,白峰崖身形失重,一屁股跌落地上。
绿兮不再看,匆匆出去,关上房门。
轻轻叩击着杯壁,捧着脸看满桌一筷未动的菜色,瘫座地上的白峰崖瞬间爬起身,规规矩矩的跪着。
“主……子…….”
“羽林副将,近日过的可快活”
“咯……”
白峰崖止不住的打酒嗝,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苏阳离,如今真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怕。
“按天突穴,能止嗝。”
白峰崖打了半盏茶的嗝,终于渐渐止住。
转过头看着满脸潮红的白峰崖道:“医书上说,打嗝是因气从胃中上逆,大多是精神突然紧张的缘故。”
“我这样好看的一个白衣公子,竟让你羽林副将精神紧张,倒真是……不知是好是坏。”
递过一杯凉茶,白峰崖接过喝下,又抚着心口顺气,才道:“多谢主子。”
又拧起眉头,郑重道:“近日很快活,但又很不快活。”
对白峰崖这个答案,我很是满意。点头接着问道:“你如何被撤职了”
“末将……不,我爹,知道我和其他人一起死扛,就找了吏部与他相熟的官员,朝上参奏,撤了我的职。”
“这还不算,又要我进禁卫军做事,我自然不愿意。我爹一气之下,便将我赶出家门。”
这事,白峰崖工部任职的爹倒是能做的出来。
那老头子,一直不满我年纪轻轻,便目无纲纪,行事肆意妄为,算是一个老学究。
浅浅一笑,看着满脸不服气的白峰崖道:“你可擅长排兵布阵”
白峰崖有些错愕,但仍认真答道:“会。”
想了又想,补充道:“不但会,还很精通。”
白峰崖自己说精通,那便是真的精通了。我先前,也看过不少白峰崖所著的对敌策略及排兵书,都是极出挑的。
可惜白峰崖的老爹,是个稳固派。一直不喜儿子上战场,便托兵部同僚,将白峰崖所著,统统压在了兵部。
甚至,连内阁都未能送到,更遑论面呈帝君了。
所以说,白峰崖的本领,绝对不容小觑。此去唐州,目的是掀起战火,身边带个懂得排兵布阵,又有实战经验的人,于我极为有利。
毕竟于血肉横撕的战场,我并无实战经验,只空有一腔理论知识。而且排兵布阵,最讲究八卦五行,于此,从前仗着我是治国之臣,又非武将,便梗着脖子不肯学。
如今看来,江山易主,朝代更迭,有时候懂得如何赢得战争,要比懂得治国方略更为要紧。
而白峰崖,他曾是鹤营营长,不但擅长排兵布阵,还擅长的羽箭战。
而羽箭兵,训练好了,在战场上的威力,必定强过骑兵。
个个称得上武林高手的武卫,在密集的羽箭之下,竟无一生还,由此可见,羽箭之威,乃各类兵器之最。
“如此,我准备离开青州一段时间,你是否愿意与我同去,建功立业”
 
第一百七十章 天生雁回 万古长夜
……
……
苏府仪瀛水榭,盛太医登门拜访。
“路途遥远,难免遇上坏人。这些东西,带着防身用。”
替盛太医斟一盏梨花茶,往前推了推,扶着脑袋道:“你又知道了”
盛太医一声冷哼,接过茶道:“依你的脾性,死活都是要走的。老人家是真怕你死在半路上,这些精心研制的毒药,都带着防身。”
毒药
揽过盛太医满箱子的瓶瓶罐罐,仔细研究起来。越看越觉得兴奋,也愈发觉得,盛太医并非凡俗之人。
这些毒药,有的无色无味,伤人性命于无形。有的装在密封好的瓷瓶中,只要打开瓶口,随风吸入口鼻,立即昏睡不醒。
比之前,我用在墨月身上的瞌睡药功效更强,也更为方便。
更为震惊的是,这每一种毒药,皆配有与之对应的解药。
下毒易,解毒难,向来是医者皆知,千古不变的真理。
见我面色凝重,盛太医道:“老人家也曾是这九州大地上的药圣,若非当年受你爹娘托付,又如何会困在这庙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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