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秘书

    “我和你一样吧，那个三文鱼卷我不要了，其他一样！”曹凡臣对一边的服务员说道。

    “嗨！”穿着日式和服的女服务员点头弯腰离开。

    曹凡臣惊奇道:“这服务员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当然是中国人！”

    “嘿嘿！”曹凡臣突然想到什么，呵呵笑了起来。

    李雯喝了口茶水，反问道:“你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没什么！”其实曹凡臣心里想的是时下有好多女孩子婚前不检点，在结婚时非要通过手术装成处女一样，装模作样，其实改变不了实质！这和这中国女孩佯装成日本人一样，多少让人觉得啼笑皆非！但这话他不能对面前一个女孩讲。

    “傻样！”李雯瞪了他一眼。

    很快，一人一份菜盘上齐。

    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我今天托你的福，第一次吃日本料理！”曹凡臣笑道。

    “哦看来曹秘书很爱国啊！”李雯讥讽道。

    “有那么点情结在里面，不过我是真的不习惯日本人这种食谱做法！哪儿象中华大美食那样丰富多彩，能让我们这些爷们大快朵赜！”

    “一看就是个糙爷们！”李雯撇撇嘴。

    曹凡臣边说边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日报排版上，他看了看正吃得兴味正浓的李雯:“李雯，你作为宣传干事，这和各大报纸的编辑都很熟吧”

    “当然很熟，我就是负责对外宣传的，接口各大媒体等外联！”

    “唉，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我今天有一篇孙市长的稿件想在康平日报上发表，还吃了个憋子。”曹凡臣心事重重道。

    “啊看来你是和他们不熟！这些无冕之王有时也挺难服侍的！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李雯说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把孙市长一篇稿子在头版头条发表”曹凡臣问道。

    李雯楞了一下:“什么样的稿子”

    “关于医疗市场管理的调查分析报告。”

    “哦，头版可以帮你通融通融，但是头条我不能保证，毕竟每天的这个头条都是由宣传部长或者市委书记定的！”李雯解释道。

    “行，不能上头条就不上，如果在头版也行！”曹凡臣觉得不能太强求，只能求其次，尽量争取一个好点的位置。

    “行，我明天去帮你问问，这个姜维荣我打交通几年了，帮你说说应该没问题！”李雯志在必得道。

    “好，太好了！我以茶代酒敬李大美女！”曹凡臣举起茶杯朝李雯的杯子碰了一下。

    “别李大美女，李大美女的，叫我小雯就行了！”李雯眼含妩媚瞟了曹凡臣一眼，曹凡臣一楞，明显感觉到了一种电波传递过来，他赶紧垂下眼睑，吃起饭来。

    李雯似乎看出了曹凡臣的尴尬，于是笑道:“看来今天这饭局就是个鸿门宴啊！”

    “怎么能是鸿门宴呢，这是一顿结交友谊的饭局！”曹凡臣笑着回击道。

    “狡辩！”

    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送李雯回去的路上，曹凡臣和她互换了联系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就直接找你了”

    李雯朝他含情一笑:“行，没问题！”

    “明天早上，我把稿子送给你，你帮我问问！”

    “这么着急不会是你们孙市长给你下死命令了吧”李雯嘲讽道。

    曹凡臣顺水推舟，显得可怜巴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还真下了死命令，他跟我说要是这个简单的事都办不好，我这个秘书就不要当了！”

    “哼，你们那个孙副市长，官不算最大，脾气还不小！我不喜欢这个人！”李雯撇撇嘴。

    曹凡臣没有想到身边的这个女子还是个如此爽直之人，他笑道:“你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让上层喜欢就行了！”

    “是啊，这么气结巴吼的想上头条，不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影响力吗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李雯看起来似乎对孙建平并不待见，这让曹凡臣有些想不通。

    曹凡臣看了她一眼:“小心你的嘴巴，话多容易漏风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孙市长”

    “你哈，我还真不怕，我怕你不会告诉！”李雯微微一笑。

    “为什么”

    “




破例
    姜维荣知道李雯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不能因为她而破了这个规矩，这要是让其他副市长看到，来找自己，登或者不登就很为难了！但他又不想就此和心中的女神就此别过。想来想去，姜维荣最后还是决定由宣传部部长朱国祥决定。这也是他目前能想出的解开他和李雯之间不愉快的唯一办法。

    想到这儿，他又拨通了李雯的电话，此时的李雯看到了姜维荣的来电，心头正恼火着，不想这么快的接，一直响了三次，为了不影响其他同中的注意，她最后还是接了起来，语气不冷不热道:“姜总，这三番五次电话，你有何贵干”

    姜维荣腆着脸皮道:“小雯，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们日报的规矩，你那篇文章，我也不为难你，你让你们朱部长决定，如果他同意了，我保证把其他稿子撤下来，也让孙副市长的稿子上！”

    “哦，真聪明，晓得踢皮球了行，你等着我们朱部长的电话！”说完不等姜荣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姜维荣的电话提醒了李雯，她怎么就把朱国祥忘了呢于是他把孙建平的稿件拿起来，走到朱国祥的办公室。咚咚咚，敲了三声门，里面传来朱国祥似乎永远睡不醒的声音:“进……来！”

    李雯走进去，把孙建平的稿件往他桌前一放:“朱部长，这是孙副市长一篇文章，想在这两天的日报头版版面登载，你批一下吧！”

    朱国祥看了一眼面前小女子一眼，拖长声音不满道:“李干事，你这是命令我还是请示我”

    “当然是请示！”李雯想笑，但忍着没笑出来。

    “我看你是命令我！你身为久经沙场的宣传部老人，不知道日报头版登载的规矩头版只能是市委重要讲话以及正市长级别的讲话稿或者相关文章才能登！”朱国祥虽然对李雯的语气不满，但是从内心来讲，他还是挺欣赏这个能干的女下属的，这些年李雯可以说是让宣传部出尽了风头，在全省一系列的竞赛中，康平的宣传部不管从文章，还是系列电视报道方面都是力拔头筹，这让省市级一些宣传部门都有些眼红。

    李雯当然知道这个领导重视自己，所以才敢这么“放肆”，就象小孩仗着大人喜欢自己一样，总是无理取闹，以达到自已的要求，况且在李雯的眼里孙建平这篇文章还是蛮有水准的，所以加上曹凡臣的力推，她可不想在这个暗有好感的男人面前丢面子。

    “朱部长，人家当然知道这规矩，只不过这孙市长的这篇文章确实很厉害，还上过省1号医疗学术杂志，这篇理念水平高，实践性强的调研报告对我们医疗行业各方面的弊端有很大的震慑作用！这是好事啊！”李雯劝解着。

    “真有那么大作用”朱国祥狐疑道。

    “这还能有假我们现在的工作作风不能太死板，拘泥于什么级别，而是要看文章的内涵，你说是不是”李雯继续耍着自己的那张能说的嘴皮子。

    “就你能说，你这稿子放在这我，我看看，再作定夺！”朱国祥口气松了下来。

    李雯一见朱国祥这意思，**不离十的样子，知道有戏了，虽然暂时还没有松口，也只是装装样子，保管半小时后就能见结果:“谢谢朱部长，我等你通知！”

    “去吧！”

    李雯回到座位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起挫指甲的刀轻轻的挫起指甲来。左青青一直在观察着李雯，见她如此轻松，侧过身子来问道:“小雯，曹大秘书的事解决了”

    “差不离了吧！”李雯看也不看她，随口应道。

    “啥叫差不离有就不有，没有就没有！”左青青不屑于她的回答。

    “半个小时后见分晓！”李雯笃定道。

    “等着瞧吧！”左青青撇撇嘴。

    果然没等李雯的指甲挫完，朱国祥就把李雯喊到办公室。

    此时的朱国祥面露和蔼神色，把稿件推到李雯面前:“李干事，这篇稿子我看了一下，确实不错，有深度有水准，不失为一篇理论和实践性都很强的指导性文章，我准了，你跟姜总编打个招呼就行了！”

    李雯一听，面露喜色，但同时她又担心道:“这姜总小心着呢，你最好给在这稿件下批个字，这样他就没话说了！”

    “行吧！做事还挺谨慎！”朱国祥笑笑。

    “那太谢谢朱部长了！”李雯拿过签过字的稿件，喜笑颜开地就想离开。

    “你等等，李干事，你上次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朱国祥忙喊住了李雯。

    李雯停住脚步，听到朱国祥的问话，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哦，我叔叔说出国没问题，就是你得让你公子的英语雅思通过考试，不然即使过去了，也听不懂教授的课有什么用。”

    朱国祥听了，叹了口气:“行吧，我回去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把英语补补。”

    李雯笑笑:“我提个建议，你最好请个外教，这样来得快！又提高口语能力！”

    “行，那麻烦你叔叔帮我找个外教”朱国祥巴望着李雯。

    “没问题，等信吧！”

    “谢谢你，李干事！”

    “甭谢，朱部长！”

    原来朱国祥一直想让自己那高中成绩不理想的儿子直接出国留学，只因英语还不是太好，所以出国成了一道难题，面李雯的叔叔一直在从事国际教育交流中心的工作，所以一直打李雯帮这个忙，争取帮他儿子找个好点的学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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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记的女儿
    署名为孙建平的文章终于在周四登上了康平日报a版，虽然没有登上头条，但是已经够醒目了！当曹凡臣把当天的康平日报放到孙建平桌上时，孙建平顿时两眼放光：“凡臣，没想到你办事能力这么强！我可是康平有史以来第一个文章登在a版醒目位置的副市长，这篇文章一定会引起反响的！”

    “为了这个位置，我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攻下了！”曹凡臣极力渲染做事的难度，以此让孙建平明白自己为此付出的努力。

    孙建平朝他挥挥手：“我明白，听说这康平日报的总编很不好说话，我的前任秘书就在他那儿吃过闭门羹！”

    “是啊，这姜维荣很固执啊！”

    “那你怎么攻破他的”孙建平好奇地问道。

    曹凡臣把自己利用宣传部李干事的关系，间接摆平姜维荣的事告诉了孙建平，孙建平笑道：“当初我没看错你，你办事会转弯，这叫借力打力，聪明！”

    “孙市长，当初你怎么不直接找宣传部的朱部长帮忙”孙建平疑惑道。

    “这种事我们当事人怎么好直接出面而且会给人把柄，再说朱部长这个人城府很深，不太好琢磨啊！”孙建平跟曹凡臣说了实话。

    “登了就好，如果这次效果好，对你这次常务副市长的竞选会有好处的！”

    “曹秘书，如果我最后如愿以偿，我也不会亏待你！到时是继续做我秘书还是去下面哪个区做个副区长，副书记啥的，你自己挑！”

    “谢谢孙市长！”

    “好好干，我看好你！”孙建平满意道。

    曹凡臣回到办公室后，心情却轻松不起来，本来为孙建平摆平了这件难事，自己应该哼着小曲，准备着周末的活动，可是他答应送李雯芭蕾舞剧票的事，让他又头疼起来。他现在真后悔不该答应她，自己挖的坟自己埋，这事上没有比这最蠢的事了！但是为了还这个人情，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老同学搞来了两张票：“周小兵，给我留两张这周末的芭蕾舞剧的票，要前面一点的！”

    “曹大秘书，票本来就紧张，前排的可是贵不少！”周小兵提醒道。

    “贵多少”

    “翻倍，一张一千！”

    曹凡臣暗地抽了口气，这一张口，二千大洋就没了，心里不免更加后悔，但话到嘴边，是不可能再撤回去了的，于是咬咬牙答应道：“一千就一千，给我留二张！”

    “行，到时到前台取！”

    周末的时候，曹凡臣和李雯相约六点在康平大剧院门口见。

    李雯听了很开心，提早回家梳洗打扮一番，来到剧院门口。发现曹凡臣还没有来，于是百无聊赖的在门口转了转，李雯发现前来看演出的以年轻情侣居多，你侬我侬的牵着小手，这让一直单身的李雯看得耳热心跳，她在脑海里想象中，要是自己也能和曹凡臣手牵手，该是多么美好！就在她胡乱思想时，曹凡臣急匆匆边打电话边朝这边走了过来。

    “凡臣这边！”

    “你已经到了，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曹凡臣觉得让一个女孩子等，有些不妥，忙打着招呼。

    “我到了没多久，走吧！”

    曹凡臣到前台取了票，准备走，这时他注意到其他年轻人都买了爆米花，他看了看李雯一眼：“吃爆米花吗”

    李雯笑笑：“好啊！”

    曹凡臣买了一大桶米花，递给李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剧院。

    俄罗斯的芭蕾舞确实很有水准，只是曹凡臣并不太感兴趣，而李雯却看得津津有味。但碍于礼貌，他还是至始至终陪李雯看完全场。一下场，曹凡臣就打了个哈欠。李雯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很累吗”

    “嗯，可能白天事情多，晚上没有精神！”曹凡臣应付道。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李雯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曹凡臣。

    “我先送你回去！”曹凡臣打开车门让李雯坐进车内。

    为了驱除睡意，曹凡臣打开车内音乐，顿时如行云流水般的小钢琴曲在车里流淌起来……

    李雯心也被音乐撩拨得兴致盎然起来。她扭头看了一眼侧脸如雕刻般俊朗的曹凡臣，心里一动：“曹秘书，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我有女朋友！”曹凡臣结巴了一下，最后还是肯定了自己有女朋友。虽然他有些明白李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