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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逼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上猪猪

    “以爷爷隐藏的力量看,绝不可能被陨石击中身亡,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被以前的仇家逮到,活生生的害死了;

    二是他其实根本没有死,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假死,藏匿了起来。

    分析一下第一种可能性,如果爷爷真是被以前的仇家逮到,那么现在我和爸妈、叔叔、姑姑、妹妹、堂妹、堂弟所有人都很危险。

    毕竟爷爷已经隐姓埋名了几十年时间,而这么久的时间他还特意培养着我报仇,对方也没打算放过他,那仇恨一定刻骨铭心。

    仇人找到爷爷杀了他的话,不可能不斩草除根。”

    写到这里,张初九身体一僵,再次将手里的麻纸丢进化金盆全部烧掉,运转金、火两种煞力,站起身来,装出跪久了全身酸麻活动筋骨的样子,转着肩膀出了灵堂,在门口来回踱起步来。

    一条不到里许的辅街上足足十来户人家办丧事。

    因为殡仪馆的灵堂早就已经排的满满当当,大家都没抢上,只能在自己家里发丧,而住处又全是前面做生意,后面当住宅的格局,便都只能暂停了买卖,将前堂收拾了出来,当作灵堂来用。

    夜深人静,一片将月光几乎完全掩住的乌云下。

    发丧的人家透过门窗冒出闪烁不定的昏黄火光,隐隐还有守灵者发出的悲切哭嚎随风飘荡,令人心里发毛。

    张初九溜了一会,感觉没什么异常,回到家里,看到化金盆里的火已经熄灭,只余




一百四十八章 余波(上)
    ?

    天师殿上的金匾,便等于‘北张’这个执掌华国正一盟威道(天师道)一方道脉,传承自上古的豪强大祖的招牌和脸面。

    现在这匾莫名其妙的裂开,摔碎了,事情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就像是凡俗的武馆招牌丢了,这馆也就没了存在的根基一样,张家没了‘天师’之匾也就没了执掌天师道的法理;

    往小里说的话,却只是一块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匾额风吹日晒,从门梁上裂开掉了下来,换上也就是了。

    可不管这件事是大是小,都必须由张家主事之人定夺,金匾落地的半边一摔碎,就惊动了天师殿的值守道兵,消息很快便散了出去。

    道别乃是张家这种道脉门庭,私有武装的别称,按照国家和张氏一族默定的潜规则,数量大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按着古代军制‘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四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恰好是3旅,而这也是华国政府因为蓝星文明进程为半神话半科技类型,需要那些掌握着远古进化之道的传古门派、世家协助着振兴国威,强国壮种,默许它们建立私人武装规模的极限。

    张家道兵的武器由家族向华**方购买而来,和国家正规野战部队的装备几乎一模一样,又经过张家特聘的军事专家的严格训练,堪称精锐。

    其中的军官更从‘两长’开始就必须是超凡生命,到了统领3旅的首领简直强大到令人咋舌,乃是历代天师麾下的股肱人物。

    至于道兵的来源,除了‘卒将’一级的军官是张家嫡脉外,其余都是从张家繁衍日久,数量早就已经以万计算的庶脉之中挑选而出,也勉强算是张氏族人。

    只不过传古大族内部奉行的是旧日封建规矩,嫡庶贵贱宛如天上白云与地上的黑土般明显。

    庶族若是有志气脱族而出,自力更生也还罢了,可要是贪图家族树大根深,依仗着谋生,虽然高薪可得,平常在普罗大众面前也算是上层人士,命却变得轻贱起来。

    匾毁之事传开,不到10分钟,张家天师主脉并仰日、听松、观雪、餐风、依云、磨石嫡系六堂的主人便露夜从床榻上爬起,齐聚天师殿‘法天师地’的巨篆之下相顾而坐,却无人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作为当代天师,张氏一族族长的张思玄才声如冰霜的打破沉默,“今日值守大殿的道兵之长是哪一个”

    星际时代社会稳定,人人平等。

    七夷山从山脚到半山腰甚至都开发成了风景区,供国内外的游客攀爬、观光,只七座山峰的峰顶以古代道家文化遗址需要特别保护,只能由继承者也就是张家居住的名义,并未对外开放。

    就这样,每年农历春节天瑞开元、七月十五中元普渡,张家还都主动将峰顶开放一天,供信众、游客敬神、祈福、观景游玩,以示七夷山属于公产,张氏一族只是蒙受祖荫有着居住权,并受国家委托负责修缮峰顶的古代建筑。

    可这仅仅只是表面,其实因为偷爬七夷峰顶被张家制着莫名其妙跌死的驴友每年都有。

    即便是春节、中元普渡开放,上山的外人也都在张家的严密监控之下,老老实实上香、游玩什么事都没有,若是起了其它念头,失踪便是唯一的结局。

    只是张家的暗规矩虽然规定的详细、周密,但平安久了倦惰自生



一百四十九章 余波(中)
    ?

    张思玄摆出家主的威势,震慑住同宗诸多嫡脉堂主后,漫步离座,来到下跪的卒将面前,面沉似水的问道:“今晚你率着一卒道兵看守祖殿,怎么让金匾断裂,摔碎了呢”

    那轮值卒将虽然相貌稍显丑陋,但刚刚30岁出头便进化为3级超凡生命,也可称得上是天才人物,平日里极为桀骜。

    可此时俯身在张思玄面前吓得头都不敢抬起,直觉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洪荒巨兽。

    不禁将身子蜷缩了起来,抖个不停的答道:“家主,家主明察,这,这真的不怪我啊。

    这一夜什么异常都没有,真的什么异常都没有,突然之间祖殿正门上的金匾就裂成了两半,掉了下来。

    真是,真是冤死我等轮值之人了。”

    “什么异常都没有,匾就掉下来了。”张思玄面无表情的道:“那金匾自有气数护佑,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下来的。

    罢了,你既这么说,我便暂且信你,只再问一句,金匾裂开时你在哪里,有亲眼看到吗

    “没,我,我没亲眼看见,”轮值卒将满头冷汗的说道:“但,但是很快就赶到现场了...”

    “没听清我的问话吗,”张思玄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先问你的是,金匾裂开时你在哪里”

    轮值卒将这时已吓得缩成一团,面如死灰的颤声答道:“我,我该死,我该死,这些天我修炼《龟蛇缠》急功近利,伤了元气,一直精神不济。

    今晚值守到一半时实在体虚难捱,坚持不住,便吩咐手下的‘两长’张德鑫暂代卒将之位,自己在祖殿旁找了块山石服药打坐疗伤。

    金匾裂开摔碎后,喧哗顿起,惊得我差点走火入魔,后来侥幸理匀了气息,马上就赶到了祖殿门前,将手下的道兵全都聚合了起来,听他们汇报,无一人发现异样。”

    “没有异样,”张思玄怒声训斥道:“你也是道听途说,怎么敢在我面前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异样,且刚才还口口声声的喊冤!”

    随着当代天师怒吼出口,轮值卒将就觉得面前的洪荒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要将自己吞食,吓得他几乎昏厥过后,靠着残存的理智不敢继续狡辩,慌不迭的叩头认错,“我,我,我无能妄语,该死、该死…”,不一会额头便磕出了血来。

    张思玄看到脚下卒将的惨样,心中怒火稍息,杀意消散了不少,眼珠一转瞥见一旁的张观天不忍又畏言的样子,眉头不觉微微一皱。

    “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把这巧言令色的废物凌迟了,也于事无补,且他看起来很得张观天的器重,杀了难免得罪盘石一堂。

    组织之道在于制衡、妥协,便是古代集权的天子也不见得能事事由心,更何况我呢,罢了,罢了,就卖张观天一个面子好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另外还需杀鸡骇猴,借机整治一下山门中的散漫之气才成。”瞬间他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打定主意后目视前方幽深的夜色,开口说道:“祖殿金匾便等于我张氏一族的门面,今日无由损伤,必须有人承担罪责。

    按道理讲,轮值卒将本是首犯,但他内伤无法尽责,乃是不可抗拒之因,所以我罚其悬洞面壁10年,潜心修炼,不得外出一步。”说到这里,他俯看了一眼脚下几乎瘫倒的轮值卒将,“你可服气”

    所谓的悬洞便是在七夷山深处连兽道都不通的悬崖峭壁上,开凿一个仅能容单



一百五十章 余波(下)
    家主的吩咐,张观玖自然不敢推诿,朝张思玄稽首应了声,“是。”,便开始手指掐动算诀卜算起来。

    这一施法,不一会便有七彩玄光在张观玖的指尖闪现,紧接着光晕连接化为象征气数、运道的光丝,交错缠绕成了一团。

    这时张观玖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像是缺血似的变得苍白,双臂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突然间手上变幻交缠的光球炸开,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之后在满殿惊骇的目光中,张观玖捂住胸口嘶哑的急声说道:“家主容禀,这金匾断裂之因从卦象上看并非外力作用,而是我张家未来大劫的预警。

    这劫难突兀之至,我以前替族中卜算家运时毫无察觉,如今天兆已出才终于算出了点线索,源头却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乃种因于百年之前,其余再细节的情形就算不出了。

    但依我的直觉此事只怕和家主在天地大劫时,安排我趁着万载难遇的天机颠倒之机,卜算的那个曾经窃我张家三成底蕴的家贼遥相呼应,必有关联。”

    他话音刚落,张思玄还未开口,对面的张独峰已经双目圆睁,失态的暴喝一声,“你是说张平安那贼子!”,攥紧拳头猛的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张观玖见状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高居法座,面沉似水的张思玄,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轻轻点点头道:“独峰堂叔猜的不错,小侄说的正是张平安。”

    听到这话,张独峰咬牙切齿的扭头望着张思玄道:“家主果然行事缜密,我还以为您早就忘了两年前我那次裂杯之兆,没想到您竟然一直暗暗调查着张平安那贼子的死活。

    就不知结果如何”

    张思玄闻言没有答话,只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张观玖。

    张观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代答道:“我之前自诩千年一出的‘易卜’奇才,可和那张平安比起来简直蠢若猪狗。

    两年潜心研究明明发现他易卜之能已经因为得窥太多天机,为天地所妒化为了乌有,已经上百年的时间,没有修缮自己的‘遮天机’之局,却连残局破不了。

    还是靠家主提醒趁着天地大劫,天机颠倒的机会才终于卜算出了结果,发现那张平安的确没死而是隐居了起来…”

    “算出他的下落了吗”张独峰眼睛一亮,本来攥着拳头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张开,做出虚掐的姿态,像是扼住了仇人的喉咙一般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观玖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算出下落了,只是不止一处。

    天机难测,我没能耐直接破掉张平安的‘遮天机’,借着天地大劫的机会取巧而为,自然难以得出确切的结果,最终只算出3个地方可能是他隐居之地。”

    听到这里,张思玄突然接口道:“而从那3个地方搜集的情报看,至少有197人有可能是隐姓埋名的张平安。

    再算上他们的亲戚朋友,真要灭绝隐患得杀掉几千人,到时恐怕不用张平安动手,政府就得派军队剿了我张家的山门。”

    “怎么这么多可疑的对象”张独峰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

    张思玄面若寒霜的解释道:“那张平安何等狡猾,谁能猜得到他会伪装成什么样子,什么身份。

    更何况他已经隐姓埋名百年之久,现在恐怕就是站在我们面前,你我都看不穿他的身份,所以只能稍有可疑就纳入范围。

    这197人还是少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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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移居迁观
    大劫过后,百废待兴。

    好在有星际时代先进的生产力支撑,还有高等文明外星盟友的援助,蓝星的灾后重建工作进展顺利。

    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整个社会便大致恢复了正常,只留下人们心中的创伤需要慢慢痊愈。

    转眼金秋化为严冬。

    在蓝星历史上必将留下浓重1笔的2020年缓缓离去,未来很可能象征新世代开端的2021年徐徐到来。

    12月31日清晨,胶澳市华国海洋大学正门前,临海的‘尚文别苑’小区12号楼3单元顶层公寓。

    埋葬完爷爷后便跟随着父母离开了荆南县城,来到胶澳生活的张初九,洗漱完毕,穿着一身新作的道袍,脑袋上戴着道冠,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在几十天前的农历九九重阳节,华国宗教管理总局组织的职业宗教人员资格考核中,他凭着《华国庙宇名录》正经登记在册的子孙庙‘纵鹤观’继承人的身份,免去了资格审议、笔试、面试3道关卡,直接考核、通过了道家诵经功课,授箓成了华国政府承认的道士。

    之后马上就以‘纵鹤观’观主的身份,向宗教管理局申请庙宇迁址。

    这类手续本来非常难办,否则的话恐怕全华国的正规庙宇都已经迁移到了燕京、沪城、羊城这些经济繁华、人口众多的都会城市。

    可张初九实际年龄未免16周岁,按照华国《青少年保护法》必须在监护人的监护下生活,也就是说在祖父死亡的情况下,他跟随父母到胶澳生活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也是法律的必须。

    而张初九作为‘纵鹤观’的观主,每日早、晚在自己主持的庙宇中进行晨参暮礼,又是受《华国宗教信仰法》保护的宗教权力,所以‘纵鹤观’迁址‘胶澳’也就成了一种必须。

    齐鲁省宗教管局分管庙宇迁移事务的副局长是个为人严苛的老古板,丝毫不讲人情却有个好处,就是一板一眼的照章办事,从不拖延。

    收到张初九的申请,身份信息一核实,知道按照法律规定的确必须办理庙宇迁址后,他马上就予以了批准。

    并按照两年前刚出台的《华国庙宇管理条例》的相关条款,在胶澳市政府圈定的‘宗教类规划建设用地区域’内,给张初九批了建庙指标。

    得到这样的批复后,张初九不由喜出望外,最终把英国政府给自己的保密奖励,魔法物品‘小火山戒指’都拍卖了。

    加上银行账户里的积蓄,凑了一大笔钱,瞒着父母,按照齐鲁省宗教管理局给予的建庙指标最高上限,向国家支付了1000多万蓝元的用地补偿款,在崂山脚下方方正正的圈了30亩地,用乌檐白墙围了起来,开始建造自己的家庙。

    30亩地约等于2万平方米,如果是造现代建筑物的话,面积已经非常可观,但除非是之前‘纵鹤观’那种根本就不能算真正的庙宇,完全是靠申报的早才获得国家认可的,纯粹糊弄事的道观。

    否则华国古典宗教建筑全都是木石结构的1层建筑物,主殿门前还得有长长的石梯高阶凸显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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