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从新兵开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在手跟哥走
文书和通信员去一排又叫了几个人,一起去猪圈抓猪。
猪圈里的猪真跑了,郑群故意放跑地。
一排长去了会议室,一丝不苟地给首长打敬礼,然后,字正腔圆地报告:“报告首长,叶绍洪和都季诚被分配到炊事班以后,因为过年要杀年猪,这两个兵没看好猪,连里的两头猪都跑了,现在连里的文书和通信员都在帮着抓猪,请首长安心地等一等,猪抓着以后,马上让他们上来配合调查。”
这么个报告,把那种肃杀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
一排长报告完,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地回了连部,一点儿也不着急地磕瓜子,连长和孙指导一头蒙,这么大的工作组下来,就用抓猪这么lo的办法,能躲过去不太可能吧。
一排长倒是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能躲一时算一时,先过了年再说。
……
叶绍洪和都季诚坐在连里买菜的三轮车上,曲班长和陶毅轮换着蹬着,快要走到北槐山大酒店了。
司务长交给曲班长的任务是买酒,晚上会餐用地,曲班长倒是积极,叫着陶毅,连拉带扯地就把准备视死如归的叶绍洪和都季诚弄到三轮车上,就这么,在调查组的车没到以前,出了连队。
叶绍洪知道曲班长是好意,想用这个法子躲难。
可是光靠躲肯定躲不掉,人家那几位大人物的屠刀已经举起来了,不说刀落就要有人人头落地吧,最其码,也得找个人出来当靶子。
自己是没跑了,叶绍洪是想着硬梗着脖子,把都季诚脱出来。
所以,叶绍洪说话了:“都季诚,你跟曲班长这几天就在外面呆着,我回连队,对方的主要目标是我,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你别傻了,我回去,龟儿子,大不了,18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都季诚还真不含糊,跳下三轮车就往后走。
陶毅说:“洪哥和季诚都不用急,好戏在后面,咱们今儿晚上,就在北槐山大酒店喝他娘地,这叫什么,奇正相合,徐徐图之。”
曲班长拉住都季诚,“山人自有妙计,你知不知道,咱们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戒急戒躁,一会儿就有好消息了。”
叶绍洪听陶毅的话,听出弦外之音来了,陶毅嘴里说出的“奇正相合,徐徐图之”,绝对不可能是陶毅自己能想出来地。
有高人在运作。
只是叶绍洪想不到是谁。陶家一向低调,这种时候,能把陶毅放到四连,已经是不按常理出牌了。
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就按陶毅说地,先喝他娘地。
在部队过地第一个年,得有点儿意义,不能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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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为谁扛枪
有不少老军头吃着年夜饭的时候,却仍在看刚拿到手的《内参》的第一篇文章。
《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两个人的署名,杜某某和丛某某。这篇份量极重的文章,让老军头们的年夜饭吃得没滋没味儿地。
往大了说,东欧解体,某某带头大哥那边的旗倒了,有些第三世界的,就要捧出新的老大,似乎要来朝拜咱们的大锅,可那位零号首长的指示,却是六个字:不当头,不称霸。
九十年代初的大锅的内外形势,即便是这么一个低调的指示,其实,仍然是盲目乐观了,有些方向性的问题已经触到命根子上了,八位顾命大臣在过年前其实是商议过某些重大问题地,只是各说各地,笼不到一块儿。
有些话不能往外说,可是,《内参》上终于有人说了,就是那篇《红旗到底能打多久!》,一针见血,说,某些人为老不尊,腐化堕落,拉帮结派,顽固僵化,躺在自己的功劳薄上,拿着枪,让下面的人拥护你,爱戴你,整天幻想着自己的子子孙孙永远都是世袭的王爷,不思进取,任由手底下的人不择手段中饱私囊,部队的风气每况愈下,如果任由这样的情况蔓延,我们的红旗能打下去吗有脸打下去吗我们的宗旨是干什么地
萧老爷子跟那几位顾命大臣的争论依然异常激烈,争论的焦点是六个字:军队为谁扛枪。
有了那篇《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的文章,萧老爷子的话就掷地有声了,咱们的部队如果解决不好为谁扛枪的问题,那东欧的剧变就会在我们这里上演,各位就别想着养尊处优了,准备重新上山吧。
于是,某位笔杆子,在征得了诸位顾命大臣的同意后,给零号首长写了一篇很有名的讲话,那话就透着萧老爷子的意思了,人民的军队,就要为人民扛枪,衡量的标准,就要看人民赞不赞成,人民满不满意,人民答不答应!
那一年的学生堵街的大事件,流了那么多的血,当时没解决,却在半年以后,终于以另一种方式给了答案。
大方向上,有人定了盘子,不争论了,要坚决地贯彻到底,不打折扣。
……
还是那个大年夜,东峰通往五槐的公路上,有一个老人架着一辆马车,车上拉了半车石头,就那么压着厚厚的积雪,走着。
挺新的手工做出来的马车,那马也是刚买了不久,青口,拉货能跑远路。
老人的帽子上,眉毛、胡子上全都是雪,只是那一双带着愤怒、焦虑的眼睛,透着与覆盖了一切的白净净的世界不一样的氛围。
天太冷了,老人不敢坐在马车上,就这么靠着一双脚,赶着马,走进了五槐市。
街面上看不到行人和车辆,老人是凭着一张军用地图,跑了好长一段的冤枉路,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五槐警备区直属四连。
时辰应该是大年初一四点左右,站岗的吕志和周新,依稀从老人的相貌上认出来了,叶老爹。
是,确实是叶绍洪的老爹,赶了两天三夜的路,虽然晚了两个时辰,还是找到了自己儿子的连队。
叶老爹没进连队的门,凭着一股倔劲儿,把马车上的碑石卸了下来,叶老爹心疼刚买的牲口,叶老爹已经往最坏处想了,儿子要是真的被人冤枉了,没人说公道话,这兵就不当了,就和儿子一起坐着马车回家,该干啥还干啥!
山里人不能凭白无故地被人冤枉,做人要清白,不能被人污了名声!
吕志立马去给连长和指导员报告。
叶老爹不听劝啊,死活不进连队的门,就站在门口,等着儿子回来。
……
时间倒回两小时,凌晨两点,西槐区某栋居民楼里,突然有人惨叫!
叫声特别凄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人报警,接警的是西槐分局,五位刑警出动,现场应急处置,那位被一刀捅穿了大腿的男人,跟刑警说自己是五槐警备区地,捅他的不是外人,是他的老婆。
这事儿又复杂了,西槐分局立即报给了战区司令部值班室,值班的那位动员部兵员处的处长电话报告带班首长后,又在电话里通令五槐警备区司令部值班室:着令五槐警备处立即派纠察队将人带回,此值年节,派出的人员要经验丰富、战斗力强,不要出任何差错。
这样的命令太特殊了,直接点了纠察队执行任务。
话说,纠察队连牌子都摘了。
那位图处长接到电话,脑子里嗡嗡地,握着拳头猛敲了几下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拔了直属四连的电话,一听到有人接电话,那声音大得把卧室里的老婆都吓醒了,“叫孙明,快叫孙明,把纠察队全部叫上,执行紧急任务!”
第139章 当面对质
战区首长审完了李逗眼,命令警卫营营长和纠察队,一起把人押到直属四连,蹲禁闭。
1号、2号警备车套上了防滑链,在厚厚的积雪中,慢速跑到了直属四连。
车到了门口,叶绍洪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爹。
老爹那样子,就跟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那哨兵一样,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看样子站的时间不短了。
天上又开始飘雪了,这么大冷天,老爹是怎么来地!
叶绍洪打开车门,跳下车,喊了一声:“爹!”
老爹听到了儿子的喊声,却仍然纹丝不动地站着,“你把部队上的事儿处理好,不用管我!”
叶绍洪知道老爹的脾气,没再说话,和都季诚一起,押着李副主任进了连队大院。
大年初一,千门万户的,都在放鞭炮迎新年,直属四连这边却没有什么喜庆气氛,乌云罩顶,气氛特别压抑。
连部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万司令马上要过来,战区调查组的,仍然死盯着叶绍洪和都季诚,要把两位上等兵违反组织纪律私自伤人等一系列的恶件办成铁案。
与昨天稍稍不同的是,那位审李副主任的肩上挂了两颗金豆的首长,也进了调查组,成了第一副组长。
叶绍洪和都季诚换下了纠察服装,穿上了冬常服,就在一班等着过堂。
一排长不急不慌地拿了水果,给叶绍洪和都季诚压惊,一排长这是要驻扎在一班了,还让炊事班长做了两碗打卤面,给马上要过堂的两位上等兵被充一下体力和热量。
两位扛着巨大压力的上等兵,从两点就开始忙活,肚子里肯定空空地。
曲班长用自己的电饭锅给叶老爹弄了四个荷包蛋,叶老爹就那么站着,把荷包蛋喝了。
7点5,王司令到了。
8点1分,战区调查组的车来了。
首长们都注意到四连门口有一辆马车,有一个穿着旧军装的老人,站得甚至比哨位上的兵还挺拔。
连部会议室,战区调查组的首长们一一坐好,调查讯问这就开始了。姚副处长传达首长的话,先叫了叶绍洪。
那位肩上两个金豆的首长,开门见山,问叶绍洪:“你当兵是谁负责给你家访地”
叶绍洪答:“姚鲁副处长。”
“为什么没家访”
“时间来不及了,镇武装部丁部长跟我说,我本来是四战区定了兵,是后来,划到了五槐警备区,新兵集结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家访。”叶绍洪据实回答,没解释是谁把自己特意划到了五槐警备区。
两个金豆的首长问姚副处长:“他说的没掺假吧”
姚副处长说:“当时,确实是时间太紧,有两位老师熟悉叶绍洪的情况,说得都对。”
“你糊涂,象叶绍洪这样的兵,一定要查清楚,他的家庭是不是有问题,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政审一定要严格!”
这位首长擎起了政审这根大棒子,脸色极其不善地看了叶绍洪一眼,“你的第二个问题,生活作风,你最好不要抱什么侥幸心理,干过什么,老老实实地自己说出来。”
“没有。”叶绍洪就说了两个字。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这位首长满有把握地哼了一声,朝一位两杠四星摆了下手,“先拿点儿证据给他看看。”
两杠四星拿出了姚副处长在通信营拍的,叶绍洪和洗莹,还有洗莹的爸妈站在一起的照片,还有洗莹给方磊过生日那天,一帮女兵逼着叶绍洪唱歌的照片,有一张很要命,是那位去了京城的杭思思拉住叶绍洪胳膊的照片。
照片都是真地,没动过任何手脚。
叶绍洪一张一张地看完了,轻吐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真地,我在纠察日记里很详细地记录了,首长们现在就可以查。”
查。两个金豆的调查组长铁了心地要办铁案,当然要查。
曲班长抱了一大摞档案盒子进了连
第140章 范家二姐的嘴
李副主任快冻僵了,哆里哆嗦地进了连部会议室,屁股刚要坐到椅子上,只听,嘭!嘭!嘭!三声炸响,李副主任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谁放的大炮仗,这还能不能有点儿规矩。
操场上,三个穿着对襟红棉袄的小丫头,高兴地跟什么似地,看着陶毅放炮仗。
三个小丫头昨晚上就不高兴了,嘟着嘴吃饺子,要不是那两位演话剧出身的老茂和二子演的《主角与配角》的小品,三个小丫头都要闹着回东峰了。
陶毅放炮仗的本事挺大,连着点了六个高筒的大炮仗,六连响,听起来特过瘾。
“放!还要放,要围成一大圈儿,一起呲花!”
“对,要呲花,呲大花!”
“别光放炮仗,还要放二踢脚,钻天猴!”
三个小丫头还喊开了。
陶毅的老爸坐在四连临时家属房的煤炉边上,弄了一个带木把儿的铁板烤鱼呢,说是一会儿等某些讨厌的家伙走了,把叶老爹请进来喝酒。
朱连长和孙指导没执意把叶老爹请进连队大院,是听了陶老爷子的意见,陶老爷子说,当爹的为了儿子,挨冻受累没什么,只要能帮上儿子,这当爹的责任就尽到了,你们不要挡着叶老爹。
陶老爷子能琢磨出“奇正相合,徐徐图之”这八个字,当然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叶绍洪要想真正把那帮人硬摁到他身上的污名洗干净,必须得有人用奇招。
陶毅放炮仗这招,把李副主任吓得心惊肉跳地,也算得上一个小妙招儿。
李副主任看到那位在战区司令部审他的首长,魂儿都吓飞了,这是要弄什么,老帐新帐一起算吗
“说说吧,李奇同,你跟龙山镇龙须岔村的范武月,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你在东峰的案子,东峰公安局的案卷已经报到战区了,有些情况,我们要进一步落实,你的问题,干部部和保卫部成立调查组以后,还要进一步地查。”
李奇同听了这位也是黑炭脸,跟叶绍洪的黑炭脸一样有质感的首长嘴里说出来的话,心里就开始犯疑忌,会不会叶绍洪这小子也有背景,要不然,两个人怎么越看越有父子相呢。
这都哪跟哪,李副主任脑子已经乱了,开始出现幻觉了。
“我……我,我跟范武月是真心相爱地,我们如胶似膝,我跟曲凌谨,同床异梦,形同陌路,是她,我老婆曲凌谨,把我逼出家门,要不然她……我老婆曲凌谨,就要拿刀捅我,我……过年那天,先跟范武月一起吃了中午饭,然后,就搂着,如胶似漆地睡了一下午,晚上,我就去我二老婆家,喝酒,然后,曲凌谨,我老婆,大半夜,两点,拿杀猪刀捅我……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
李副主任脑子里乱哄哄地,勉强把他跟范武月、他的二老婆和正牌老婆曲凌谨的四角关系说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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