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你一天咋跟老娘们似的零食不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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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要账!
李中华这才满意的拍拍我肩膀。
跟随他一块走进海鲜城,直接推门进了一个包房,屋里坐了六七个人,都叼着烟正嘻嘻哈哈的聊天,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睛直流泪,坐在正当中位置的是个四十出头,穿件灰色商务短袖的中年。
中年留着小分头,鼻梁上架副黑框边的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不过说话特别粗俗,我们进门的时候,正跟坐在旁边的小伙唠床上那点事儿。
李中华指了指我介绍:“老范,这是王..”
眼镜男不耐烦的打断李中华的话,颐指气使的嘟囔:“他爱**是谁是谁,我不关心,今天约你出来的主要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欠你那三百个,得后年才能给,这段时间我和长龙的马克合伙研究了点买卖,实在拿不出来钱。”
坐在眼镜男旁边,一个留着毛寸头,左胳膊上纹了条花臂的青年眯缝眼睛指向我出声:“诶,这小子挺眼熟哈。”
另外一边一个斜嘴叼着烟,满耳朵扎满耳钉的光头,戏谑的撇嘴:“东哥,你咋忘了这不是那天晚上咱和君哥一块去抓的那小子嘛,好像叫王朗吧。”
“哦..”毛寸头拖着长音,讥讽的冲我努努嘴:“伤好了啊又出来找刺激忘了脑袋被按马桶里那会儿哭着喊爹的画面了”
苏伟康棱着眼珠子一步迈出去低吼:“草泥马,你嘴咋跟粪坑似的,说话那么味儿呢!”
俩耳朵扎满图钉的青年“啪”的拍了下桌子嘶吼:“小逼崽子,你跟谁俩对话呢!”
“草泥马,你想咋地!”
“你麻痹,不服啊!”
阿义和小涛也没怯场,纷纷站出来指着对方臭骂。
对方几个小伙也纷纷蹿起来,拍桌子丢盘子的嚎叫,整个屋里顿时传满双方问候爹妈的脏话。
我扭头冲着小哥几个摆摆手:“丢人不狗吠你们也跟着喊,别人还听得出来谁是狗谁是人不”
说完以后,我直接拖着椅子坐下,朝着对面戴眼镜的中年微笑说:“刚刚听李叔在外面介绍,你叫范峰是吧您岁数大,我喊您声叔,是这样的范叔,李叔欠我叔点钱,实在拿不出来,现在把账转到你这儿了,不如您行个方便”
“行个**你要不”眼镜男口气梆硬的吐了口唾沫,指着自己脸颊冷笑:“你看我这张脸能卖多少,不行你割走呗。”
毛寸头一脚踩在椅子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狞笑:“巧了,我正好欠范峰三百个,王朗你不如直接对我口吧。”
我咳嗽两声面对他:“对你口呀,没问题,啥时候能给我凑出来钱”
毛寸头舔了舔嘴唇,嚣张的狂笑:“我有钱,就是不想给,你有招没”
“哈哈哈..”
他旁边的几个小社会全都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几秒钟后,毛寸头抓起桌上的烟盒和手机,直接招呼眼镜男走人:“范峰,走吧!我请你喝酒去,跟这帮篮子扯毛线,我还寻思李中华喊什么牛逼人了,敢情就是俩趴马桶吃屎的小篮子。”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起身,冲我们身边走过去,路过我跟前的时候,那个毛寸头故意拿胸脯撞了我一下,昂着脑袋翻白眼:“挡道了,好狗!”
我一肘子直接杵在他胸口,顺手薅住他的衣领厉喝:“外甥,扎他!”
“草泥马!”苏伟康没有丝毫犹豫,掏出螺丝刀冲着他的大腿就捅了下去。
此时他们一伙的其他几个人刚好出门,屋里只剩下毛寸头、李中华和那个叫范峰的癞子,我抓起桌上的餐盘照着毛寸头脑袋“啪”一下拍了上去,回头朝着阿义喊:“把门反锁上!”
阿义和小涛动作利索的直接“嘭”一下关上门,哥俩拿自己后背扛在门,外面里面传来“咣咣”的砸门和谩骂声。
被苏伟康捅了一改锥的毛寸头,捂着大腿,五官扭曲的往后倒退嘶吼:“王朗,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我没应声,抓起旁边的椅子闷头照着他脑袋“咚”一下扎了上去,与此同时苏伟康就像是一条被彻底激活的野狼似的,咬牙冲着那小子再扎上去。
在我俩疯狂的进攻下,毛寸头连十秒钟都没扛住,就被撂倒在地上,趴在地上这小子仍旧喋喋不休的咒骂:“王朗,你给老子等着..”
我举起椅子“啪”一下重重摔在脑袋上,椅子直接散架,我恶狠狠低吼:“扎他嘴!”
苏伟康不作任何思考,攥着螺丝刀,直接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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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道行都挺深
听着手机里呱噪的怒骂声,我很平静的笑出声。
“王朗,你特么如果想磕一下就明说..”
电话那边的人继续骂骂咧咧的嘟囔,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挂断电话。
坐在我旁边的苏伟康好奇的问:“郎舅,谁呀”
我挺无所谓的眨巴两下眼睛道:“爱谁谁呗,有事他肯定还会再打过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打电话的肯定是孙马克手下那帮人,最开始答应要这笔账的时候我确实特别犹豫的,但事情既然已经干了,再想怎么去补救,不光浪费时间,还没什么实质作用。
想了想后,我又朝开车的阿义招呼:“走国道,回临县,领咱范叔好好见识一下农村的乡土风情。”
坐在我旁边的眼镜男范峰,脸色泛白的小声商量:“小兄弟,钱的事情其实不是不能谈的,咱这样行不我先还你们一百个,剩下两百个最晚这礼拜给你拿出来,不不不..三天之内肯定凑出来。”
我眨巴量两下眼睛微笑道:“范叔,这次我可是冒着给孙马克干残的风险接下来这单买卖的,你自己寻思一百万能喂饱我不,孙马克要是干我的话,一百万够不够给我买双好点的假肢”
范峰咬着牙豁,很是吃力的出声:“二..二百个,我的极限了!”
我心思微微一动,按照齐叔之前承诺的,这笔账不管要到多少,我和李中华都是对半分,他如果能给二百个的话,我就可以直接接手一百个,有了这钱,这段时间的困难基本迎刃而解。
见我抿嘴不做声,范峰带着哭腔解释:“小兄弟,我现在是真拿不出来那么多,前阵子和马克一块合伙干工程,钱基本上都套进去了,你相信我,最多一个礼拜我肯定凑出来剩下的一百个..”
“叔,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再想想辙吧,我就是最底层跑腿的小马仔,钱不到手,回去我要倒血霉。”我深呼吸两口,寻思最后再吓唬他一下,能诈出来最好,敲不出来就拉倒。
这时候我手机又响了,看了眼还是刚才那个手机号码,我笑眯眯的接了起来:“如果你还不会说人话,就直接挂了吧。”
那人喘着粗气说:“王朗,把我兄弟放了,不然这事儿肯定没完。”
我轻笑着反问:“你兄弟是哪位纹花臂那个毛寸头么”
“装尼玛..”听的出来,对方是强压着邪火,尽量不让自己骂街:“揣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你如果真感觉自己行,咱们可以定个地方,真枪实弹的干一下,背后撩阴招没意思。”
我轻声说:“我压根也没想跟你们干啊,不过讨口饭吃罢了,是你的人不依不饶的要揍我,我总不能抻直脑袋让他揍吧这事儿咱也别研究谁对谁错了,等我忙完就送他去医院,你要再没完没了的墨迹我,保不齐我待会再甩他两刀。”
对方再也忍不住了,暴怒的叫骂:“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卧槽尼玛..”
“阿义停车!”我皱着眉头低喝一声,随即朝电话浅笑说:“老哥,你别挂电话哈,我让你兄弟跟你说话,大外甥,去帮后备箱的社会哥提提神。”
说着话我把手机递给苏伟康,苏伟康掏出螺丝刀“嘭”一下推开车门,很快从后备箱方向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嚎,半分钟左右,苏伟康把手机还给我,邪笑着说:“对方挂了。”
“挂了啊。”我看了眼手机屏幕,扭头看向范峰努努嘴:“范叔,继续唠咱们刚刚那个事儿。”
我们这会儿马上要进入国道,停在闸道的旁边,过来过去的大车呼啸而过,一点不带减速的,“呼”的声音不绝于耳,听的人心底格外恐慌。
范峰面色艰难的咬着嘴唇干声说:“兄弟,我是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我把车窗玻璃放下来,指着不算特别宽的路面风轻云淡的说:“范叔,你说闸道上一年大概出多少起交通事故交警们会不会每一宗都认真追查原因”
范峰咽了口唾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点燃一支烟,放在他嘴边一支,语重心长的说:“叔,你活着钱是你的,你死了钱不定是谁的,你家大业大肯定比我们金贵,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今天出车祸死了,我们几个将来有一天被逮捕,你还能再活过来吗想开点吧。”
范峰低头沉默好半晌后,大口嘬了下烟头,看向我说:“我打个电话可以不”
我点点头,嘴角泛笑的说:“可以,开免提,千万别唠我不想让你唠的,我岁数小,干什么事儿容易冲动。”
他掏出手机,迟疑好半晌后,按下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通了,电话那边传来齐叔的声音:“喂,哪位”
范峰咬嘴低声道:“我范峰,老齐啊,我服了,借着替李中华要账的梗,你好好给我上了一课,我堂弟酒店装修的活今天下午就能跟你谈,但我跟你实话实说,我现在最多就能拿出来二百个,你能不能跟你侄子说说情。”
我眉头瞬间皱紧,敢情齐叔和范峰之间也有点猫腻,可这事儿我事先根本没听过齐叔提过,刹那间我嘴里好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这种闷着脑袋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真心膈应人。
齐叔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说:“唉,都是钱闹的,你说你和中华以前多好的一对铁哥们啊,行了,把电话给我侄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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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886
苏伟康攥着螺丝刀就要往出撵,我拽住他笑着摇摇脑袋。
因为几句口角,我们不光暴揍了他一顿,搞不好还给人家毁容了,心里有点怨恨很正常。
最主要的是同为底层混混的我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这一跑,过去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地位和人脉全都没了,搞不好后半辈子都有可能不敢回崇州。
我握着毛寸头的手机,仔细又看了眼他刚刚录下来的视频,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电话揣进另外一个兜里,刚寻思再点根烟解解闷的时候,我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李中华打来的,告诉我范峰给他打过去一百万。
我把烟盒丢给苏伟康,深呼吸一口气摆手吆喝:“走了,回家!”
按照范峰的要求,我们把他送到一家名烟名酒店的门口,我朝他笑了笑说:“范叔,今天的事儿当侄子的办的确实不地道,您要是不嫌弃,等我叔回来了,咱们一块吃顿饭,我当他面,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给您赔罪。”
“算了,也怪我自己鬼迷心窍。”范峰挺无奈的摆摆手,冲我挤出一抹笑容说:“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互相存个手机号,保不齐我也有点啥事用得上你,兄弟想抽烟喝酒的话,尽管来店里拿,提我名字就可以。”
我赶忙掏出手机:“哎哟我去,真是我的荣幸,叔,你多少号,我给你打过去...”
互存了一下手机号后,范峰开门下车,我多嘴的问了句:“叔,从市里开烟酒店这么来钱吗都能几百万几百万的借”
范峰微微一笑说:“不是每家烟酒店都能赚钱的,有机会的话,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挥手告别后,小涛回头问我:“哥,咱直接回去,还是..”
我沉思片刻后,掏出毛寸头的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最后找到一个署名“君哥”的手机号,又拿出我电话,对照了一下刚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确认是一个人后,朝着小涛说:“导航一下最近的医院。”
阿义开口道:“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五百米左右,是崇市骨科医院,我以前在那住过。”
我嘴角泛起邪笑道:“开车去骨科医院。”
“朗舅,你哪伤着了”苏伟康好奇的问。
我有条不紊的吩咐:“跟你解释不明白,待会阿义戴上口罩想办法开间病房,小涛找地方买两包小袋装的苏打粉。”
半个小时后,医院前面一个帮助病人康复的小花园里,阿义和小涛戴着口罩走到我面前,同时点了点脑袋。
我轻声问:“没被摄像头拍到脸吧”
小涛摘下来脸上的口罩回答:“没有,开病房用的是假名字,我俩一直低着脑袋的,按照你说的,我把两包苏打粉全压在病床的枕头底下了,病房号四楼886,单间!”
“房号挺吉利的,今天就送江君拜拜溜。”我咧嘴一笑,掏出毛寸头的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君哥,我在崇市骨科医院,四楼886,我嘴被扎透了,说不了话,你快点过来吧。”
完事给“君哥”发送过去。
发完以后,我又用他手机按下110。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接线员的声音:“你好,这里是崇市110接警中心..”
我捏着鼻子,压低声音说:“我报警,崇市骨科医院四楼886房有人从事非d品交易,我是这间病房的病人,这会儿在厕所偷偷给你们打的电话,你们快来吧。”
“您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对方的声音顿时变得急促。
我佯做一副生气的语调:“不信拉倒。”
“请您保持电话通畅,我马上上报相关部门..”
挂掉电话后,我把手机铃声调制最大,翻到毛寸头录视频的界面,然后递给小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得麻烦你一趟,把手机送到病房去。”
“没问题。”小涛戴上口罩径直往住院部跑去。
苏伟康夹着烟卷一头雾水的问我:“朗舅,你到底干啥呢”
“等好戏上演吧。”我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
如果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真是江君,那我们接下来肯定免不了又得受点皮肉之苦,毕竟打也打不过,势力还没人家大。
怎么样才能避免我们不挨收拾,我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给江君制造点麻烦,有毛寸头录下的视频,加上枕头底下还有两包跟药像极了的“苏打粉”,就算没办法把狗日的江君送进监狱,他这几天绝对很麻烦。
只要拖到齐叔回来,这点事情基本上不算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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