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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鬼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别月

    屠夫此刻显得很暴躁,很慌乱,眼神闪烁着。

    “哼,一千公里,徒步你开什么玩笑!你就算真的走回来,那这途中你吃什么,睡在哪里,你就敢保证没人见到你倘若真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连一公里都跑不出去!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强加压力,你的记忆为什么要欺骗你自己!”

    陈越忽然语气加重,“咚”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像是一锤敲打在屠夫的大脑上,让他猛地有几分醍醐灌顶,但又很快变得恍惚迷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屠夫的记忆受到很大的冲击,烦躁地起身走出去。

    陈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一下。

    他已经把话点到了,剩下的还是要靠屠夫自己去面对。

    根据屠夫的种种反应,陈越完全可以断定,屠夫的那段回忆就是在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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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噩耗传来
    下过雨的天气晴朗,空气清新,陈越伸展了一下肢体,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一遍。

    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

    陈越拿出手机,看到妈妈来电。

    想了一下,似乎昨天晚上妈妈也打过电话来,只是他当时忙着处理齐哲明的事儿,无暇顾及。

    估计是要问他的行踪。

    想着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陈越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了妈妈的电话。

    “喂,妈,我跟同学在……”

    “陈越,快回来,你爸快不行了!”

    手机那边传来妈妈的哭喊声,陈越大脑“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陈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他反身跑进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上自己的背包。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手都在不听使唤地发抖。

    他顾不上看一眼童童小梦,也顾不上和刘国才说话。

    眼看着陈越脸色苍白的即将走出屋子,刘国才喊了一声:“你干嘛去”

    陈越仿佛勉强找回了一丝丝理智,丢下一句“告诉蛮哥我走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在回淮覃市的大巴车上,陈越反复打开手机社交软件上与“母亲大人”的聊天记录。

    从昨天晚上他妈妈打了那通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微信上发着消息。

    问他在哪儿。

    怎么不接电话。

    以及告诉他,他爸在出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遭遇车祸,住进了医院。

    让他赶快回来。

    陈越的手一直在发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内心无比焦急,悔恨自责。

    黄岭村网络信号极差,他根本就没办法收到消息。

    再加上齐哲明被尸毒虫感染死亡,以及赵思艺还未调查清楚的死因,这一切都让他劳心劳力。

    车上有个大妈认出了陈越,上一次陈越和小玲回淮覃市的时候,他们也坐了同一辆车。

    “小伙子,你怎么又来了”大妈看得出陈越脸色不好,带着浓浓的方言口音找着话题。

    陈越无心理会,他撇过头去,把脑袋倚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是他不尊重人,而是他现在完全没办法去思考,去应付。

    内心只期盼着车子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去看望爸爸!

    大妈见陈越不理人,环抱双臂一脸不屑:“切,还目中无人呢看你这印堂发黑,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那**的阴气吸多了。”

    外面的人本来就对黄岭村没有一点好感,各种诋毁更是常有的事。

    陈越没有精力与她争辩,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屏幕赶忙接起电话:“妈,怎么样了”

    “你到哪了你快回来吧!呜呜呜……你爸他快要撑不住了啊……”

    电话那头是妈妈无助地哭喊声,陈越心如刀绞:“妈,我已经在车上了,你别着急,找医生,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药,妈,你别着急,别着急啊!”

    陈越一声声劝着妈妈别着急,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着急呢!

    “呜呜……医生叫我,我先挂了。”

    妈妈匆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陈越心乱如麻,红着眼睛握着手机,眼神呆呆地发愣。

    他很想和妈妈通着电话,可又怕耽误了那边的医疗。

    同时,他又害怕妈妈会突然给他打一通电话,告诉他爸爸走了!

    不知不觉,眼泪掉落出来。

    突然,“嗡——”

    陈越正出神着,手机在手心里忽然震动了一下,吓了他一大跳。

    他连忙看向屏幕,瞬间愣住了——

    “别哭”

    发件人:宝贝

    这是思艺发来的短信

    ……

    这是思艺发来的短信!

    一瞬间,陈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复看着这条只有短短两个字的短信。

    他再三确认了发送短信的手机号码,确实是赵思艺的手机号!

    想也没想,一个电话回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冰冷机械的女声在话筒里



第三十九章 生离死别
    不过他也没心思理会,干脆掏出耳机插在手机上,听着歌小憩。

    手机里播放的是舒缓柔和的轻音乐,然而陈越的脑袋里乱乱的。

    那条短信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难道是他眼花了

    果然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么……

    与此同时,大学女寝室中。

    白娜娜刚刚洗完脸,对着镜子仔细地把面膜紧贴地敷在脸上,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便坐下来摆弄手机。

    四人间的寝室里此时只有白娜娜和赵琪。

    赵琪从上铺探出脑袋,问道:“娜娜,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白娜娜想了一下,叹了口气:“等接到越哥估计就傍晚了,然后再去医院看陈叔叔……算了,不回来了,今晚住宾馆。”

    赵琪坏笑着调侃:“和你的越哥哥住宾馆吗”

    白娜娜羞赧地笑了一下,轻拍着脸上的面膜:“你乱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啊,哎,我要是能扑倒越哥就好了,可惜人家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啊。”

    “他还是忘不了那个……那个赵……什么来着”赵琪一时想不起那个名字。

    “赵思艺。”白娜娜接口回答,想起以前也和赵思艺接触过,是个挺温柔善良的小姐姐。

    于是叹了口气,“赵思艺挺好的,对越哥很好,越哥也是真心喜欢她,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出了意外。”

    赵琪也表示惋惜,她平日里没少听白娜娜和她唠叨陈越的事情,也知道白娜娜这个丫头对陈越有多痴情。

    白娜娜长的很漂亮,五官精致,鹅蛋脸,烫着栗色的长卷发。

    家境又很富裕,会弹钢琴也会剑术,有一种从小养尊处优的自信气质,是个妥妥的女神级人物。

    学校里少不了男生追求她,然而白娜娜这倔脾气注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因此拒绝了所有向她求爱的人。

    赵琪都替白娜娜发愁:“你说你这么执着,人家上了大学照样交女朋友,该谈对象谈对象。现在他女朋友去世了,死人最受惦念,你更比不过人家了。”

    “怎么照你这么一说,越哥还成渣男了呢。”白娜娜知道赵琪是为她打抱不平,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越哥是一个拎得清的人,做人做事很有分寸。”

    顿了顿,白娜娜看着手机短信有些困惑:“说起来,刚刚越哥发的短信好奇怪啊。”

    “他说什么”

    “他问赵思艺是不是还活着。”

    “啊”赵琪皱起眉头,一脸怂样,撸了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说的怎么这么瘆人,该不会是魔怔了吧。”

    白娜娜也一脸疑惑,嘀咕着:“不应该吧,他也没说……算了,等见到他我再问问。哎,对了,小琪,一会儿用用你新买的睫毛膏哦!”

    “好,就在第二个抽屉里,你自己拿吧。”

    赵琪说完,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白娜娜精心化着淡妆,赵琪则在床铺上安置了一张小桌子,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敲敲打打。

    四十多分钟之后,白娜娜收拾完毕,挎上小包包离开了寝室。

    她先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待会儿去看望陈叔叔的时候用的到。

    随后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

    之后便在车站长椅上等着。

    下午不到两点钟的时候,陈越到了。

    白娜娜一看见陈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立刻散发着光亮,但看到陈越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便又十分心疼。

    “越哥,你还好吧”白娜娜关心地问着,递给陈越一瓶营养快线。

    陈越则确实有些口渴,他接过营养快线,冲白娜娜笑了笑:“还行,没事。你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刚到。”白娜娜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人长的漂亮,车站里有不少人都在看她。

    “吃过午饭了吗”陈越怕这个傻丫头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白娜娜扬了扬眉头,这是陈越在关心她呐!

    于是眼睛里亮晶晶的:“不吃,我减肥!”

    “减什么肥,



第四十章 窒息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陈越从表叔和大伯的叙述中了解了爸爸这场车祸的来龙去脉。

    那天晚上,爸爸约了客户吃饭,应酬完已经很晚了,因为喝了酒,离家也不远,爸爸便没有开车,步行往家走。

    就在离家几百米的地方,马路上一辆大货车开着远光灯从东向西行驶,对面一辆银白色小轿车被闪了眼,也不甘示弱地开了远光灯。

    两辆车就这样打着闪光灯会车,谁也看不清路况,这时候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一条狗,银白色小轿车紧急往右打方向盘,却不想撞到隔离栏。

    而那时,陈越的爸爸就在隔离栏右侧行走。

    隔离柱撞塌,砸到爸爸身上,一根隔离栏重重地刺向爸爸的胸口。

    最终诊断结果,肋骨和盆骨骨折,最要命的是肝脾破裂,大出血。

    陈越的妈妈那天晚上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刚刚得知出了事,人送去了医院,但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就是正在抢救,听出来的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而刚刚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想要和他说明情况,却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悲痛而晕厥了过去。

    至于车主,车主倒是没跑,肇事后主动报了警,但自此再也没露面,一切由交警大队事故组和保险人员出面协商。

    估计车主也是怕挨揍,不敢露面。等着鉴定书下来,该出多少钱出多少钱,该怎么判怎么判。

    即便是这样,陈越也不甘心地问事故组的电话,和他们要车主的联系方式。

    他就想问问那个车主,脑袋里装的是屎吗和大货车过不去

    瞎吗!

    还想揪着大货车的司机锤一顿,有毛病吗开远光很得瑟

    远光狗司马!

    陈越气的浑身发抖,头脑发涨,表叔也忍不住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整个空间里烟雾缭绕。

    一名小护士提着两只水壶来打水,一进来便皱起眉头咳嗽:“医院里禁止吸烟!”

    “护士,这是茶水间,马上不抽了,不抽了。”表叔说着,掐灭烟头,一脸愁容。

    “茶水间也不行。”小护士公事公办,严厉地批评了他们,打好热水走了。

    表叔发愁地叹气,和陈越说:“你妈现在又病倒了,家里的生意也没人照料。越啊……”

    说着,表叔拍拍陈越的肩。

    仿佛一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感到窒息。

    整个大脑昏昏沉沉,肩上扛着的压力快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表叔欲言又止的话,他心里明白。

    以后,好好照顾妈妈,挑起家庭责任,都是他的事了。

    “26床家属,26床家属在吗”

    外面走廊里突然传来护士的声音。

    26床正是陈越妈妈的床位,他连忙出去,高声应着:“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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