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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风云录之黑鹰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覃秋

    邪魅杀手语声一顿,目光中浮起一片异样的光彩。

    “这个人不过是个少年,一身白衣,仿如昆山片玉。为了平息恶霸的怒气,他以五十两黄金的代价买下这个孩子。孩子看着他,宛在梦中,那袭白衣,那道清影,永刻心中。从那天起,孩子就成了少年的书僮,两人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邪魅杀手说到这里,原本隐隐含笑的面上突现狠戾:“他们原本可以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用尽各种手段,离间少年与孩子的情感,他们真是地狱的魔鬼,连那孩子仅有的一点希望和温暖也要夺走……”

    “少年受奸人挑拨,终于用他的剑砍下了孩子的一条腿。”

    苍凉的笑声,自邪魅杀手殷红的唇传出,手上的勾镰缓缓卷起左腿的裤角,里面竟是一截玄铁。

    楚寒衣见此情景,方明白为何他的左腿有磐石之固。心里不免怨叹少年太过心慈手软,只是砍了此人一条腿,而没有要他的命。

    邪魅杀手一字一句,恨声道:“吾永远记得,他砍断吾左腿后对吾说的最后一句话——人之初始,如草木之新生,是善是恶,是造福或是祸人,皆在一念之间。过往的际遇虽是你痛苦之源,但不是你为恶的理由,望你以断腿之痛为警惕,他日再莫行恶事,否则,天涯海角,玉临风定会取你性命……”

    邪魅杀手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复杂的情感。

    “幸好吾福大命大,失去左腿后不但脱胎换骨,还练就一身特殊体格。”说到此处,他突然一把揪起楚寒衣的衣襟,眼神中交织着痛苦、愤怒和怨毒,“汝可知被至爱出卖的滋味吾只不过杀了那些曾经践踏过吾、挑拨离吾与玉临风感情的恶者,吾错了吗吾错了吗”

    声声质问,只是期望从楚寒衣口中得到他所要的答案。

    “哈哈哈……”积郁已到极限的楚寒衣纵声大笑,“似你这样的恶人,又怎知何为感情。玉临风唯一的错处就在于太过心软,他期望你改过自新,获得重生,但你这样的恶者,需要的不是救赎,而是死亡。”

    “住口……”

    邪魅杀手钩镰高举,但不知因何故悬于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

    “汝可知吾为何要追杀你,以汝之尊容,却敢以下九流的刀法挑战吾心中之神,这实在是大大的亵渎。现在,吾只要挥下勾镰,汝那令人作呕的头颅就会与躯体分离,但是现在,吾改变了主意。吾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逃生的机会。……”

    阴沉笑声中,邪魅杀手打开了缚住楚寒衣四肢的枷锁:“吾给你三天的时间养伤,三天后,汝若能接吾三招,吾便放你一条生路……”

    他停顿了片刻,接口道:“倘若汝接不住吾三招,那吾就让汝尝尝钩子刺进皮肉,喉骨被挖出的美妙感觉。”

    邪魅杀手走到洞口,复又转身:“这山洞位于万丈石壁之上,非吾这般体格特殊之人绝不能来去自如,汝不要妄想能逃走,乖乖的,吾三日后再回来。”

    言毕,鬼魅身影化烟而去。

    冷风凄凄,自洞口吹进来,吹得楚寒衣清醒了许多。三日后,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猫戏鼠的快意屠戮,看似转现的生机,不过是妖邪执首用来满足变态之心的凌虐游戏。

    猎物可以玩的过猎人吗




第八章 绝地求生(二)
    楚寒衣惊喜交集,意犹未尽之余再观另一面石壁,壁上果然也刻着人形,只不过这人形却是单个的,看形貌有**分正是方才石壁上所绘的使剑女子。

    楚寒衣不解,为何那面石壁所刻人形是一对男女,而这面却只剩下女子单影。细看之下,他顿生凉意。

    原来此面石壁所刻的女子人形图乃是一套独立的精妙剑法,且每招每式都是用以克制男子的刀法。

    他本以为男子的刀法已算得上出神入化,世间少有。但再观这套剑法,快中有变,险中藏奇,宛若飞鸿过境,与那刀法极招相对,才知自己所知极稔,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细细揣摩之下,楚寒衣惊觉剑法其中几招竟与玉临风所使的“雪拥蓝关”有异曲同工之妙。

    楚寒衣顿时脊背生凉,倒吸一口冷气。莫非这刻画之人,与玉临风有莫大的渊源

    再细看人形图尽处,同样刻有一首诗,写的是:“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正是苏轼的《东栏梨花》。

    字迹娟秀,与对面石壁上粗犷的刻字形成强烈反差,想来是个女子刻的。且此女以梨花自期,隐喻自身坦荡如砥,居俗世而自清之意。

    楚寒衣顿时心下清明,想来这石洞内所刻的男女人形本为一对鹣鲽情深的爱侣,退隐尘世,幽居此处,是以才将刀剑之法融合一处,刻在石壁上。

    但不知什么原因,男子与女子有了极大的误会,男子因此将宝刀留在石壁中,自己离开了这石洞。独留下失偶佳人,独处幽谷。女子为明心志,更为自清,便在壁上刻了《东栏梨花》。

    但是男子始终没有再回来,女子从思慕到绝望,从绝望再到怨恨。是以,女子便揣摩出一套精绝剑法,用以克制男子的刀法,并刻到了石壁之上。

    楚寒衣想到这对男女因误会而天各一方,别鹤孤鸾,不禁心下黯然。

    唏嘘之余,他方自想起自身命悬一线,这条命已剩下两天半时间。时不待人,当下便走到方才取刀之处,伏地叩拜,以示拜师之诚意。

    行拜师大礼之后,楚寒衣便潜心研习壁上人形男女的刀剑之法,一练之下更觉妙不可言。幸得他天资聪颖,不过半日便将壁上人形所使的刀法练得有板有眼,虽然达不到游刃有余,物我混一之境地,使来却也得心应手。

    楚寒衣深知入夜之后,这山洞内便是一片漆黑,因此趁着夕阳半斜,他又将右边女子人形的克刀剑法牢记于心,只待入夜之后也能勤加练习。如此这般,楚寒衣便似着了魔一般,修习刀剑之法直到二更时分。

    越练之下越觉得心凉,这女子的剑法精绝奇诡,处处挟制男子刀法,且无空门可寻。既然如此,他练这刀法又有何用但他自问从小习刀,酷暑严寒从不间断,苦练十年方有小成,此时若弃刀从剑,岂非十年心血付诸东流。

    一念至此,怅惘难当。楚寒衣叹息一声,将“龙渊”枕在脑下,和衣而睡。迷迷糊糊之际,见一青衣女子朝自己骂道:“笨小子,须知天下武功法门,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难道你就不能融会贯通,刀剑合一。”

    楚寒衣惊得坐起,只见那青衣女子长剑出鞘,湛湛舞来,剑式或轻柔灵动,滴水不漏,或清雅潇洒,凌厉逼人,那一身青衫不住翻飞,似一片霞光蝶影,人剑合一。

    &



第九章 丑角登场
    邪魅杀手盯着楚寒衣,疑惑道:“才两天不见,汝之变化倒是不小。这真是令人期待的游戏。”

    楚寒衣手中宝刀扬尘,冷冽对阵。

    邪魅杀手抬眼看去,只见“龙渊”锋似严霜,紫霓万丈,目光一凛:“想不到这石洞内还藏着这样一口宝刀,只可惜此刀配上汝之尊容,简直暴殄天物。”

    楚寒衣道:“废话少说,现在就让我接你的杀招吧。”

    正要挥刀而上,却听邪魅杀手道:“且慢。”

    楚寒衣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邪魅杀手道:“在吾所杀的人之中,汝算是最特别的一个,在汝死之前,吾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等汝化成厉鬼,或可找吾报仇。”

    楚寒衣冷声道:“恶魔的名字,不听也罢。”

    他昂然一喝,“龙渊”如飞龙乘云,攻向妖邪执首。

    “谨记将汝送入地狱之人的名字吧,吾名叫弑——夕——魂。”

    邪魅杀手钩镰快旋,舞起银光万缕。

    龙渊宝刀飞若悬瀑,夺魂钩镰星流霆击,纵影交战间,三招已过。但弑夕魂全无停手之意,招式愈发毒辣。

    “刺啦”一声,楚寒衣的右臂被钩镰刺破,扬溅的鲜血仿佛更激起了对方的快意。

    “汝确实没有令吾失望,不过依旧差的太远。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妖邪入骨的笑声中,钩镰飞舞,似鹰撮霆击,如迅电流光。绝命杀招起,眨眼间,长钩穿透楚寒衣肩胛,又撕扯而出,顿时血喷如雨……

    强忍皮肉分离的痛楚,楚寒衣气贯龙渊,豁命一拼,横刀千斩,扬尘而上。

    刀镰交错,于洞织出勾魂杀曲。数个回合后,倏然,钩子刺入楚寒衣左胸,战声骤止。

    剑灵宗竹径通幽

    正在内院打扫的风铃心口蓦然一阵剧痛,她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扶紧了栏杆才没有倒下,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自她记事以来,身体便时常出现异兆,时而如被犬咬,时而如被火灼,时而如被刀割,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持续一段时间后又莫名消失。养父聂老三曾一度以为她被邪祟附体,为此还找了好几个江湖术士到家里“驱邪”。

    只有风铃自己最清楚,这种异兆的发生源自于一股久远但又熟悉的心灵感应。这感应的另一头,似乎与自己遗失已久的记忆有关。不知为何,六岁以前的记忆,她完完全全的遗失了。

    唯一残存在脑海中的意识,常常在梦中唤醒,剑光……血溅……一样的梦境,相同的场景,梦魇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风铃相信,只有唤醒梦中之梦,方能窥见身外之身。

    正遐思间,肩头已多了一只手。

    回首,竟是莫言,他朝她呶了呶嘴,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莫言似已感受到她的真诚,初时的防备渐渐放下。尽管不能言语,但他的改变简单、直观,就是把满屋子的蝙蝠都放生了。

    这少年残疾的身体中,其实藏着一颗最淳朴的稚子之心。

    风铃明白,这手势代表着莫言的关怀。

    她忍着痛楚,用指尖在莫言的掌心写下几个字——这是旧疾,不碍事。

    “菰妄言给少主请安了。”

    一个刮耳的音波在风铃身后响起,那有意拖长的尾音教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循声望去,只见一怪里怪气的男子在侍从们的簇拥下缓步而来。

    此人明明生得獐头鼠目、鹄面鸠形,却非要附庸风雅,一把折扇一身儒服,右手还翘着个兰花指。

    若不是因为心口疼痛,风铃只怕要当场笑出声来。

    却听侍从道:“小小婢子,怎么不向菰主事问安”

    菰妄言余光轻扫,见风铃手捂着胸口,面容有异,怪声怪气道:“哟,这‘竹径通幽’,几时来了个‘病西施’你这样死死盯着本主事看,莫非是没见过如斯俊美的面孔吗”

    风铃强忍住笑,执手为礼:“不识菰主事之美者,无目者也。婢子风铃,向菰主事问安。”

    菰妄言听了无比受用,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本主事特奉宗主之命,送些糕点来给少主,顺便巡视。最近这几日,‘竹径通幽’可有可疑之人



第十章 空山幽谷
    “短短两天的时间,汝居然能撑得过吾二十招!怎么办,吾似乎有点不舍得下手了。”

    弑夕魂阴邪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中。

    锋利的钩子刺入楚寒衣胸口,濒死的感觉,第一次来的这样真实。即将涣散的意识,却因血液里流淌的不屈而清醒。

    前尘旧梦,往事如昔,纵然无法再负起国仇家恨,亦要以命搏命,誓诛妖人。

    狂笑声中,楚寒衣一把抓住钩镰,身子顺势向前一滑,云影流光中,钩镰当胸穿透,自后背贯出。

    弑夕魂料不到楚寒衣竟有此招,一时失神,“龙渊”已横在他的项上。

    龙渊寒芒四射,面对楚寒衣仇恨的眼神,弑夕魂紧握着钩镰的手停滞了,始终扬在唇角的阴笑也隐去不见。

    “汝想与吾同归于尽”

    楚寒衣苍凉笑道:“就算我死,黄泉路上,也要拉你同行。”

    龙渊划下,却没有预料中的鲜血漫出。

    楚寒衣的脸顿时煞白:“你……”

    阴寒入骨的笑声中,钩镰从楚寒衣体内抽出,带起漫天飞血。

    “看来汝没有好好听故事,吾不是一早说过,吾已拥有特殊体格,刀枪不入。”

    楚寒衣身体失衡,砰然撞向嵌于石壁中的古树树干。

    蓦然,那粗壮的树干竟开了一个大洞。弑夕魂情知不好,连忙挥镰劈去,但终究晚了一步,楚寒衣已掉进了树洞之中。

    弑夕魂气极之下,将那树干一镰劈断,也跟着跃进了树洞中。岂料,足下闪现一片银芒,竟有一簇银针自树洞底下激射而出。

    弑夕魂无奈,只得又跃出树洞。他虽修得特殊体格,但对于毒却无解。因顾忌小针淬毒,只得盘膝守在树洞前,等待楚寒衣出现。

    齿间,吐出狠戾之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吾弑夕魂手下,从无猎物可以逃生。”

    楚寒衣从树洞中笔直跌落,双目缓缓阖上,静待死亡到来。神志迷离之际,他感到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凌空提起,好似腾云驾雾一般……不多时,身上、背心传来针刺的感觉,一股热力于体内上下窜动,燥热难当。

    楚寒衣双目微张,迷蒙中,似见一面貌清癯的老者,手上执着一枚长约八寸的玉色长钉,正要朝自己心口刺入。

    他心里一惊,本能地用手一挡,胸口的血洞因此喷张,楚寒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淙淙流水声盈耳传来,楚寒衣缓缓睁开双目,惊见四周山壁雄峻,幽谷迂回。谷中桃花潭水,暗绿稀红,令人目不暇接。

    楚寒衣暗暗惊奇,这阎罗殿怎的竟如世外桃园一般。俯首一看,胸口血洞之处缠着厚厚的白纱,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告诉他,他还活着。

    一切恍如梦中,楚寒衣心下生奇,直觉是那名执玉钉的老者救了自己。那老者究竟是何人竟怀有起死回生之术

    正思忖间,眼前银光一闪,一妇人手执长剑有如惊芒掣电般刺来。楚寒衣闪身避过,正要举刀还击,目光所及,遽然一怔,那行刺自己的妇人容貌竟与梦中所见之青衣女子无异。

    他正要说话,妇人长剑却宛若暴雪,式式夺命。

    楚寒衣这一动,带动胸口剧痛,顿时力有不支,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长剑如影随形,逼命而至。危急时刻,一枚金针自空中飞速弹来,只听“当”的一声,金针不偏不倚击中了剑身,直震得妇人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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