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病床上那个秃头矮子,显然也是个作战老手,一击不中,立刻连续扣动扳机。
“叭,叭叭,”
枪口爆出小小的火花,子弹连续射出,这回,冷士良再也躲不过去了。
即便是敏捷的野狼,也躲不过手枪的连续射击,而且,在这样近的距离内,一个老练的枪手,几乎是百发百中。
冷士良“咣唧”一声,摔倒在地上,他的小腿肚子,中一了枪。
直到此时,冷士良仍然没有放弃——一个出色的特工,不到最后一刻,是不能认输的。他咬着牙,支撑着用一条腿着力,身子使了个“就地十八滚”,猛地滚出门外。
但是……冷士良抬起头来的时候,不免心里一凉……
几乎满楼道里,都是鬼子汉奸,他们从各个房间里冲出来,一个个恶声恶气地呐喊着,提着长枪短枪,冲出病房、护士房、抢救室……原来,每个房间里,都埋伏着大量的敌人。
完了。
这是彻头彻尾的圈套,人家早就设好了陷阱,专门就等着自己来钻呢……
直到此时,冷士良仍然不肯认输,他怒吼一声,两眼瞪得血红,身子一扑,朝着两个离自己最近的汉奸窜过去,一下将汉奸扑倒在地上。
冷士良的敏捷与灵活——虽然一条腿被打伤了,但是凭着过人的格斗功夫,依然扑倒了两个汉奸,并且……瞬间就夺下了一只手枪。
应该说,冷士良够英勇,也够厉害,他夺下手枪的一刹那,立刻举起来扣动了扳机。没有瞄准,没有准备……射击最高级的境界,是先开枪,后瞄准。
当然,只有最优秀的枪手能够做到。
冷士良就是这样,夺枪在手,立刻扣动扳机,在食指扳动扳机的同时,再抬手腕,寻找目标,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
“叭,叭叭,”
 
第119章 特字秘杀令继续执行
摩托车一路飞驰,一直驶进煤炭事务所的大门里。
特高课高大的的楼房前,水泥平台上,站着一堆鬼子汉奸。
身材高大的石野,穿着黄呢子军官制服,全副武装,腰里挎着一把长长的指挥刀,踏着高筒皮靴,站在中间。
摩托车停下来,一个鬼子宪兵跳下车来,跑到石野面前,“叭”地一个立正,挺着胸脯报告。
“长官,刺客抓到了。”
“哈哈哈……”石野狂笑着,迈着高傲而缓慢的步伐,耀武扬威地走到摩托车跟前。
他的身后,一群鬼子汉奸,跟着石野的步伐,亦步亦趋地一起围拢到这辆三轮摩托车旁边。
摩托车上,斜卧着昏迷过去的冷士良。
此时的冷士良,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瘦削的身子委顿在摩托车挎斗里,形象极其猥琐难看。与这一帮衣冠楚楚的鬼子汉奸,正形成鲜明的对照。
石野带着傲慢而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车上这个昏迷的萎靡的刺客,巨大的蒜头鼻子里“哼”了一声。
一股瞧不起的神情。
凶狠而骄傲的目光,扫在冷士良的身上,就象狮子在赏玩自己的猎物,并且……马上就要将猎物生吞活剥,吞吃下去……
……
冷士良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
眼睛很难睁开,沉重而滞涩,这是被粘稠的血液糊住以后的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是进入了阴冷昏暗的地狱里。
冷,他打了个冷颤。
这不是因为天气严寒,而是身上失血受伤,引起的肌理失调,从内而外产生的虚寒。
这是一间牢房。
冷士良擦擦眼角的积血,爬起身来,腿上的伤痛,让他猛地一哆嗦,又跌倒在地上。
屋里没有窗户,黑洞洞的更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那种“坠入阴暗”的感觉往往会摧毁人的心理意志。但是冷士良受过专业训练,心理无比刚硬,并不会在乎这些。
他咬着牙,用手摸索自己腿上的伤,检查伤口,发现……伤势竟然不算严重,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很好。
身上那件化装用的白大褂还在,已经撕烂了数处,破烂不堪,冷士良用手撕下一块来,摸着黑,给自己包扎伤口。刚刚包扎到一半,忽然又停下来。
手里拿着撕下的布条,深思起来。
我还有必要再裹伤么
我还能活下去么
……
这确实是个现实而又严重的问题。
生与死,摆在你面前的时候,其他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冷士良有一副冷静而坚强的头脑,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被鬼子抓住,再逃出去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
这是鬼子的特高课!
自己的上司安先生,即便知道了我姓冷的被捕,也绝对不会,也没有能力把自己给营救出去。
想活命,只有一条路:投降叛变,出卖自己的组织和同志。
就象被自己杀掉的那个秦玉丰一样。
然而……
冷士良又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自己投降了,就能“立功活命”了么只怕未必,因为,自从上次唐山的军统联络站被摧毁,一直也没能完全恢复,大家处于“单线随机联系”状态,没有固定地址,安先生来去无踪,你就算带着鬼子去抓,也无从下手。
没用的。
抓不住同党,鬼子能相信你能饶了你
思考半晌,冷士良冷笑了一声。
奶奶的,老子就算是投降了,也只不过是给日本人当狗,做狗的滋味……不用想也知道好不好受。而且,做狗就能活下去么日本人对于没用的狗,会跟你客气么
嘿嘿……
……
想明白了这一节,冷士良倒是坦然了下来。
反正是活不了,那就好好想想,怎么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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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冷狐狸的外号,是白叫的么?
冷士良被提进了审讯室。
这是一间散发着血腥恶臭气的房间,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滴、血迹、血印子、血道子……墙角还粘着一撮带血的毛发。
房屋正中间放置着一个两米多高的木头架子,就象农村里钉马掌用的那种。架子上挂着几条绳索、皮鞭,也都浸满暗红色的血,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
更让人恐怖的是……木架子上居然挂着半截人的手臂,从肘关节处截断了,干枯而僵直地挂在那……五指张开,晃来晃去,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
审讯室内窗户封着,光线昏暗,侧边角摆着桌椅,两个穿着日本黄呢子军装的军官,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这俩人,一高一矮,表情傲慢而严肃,是石野和坂田。
他们的身旁,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有的拿着鞭子,有的拎着木棒,个个脸上全是狰狞凶恶的表情,在昏暗里就象地狱里的牛头马面。
冷士良被带进来。
士兵松开手,冷士良就象个软绵绵的破口袋一样,跌卧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身是血,狼狈不堪……他象一只被打断了脊梁的狼,伏在地上。但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冷士良把墙角坐在审讯桌后面的两个日本鬼子头目,从面容到神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啊……是石野和坂田。
这两个敌酋,都在得意地狞笑,瞅他们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态,既蛮横又骄傲……是啊,他们有理由骄傲,他们抓住了我,完全值得夸耀……
“咚,”
身上一痛,是一个特务,从旁边踢了他一脚。
“抬起头来。”
冷士良抬起头来,浑身透着有气无力,用迷茫的眼神打量四周,很快,又把头低下去。
坂田从桌子后面站起身,倒背着手,缓缓走过来,一双闪光的高筒皮靴,停在冷士良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犯人,吼道:“你的,什么名字”
冷士良不禁稍微一愣。
坂田没有认出自己来吗
当初你和苏世贵的太太搞破鞋,忘了我这个低声下气的“佣工”了吗
嘿嘿……忘了更好,省得老子再费事。
冷士良没有回答坂田的问话,只是闭上眼睛,伏在地上,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第一步:“演戏”。
坂田又喝问了两句,冷士良象是聋了一样,听而不闻,一言不发。
坂田火了,大吼一声,“这路斯达里——”(用刑)。
刑讯开始了。
两个彪形大汉走上来,从地上揪起冷士良的身子,绑起来吊到了屋中央的木架子上。抄起鞭子,不由分说,“噼噼叭叭”便是一顿抽打。
冷士良身上的衣服,被打得一条条裂开,脸上脖子上,被皮鞭一抽,登时现出一道道的血痕,他使劲闭着眼睛,防止眼睛被抽瞎,饶是如此,眼眶被抽开了,血流满面,原来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挨了鞭子,疼得火烧火燎。
他一声不吭。
直到脑袋被抽成了一个血葫芦。
坂田的吼声,又在耳边响起来,“说,你的,什么名字,什么人,上司是谁……”
冷士良微微喘着气,睁开眼睛,透过血水看去,眼前红彤彤一片,坂田的形象就象是一个红红的妖怪,在冲着自己怒吼。
刚才这一顿鞭子,把冷士良打得浑身痛,脑袋也嗡嗡直叫,但是……他的心里异常平静,对于挨几下鞭子,冷士良根本就不在乎。
听到了坂田的吼叫,他紧闭着嘴巴,不哼不哈,反而从心底里发出一丝冷笑——坂田,石野,你们得意了吗拷打,这是第一步,老子要好好陪着你们玩玩,别急,我会让你们进一步得意,冷狐狸的外号,是白叫的么咱们慢慢玩儿……
……
凤凰大戏院里,正发生着一场争吵。
十余个侦察员,分成了两派,正在争论一件事情。
王大贵、赵栓子等人,建议去营救冷士良。花万里、苗小毛则坚决不同意。
小毛的理由很简单,“你们都疯了吧在唐山市里,宪兵队大院,能救出冷狐狸来吗我请问你们,各位大仙儿,怎么个救法更重要的是,冷士良是谁他又不是自己人。”
第121章 越有嚼头的肉,越有味道
冷士良在特高课的刑讯室里,开始享受“烙刑”。
屋角点燃了一个炭炉子,三角形的烙铁,放在炉火里烧红了,行刑的特务把烧红的烙铁拿起来,举到冷士良的面前。
通红的铁块冒着热气,冷士良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这东西烙到身上……立刻便是皮破肉烂。
虽然他在特工训练的时候,练过“熬刑”,对于普通的鞭打,压杠子,老虎凳之类,基本上不在乎,但是……可没练过这种火烙铁。
我艹……
坂田还在怒吼,“你的,说不说——”
冷士良咬了咬牙,抬起糊满鲜血的眼睛,悄悄打量坐在墙角的石野。
石野正襟危会,以标准的军人姿势,坐在审讯桌的后面,他的脸上露着骄横和得意,那是一种看着敌人在自己手心里受折磨的得意。
把猎物在利爪下玩弄的得意。
这种兽性,在大多数日本武士道军人的身上,都有充足的体现,他们不会有怜悯与同情心,别人越是痛苦挣扎,他们越是兴奋。
这头狮子……正在享受这一切。
冷士良此时身上处处都痛,也说不清有多难受,象是身处一个寒热相间的火炉里……但是,他又暗暗咬紧了牙关。
不行……火候还不到。
再坚持一下,得让这头狮子充分享受享受折磨人的快乐,然后……才能更好地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否则,太仓促了,效果会打折扣。
血狮,可不光是残忍,他还非常狡猾,这出戏,必须演到极致,一点也不能差。若是引起他的怀疑,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自己在医院里行刺,是一个错误,已经无法挽回,绝不能再犯错误,不能……
咬牙……
……
坂田怒视着冷士良,把手一挥。
行刑的特务慢慢把手里的烙铁,按在冷士良的腿上……
“滋——”一阵青烟,从腿上冒起来,腿上的裤子烧着了,紧接着,烙铁按在了皮肉上,烧红的铁块子,登时就将皮肉烧焦了。
“啊——”
冷士良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烙铁粘在了腿上,滋滋地响着,皮肉马上烧得焦酥,冒出一阵烟气,一股异样的气味儿,弥漫在屋里……
冷士良觉得腿上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硬生生地欲从身上撕下去,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从腿上弥漫至全身,他痛苦地嚎叫着……使劲扭动着身子,感觉到自己正在往地狱里下沉,再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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