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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此时跪着的人中,有两个是与金牙雷辈分相同的老江湖,此时一把年纪面无表情,另外两个则是这两个的心腹头马,此时则脸上带着不忿,不时抬头瞄向上面坐着的金牙雷。

    金牙雷手里搓着一枚翠绿色的翡翠扳指,一语不发,反倒是身边那几个叔伯中,有沉不住气的率先开口。

    “出来混做偏门是天经地义,在座哪一个,没有做过偏门阿雷,炳强和文山两个人已经一把年纪,你居然搞到开堂口……传出去让其他字头笑话。”

    金牙雷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嘴里的金牙,他花名金牙雷,实际上最初只有一颗包金的牙齿,最近才把烂掉的几颗牙齿全都换成了纯金牙齿,坐实了金牙雷这个名号。

    “山哥,强哥,川叔替你们求情,你们自己有咩话要讲”

    跪在香堂内叫炳强的那个大佬哼了一声:“我冇话讲,你是老顶,你话不准做偏门,大不了我不做就是了,只是老顶,福义兴这么多人,不做偏门,难道去你家里开伙食饭咩”“我没讲过不准各位做偏门,我是不准兄弟们再做鸦片这些毒品生意,因为什么不让大家做,你们不清楚”金牙雷慢悠悠的对炳强说道:“你有八间鸦片馆,我知道停了鸦片,你亏很多,我有没有对不起你,褚孝信褚先生新开的一家制药厂,四个仓库的生意,我全都交给了你,你每个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能赚到饱,手下也都全都有工开,你当时笑嘻嘻的答应我,保证把鸦片生意停掉,现在倒好,正行生

    意的钱,鸦片馆的收入,你全都吃了下来,分明当我这个老顶是水鱼,我叼你老母!”

    金牙雷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砸向炳强,炳强侧头躲过,想要站起身和金牙雷对骂,他辈分与金牙雷相同,能跪下也是看在金牙雷身后供奉的牌位,不是跪他金牙雷,此时金牙雷发飚,他当然不想示弱。

    可是双腿还没等站起,后背就被人狠狠蹬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地,头被踩到地上动弹不得,身边陪绑听金牙雷训话的心腹头马刚想站起身救自己大佬,后脑挨了一棍打的昏死过去。

    高佬成面无表情的踩在炳强的头上,看向金牙雷。金牙雷身边那几个福义兴叔伯刚想开口,金牙雷就扭头看向他们,如今的金牙雷,把谭长山那些人都处理之后,留下的这些福义兴叔伯全都是软柿子,早就被他揉圆捏扁,任意蹂躏,最多无非是仗着辈分

    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废话。“各位叔伯,不把我这个老顶放在眼中,当我是白痴,炳强这种人该怎么处理我正行的好处给了他,他答应收手鸦片生意,结果现在分明是……唉,炳强自己应该就不会有这种胆色,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

    替他撑腰。”金牙雷不阴不阳的看着这几位叔伯开口。

    本来还想替炳强张目的几个叔伯听到金牙雷最后那句话,顿时都哑口无言,乖乖闭嘴。

    “既然各位叔伯没话讲,阿成,把炳强拖出去吧,钱,如数收回来,鸦片馆也拿回到字头手里,给他留两个赌档养老。”金牙雷对着高佬成摆摆手。

    高佬成招招手,旁边有人把炳强和他小弟拖出了香堂。

    金牙雷眼色阴沉的看向文山:“山哥,炳强拿我做水鱼,你有什么话讲”

    文山此时脸上已经微微冒汗,眼神略显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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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拿我做水鱼,但是至少还当我是同门兄弟,你,拿我做仇人。”金牙雷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你花了重金去吊颈岭,准备找那些国民党溃兵打我的黑枪“

    文山吞了一口口水:”雷哥,不是我,不是我!我冇做过。“”现在讲不是你,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答应吃下五百斤的烟土,可是偏偏我不让字头内的兄弟做毒品生意,于是你就为了五百斤烟土,做了我“金牙雷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手帕大小的布包解开,露出里面

     




第四刘二章 金光狮子游戏如来
    缅甸吉坎眉,时近黄昏,太阳懒洋洋的半挂在山坡上,准备收起它最后的余晖。

    “?? !(快!快点!)”一个穿着脏兮兮渔民装束的中年人从远处一条小路走近山坡,左右张望之后,朝着山坡下的树林里招招手,用泰语招呼,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朝嘴里塞着干豆腐块和腌菜。

    树林里慢慢站起了十几个身影,他们互相打量着,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树林。“只有二十多户个小村寨,男人出海打渔还没有回来,只有些妇女孩子,我们讨些或者抢些食物,填饱肚子就快点上路!”中年人一手指着不远处露出来的几片茅草屋顶,对面前这些好像叫花子一样的同伴

    说道。

    看到几个同伴过来够他手里的食物,中年人瞪眼:“去村寨自己去取!”

    不过嘴里虽然凶狠,但还是大方的把食物让了出去,自己恨恨的看着这些同伴,吐了口难吃的腌菜碎末骂道:

    “歌丹威这个混蛋,收了塞爸(塞—乍仑旺)两百万铢,最后却出卖了我们!”

    刚刚从他手里拿到了一些豆腐块充饥的青年,此时搓着双手,眼神略带亢奋的打量着远处的村寨:

    "派吞上尉,这村寨里只剩妇女和孩子,从泰国来兴府跑到缅甸吉坎眉,我们还没碰过女人,不如……"

    被称为派吞上尉的中年人之前像是个面容愁苦的普通渔民,此时听到这个青年的话,腰杆猛的一挺,眼睛一瞪,虽然仍然是那身渔民装束,可是整个人瞬间却多了不少铁血狠辣的意味:“如今塞爸和乃坤只带了十几个人去了香港,正等着我们去汇合,你还有心情搞女人忘了塞爸的吩咐少惹事端!歌丹威能在仰光抓我们,难道就不会追来吉坎眉找些食物填饱肚子,晚上就有船来接我

    们,到时上船去香港!”

    被他呵斥的青年却有些不以为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仍然梗着脖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有些不忿:

    “塞爸丢下我们这些人不管不顾,自己先逃去了香港,我们现在想搞个女人开开心,你也要管你不是塞爸最忠心的手下,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被抛弃”

    派吞打量着青年,树林遮挡了夕阳,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你们对塞爸不满”“我不敢对塞爸不满,但是塞爸去香港没有带上我们,让我们辛辛苦苦跑来缅甸,还要坐船跑去香港,却连女人都不能碰我们在来兴府时,塞爸不是那样对我们,现在分明是觉得我们是累赘,所以才冷落

    我们,逼我们自己走!”青年索性撕破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和语气,对着派吞说道。

    派吞扭头又看向其他十几名同伴:“你们和他一样的想法对塞爸不满”

    那些同伴都纷纷摇头。派吞走到青年身边,帮对方整理了一下领口:“我来告诉你,塞爸给你们每个人,有家人的,都送去了一笔钱,没有家人的,在盘古银行也帮你们存了一笔款,塞爸这次逃去香港,不能大张旗鼓带着两百多人一起坐船,只能分批慢慢外逃,塞爸有七千多士兵,可是只选出了你们两百多人,是因为对你

    们器重!你以为塞爸自己去香港是逍遥快活他是替我们先找个能存身的地方,一两百人,去了香港难道去讨饭塞爸在香港想办法安置我们,大家都在努力逃命,你却在这里想着搞女人,对塞爸不满以为塞爸逼你自己走你是被塞爸收养长大,没有塞爸,你早就饿死!在场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走,唯独你没

    有!你想走



第四六三章 《惊变》
    于世亭端着茶盏,静气凝神的听着家里的戏班子,在台上唱着《长生殿》的一折《惊变》。

    身旁的桌位上,坐着几个内地来的沪商,此时虽然都和于世亭一样,端着茶盏听戏,可是眼角却都不时瞄向于世亭。

    沪帮和香港两大船王见面这件事,虽然大家清楚,可是两人见面到底谈出个什么模样,是沪帮和香港两方势力各自磨刀霍霍,准备动手,还是大家和气生财,一笑泯恩仇这些人完全不知道。

    已经过去了几天,可是于世亭仍然没有和这些人通气,这让沪帮这些富商们再也忍不住,他于世亭已经赚下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是他们大多数从上海跑来香港时,钱款并没有留下多少,全都指着在香港这个英国殖民地安安稳稳的做大生意,东山再起,如今已经连续几天,码头停工,货船停用,如果不是客船利润不大兼容易把整件事彻底闹大,恐怕天星小轮和往来省港澳的一些客船,花尾渡也都全部停工。

    对这些船商而言,停一日便是少赚一日的银子,于世亭能与徐平盛耗的起,他们却耗不起,尤其现在运费正是高涨的时候,往日少赚一块,现在就是少赚五块。

    所以无论如何,这些人今天一定要让于世亭给他们一个答复。

    “于老板,这徐平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赔钱,赔船如果能圆过去,那点钱不用于老板你开口,我们这些人随便分一分拿出来就是了,若是徐平盛觉得差了面子,我辈分小,我出面请一桌和头酒,赔礼道歉。“其他几个老成持重的船商仍旧耐着性子听戏,一个不过三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叫狄俊达,象山人,算是在上海滩自己一步一步爬出头的年轻俊杰,和其他在场经商数十年的老狐狸不同,狄俊达是圣约翰大学外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最初只是为了进入外国公司做中国买办,刚毕业就遇到日军偷袭珍珠港事件,英美与日本正式成为敌对国,英国美国在上海滩的公司纷纷撤离,满心希望成为买办,走上二等洋人之路的狄俊达,还没有就业,就宣告失业。

    无奈之下,狄俊达和几个外文系同学凑钱开了个荐人馆,帮人介绍工作抽取佣金,再做些翻译的工作勉强糊口,彼时是一九四二年,狄俊达二十二岁。

    真正让他翻身而起是在上海收复前期,懂得外文的他,比上海滩大部分人的消息更快捷,清楚的预判日本即将投降,战争即将结束,航运业即将兴起,于是把自己多年积蓄外加借了高利贷,买下一艘二手货轮,以荐人馆为消息来源和货物来源,迅速开展航运业生意,一九四五年,狄俊达二十五岁。

    而到一九四七年,狄俊达不满三十岁时,已经跻身上海滩千万富豪之列,被多名上海滩大亨称为南田雏虎,志满意得的狄俊达乘胜追击,开始宣告上岸,由航运业转入地产业,现金吃下上海滩大量地皮,准备开发房地产。

    可是偏偏在一九四八年东月,在上海滩意气风发,志满意得的狄俊达,遇到了气吞山河锐不可当,一路南下的解放军,一九四九年新年刚过,淮海平原被收复,杜聿明,黄百韬,黄维兵团全军覆灭,上海滩那些亲近国民党的富商大亨如同惊弓之鸟,变卖物业,或是逃向台湾,或是逃向香港,或是逃向海外。

    而狄俊达千万身家投入的地产业,想低价变卖套现都无人接盘



第四六四章 塔尔巴
    塞—乍仑旺满面慈祥的合十向金牙雷行礼:“萨瓦迪卡。”

    金牙雷只是微微点头,这伙从泰国来香港的老兵痞,他早已经让人查了个清楚,在泰国的生意被人抢了,走投无路,所以才带了一两百人跑来香港避难。

    请塞—乍仑旺做到了茶楼的包厢内,外面,鱼头标,高佬成则与塞—乍仑旺带来的派吞,汶仁等手下分据几张桌面,无声对视。

    “荀先生,这次拜访您,是为了表示歉意,我们泰国人不懂规矩,我是来香港之后,才听说您的帮会已经不准备再做鸦片生意,唉……贵帮会的文山兄弟……”塞—乍仑旺坐下之后,满脸歉意,诚恳的开口。

    金牙雷伸手拿起茶壶帮两人倒了茶,推到塞—乍仑旺面前一杯:“没关系,不知者无罪,之前塞将军在泰国可能不清楚我们香港福义兴的规矩,道歉二字,不用说了。”

    塞—乍仑旺面露喜色:“实不相瞒,荀先生,我来香港只是想带着身边的人混一碗饭吃,绝没有和您帮会作对的意思,所以这才急着见您,把事情说清楚。”

    金牙雷楞了一下,打量着对面的塞—乍仑旺突然笑了起来:“塞将军,香港可不比泰国,未必有您在泰国时那么轻松就荣华富贵。”“都到了这种地步,哪敢再想什么荣华富贵,再说,之前在泰国这些年,也已经积攒了一些积蓄,如今头发都已经白了,不准备再做些打打杀杀的生意,安安稳稳每天能吃上一碗安乐茶饭就足够,我准备开个佛堂,卖卖泰国佛像,至于那些手下,我拿钱出来帮他们买房置产业,以后也不打算再让他们冒风险,都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娶老婆做正当生意了。”塞—乍仑旺双手端起茶盏,小心的喝了一口茶

    之后对金牙雷说道:“不过我也知道,哪怕是做正经生意,也要和本地帮会打声招呼,何况之前还有文山兄弟的事,所以这才来急着见荀先生,把事情说清楚,免得让您对我们这些可怜人有误解。”

    金牙雷淡淡点头:“塞将军,香港字头不是军队,您的正行生意,福义兴绝不插手,之前文山那件事,也既往不咎,是他被钱蒙了心,算不到您的头上。”

    “那就好,一点薄礼。”塞—乍仑旺拍拍手。

    门外的汶仁拎着手里的皮箱起身,高佬成几乎是同时和他迈步进了包厢。

    塞—乍仑旺接过汶仁递来的皮箱,亲自打开调转方向,推到金牙雷的面前:“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要多谢荀先生你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看到这个皮箱内的东西时,金牙雷瞳孔一缩。

    皮箱内,一尊金灿灿,相貌凶恶的佛像,三枚泰**队功勋勋章。

    “塞将军,您这份礼太贵重了,这三枚勋章,恐怕是您半生换来的,送给我我承受不起啊。”金牙雷把目光移到塞—乍仑旺的脸上,把皮箱慢慢推回去,严肃的说道。塞—乍仑旺摆摆手:“一把年纪了,也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不过是被人赶的连家乡都不敢回的丧家之犬,我看很可能以后我就在香港选一块墓地,埋在这里了,勋章留在我身边,反而让我看到会伤心,送给荀先生,让我得清静,也让荀先生知道,我无意与荀先生的帮会交恶,就这样,我还约了其他一些帮会的首领见面,唉,初来贵地,各个都得罪不起,荀先生您慢慢坐,我先告辞,日后再给您发

    请柬,请

    您出来喝茶聊天。”

    塞—乍仑旺戴上一顶圆顶呢帽,朝金牙雷又一次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走出了包厢。

    高佬成跟了出去,直到把对方送走,高佬成才又走回来:“大佬,泰国人……是不是过于小心听说十几个字头的大佬都被发



第四六五章 假钞
    “我都不知道你远在香港,居然和英国臭名昭著的民武会有了交集,亲爱的,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这里可是英国,不是香港,你如果在这里爆出一丁点儿丑闻,就别想再得到你希望得到的请柬。”安吉-佩丽丝轻轻敲了敲房门,替宋天耀端了一杯中国普洱茶过来,然后趁机在宋天耀耳边说道:“好吧,你成功把我家人都吓到了。”

    宋天耀在没有其他人时,更愿意和中国茶,那些被英国人追捧的伯爵红茶,对喝惯中国茶叶的他来说,牛奶,柠檬和茶叶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绝对是在折磨他的味蕾。

    宋天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翻看着那位英国岳父帮自己搞来的格拉斯哥各个船厂资料:“我不认为民武会只配得到臭名昭著这个词,歧视他们的英国人也许更适合这个词。”

    安吉-佩丽丝在旁边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宋天耀。

    宋天耀眼角余光注意到安吉-佩丽丝的表情,把茶盏放下,调整座椅正面面对安吉-佩丽丝:“怎么了”

    安吉-佩丽丝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我觉得,你对越亲密的人,就越肆无忌惮的表现出对英国的敌意,你骨子里,不止该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还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纠正一下。”宋天耀迟疑了片刻,伸出左手的两根手指:“第一,我对英国没有敌意,我只是习惯用利益的眼光来看待一切,第二,我不是民族主义者,我是利益主义者。而第二条可以解释第一条。”

    “也许给其他人的感觉,你是个没有国家观念,只讲利益的人,但是你确定也用这个故事来对我解释”安吉-佩丽丝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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