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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徐平盛盯着徐恩伯,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别的端倪,可最终却一无所获,那张像足了他年轻时候的面容上,除了追逐利益的热切,再无其他异样情绪。
徐平盛稍稍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徐恩伯急于想要得到答案,忍不住再次开口:“老豆……”
徐平盛摆摆手:“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该怎么做,我会跟你良叔再商量。”
沙发另一边的良叔抬起头来,像徐恩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使个眼色示意他听徐平盛的话先回房去休息。
徐恩伯张了张嘴,却也感觉到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遭至徐平盛反感,于是慢慢站起身来,冲徐平盛和良叔先后打个招呼,慢慢走出客厅。
徐恩伯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陷入短暂的凝固,徐平盛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再也不是往日霸气睥睨的香港船王,而是变成一个为后代儿孙劳心操持的普通老人。
“正衰仔,除了赚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徐平盛无奈苦笑:“如果他刚才讲一句是为了帮大陆,就算明知是骗我,我都觉得没白养他这么多年。”
良叔咧嘴笑笑:“盛哥,恩伯从小就受西方教育,又从国外留学回来,思想跟我们这些老顽固不一样的。”不同于于世亭家里的大管家、大高手水叔,徐家这位良叔陆佑良没有半分功夫在身,但他在徐家的地位却比水叔在于世亭家更为超然,至少从现在他能和徐平盛同桌而坐
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陆佑良和徐平盛早年间在广东的时候,两人就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三七年事变,陆佑良为抗日奔走,家产充公,一家老小被害,而他本人也被日本人通缉,不得不躲到
已经开始发迹的好兄弟徐平盛家中,这一躲就是十多年。后来徐平盛远走香港,陆佑良也跟着他踏上这片土地,徐平盛固然生意越做越大,可对这位当年烧过黄纸的把兄弟也从未薄待,名义上陆佑良是徐家的大管家,但事实上
在徐家,就算是大太太见到陆佑良,也得称呼一声良哥,陆佑良和徐平盛也从来没有老爷下人那一套,一直以兄弟相称。
“爱国是顽固吗?”徐平盛不满的开口说道:“他是徐家的男丁,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非要拼了命的想跟鬼佬搭上关系,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徐平盛愤愤说完,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语气里带着几许埋怨:“当初阿兰说要让他去留学我就不同意,要我说就应该找个私塾先生在家里教他,读那么多书有鬼用乜?”
“盛哥,我记得好清楚,阿嫂当时还征求过你的意见,是你自己说去国外读书学几句洋文,以后方便跟鬼佬打交道的嘛。”陆佑良笑呵呵开口说道。
徐平盛吹胡子瞪眼:“我几时讲过?好,就算我讲过,我有没有让他读完书以后连祖宗都不认?”
“恩伯现在也没说不认祖宗,这种事要慢慢来,不能急的。”陆佑良顿了顿,望向徐平盛:“讲返正题,两航起义员工的那批货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出来,客厅里静了静,徐平盛脸上的不忿和激动之色逐渐敛去,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目光深邃几分,回复叱咤香江的船王本来面目。
徐平盛沉吟片刻,像陆佑良开口说道:“打电话给宋天耀,他跟恩伯之间的事我不知道。记得用家里的专线通知他,电话公司那帮人信不过的。”
陆佑良似乎早就猜到徐平盛会这么说,说了句知道后,就笑盈盈站起身来,往客厅外走去。客厅中,徐平盛手捧茶杯出神良久,叹一口气感慨道:“宋天耀啊宋天耀,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不能乱动,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于世亭收养个干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这件事你办得漂亮,我三个女儿随便你拣!”





重生之出人头地 五四一章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盛兆中看着脸色阴沉的谭经纬,低声开口询问。
从上午回来到现在,谭经纬已经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刚才才打开房门,让盛兆中独自一人进来聊几句。盛兆中一进房门就发现了谭经纬有不对劲的地方,将上午从积存围铜锣湾码头的所见告知谭经纬后,盛兆中又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可从头到尾谭经纬都寡言少语,只是偶
尔应和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盛兆中说清楚有关徐恩伯和宋天耀之间的所有事之后,谭经纬仍陷入沉默,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连盛兆中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句。
谭经纬摸了摸床头的烟盒,烟盒里空无一物。盛兆中见状立刻从怀里摸出半包长寿牌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并递上前去,乘着谭经纬低头点烟的功夫,盛兆中打开房门,向房门外守着等消息的两名文职人员开口说道:“
出去买两包烟,我和谭先生在里面谈事,让狄震他们过来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知道了,盛先生。”
两名文职人员小心翼翼往房间中看一眼,房间里烟雾弥漫,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就算站在门外,两人也能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盛兆中再度返回房间,将房门关上后也取出一支烟点上,用来适应房间里呛人的味道。
“四哥,你说我们四下奔走,究竟为的是什么?”谭经纬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嘶哑,眼中满是疲惫,似乎有些迷茫的开口询问道。盛兆中眉头微微皱起,从相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谭经纬这副模样,印象中谭经纬似乎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姿态,就算得知自己的亲弟弟死在香港,谭
经纬当时也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苦笑着说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就再度恢复如常。
盛兆中想到刚回酒店时,两名文职人员对自己说的话,试探着询问道:“跟朱秘书打来的电话有关?”谭经纬深吸一口香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随后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有人觉得金三角的鸦片是一块肥田,可以从里面牟取大笔财富,我本来已经通知金三角的人黑吃黑
,接过朱秘书今天一个电话,就让我们协助泰国人,一起分取这块肥田,甚至还讲出两航员工的事可以先放一放这种话。”
盛兆中脸色变了几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谭经纬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干你娘,我大老远过海跑来香港,如果一早知道他们是在打鸦片的主意,还不如留在学校给学生们讲课。”谭经纬捏着手里还有半包的长寿牌香烟,看着香烟下迎着的‘
建设台湾,复兴中华’几个黑体字,狠狠的将烟盒砸向墙壁:“复兴中华?从上到下都烂到根里面了,用什么复兴?”盛兆中陷入沉默,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谭经纬会变得如此反常,他和谭经纬一样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一直以来受的教育让他们将复兴作为首要任务,就算明知道这趟来香港九死一生,两人依旧义无反顾,可现在得知自己只是被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当成了掠夺财富的棋子,而且这财富还是最为人不齿的鸦片烟土,顿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一腔热血凉了大半。“我给长官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跟校长反映一下现在的情况?”盛兆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气,台湾现在由内到外已经乱成一锅粥,就算校长知道了又
能怎么样,有心无力罢了。谭经纬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烟头一点点按进烟灰缸中,转过头来盯着盛兆中:“四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有些人连君都算不上,敢不敢
跟我玩一局?”盛兆中心中松了口气,从此是的谭经纬身上,他又看到了之前熟悉的影子,之前怕他因此陷入颓势的担忧一扫而空,毫不犹豫地开口答道:“都是同一间学校出来的,连你
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谭经纬从床沿上豁然起身,脸上再次绽放出自信的笑容:“好!这次不光要让两航员工的船出不去,泰国人我也要让他们永远留在香港,这两件事做完之后就算回到台湾会
受到处罚我也认了!干你娘的泰国人,一群残兵败将还想在中国的地盘大发鸦片财?以为现在是大清国啊?”盛兆中也咧嘴笑了起来,眼中隐隐有冷厉的寒芒闪过,能够和谭经纬共事这么久,两人在观念上有很多契合的地方,其中一点就是都对鸦片流毒甚广的这种东西深恶痛绝
。“对了,之前你说徐恩伯和宋天耀暗中勾连这件事,再跟我讲一遍。”谭经纬打通了心中的疙瘩,仍旧没有忘记这次来香港的主要目的,开口询问有关两航起义员工的事情

盛兆中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盛兆中看一眼谭经纬,起身打开房门,门外除了站岗的狄震等人,刚刚被他吩咐下去买烟的两名文职人员已经回来,把两包长寿牌香烟递给盛兆中的同时,其中一名文职
人员又对盛兆中说出一个消息。
“盛先生,泰国来的那位塞将军现在就在楼下,他说想跟谭先生聊两句。”
盛兆中下意识转过脸去看谭经纬,谭经纬虽然坐在房间里,但手下文职人员说的这句话却一字不差落入耳中。“泰国人要见我?看来朱秘书除了给我打过电话,也已经跟泰国人商量好了。”谭经纬抓起床上的外套随手披在身上,迈步就往房间外走去,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声音
里却透着一股子冷意:“四哥,走吧,跟我一起下去看看,上面跟我们安排的这位合伙人究竟有什么话要讲。”
谭经纬带着盛兆中一同走出,狄震和手下几个弟兄交换一下眼色,也迈开步伐跟在两人身后,一行人踩踏着酒店木制的楼梯阶层,一步步往楼下走去。酒店一楼大厅,塞—乍仑旺和几名泰国手下正毕恭毕敬的等候着,听到脚步声响起,塞—乍仑旺抬头看一眼楼梯口,见到一马当先的谭经纬后,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冲
谭经纬双手合十:“萨瓦迪卡,谭长官。”谭经纬笑着走到塞—乍仑旺面前,伸手和他握了握,亲昵的揽住塞—乍仑旺的肩膀就往角落一张餐桌前走去:“塞将军别来无恙啊,朱秘书刚刚已经打电话跟我交代过了,
将军你也实在不够意思,认识朱秘书这件事怎么不早点跟我讲?来,坐下喝点东西。”塞—乍仑旺被谭经纬揽住肩膀,脸上笑容不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谭经纬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谭长官身上好大的烟味,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我已经按照你之前的
吩咐将香港本地帮会收拾了大半,现在在香港勉强站住了脚跟,如果您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一点小麻烦,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就不麻烦将军了。”谭经纬笑笑,向一旁的盛兆中招招手:“四哥,一起过来坐。”
盛兆中应声走向餐桌,冲塞—乍仑旺打个招呼,心中暗自冷笑。谭经纬的确不用你们这帮泰国人来解决麻烦,因为现在对他来说,你们这群制毒贩毒的王八蛋比宋天耀还要麻烦!




重生之出人头地 五四二章 暹佛居
皇后大道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穿梭,靠近街边的一家名为暹佛居的泰国风格佛牌店里,不时有人进出,神色匆匆。
佛牌店中,塞—乍仑旺两名手下猜豹和汶仁正百无聊赖坐在柜台里,用泰文互相交谈着,等候顾客上门。“今天来了不少客人,放出去的钱保守估计,至少有七万块港币。仁,要是早知道香港的钱这么好赚,我们半年前就应该过来。”猜豹翻看着手中一本账簿,上面清楚地记
着这些日子里香港烂赌鬼们来这里借的高利贷数目,除此之外,上面同样还写着对方的家庭住址和家中成员等隐私记录,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借钱不还从香港销声匿迹。假借佛牌店的招牌,暗中发放高利贷,这是泰国人在香港站稳脚跟后做的第一件事,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已经放出去将近一百万的账目,收回来足足七十多万。
这笔钱要是在泰国,他们这些人加起来拼死拼活三五年也未必能赚得出来,也难怪猜豹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汶仁嬉笑着抢过账本,冲猜豹晃了晃:“半年前?如果不是塞爸打通台湾和金三角的关系,又给了香港这些地头蛇一个狠狠的教训,我们半年前冒冒失失闯过来,现在已经
被人连皮带骨头都吞了下去,连命都保住不啊!”“我当然相信塞爸的布置。”猜豹显露出对塞—乍仑旺的尊重后,然后不屑的吐口口水:“不过这些香港本地帮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次砍死那么多帮派大哥,我都准备要跟
这些地头蛇好好打一场,结果到现在都不见有人来找麻烦,一群缩头乌龟而已。”猜豹这番话说出来,就算汶仁也无法反驳,金牙雷、陈阿十这些所谓的江湖大佬,他们抵港后就先后去拜访过,原本还以为这些声名显赫的地头蛇一定有过人之处,后来
才发现这些江湖人根本就是一盘散沙,所以才会在塞—乍仑旺的吩咐下毫不犹豫将一批江湖大佬枪杀。
本以为此举一定会招致报复,但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也没见过有人上门闹事,那些江湖人好像从香港销声匿迹一半,消失的无影无踪。
汶仁耸了耸肩膀:“好吧,我承认你的看法,因为香港的江湖人的确是一帮只会虚张声势的废物。”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满满的桀骜以及对香港本地帮会的不屑。
“喂!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啊?要不是香港现在是多事之秋,没人顾得上理会我们,你们能安安心心坐在这里说笑?”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汶仁和猜豹的笑声,佛牌店后堂的门帘被挑开,塞—乍仑旺的儿子乃坤从后堂走出,将柜台敲得砰砰作响:“才赚了几十万你们就嚣张成这样,
如果在多赚一点是不是连自己老爸老妈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不要忘了塞爸的嘱咐,在香港要低调做事,高调赚钱,随时小心这帮中国人。”
汶仁和猜豹收起笑容,垂下头去:“知道了,乃坤少爷。”
乃坤扭了扭手腕,活动着十根手指:“后面的现金不够用了,豹,你去日本人住的地方找一趟派吞。”
“知道!”猜豹点点头,一手撑着柜台,身子轻轻一展就从柜台中跃出,快步往佛牌店外走出。就在猜豹刚刚走到店门口的同时,一名贼眉鼠眼的烂仔正好从店外走进来,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不小心碰在了一起,还没等猜豹开口,那名烂仔就忙不迭开口致歉:“对不
住,对不住。”
猜豹满脸是笑,用还不太熟练的白话回答道:“没关系,先生如果要买佛牌,请进店挑选。”
烂仔连连点头,迈步走进佛牌店中,猜豹回头笑着递给乃坤和汶仁一个又有生意上门了的眼神,转身离开。汶仁的白话水平显然要比猜豹更高,不然乃坤也不会让他留守柜台,见烂仔进店后四处打量,立刻上前打招呼:“先生,来看佛牌?有没有认识的人介绍呀?如果有人介绍
是有折扣的,而且我们可以保证,全香港的佛牌,就属我们暹佛居的价格最公道。”
烂仔看了不看店里四面悬挂的各色佛牌,望着汶仁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我听朋友介绍,这里有贵利可以借?而且利息很低?”
汶仁露出会心笑容,看了一旁的乃坤一眼,笑着回答道:“一万块,实发九千五,每个月只收十块钱的利息,如果借的多,还有的谈。”
听到汶仁的介绍,烂仔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比起香港放数佬现在奉行的九出十三归计息法,这些泰国人根本不是在往外借贵利,而是大把往外撒钱啊!所谓九出十三归,就是找人借一万块钱,实则到手只有九千,而一个月后则需要偿还一万三千块的本息,简直是血盆大口,重利重剥。这也是香港放数佬们又被称为雷公
轰的原因,穷人们为解燃眉之急,不得不找这些吸血鬼借钱,等到还账的时候往往落得个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下场,恨而无奈之下,只能祈求雷公将这些放数佬劈死。
而现在这些泰国人借一万实发九千五,一个月的利息加起来也只有五百一十块,和香港本地的放数佬比起来,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是不是真的啊?真有这么便宜?”烂仔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询问道。这次没有轮到汶仁说话,一旁的乃坤上前拍了拍烂仔的肩膀,笑眯眯开口说道:“老板,真还是假进来看看不就知道喽?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也是为了讨口饭吃,以后还得靠
您带朋友过来多多关照啊。”
烂仔懵懵懂懂跟着乃坤撩开门帘走进后堂,不多时,两人再度走出,烂仔怀里已经多了一捆崭新的港币。“这位老板借了两万块,第一次来,我发足他两万块。”乃坤向柜台前负责记账的汶仁招呼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还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烂仔,笑呵呵开口:“老板,如果
不介意的话,我们的人想送你回一趟家,免得你独自一人带这么多钱走在路上不安全。”
护送对方回家显然是幌子,真实目的自然是为了摸清楚眼前这家伙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以免到时候要不到账无处可寻。虽然这些钱都是从近藤公平那里成箱成箱运来的假钞,但同样也需要考虑成本问题,乃坤现在做的就是确保假钞在香港流通的同时,将它们转换成真钞落入自己的口袋里
。至于对方借钱时向对方收的这一丁点利息,纯粹是打着高利贷的幌子行事,加上的一点儿添头。如果对方连这点儿利息也还不起,那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把本金偿还清楚
就可以。
当然,借出去的是假钞,收回来的本金必须是真钞。
“应该的,应该的!”烂仔显然也极懂规矩,立刻点头答应了乃坤的要求。
乃坤用泰语冲帘后招呼一声,两名专门负责陪同客人回家的泰国人从后堂走出,一左一右来到烂仔身边,姿态恭敬:“老板,请。”
烂仔低头望去,瞳孔微微一缩,赫然看见两名泰国人后腰都高高鼓起,显然藏了家伙。
“好,麻烦两位了。”烂仔挤出一个笑容,当先走出,两名泰国人亦步亦趋跟上他,一同走出佛牌店。汶仁在账本上记下数目,将账本合上,目送三人离开后,转过脸去和乃坤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重生之出人头地 五四三章 官字头
“乜话?借一万块实发九千五,一个月只收十块钱的利息?泰国佬钱多花不出去乜?”
毗邻皇后大道山侧的大王洪圣庙外,之前从暹佛居中借走两万块高利贷的烂仔正被一群人围在当中。
同新和的白纸扇师爷华听完烂仔所说的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不可思议的事。围在他身边的,还有和合图的癞痢炳以及和盛义的烂口渣,这三个人分别是来自三个不同的堂口,同样是字头里的放数佬。如果放在平时,三人绝对不会同聚一堂,见面
后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指责对方抢了自己的生意。不过自从楼凤芸在半岛酒店会议厅里,指示师爷辉动用驻港英军将二十多个社团大佬全部抓走之后,现在整个香港社团的格局发生变化,虽然没有像之前和盛义坐馆烟枪伟说的那样,楼凤芸一统江湖搞出个芸字头那么夸张,但香港这么多字头现在的确有种互相抱团的感觉,抱团自然是为了取暖,只是是为了应付眼下各方势力风起云涌的
变化,而现在则又加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好似散财童子一样的泰国人,这才是的师爷华、癞痢炳和烂口渣这三个平时势同水火的家伙共同聚首。
此时三方听完派出出小弟带回来的消息,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烂仔从怀里掏出一捆用橡皮筋扎好,全都是面额五百块的两万块崭新港币,由不得这三位大字头的放数佬不信。
“炳哥,是真的。”烂仔把两万块港币递上前去又补充一句:“而且泰国佬说因为我是第一次来,所以发足我两万块,下个月只用多还二十块就好。”
癞痢炳接过烂仔手里的港币,仔细翻看一番,仅仅从外表看来,根本没有丝毫端倪。
“我叼你老母!不怪得最近的客人越来越少,泰国佬这是要赶尽杀绝呀!”癞痢炳抬头望向师爷华和烂口渣,眼眸中带着些许冷意。
师爷华摸着下颌的几根胡须,嘬着牙花子:“这么搞下去,大家都不用做了,以后香港的放数生意肯定是泰国佬一家独大。”“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私设钱装,当我们这些本地字头是死的?”烂口渣吐了口口水,愤愤不平:“食屎鬼!正扑街!不用讲,总之我的堂口没得谈,明天我就带人烧了泰国
人的铺头!”
癞痢炳和师爷华冷眼看着口出狂言的烂口渣,不屑地笑笑。
师爷华慢悠悠开口:“烂口渣,你在我们面前讲大话啊?够胆你就去喽!”“阿华,话不是这么说的,阿渣怎么会不够胆,你让他去试试也好嘛!”癞痢炳脸上带着坏笑,开口怂恿烂口渣:“渣哥,呐,冇话做兄弟的不撑你,我借给你二十个人,全
部带家伙,明天跟你一起出发。不过这件事如果衰咗,追究起来我乜都不知。”
师爷华看着烂口渣一脸窘迫的模样,也嘲笑着开口:“好啊,连炳哥都这么说了,渣哥,我也借二十个人给你,你最好明早就出发。”
烂口渣在两人的挤兑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后才大骂出声:“你两个冚家铲有冇人性啊?现在泰国佬摆明要饿死大家,仲有心情同我讲笑?”师爷华见他转移话题,冷笑开口:“是你渣哥同我们讲笑在先,现在乜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的字头都群龙无首,鬼知道明天睁开眼堂口还在不在,这时候你招呼都不
打,就敢去找泰国佬的麻烦?是不是还嫌死得不够快?”“同边个打招呼?现在芸姐不在香港,各家字头的坐馆又被英国人抓了回去,连个像样的话事人都冇,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泰国佬把我们逼上绝路?”烂口渣有些烦躁的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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