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就从家里打了十万块的一张借据,借了十万块港币给秘书,让秘书帮利康筹备走私事宜,结果船还没有着落,自己就已经要成太平绅士了
自己做梦都做不到的事,有人帮自己做到,褚二少当然出手大方,本来这辆福特49当日与宋天耀击掌打赌时,他就说过,如果宋天耀能一个月内揾到钱帮他开选妃大会,他就把车送给宋天耀,自己再换一辆,但是如今听身边这些舅少团成员恭维,再看着眼前这些报纸上的词汇,港督亲自委任的太平绅士头衔似乎已经距离自己不远,这比给他开选妃大会更让他得意,想象一下自己去欢场和人争风吃醋,如果再遇上张荣锦干儿子那种不开眼的扑街,完全不用倚仗自己老爹的势力,自己顶着太平绅士的头衔,直接去见张荣锦的鬼佬上司告对方的黑状就可以,当然,褚孝信没有忘记提醒自己,告黑状的时候要带上自己这个得力的秘书,自己的英语水平毕竟还稍差些。
所以见宋天耀告辞要出门回家,褚二少干脆就大方的把这辆车提前送给了宋天耀。
然后就是宋天耀自己担任司机,开着没有助力的汽车辛苦的载着烂命驹和其他三个潮勇义小弟回湾仔。
不是他想回太和街睡硬板床,而是咸鱼栓的丧事在湾仔筹办,无论如何,他都很有必要去见咸鱼栓最后一面。
咸鱼栓的葬礼在位于湾仔道的香港殡仪馆举行,虽然称为香港殡仪馆,但是却只是个简易竹棚搭建的大厅,专门用来为自家没有足够场地的底层华人置办丧事,停放遗体。
宋天耀开车赶到时,场面早已经冷清,毕竟没人会愿意晚上来拜祭死者,该来上香吊唁的,白天都已经来过,此时殡仪馆大厅里,咸鱼栓的遗体被罩了白布装殓在还未封顶的棺材内,棺材前竖起了一个小小的黑漆牌位,烫金一行隶书,先贤夫吴栓生西之莲位。
看到这个牌位,宋天耀才知道咸鱼栓本名叫做吴栓。
一处火盆燃着火焰,咸鱼栓身披白孝的老婆,怀里搂着咸鱼栓的女儿秀儿,正朝着火盆里烧着纸钱,师爷辉和父亲宋春良正在打扫场地,看到宋天耀出现,师爷辉红着眼睛迎上来:“宋秘书。”
“不是让我老妈带了钱来筹办丧事,怎么这么冷清吹鼓手呢司仪呢”宋天耀望着前方的灵位问道。
“晚上只留亲人守灵,其他人都散去了,白天时人很多,福义兴很多兄弟都来登门吊唁,就连……就连雷哥都趁人少时过来上了注香,又送上了很多帛金。”师爷辉压低声音说道。
宋天耀微微点头,金牙雷身为福义兴坐馆,能来一个社团四九仔的葬礼上露一面,当然不
第一五五章 应了
第一五五章应了
出了九龙城寨,齐玮文用轿车接上宋成蹊,直接前往新界粉岭镜湖别墅。
葛肇煌自从在台湾中风一次后,身体就差了很多,大多数时间都在粉岭的别墅静养,极少再插手帮会事物,但是今晚,葛肇煌却强撑着身体,早早就在下人的搀扶下候在别墅大厅的门外。
旁边他的儿子,不过二十岁出头的葛志雄,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他对父亲建立的十四号完全没兴趣,而且自幼骄生惯养,被宠溺久了,性格刁蛮霸道,来香港这两年更多的时候是在舞厅夜总会等场所挥金如土,本来已经约了舞女今晚继续去捧场,却被父亲从港岛派人硬生生拖回了新界乡下,此时一张脸难看至极,不时跺脚叹气。
想自己回房间坐下休息,但是父亲在门外候客,他不好先动,只能用关心的口气对葛肇煌说道:“父亲,外面风大,我扶你进房间去等。”
“你就站在我身边,再敢不见人,别想从你母亲手里再拿出一分钱。”葛肇煌虽然中风,说话语速很慢,但是头脑反应却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自己儿子打什么念头,他不用去想就知道,所以当即开口说道。
葛志雄不满的哼了一声,话语里满是不屑:“请两个老家伙,你都一把年纪,帮会的事就让陈仲英他们打理就是,我们家这些存款,足够在香港生活,你又何必拖着病体再管帮会事物要不是你去台湾为这些人奔走,也不会气到中风。这种事,你就不要再插手,安心养病就是。”
“你知道什么,当初那么多人跟我来香港,我葛肇煌如果把整个帮会的人甩了自己躲起来享享福,外面的人怎么看那些跟我来香港的弟兄怎么看带着兄弟们努力站稳脚跟的陈仲英,黄德鸿,齐玮文,尤春华这些人又会怎么看我如今仲英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能让弟兄们不用过的那么惨,我哪能不开口你老子我差点死在台湾,你还有心情搂着女人跳舞,要不是陈仲英,我在台湾烂也烂臭了!等下客人来了,不准你多嘴。”葛肇煌一手被下人搀扶着,另一手拄着根象牙镏金的文明棍,有些吃力的说道。
看到自己儿子没有开口回应,葛肇煌抡起文明棍朝葛志雄的背上打了一下:“听到没有”
“听到。”葛志雄闷着头回了一声。
葛肇煌厌恶的瞪了葛志雄一眼:“不成器的东西。”
就在他厅门训子时,几辆轿车从远处亮着车灯驶来,最前面的轿车连闪两下车灯,大门外的十四号成员马上会意,对厅门处的葛肇煌说道:“老总,陈香主带人来了。”
葛肇煌清了清嗓子,把左手从下人的搀扶中挣开,挺直腰杆,一双眼睛望着五辆轿车在别墅大门外停下。
第一辆车上的人最先下来,正是之前被李裁法约见的14号香主军师,葛肇煌的心腹爱将陈仲英,陈仲英此时哪还有见李裁法时的铁血气度,车一停下他就从后座下车,快步走到第二辆车的后座车门处,把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对襟唐装五十多岁的老头从后座上走下来,与此同时,齐玮文也亲自打开第三辆车的车门,粗布长衫的宋成蹊下了车。
葛肇煌朝前走了两步,虽然中风之后腿脚不便,但是声音洪亮爽朗:“祝兄,宋兄,葛某多谢两位山主赏光,大驾光临寒舍,身体不便,有失远迎,请两位多多担待。”
“葛老总。”和勇义叔伯,洪门三合会天宝山山主祝旭光在陈仲英的陪同下,迎着葛肇煌走过去,满面带笑的与对方握手。
葛肇煌也握着祝旭光的手,松开文明棍丢给旁边下人,亲热的拍拍对方手背说道:“近两年来身体抱恙,实在是与祝兄你少见。”
这边齐玮文虚扶着宋成蹊,也走了过来,看到宋成蹊,祝旭光脸色有些尴尬,他比宋成蹊年纪并没有小几岁,但是此时看到宋成蹊,却规规矩矩叫了声:“宋师叔。”
宋成蹊只是微微点头说了一句:“旭光,很久不见。”
随后望向对面的葛肇煌,淡淡笑道:“葛老总。”
之所以葛肇煌被人称葛老总,是他在国民党内的职务并没有因为他筹建洪发山而解除,也不知道是台湾方面没有彻底抛弃他,还是葛肇煌自己对国民党方面还有所期冀,所以无论十四号门人,还是与江湖人打交道时,被人叫葛老总,葛肇煌从未反驳过,不过宋成蹊淡淡的叫了声葛老总,葛肇煌却急忙笑着开口推脱:
“我算宋山主面前哪敢称一声老总,你宋山主当年跟随沪军北伐烟台时,我还连枪都没摸过,您若是叫我声老总,那是想让我在您面前立正行礼不成,宋山主若是不嫌弃,叫我表字甫新就是。”
说话的同时,就礼让宋成蹊,祝旭光两人,三人并身朝大厅走去。
等进了客厅,在早就备下的酒桌前落座,陈仲英,齐玮文两人陪坐下首,葛肇煌与祝旭光之前在来港时以洪门洪发山山主身份,见过几次,倒是宋成蹊,葛肇煌未见过,把祝旭光交由陈仲英陪着聊天,葛肇煌先与宋成蹊客气,他与宋成蹊都出身军伍,纵然没有见过面,可是聊聊上海起义,革命军北伐,粤军等等这些往事,倒也不显生疏。
等桌上菜都渐冷,葛肇煌拖着病体又强饮了两杯之后,才点破戏肉:
“宋山主,祝山主,大家都是洪门一家,不瞒两位,今晚除了我们三人一向少见,我请两位叙叙同门情谊之外,还有件事请两位帮我斟酌斟酌。”
祝旭光似乎已经清楚这件事,葛肇煌开口时,眼睛也只是看着坐在身边的宋成蹊。
宋成蹊眼神平静的迎向葛肇煌目光:“葛山主,你既然能找到我,就应该知道,东梁山山穷水绝,堂破香绝,我无颜下九泉面见老山主,所以才苟延残喘至今,自家山头都垮了,哪还敢替葛山主你的洪发山斟酌”
 
第一五六章 阴差阳错
第一五六章阴差阳错
“明哥,情况不对,街尾有五个扑街探头探脑,都已经快半个钟头。”福义兴一名小弟走到叼着牙签正和几个手下在街边煤气灯柱下斗纸牌的福义兴红棍鱼佬明面前,低声说道。
宋天耀被人追砍,福义兴老四九咸鱼栓被殴打后活活烧死,虽然宋天耀乃至褚孝信还没对福义兴表露出不满,仅仅是由潮勇义接手了宋天耀的贴身保护工作,但这就已经足够让金牙雷坐立不安。
现在福义兴的人在各个码头出没,报的都是褚家利康的名头,结果还没等帮利康在码头正式开始做事,自家大水喉的秘书就差点被人在家门口砍死,如果不是和字头的黑仔杰和陈泰阴差阳错帮忙救下宋天耀,恐怕现在潮勇义在褚孝信的吩咐下,已经开始和自家福义兴火拼了吧
就算不怕那个坑人不眨眼的宋天耀记恨,金牙雷还怕褚家的二公子褚孝信发飙。
而且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之后,动宋天耀的人居然是上海清帮的人,眼下清帮正与和字头交恶,这更是让金牙雷恼火,这些上海扑街果然嚣张,得罪和字头一方不够,居然还够胆招惹自己的老福,如今福义兴有了利康这块招牌,再加上门下百分之九十都是潮州人,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再次宣传福义兴是潮州帮一脉,不再是尴尬的潮州底福州头。
如果不是宋天耀让福义兴的人仔细看守海关仓库,金牙雷把帮会里够打的人手都派了过去,他都准备直接带人冲上丽池夜总会闹一场。
即便如此,金牙雷也不止一次对着手下人发狠表态,只等利康和五邑章家这次的风波过后,一定要去清帮找回面子。
现在宋天耀有潮勇义的烂命驹护着,金牙雷就把手下的红棍鱼佬明打发来了太和街,让鱼佬明带着十几名手下帮忙看顾宋天耀的家人,其实金牙雷也不觉得有人会找宋天耀家人的麻烦,就算是江湖人,也很少有直接上门找对手家人麻烦的事,毕竟这种不守江湖规矩的事捅穿,不止是动手的人,他所在的社团以后在江湖上也会为人所不齿。
金牙雷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想让宋天耀看到自己努力补救的态度。
“你不会看错吧”鱼佬明吐掉牙签,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一名小弟:“宋秘书都未返家,去了湾仔大酒店(大酒店,江湖人对殡仪馆的称呼)送咸鱼栓,里面就是刚刚回来不久的寡妇芸外加宋秘书老妈和妹妹三个人。”
“大佬,绝对没有看错,而且那几个扑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九龙和我们老福动过手的条四(14k的别称)的人。”那名小弟对自己眼力很有信心,语气肯定的对鱼佬明说道。
鱼佬明眼神一凝:“条四的扑街”
他把手里的纸牌扔掉,陪他打牌的几个手下也都探手去摸腰里的家伙,14k这些外来扑街在九龙地区与福义兴打了不下十几次,互有死伤,绝对算得上深仇大恨。
“清帮是外来,条四也是外来,该不会是这两班人联手准备对本地字头晒马开战吧”一名有些头脑的小弟脸色慎重的望着鱼佬明和其他人,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
他这样一讲,连鱼佬明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觉得非常有可能,清帮现在与和字头翻脸,14k与他们福义兴和潮州帮交恶,两个外来帮会都与本地帮会不睦,联手合作也不奇怪。
鱼佬明吸了一口气:“蒲你老母,还好雷哥让我带你们过来守着,不然这些条四的扑街突然伤了宋秘书家人……阿毛你们五个,等下从这里迎过去,我带剩下的兄弟,从街头绕去隔壁街断他们后路,现在开始计数,数到三百你们就先动手,我们在后面肯定赶到,这几个条四的扑街,一个不准放走,全都留下带去给雷哥发落。”
吩咐完之后,报信的那个叫阿毛的小弟,带着四个人继续留在灯柱下打牌,眼睛瞄着远处那几个缩在角落里的14k成员开始低声计数,鱼佬明则带着剩下的人装作离开的样子,朝着街头迅速离去。
等阿毛数到三百之后,几个人就扔掉纸牌从灯柱下站起身,贴到街边黑暗的风雨廊里,取出各自的家伙,快步朝着那四五个14k的成员走去。
14k的成员也早就发现了之前在灯柱下打牌的那些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他们接到上面的吩咐是让盯住一个叫宋成蹊的老家伙住在这里的家人,摸清详细住址后,等待上面的下一步吩咐。
灯柱下这些人,突然扔掉牌朝他们快步走过来,他们也不是白痴,意识到不对,摸起各自随身的武器,掉头就要从街尾离开,可是刚一转身,就看到街尾鱼佬明已经带着六七个手下一字排开,封死去路。
“是老福的人!”一个14k的小弟认出了月光下,手持西瓜刀一脸杀气的鱼佬明,惊呼一声。
五个人之中的头目,握着一把带着护手钩的日本30式刺刀,果断开口:“朝前冲出去,前面人少!”
他说完之后,一马当先朝着正快步走来的阿毛几人迎了上去,手里刺刀后撤蓄力,就等双方撞在一起时,当胸捅上去,先放翻对面一人鼓舞士气!
他一马当先,后面四个人紧随其实,误打误撞居然还形成个小小的棱形阵势,阿毛几个人见对方迎上来,纷纷举刀,可是当先那个14k头目,军刺早就就绪,双方碰到一起时,阿毛手里的刀刚刚抡圆还没等落下,这个头目手里的军刺就已经直直捅进阿毛的小腹!
他一刀得手后毫不犹豫,干脆的拔刀抬脚,把中刀的阿毛踹开,而他后面的四个小弟此时也已经扑上,把阿毛旁边几个想要挥刀砍向他的人都架开!
“荣哥,你先走!”几个手下帮他挡下其他人,一个手下嘴里还催促他快走,因为鱼佬明已经从街尾带人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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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阿爷?
第一五七章阿爷
“金牙雷,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梁沛阴着脸,对坐在码头一条长凳上,摆出副闭目养神造型的金牙雷恨声说道。
梁沛本来都已经准备和自己这位14k的小情人共度**,哪想到齐玮文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让他再帮忙马上赶去中环码头救几个人的命,她和陈仲英随后就赶到。
梁沛是懒得管这种事的,可是架不住身边这位小情人开口,最终还是带了几个便衣,开车赶来了码头。
虽然福义兴的人很少在湾仔揾水,但是梁沛觉得自己单义二路元帅的江湖地位摆在这里,救几个14k的小弟,金牙雷无论如何也会给自己面子,无非等到陈仲英,齐玮文赶过来,双方坐下谈判,他顺便做个和事佬。
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带着情人到场,福义兴那些在码头上的人仍然不停手,把四个14k的小弟吊在卸货滑杠上,当成沙包正在练拳。
看那四个人被剥的只剩下条内裤,浑身上下遍布让人心悸的青紫伤痕,他身边这位被称为旺角十二金钗大阿姐的小情人都忍不住开口对金牙雷叫道:“杀就杀,打就打,打不过被砍死是他们不如人!但是老福要不要仗着人多,把人吊起来羞辱!”
对梁沛和女人的话,金牙雷像是完全听不见,拿起手边的茶壶喝了口水,对远处那些练拳的小弟慢悠悠说道:“没吃宵夜呀打的拳让那几个扑街连叫都没叫一声,下手那么轻,等着港督封你们做慈善家呀”
实际上,被吊起来打的刺刀荣四个人已经是无力惨叫,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肋骨都不知道已经被打断多少根,如果不是宋天耀吩咐过不能踢打裆部等要害,恐怕早就死的凉透了。
自己大佬开口,一名金牙雷的贴身小弟走到吊起的四人前,伸手攥住刺刀荣的左手小拇指,对嘴里朝外涌着血沫的刺刀荣说道:“我大佬想听你叫大声点。”
“喀!”的一声,刺刀荣的小拇指指骨被他反向生生撅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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