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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子

    康宁看到这个憨厚的结义兄弟,对他敢恨敢爱的坦率性格十分欣赏,想到没什么东西送给兄弟心里就不好受,想了一会对大牛说道:“大牛,你的功夫与你老何叔谁高一些”

    大牛一愣:“三分钟内他放不倒我,我就能赢他,但很久没有交手了我也没把握。”

    “这样,你不是总问我怎么打败你的吗其实不难,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段时间晚上扎营之后我教你一些技巧,估计练熟之后你老何叔不是你的对手了。”康宁笑着说道。

    “真的太好了!我昨天晚上就想求你教,可族长说如果你不主动开口我就不能勉强你,要我守规矩,搞得我心痒痒的又不敢说。”大牛兴奋得拉起康宁的手,走到摆弄一堆花草的老磨跟前大声汇报:“叔,我宁哥愿意教我功夫了!”

    老磨颇为惊讶地看了康宁一眼,转向大牛黑下脸问道:“死皮赖脸哀求的”

    “老磨叔听我说,大牛是我结义兄弟,我这当哥的和他练两招是很正常的事,是我提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能责怪他。”康宁知道瑶家的规矩很严格,于是忙着解释起来。

    老磨对大牛鼓起眼睛:“你小子撞彩了!几天时间里好好学,也把你那两招打鸟的招式教给你哥,别只顾自己。”

    大牛咧着大嘴尽力表现得恭恭敬敬地一个劲点头,让旁边的康宁感觉十分滑稽,想到老磨不单是村长还是大牛未来的岳父,也就理解了两人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

    入夜,三十多人围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尽情享受鲜美的食物,篝火旁架起的烤山羊飘散出诱人的浓香。




第三十六章 狩猎
    发话的小伙子叫磨宽,是老磨的亲侄子,同时也是木河村上百青壮中武力仅次于大牛的人,他听到康宁说“退一步算输”这话十分生气,因此他拦住其他几人率先向康宁挑战。

    康宁抱拳见礼后含笑站在原地,双腿微微打开注视着磨宽,磨宽见康宁如此托大便低吼一声,握紧拳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康宁后发先至,在磨宽拳头举到一半之时,身形一晃左肩膀早已顶到磨宽的胸膛,“嘭——”的一声撞击,磨宽双脚离地两尺整个人向后倒飞起来,等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五步外草地上的时候,众人的惊呼声才刚刚发出。

    眼冒金星的磨宽一手撑地一手捂胸坐起来,看着康宁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受到沉重撞击的一瞬间仿佛电击的感觉让他感到巨大震撼,高昂的斗志早已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老何和老磨大吃一惊,看到康宁快步上前亲热地扶起磨宽,两人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他们与在场所有人一样根本就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百多斤重的磨宽就被康宁打飞出去,心里的震撼就不言而喻了。老何叫上老磨走到康宁身边,看见磨宽红着脸道谢便望着康宁笑起来。

    “小子,你这是哪家的拳术”老何感兴趣地发问。

    康宁歉意地回答:“家传的形意拳。”

    老磨在边上插话:“这吓人的功夫你练了多久”

    “四、五岁的时候就被我父亲逼着练,到现在过二十年了。”康宁如实回答。

    老何和老磨面面相觑,同时叹了口气露出佩服的神色,老何非常感兴趣地再次询问:“你和你父亲比如何”

    康宁想了一下说道:“内家拳和外家拳有许多不同,比如太极、八卦和形意这三种内家拳,尽管招式和训练方法不一样,但本质是相通的,一般情况下年纪越大功力越深,当然老了身体机能退化之后也不行,但是象我父亲六十一岁这个年纪,我还真打不过他,记得春节他考校我功夫的时候,就把我打出去五米远。”

    老何和老磨双眼瞪得象铜铃似的好久才长出一口气,康宁见状干脆大方一点,叫过大牛与自己配合向大家演示一番,他让大牛尽管出拳自己化解,五次攻击大牛都无一例外倒在地上,大家这才想起大牛挑战康宁时人家给留了多大面子。目瞪口呆之后,众人无不为康宁精妙的招式和不可思议的打击角度所折服,看向康宁的眼神再也没有了猜疑和不服气,全都变成深深的尊敬和钦慕。

    从这一晚开始,每天晚上营地都成为康宁的拳术指导场所,十多个酷爱习武的汉子在康宁的指导下毫不在意白天的疲惫,一个个认认真真反复练习。大牛得到康宁的特别照顾,针对大牛的特点,康宁教给大牛一套呼吸换气的方法,并对大牛出拳的方式不厌其烦地进行纠正,结果大牛练了三天之后终于摸到窍门,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进退有度,慢慢领悟到“神凝意静不僵不拙,自然合度首尾一贯”的含义之后,大牛身上的毛躁脾气也逐渐改变。

    第五天晚上,整个狩猎队伍只剩下十二人,原因是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多,那二十几人不得不肩扛担挑将丰盛的战利品陆续送回去。剩下老磨、老何领着康宁等十人要翻越广西境内最后的一座大山进入贵州荔波境内,老磨和老何要去贵州瑶家发请柬,邀请荔波白裤瑶的几个村子族长和头人们,秋天到南丹参加几年才进行一次的隆重祭祀。

    老何两人坐在石板上,看着小伙子们在康宁的细心指导下练拳,一面抽着旱烟一面轻声交谈。

    “真是个好后生啊!现学现卖昨天就打到一头野猪,鸟铳使得像模像样,惊起的斑鸠、竹鸡都被他从天上干下来几十只了,聪明人学



第三十七章 文明与蛮荒的交界处(上)
    下午三点半,康宁一行十二人终于翻越人迹罕至的大山下到北面山脚,一条清澈的河流展现在大家眼前,在众人的交谈中康宁得知这条由北向南的河流名字叫打狗河,还在琢磨这名字的来由时,没想到老磨一句话让康宁明白原因是那么简单——古时候这地方有个风俗,只要狗掉到水里谁打得算谁的。

    沿着河岸向北行进,十几公里内景色峻秀非常迷人,弯弯曲曲的小河东西两侧悬崖峭壁险象环生,昂头观望如两把锋利的刀口拼成一线天,山巅山腰大雾弥漫霞蔚云蒸,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形状,让人眼花缭乱恍若置身仙境。

    峡谷中的河流有不少激浪河段,宽阔的河湾却又水明如镜清爽凉快,康宁心想如今正是旅游的好季节,如果设置漂流应该非常吸引人。尚未感叹完毕上游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和尖叫声,康宁定神一看,才知道自己刚刚还在想的漂流已经有了,七只橡皮艇先后越过激流进入河湾,每只艇上都有五个男男女女在尽情欢呼。

    瑶家人爱面子,所以大家全都下河洗了个澡,脱下的衣服随手搓洗干净就晾晒在岸边的小树上,洗完澡穿上也已经半干了。康宁本想换上自己的牛仔裤和运动短袖,脱下解放鞋换上跑鞋,但看到大家的情况后很不好意思独自享受,于是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还和大家一样穿着瑶族的服装。

    坐落在打狗河畔的捞村其实不是村而是个乡,捞村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口是白裤瑶,这个距离新的旅游胜地荔波只有不到五十公里的捞村的头人,正是老磨的亲家金端,老磨的大女儿十年前嫁给他的大儿子,老何又与四十八岁的金端是结义兄弟,因此一见面大家就无比亲热。

    康宁坐在吊脚楼下精心雕刻的石板上喝茶,看到两百米外停车场里数十辆各式高级轿车和豪华旅游车,以及四处走动的红男绿女,顿时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整个村寨因旅游的需要被大肆改造,新建的一排排瑶家吊脚楼沿着河畔掩映于绿荫丛中;每一条道路都用水泥浇筑而成,明显看出道路两旁的罗汉松和清秀婆娑的金竹等植物都是刚从山上移栽不久;方圆三百米的平坦广场上用两根巨木架起一座刀山,上面还插着十几面彩旗;刀架旁边是一个直径约一米五的崭新铜鼓,此时正架在刷上喜庆红漆的高台上;数十个男男女女中外游客正晓有兴趣地打量着铜鼓和刀山,显然感觉无比新奇和兴奋。

    可这一切落在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的康宁眼中显得极不协调,与真正的瑶寨比起来,这里缺少的不只是自然与和谐,更缺少那种独一无二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浓浓情韵,就拿高台上那面崭新铜鼓来说,无论是颜色还是外形都极不地道,丝毫没有历史的气息和令人仰慕的庄重威严。

    老何走出头人专用的吊脚楼,来到楼下康宁身边问道:“怎么样这里漂亮吧”

    康宁摇摇头:“是漂亮,但这已经不是真正的瑶寨了,那些楼、小路、树木还有刀山、铜鼓,尽管很漂亮但没有灵魂。”

    老何高兴地拍打两下康宁的肩膀大声赞道:“不愧是我兄弟!我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名堂总感觉不对劲,你



第三十八章 文明与蛮荒的交界处(中)
    八、九个外国人正好坐在靠近西边的地方,听到一阵放肆的笑声感到奇怪,纷纷向笑声处看过来。亮堂堂的灯光下,他们发现这群人的衣服虽然没有台上台下那些年轻人那么干净鲜艳,但是某些装饰的细节和总体感觉,还是吸引了他们其中一人的注意力。

    这群人里有两个是研究东方瑶族历史文化的访问学者,其中一位金色长发的名叫珍妮的美女在贵州已经呆了半年,这次陪同英国同乡前来是她第三次进入捞村了,因此她大胆地拉过身边的女翻译向金端一群人走来。

    用蹩脚的汉语说了句大家好之后,珍妮用英语对翻译一阵表达,翻译询问一番才点点头向金端问道:“珍妮小姐说,她看到你们的服饰和表演的人不一样,而这位高个子先生衣襟上的绣花图案是她第一次见到,所以她问这衣服是哪里做出来的,能否到做衣服的地方去看看”

    其实康宁见到珍妮还没过来,就已经不动声色移到老何的身后一排,并弯腰托腮和大牛说话,哪知这眼尖的英国女人还是看到他了。她说的每一句话康宁都能轻松理解,而且康宁自信自己的英语口语至少比这女翻译强十倍,但他为了避免麻烦头也不抬继续和大牛说话,哪知大牛这小子看到个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外国女人过来,早已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停止说话,一双牛眼瞪得圆圆的看着珍妮发呆。

    金端乡长熟悉珍妮但不熟悉康宁,他看到康宁前襟镶边是用金线和银线绣着一串金银花也十分好奇,按理说白裤瑶汉子黑色上衣的前襟镶边都是纯净的蓝色,于是金端转向老何和老磨,老磨也不懂其中的奥秘,只能看着老何,老何想了想对翻译说道:“这是个人的私事,我也不知道。”

    珍妮听完翻译的话转而看着康宁,正好康宁实在尴尬也就抬头板起面孔装糊涂,珍妮看到康宁高鼻秀眼文质彬彬的俊脸感到非常惊讶,感觉康宁上唇的小胡子更是让他平添魅力,这样的长相别说瑶民,就算是在东方男子中也属难得一见之人,因此,她欣赏之下一时间不由看呆了。

    倒是珍妮身边的女翻译急了,她看到珍妮的惊讶表情认为被冒犯了,立刻指着康宁的鼻子大声呵斥:“你这人怎么不懂礼貌人家珍妮小姐是我们的贵宾,是从欧洲的英国牛津大学来的你知道吗快向珍妮小姐赔礼道歉,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这女翻译一吼,几个高大的白人青年担心出什么事走过来了,所有游客全都站起来望向西边,老磨等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才是,康宁虽然生气但又顾虑重重,倒是见多识广的老何指指女翻译板起老脸回击:“你这孩子是公家人吧你这种态度很不对,现在是谁求谁你要搞清楚,谁不讲礼貌了啊外国人怎么了外国人就不是人了我告诉你,我是人大代表,你再这样蛮不讲理我要找你上级,问问他怎么用你这样的翻译!”

    老何一说话身边的小伙子都站起来,珍妮一看情况不对便急急解释,那几个老外明白过来鄙夷地笑了笑,就拉着珍妮一起回到座位上,剩下那个女翻译十分尴尬地低下头跟在那群白人身后。

    老磨见



第三十九章 文明与蛮荒的交界处(下)
    康宁直起腰板,用桂柳话对女翻译冷冷地说道:“你告诉他,我们的祖先乘坐马车拿着弓箭征战天下的时候,他们的祖先还在树上和猴子争抢野果子吃!”

    女翻译刚想呵斥康宁,无奈她此时看到的康宁一脸肃容不怒而威,惊慌之下张了张嘴什么也不敢说,珍妮刚要责备身边出言不慎的朋友,听到康宁冷冷的声音立刻望向康宁,接着盯着女翻译等待她转达康宁的意思。

    善良好客的瑶家人本来对那两个眼高于顶不讲礼数的白人青年有点看法,此时见向来和气礼貌的康宁如此生气地说出那种话,大家立刻猜到了点什么,联想到瑶族长期以来受到的歧视,大家全都沉下脸盯着女翻译和两个英国男人,真个堂屋突然变得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珍妮想不到情况变成这样,来不及责怪自己的朋友连声催促翻译解释康宁的话,哪知翻译就是不说急得珍妮手舞足蹈焦急万分,老何见状猜测康宁能听懂外国人的话,连忙向康宁问道:“老弟,刚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咱们瑶人”

    康宁转向老磨、老何和金端几个头人:“我说了老叔你们要沉住气,不要让事情闹大就行。刚从那英国小子说我们是蛮荒野人,认为和我们坐在一起是浪费时间,我听到后忍不住气,就让翻译告诉他们那句话,谁知这个翻译是个崇洋媚外的软骨头,不敢把我的话翻译过去。”

    “什么老子劈了他!”大牛“呼”的一声站起想要拔出腰刀。

    康宁一把抓住大牛的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拉得跌坐在座位上:“大牛不能胡来!还有长辈在此你急什么”

    大牛等着铜铃似的眼睛看着刚刚说话的白人大个子,那家伙知道说错话了吓得站了起来,冷静下来之后又以不屑的眼睛看着大牛然后转向珍妮:“走吧!我们文明人不适合与野蛮人呆在一起。”

    康宁实在忍不住了,他站起来隔着桌子用熟练的美式英语大声说道:“刚才我让翻译转达我们瑶家人的意思,但是她没有这个勇气那么我就来说吧:你这杂种没有资格侮辱我们,我们的祖先乘坐马车拿着弓箭征战天下的时候,你们的祖先还在树上和猴子争抢野果子吃!听明白了吗是否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珍妮大吃一惊,她根本想不到瑶家人反应如此强烈,更想不到眼前这个英俊的白裤瑶青年英语水平这么好,她立刻向康宁诚恳地道歉,希望康宁能原谅她的朋友。康宁一字不差地翻译给三个头人和在座的瑶族兄弟,这才让大家的怒气稍稍平复,而此时的女翻译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康宁,心里感到无比羞愧。

    康宁用英语和珍妮交谈起来,他告诉珍妮说五百里范围内的瑶家乡亲都愿意和珍妮这样和蔼礼貌的人相处,都愿意盛情接待珍妮这样的朋友,但是绝对不欢迎另外两个有着肮脏歧视恶习的人。

    珍妮再三道歉之后,看到自己的两个朋友狠狠地瞪着康宁,深知瑶家男人爱憎分明的珍妮生怕出事,连忙拉着两人告辞离去,康宁在金端的委托下,代替主人礼貌地将珍妮送下吊脚楼,对身边虎视眈眈的两个白人视若无物。

    刚才口出狂言的高大白人恨意顿生,在走出小院门时故意狠狠地用肩膀撞击康宁,哪知康宁早有



第四十章 好人有好报
    村口的高岗上,老何和老磨向北极目眺望,一直到那辆残旧的农用车拐过弯道消失在两里外的一片竹林后面,这才眨了眨发红的眼睛相互对视起来。

    老何清咳了一声,指指老磨手中的那套白裤瑶衣服:“你问那家伙索要这套衣服干吗”

    “拿回去,过年过节摆到香案上。”老磨低声回答。

    老何点点头:“明白了!那家伙带来运气让咱们发现大龙,依族规他有这个资格享受侍奉。”

    老磨摇摇头:“何止这些”

    “哈哈,我明白,但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我们村里也还留有他的位置呢。”老何说完哈哈一下,转身独自走下山岗。

    老磨看到哭得像孩子似的大牛还蹲在地上流泪,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拉起:“起来吧孩子,你放心,你的老僮吉人天相绝对没事,这好人啊总是有好报的,我相信他总有一天还会回来!走吧,咱们也该回家了。”

    穿回一身牛仔便装的康宁背着那个运动包坐在狭小的驾驶室里,一言不发目视前方。包里有姑婆送的银手镯,有老磨叔送的灵药,还有金端叔送的一块一寸见方雕刻着莫名图案的银牌,但此刻这个包抱在康宁胸前,他感觉是抱着的不是包,而是满怀的亲情以及苏芳无私无怨的挚爱。

    不久康宁发现,前方一辆三菱越野车一头栽进稻田里,屁股还架在狭小的公路上挡住了农用车的去路,两个二十多岁的时尚女人在越野车旁边着急的喊叫,但是任由车轮如何转动,车子就是趴在原地无法倒出泥潭,康宁看到在驾驶座上徒劳努力的也是个女人,不由感到有些惊讶,想了想反正自己也过不去,不如下去帮帮忙。

    康宁和开车的捞村小伙子吩咐几句便开门下车,走到越野车旁看了一下前轮下陷的深度,在看到这是辆四川牌照的车子,摇摇头上前用普通话对车上的女司机说道:“这样不行,你越是加油就陷得越深。”

    女司机一脸大汗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看到一个高挑英俊的帅哥出现在车门外先是一愣,随即展开迷人的笑脸柔声问道:“那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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