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子
“放心吧,就算是潜伏一个月都没问题的,更别说只有区区五天了。”梁山扔掉烟蒂,抬起头低声建议:“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还是和陈大哥说一说,最好把驻扎在清莱总部的第二小队调过来,这边可比那边任务重多了,而且也更锻炼人。让陈大哥从琅勃拉邦大本营再挑十几个尖子出来,交给关大哥带一个月就成,清莱的行动暂时由第一小队兼顾着就行了。琅勃拉邦大本营那里要冷锋去国内招些退役的侦查和特种兵过来补上就行了,毕竟那里的安保工作不需要像咱们这里要求那么高。”
“好,等会儿你们离开后,我就联系陈大哥,你可千万要保重啊!”
“你就放心吧,当年枪林弹雨的也没出问题,在这作战环境要比当初好上许多的缅甸,就更不会出问题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下面的队员的!”
凌晨三点,梁山小队一行八人潜出了三溪河口,无声无息地先后涉入急的河流中,顺流而下,三十五分钟后,全体在下游四公里处顺利地渡过了堪称天堑的南垒河,登上了南岸的土地。
行动小队敏捷地越过了简易公路,进入了东面的丘陵地带,翻过两座八十米高的山坳,远远地绕过毒品加工厂。在毒品工厂北方五公里处再次拐上了公路,随即大踏步向北疾行。
上午六点,在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梁山小队再次进入了公路右边地丘陵坡地,八个身穿丛林迷彩。脸上也抹上油彩的精壮汉子,如矫健的豹子般在密林中穿梭前行。始终保持良好的队形和较高的行进度。
让弟兄们感到欣慰地是,越往北行,林间的道路越好走,这些由沿河公路附近各个村子地村民上山伐木走出的小路,为队员们的行动提供了巨大的方便。
上午七点五十分,连续
近五个小时的梁山小队来到了预定的设伏地点。隐以东地孤老峰山坳上,大家一面食用压缩饼干和脱水牛肉条。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山下三百多米远的三岔路口和前方炊烟缭绕地小镇。
小镇依河而建,一条弯曲的砂石公路穿过了小镇中央,公路两旁除了两栋两层楼的建筑之外,其余均为低矮的平房和草棚房子,很难想象这里就是掸邦高原南部最重要的鸦片集散地之一。
第四百二十三章 强悍的劫匪
天夜里,厚重的云层遭遇了南下的冷空气,终于演变的大雨。雨滴哗啦啦地下了下来,截止第二天中午一点五十分,这场稠密的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大有不将天地洗刷干净不罢休的趋势。
这个时间,雨幕笼罩的南垒河中,此刻一位身材佝偻的中年渔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艰难地将破旧的小船撑向了桥底,像是想停在那里躲避一下风雨。
这座桥正是连接军政府重兵驻守的景栋地区和第四特区林民贤老巢拉的重要桥梁。景栋通向拉、达邦县和纳蓬镇等地的重要的电话线路,也同时安置在桥面下。两个分属不同阵营的辖区,正是以这座桥下的河流中心为界。
雨雾迷蒙的河面上,此时空无一船。同时,被大雨笼罩的公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和车辆。这个鬼天气,人们都躲避在家里遮风避雨,那里还有心情出外作业整个天地除了淅沥沥的雨滴声外,就是一片万籁俱寂的寂静。
靠近西岸景栋一侧的桥墩下,佝偻的渔夫在岸边的木桩上栓好了小船,怀中的卫星手机就连续震动起来。
只见渔夫轻轻地挂断了电话,随即抬头四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迅即收好手机,快地弯下腰,麻利地揭开了船中央的船板,拿出了一个四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的方形物件,然后挺起脊梁,一步跳上了河岸。
他将手中蒙上黑色雨布的方形物件抛上了桥墩拱梁的连接处,自己向前一跃,抬起右脚蹬在粗糙的桥墩上顺势一挺。双手攀住拱梁连接处,如敏捷地猴子一般窜上了桥墩。
蹲在桥墩下,他再次警觉地四处看了一眼,便低头飞快把黑色物件上的雨布撕了开来,揭开了满是筒状炸药的木箱盖。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定时器调到了二十五分钟的位置,这才小心地盖上箱盖。把箱子稳稳地塞进了桥墩承重点地夹角处。
见一切都处置妥当了,渔夫跃下了桥墩,一步跨进了破旧的小船,解开绳子,不慌不忙地向上游撑去。
同样是在这凄迷地雨雾遮掩下,位于达邦县城通往纳蓬镇公路的一处两边高丘对峙的丘陵出口处。一侧的山地密林里,梁山正冒着大雨。小声地对聚拢在身边的队员们吩咐着什么。
队员们聚精会神地倾听着行动要领,眼里均射出兴奋的光芒。
很快,队员们就分散开来,其中一名队员埋伏在了公路右侧地山岗的树林里,而梁山和其余队员就分散跑进了远处积满水地水田。他们头上顶着一蓬野草。丝毫也不顾及堂塘黄沉沉的泥水,一头就载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就着附近的地形匍匐好。枪口对准了丘陵中间的公路。
在这里,即将爆一场有心算无心的阻击战,同时也将打响康宁集团在缅北站稳脚跟地第一枪。
五分钟后,拉方向,三辆汽车经过四十分钟的颠簸行驶,来到了达邦县城东面一公里处,然后徐徐减,左拐进入了开往纳蓬镇的沙石道路。
领头地第一辆车为景栋军区的三菱v6越野车,夹在车队中间的是一辆没有任何牌照和身份标注的丰田海狮面包车,最后一辆押后的车辆则是草绿色的中国产东风大卡车。卡车的前保险杠和后车门上,简单地用白漆喷刷了个军车号码。
军车遮盖着黄色篷布的车厢里,是三十余名荷枪实弹的政府军官兵。
由于雨量实在太大,加之车子在行驶中,风雨更是无形中急促稠密了许多,车厢前方的挡雨篷布被严严实实地放了下来。
原本离开拉时尚显得无比警惕的官兵们,此刻行将进入自己的地盘,再加上被雨水和冷风摧毁了斗志,大家都把枪斜背在了背上,没精打采地蹲靠在了车厢两边的壁板上,吸烟闲聊着打时间。
三辆车不急不慢,始终保持着四十公里的时。即便是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也始终保持在三十五米至四十米之间,看得出来驾驶车辆的都是熟练的老手了。
打头的第一辆车上的副驾驶室座位上,是一名神情慵懒而又疲惫的政府军中校,后座上的一名神情同样倦怠的尉官,他的两边坐着的是两位全力戒备,手里始终端着中国产八一式冲锋枪的老兵。他们不时警惕地看着窗外的情形,以保证整个车队的绝对安全。
眼看越
出丘陵中弯弯曲曲的弯道,进入了长达三公里长的直边是刚刚犁耕的开阔水田,田野风光一片美好。坐在车头的中校似乎也受到感染,疲倦的神色稍微有所缓和。他慵懒地
第四百二十五章 脆弱的平衡
在康宁的临时寓所完工后不久,东西长三十六米、南米、高十六米的将军楼,终于抢在暴雨季节到来之前成功地封顶了。
尽管如今的将军楼,还仅仅只是个基脚围着齐腰高石墙的大木头架子,楼宇的主体工程虽然已经完工,但还需要长达半年的雕梁画栋、铺设石板、涂漆上光和各关键部位的石雕制作等等装饰程序。但绕是如此,这个坐落在整个大瑶山第二高峰南麓的将军府,已经屹立于班普寨的最高处,这栋充满浓郁瑶族风格的标志性建筑刚现雏形,就给所有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庄重而肃穆!
参加完十二寨头人、村老、乡亲代表和工匠们举行的浓重的封顶祭祀仪式,康宁还得留下来,用心倾听三个瑶族老工匠“左青龙右白虎”等修建装饰原则和设想,最后,极度负责任的工匠们还就家具、座椅等等繁琐之物事,逐一询问大将军的意见。
这期间,康宁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烦躁,相反还给予了工匠们极高的礼节和优厚的待遇。他深知这三个年逾六旬的老工匠非常的不容易,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他们当之无愧的领,他们的亲人,因此他们哪怕呕心沥血,也要把将军府按照祖宗的定制,建得最好、最贴近他们心目中神圣的所在。在三个老工匠乃至整个瑶苗寨同胞的心底里,把将军府看成了民族复兴的希望,看成是留给子孙后代的宝贵财富,看着是整个族群繁衍生息走向兴旺的标志。
听完工匠们长达两个多小时地陈述。康宁连连点头,几乎全盘同意了他们的意见,只提出了唯一的改动:竖立在将军楼前方宽大院子里的两个形如华表的瑶族、苗族图腾,一定要选择最好地石料,让最好的石匠来完成。而且图腾下要设立两个大型石雕基座,基座地前方刻上两族标志图案。两侧刻上两个民族的族谱,铭记数百年来经历的苦难,让子孙后代永远缅怀;基座的后方,用繁体中文刻上将军府建造的经过,以及仅存的两位常年卧床不起地族长和参加建设的所有工匠地名字,此后。中文就作为两个族群自己的文字,从而结束宗族长期没有文字的历史!
所有头人和工匠匍匐在地。感激流涕,康宁一一将他们扶了起来,和声劝慰,这才让激动得无法自己的人们平静下来。
宴会完毕,回到将军楼后面的临时住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小春和两个女教师聚在中间地大客厅里,将摄像机的接驳线插在了二十一吋的tcl彩电上。仔细欣赏几天里两个女教师拍摄地瑶寨风光。
三人见到康宁进来,连忙邀请康宁一起观看,康宁见到电视画面上亲切而又熟悉的情景,不由大感有趣,便欣然答允。
坐下看了一会儿,康宁的心情逐渐沉重下来,特别是刚才一瞬间屏幕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两个的脏兮兮的瘦弱孩子,让康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康宁吩咐三人将画面暂停,倒回两个孩子的画面定格,接着对三人问道:“你们注意到这两个孩子了吗”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康宁一眼。
康宁和蔼地问道:“这些带子是谁拍的”
“是我……还有小覃。”梁冰红一直低着头,声音里充满了内疚。
康宁微微一笑:“大家这是怎么了抬起头来,你们没有做错什么啊,画面拍得相当好,三溪汇流、紫竹林、定北峰、八姐渡、青龙潭等等,还有五六人抱不过的古榕、香樟,这些都拍得非常漂亮,连我这个熟悉这里的人看得都心动了,更不要不了解这个地方的其他人了。说不定啊,十年以后,这里就会成为一个富足的世外桃源,成为人们争相前来参观的民族旅游胜地。”
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康宁,康宁冲着他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看看那两个孩子,我就感到一阵辛酸,我们以后要走的路还很漫长,要使这里成千上万的同胞过上好日子,还需我们持之以恒的共同努力。小梁、小覃,我们买回来的这台摄像机很专业,你们两个的审美观和摄影技术都非常好,我想请求你们在课余时间多进行一些这样的拍摄,不但把秀丽峻美的山寨风光拍摄下来,还要忠实地记录如今的一切,记录瑶苗乡亲艰苦的生活现状,记录他们的苦难和颠沛流离,记录罂粟的种植和鸦片的罪恶。你们多走访各寨的老人,了解他们的过去和现在,以及他们对生命和希望的描述,记录下祭祀仪式中那充满无奈而又不屈抗争的舞蹈,记录他们吟唱的歌谣和用歌声叙述的苦难,记录你们讲台下那些天真的、贫穷的但又充满求知欲的孩子,这样我们才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是什么,才知道每一天我们做了什么,整个
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苦难能促使我们不断地去努力每一点成绩也能带给我们激励,这样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梁冰红和覃芬相视片刻,随即转头看向了康宁,异口同声地道:“康总,我们明白了!”
康宁高兴地挥了挥手:“很好!你们两个继续努力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在琅勃拉邦有个影视公司吧那是和老国家电影公司合资兴办的,等你们的作品出来了,让专业的导演和技术人员帮你们剪辑和编辑,再配上解说词和音乐,我们推荐到老、缅甸甚至国内的电视台去播放,让所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个古老的族群,有你们和所有关心帮助他们的人,这才是人间最大的真善美啊!”
两个姑娘激动不已,突然明白了自己工作地深远意义。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康宁感慨万千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现陈朴、梁山、许望和贾飞宇等人正围坐在一起,摆弄着桌上的军用电台,就知道这是陈朴刚刚送来不久的先进通讯设备。
陈朴向康宁招了招手,等康宁坐到身边。就指着仪器介绍起来:“经过今天九个小时的调试,效果非常不错。两百公里之外地清莱和三百公里之外的琅勃拉邦大本营,都能与我们清晰地对话,小宇这次立了大功啊!”
康宁对贾飞宇鼓励地微微一笑,然后问道:“这是哪儿弄来地……咦国产玩意是不是你们在部队时用过的”
“对,虽然现在国内早已经更新换代了,但是还有不少部队在用这个型号。这是海澜大哥从卖给我们武器的那个老毛子那买回来的。,足足花了我们四万美元!这老毛子也真有本事。他说是去年从缅甸政府军一个边防旅那里买回来的,我们估计很有可能是九九年我们无偿援助给缅甸政府地那一批,他们竟然拿来卖钱了,由此可见缅甸军队管理是多么的混乱,现象又是多么地猖獗了!”贾飞宇无奈地摇摇头。
康宁对缅甸军队地不以为意。对他们这群人来说,缅军越越好,才好进一步的浑水摸鱼。他摸着电台。感兴趣地问道:“说说吧,它的性能究竟如何”
贾飞宇认真地介绍起来:“这是我们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产品,全称bt——133波全段军用电台,性能优异,工作温度负四十到
第四百二十六章 进退有度
夜的灯光下,康宁、陈朴、梁山和许望四人围坐在宽旁,认真地阅读每一份各方来的情报,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极为慎重。
旁边的通讯机房里,是临时负责通信联络的贾飞宇和小春。小春翻阅密码本,不停地仔细核对老式报机的接收内容,一旁戴着耳机的贾飞宇则显得轻松许多,用暗语与刘海澜部联络完毕,拿起记录下的内容交给了小春,让他尽快送到几个老大那边去。
康宁接过情报记录,认真地看过一遍,就递给了边上的陈朴,随即凝眉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到陈朴询问自己的意见,康宁就将刚才思索所得说了出来:“我估计这事儿海澜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只是他这人生性和善稳重,才会将情况主动汇报上来,看看我们会如何处理。自从‘鹰帮’从老肖手里买下我们的码头,接着就被我们宰掉那个投靠他们的叛徒,还耀武扬威地摆在了码头上示众之后,‘鹰帮’中人虽然变现得很愤怒,但并没有因此而动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可见他们还是不敢逼我们太甚,更何况那个叛徒本身就不值得他们出手。之所以那么愤怒,恐怕是面子上落不下去,但好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也就顺势收一收。如今,他们的幕后老大出事,阿刚就建议趁机对‘鹰帮’起突然袭击,估计现在那里有这样想法的人还不少,说不定山哥留守在清莱的第一小队也是这个意思,因此才有了海澜的这个请示。”
陈朴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还是这个意见——以目前形势来看,大其力和美塞是绝不能动地!要是一动。很可能会被人联想到一千五百万的劫案上来,哪怕不引起杨氏兄弟的怀疑,他们也不会甘心放弃自己苦心经营了四年多的两个重镇,那儿是他们毒品运输线的枢纽丢不得,就算我们一时得手。他们很有可能会展开疯狂地反扑,不仅会大大地削弱我们的实力。还很有可能会就此打消他们与林民贤放手一搏地决心。因此,此时要是在大其力和美塞动手,将会得不偿失,非常愚蠢!”
“不错!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这种急功近利的思想确实要不得,得好好敲打他们一下才行。唉。你不在清莱坐镇还真不行,可我这里又很需要你。真是让人头疼啊!”康宁痛苦地叹了口气。
陈朴微微一笑:“你别自谦,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实在的,我根本就想不到你竟然敢炸桥,这个计策换我肯定拿不定主意。现在看来。这个桥炸得好啊,不但延误了对手的反应,还引了方方面面的矛盾。转移了所有人地视线,非常的了不起!其实我倒觉得,你目前缺少地不是脑子,而是没有足够的参谋人员为你完善你的决策,这是个当前你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其他弟兄虽然一个个都是好样地,但目前看来,他们还需要在实战中不断地锻炼和充实自己才行。照我看啊,海澜和少铭都是参谋长的最佳人选,可那两个地方一步都离不开他们……阿山表现得还不错,估计很快就能赶上来。”
梁山听陈朴说到自己,当即就笑了起来:“陈大哥夸奖了,实在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还不是拼着老命地要求干掉我们山下的那个毒品工厂吗要不是康总陈述厉害,讲明其中地得失,我还真的不知道政治这玩意儿如此可怕,更没想到会暴露我们这个根据地。由此看来,我还得好好学学才行啊!”
陈朴咧嘴莞尔一笑,指着梁山的鼻子道:“你啊啊…..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看着鼻子下面的肥肉就流口水,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咱们从乡亲们手里收购回来两屋子的鸦片,都还没找到提炼的地方呢!别急,它迟早是你嘴里的肉,走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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