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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子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许望想了想,对大家建议道:“其实我这分队中有个人选非常不错,能文能武的,是个做政委的好料子,我还说找个机会好好地向你们推荐一下呢。”

    梁山马上摆摆手,一脸坚决地指着梁山:“老许你打住!这人我要定了,谁也别和我争,谁争我跟谁急!”

    康宁和陈朴一听,也不由精神一振,显然是对许望嘴里的这个人才很感兴趣。康宁转向许望,一脸认真地问道:“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他以前是那个部队的”

    “涂文胜,就是上次你看到能把新兵蛋子说哭的那个圆脸的教官,来自湖北。”许望笑眯眯地继续介绍:“他原本就是十三军尖刀团政委的勤务兵,和他那个全军政工标兵的老油子政委学得一套套的,难得的是这小子说得也做得,这让人不得不服。来到这儿不到一个月,自卫队的瑶苗弟兄们就把他当亲哥给供着,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让咱们几个眼红啊!哈哈!”

    康宁高兴地转向了梁山:“喂喂喂,山哥,你凭什么和我们抢人我这里正缺少政工的人手呢!”

    梁山立刻哭丧着脸,诉苦道:“阿宁,你也知道我手下添一个人不容易,你就成全我吧!我事前也和文胜谈过了,他非常乐意和我在一起干,你就暂时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陈大哥”

    众人又是一通大笑,康宁想了想,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陈大哥,各位,我有个想法,山哥不是从明天开始进行选拔,要招进一批瑶苗青年充实特种分队的力量吗我看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提高特种分队的地位,就升级为特种大队吧。如今一个分队三个小队一共才只有三十人,人手捉襟见肘的,接下来半年之内,我看必须把队伍扩充到至少五个分队才能基本满足我们的需要。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适当降低标准以利于扩编,让新兵们在实战中锻炼提高,并且尽量达到以战养战地目的,尽可能多地通过抢劫、偷窃、劫

    手段积蓄经费和武器弹药,这一点儿非常重要。在目下。我们只能偷偷摸摸扩大自己的队伍,在国内大规模招聘各专




第四百二十七章 忍耐的限度
    月中旬,正是掸邦高原的暴雨季节,山洪频,河流被人为破坏了植被的山峦,泥石流横行,原本就泥泞崎岖的山道,被雨水一浸泡,更是十分的难行。在这一季节里,大多数缅甸人都选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等待暴雨季节的过去。

    之间的边境口岸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通行,但是在这湿热的雨季,正是一年中旅游业最萧条的时期,大街上冷冷清清,游人无几,反而是穿着雨衣、备枪巡逻的林民贤部官兵随处可见。缅甸政府派驻特区的边防检查人员和身穿黄色军装的情报人员也不在少数,他们也不时地在街头游荡,几乎比“南垒河事件”前增加了一倍有余。

    高高的山峰下依山而建的林公馆,是拉地势最高的建筑,几栋洋楼掩隐在绿树丛中,建筑物看起来虽然毫不起眼,但是占地面积却很大,高大的围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四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临大敌。

    两辆墨绿色的奔驰越野车和十几辆各式越野军用吉普,都整齐地停放在了院子里,不少敞篷越野车上面还架着枪口森严的重机枪。

    主楼二楼大厅里,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裤和白衬衣的七旬老者,坐在沙中间,默默地喝着茶,神色从容地听取林民贤的情况汇报。

    围坐在老者两边的还有两个五、六十岁的容光焕地汉子。七旬老者就是目前威震缅北的第一特区政府主席彭家生,其余两位一个是彭家生的三弟、民主同盟军果敢武装部队司令官彭家福,年轻一些的则是彭家生的七弟、参谋长彭家镇。

    年近五十,一看就斯文儒雅地林民贤将近况通报岳父大人完毕。便提起茶壶,亲手给三个不远千里冒雨前来给自己撑腰的长辈斟上了茶。

    彭家生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高大地落地窗前,遥望山脚下雨幕笼罩的打洛江里夹杂着大量泥浆的滔滔河水,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精美华贵的雕花梨木沙上坐下。缓缓提起小瓷杯,轻轻喝上一口香郁的极品普洱茶。这才放下茶杯徐徐问道:

    “阿贤,你的分析有道理,以袭击者地狠辣利索来看,除了第二特区的鲍有祥有这个能力之外,其他各势力均无法做得这么漂亮和大胆。第三特区丁英地克钦军如今全力开采玉石、砍伐林木,几年来一直在闷头财。哪里有这副精力染指景栋的事情事时正是烟膏收获季节,我们果敢地区更没有这种兴趣不远千里来此打劫了。因此,干下这件惊天大劫案的只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三方,我们从这里入手分析才是正确的。”

    一旁地果敢联军参谋长彭家镇说道:“四月初,反对党昂山派下面的几个军中将领,企图借泰缅边境冲突之机动军事政变。结果一夜之间就被军政府镇压,昂山派因此还损失了两员大将。这件事情对政府军的影响很大,执政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将军队安抚下来。到如今仰光尚未解除宵禁。综合来看,不排除这件大劫案是军中昂山派中地激进派所为,借以挑起事端,制造缅北的混乱和冲突,再次让政局出现大的动荡。只要到时候冲突一起,执政派肯定会手忙脚乱的,更何况昂山派的身后是美国人的身影,他们想推翻现政府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彭家生欣慰地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在自保的同时,保持充分的克制,严密配合军政府的行动和努力,只有现在的执政派,才是我们值得支持的朋友!而昂山派一直把我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其领袖昂山素洁自小在欧美国家长大,她当年领导民运的时候,就曾经和我们站在对立面,后来她领导全国民主联盟,在大选中赢得压倒性胜利后,曾经不止一次向民众和国外媒体公开表示,她要致力于建成一个完整的、独立自强的缅甸,并以铲除毒品为借口,妄想在欧美国家的支持下通过铁血手腕,把我们这些所谓的‘割据分裂’势力一举消灭,因此这里面昂山派的嫌疑最大。至于阿贤所猜测的北面老大哥出手的问题,我看完全可以排除。老大哥是不会这么短视的,而且九七年之后,对我们的帮助和扶持一年比一年用心,给了我们大批的援助,让我们修桥铺路改善民生,在这点儿上我们四个特区都感恩戴德,因此,我们不妨将怀疑目标对准景栋驻军中的昂山派将领,还有就是老鲍这一方。”

    林民贤三人纷纷点点同意彭家生的意见,对他充满战略性的前瞻目光表示由衷地佩服。彭家福敬服之余,开口问道:“下午在景栋召开的各方联席会议,瓦邦的老鲍和克钦的老丁都会到,我们该如何安排”

    彭家生笑了笑,不急不躁地说道:“老鲍和老丁可不敢不来参加这次会议,我和阿贤也必须得参加。这个关键的时候缺席,谁都会认为你心中有鬼!所以我们不但要去,还要大

    ,让所有人都明白我们的诚意。此外,我们还要和好地聚一聚,把眼前的局势说清楚,只要我们四家联军步伐一致,保持相同的进退,谁也动不了咱们。家福,你就领着我们的一千二百援军留下来协助阿贤的手下镇守拉九区,看来杨氏兄弟经此浩劫,已经被彻底激怒了,我估计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最大的限度,要不是吴丁莱中将及时赶来弹压,恐怕他们早就和阿贤干起来了,因此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好帮他把家看住!我和家镇还有阿贤等会儿就出,通过南垒河临时架起的引桥很可能会耽误不少时间。会议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我和家福就返回家里亲自坐镇,静观时局的变化,咱们之间要随时保持联系,以防万一。”

    “明白了。你们就放心去吧,有我在这里。就算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捣乱!”彭家福一脸自信地说道.

    上午十一点,两辆架设重机枪地悍马车,徐徐驶下弯曲的山道,身后是一大串崭新的东风卡车,每一辆卡车上都架设有一挺八一式班用机枪。车厢两侧站立着二十余名荷枪实弹的官兵,两辆高级奔驰越野车夹杂在众多的护卫越野车辆和运兵车之间。整个车队一进入公路干道,随即加快了度,向西面一百零三公里地景栋急前进。

    公路北侧的高坎上,装修一新地白塔度假村里显得冷冷清清。

    度假村后院那座被大树覆盖的小角楼上,甘少铭将望远镜交给身边的弟兄。大步走下楼,不一会儿就进入秘密建造的地下室,对机要员低声命令:“通知大营:五分钟前。雪鸟和锦鸡一同离开红山飞往花园。”

    “明白!”

    “雪鸟”是最北边第一特区彭家生的代号;“锦鸡”是最南边第四特区林民贤的代号;“鹞鹰”是第二特区鲍有祥地代号;“斑鸠”是第三特区丁英的代号;“红山”是拉城地代号,因过度砍伐,拉西南的几座山丘光秃秃露出红土,因而被称之为红山;“花园”则是掸邦高原南部重镇景栋,因一年四季繁花似锦而命名。

    甘少铭想了想,在地下室一侧墙壁上悬着的缅北军事地图看了一会儿,这才接着命令:“通知猴子,十五个小时之后即可展开行动!”

    “明白!”

    “猴子”是由特种大队新任政委涂文胜率领的秦东亮第二分队,目前已经潜伏在拉以南二十五公里的密林中等候。此次行动中,这部分特种力量交由甘少铭亲自负责指挥。而梁山亲率地孙毅第三分队代号为“山羊”,由身在班普大营的老大康宁亲自遥控指挥。

    缅北高原的花园城市景栋,晚上八点半,吵了一个下午地各方联席会议继续召开,被内务部长吴丁莱严厉警告的新任景栋军分区司令官貌潘,终于停止了对四个特区脑的不断怀疑和质问,黑着脸直挺挺地坐在吴丁莱右下,一言不。

    而相对应的,四个上了年纪的特区脑尽管心中恼怒,但也一脸平和地端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相互之间不时地低声交流,显得一团和气,镇定自若,根本就不把对面的政府军将领放在眼里。

    吴丁莱中将见此情景,暗自摇头叹息,一个好好的协商会议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触即发
    栋城里的枪声,惊动了与会的各方势力头面人物,也附近宾馆大堂里正在休闲聊天、互通消息的各国记者。这些胆大的记者几乎都下意识地背起了摄影包,丝毫不顾及个人危险,三三两两地冲出了宾馆大门,稍作分辨,立刻向枪声响起的城西地区跑了过去。

    就在政府议事大厅中的各位领和政府军的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景栋军分区参谋长丁奎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大厅,遥指鲍有祥,脸色铁青地大声警告:

    “我严正地告诉你,你的卫队平白无故地袭击了我军巡逻宪兵,打死打伤我部官兵六人,另有八人如今不知下落,生死未卜。如果你不马上命令你的卫队停止开枪,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我就把我的炮营拉进城来轰你娘的!”

    鲍有祥听了大吃一惊,迅命令身后的副官出去了解情况,自己则缓缓坐了下去,目光斜视咬牙切齿的丁奎,冷冷地一笑:“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冲着军政府这块金子招牌,还有吴丁莱将军的面子及满腔诚意,至于你,哼哼,算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出言不逊威胁我赵副司令……”

    “到!”

    “马上通知家里,全军一级战斗准备!我倒要看看,谁敢拿大炮轰我!”

    “是!”

    “且慢!”吴丁莱大声喝住转身就要出去通知战备的瓦邦军副司令,转向丁奎大声命令:“丁参谋长,我命令你立刻将卷入冲突的官兵撤出冲突区域!否则军法从事!”

    丁奎就像没有听到吴丁莱的命令一样,把视线投向了板着脸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地景栋军分区司令官貌潘身上。迟迟没有予以答复。

    吴丁莱见状大怒,不再理会丁奎,转向貌潘,眼里射出阴森的光芒,咬着牙低声问道:“貌司令。难道你也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貌潘听了身躯一震,看了吴丁莱一眼。立即被他脸上狰狞可怖的面容吓了一大跳。想到吴丁莱内务部长的身份,再想想几位违抗上峰命令地高级军官的可悲下场,终于软化下来,不情不愿地对着自己地参谋长丁奎点了点头,做了个照办的手势,随即转向鲍有祥。低声说道:“哼,是你的人主动挑起乱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善后!”

    这时鲍有祥的副官满脸悲愤地匆匆返回了会议大厅,他咬牙切齿地看了貌潘一眼,随即弯下腰在鲍有祥的耳边一阵低语。鲍有祥的脸色从震惊转成了愤怒,从愤怒转成了怨恨,听罢副官地汇报。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目露凶光地对吴丁莱说道:

    “吴将军,不知道我的卫兵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会被本地地宪兵残忍地杀害。其中一人还被割掉了双耳和鼻子!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景栋之战,要不是政府军剥掉我们联军战士的衣服裤子,砍断战士的十指,极尽羞辱之能事,那场战争也不会持续八个月之久!现在这样的情况又再次出现了,我感到非常地愤怒和难过……将军,这个会我们不开了,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其实我们几个在座的朋友心里都清楚地知道,目前你地命令很难下达到部队上,告辞了!我需要立即去看看我死难的兄弟,这个时候,我要和他们在一起同舟共济。”

    随后,鲍有祥不顾吴丁莱的苦苦挽留,与彭家生、丁英和林民贤略作商议,便一同离开了议事大厅,留下痛苦的吴丁莱将军一人对着手下一班军人大雷霆。

    鲍有祥等四个特区脑在重兵护卫下,紧急赶往了事地点。

    一路上,看到数百名政府军官兵匆匆撤退,鲍有祥方形的脸上一片铁青,薄薄的双唇毫无血色,胸中腾起了满腔的怒火。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动手的良机,好不容易鲍有祥才忍住那直冲眉心的怒火,转向身边的副司令低声协商应变之道。

    此时,鲍有祥的三百卫队早已经分列于居住地的院子两边,等待四位特区领到来了。在院子中间的花坛前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七具尸体和一副担架,其中五具尸体是在刚才的冲突中留下的,而担架上的伤者,脑袋上缠满一圈圈白纱布,只露出一双失神的眼睛和一张满是血污的嘴巴,像是在控诉政府军的残暴。

    鲍有祥和身边三个特区的老友齐步走到伤者前面,仔细地倾听部下的申诉,听到政府军宪兵如此胆大妄为,四个老友和身边的众人愤慨之余,也对目前的情况忧心忡忡。

    林民贤沉思了一下,上去一步对鲍有祥低声建议道:“鲍叔,大门外似乎是各国记者,不如现在就放他们进来,让见证此事的弟兄们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以争取主动和舆论的同情,这样就算形势持续恶化,我们强行离开景栋城,谁也无法诟病指责我们。”

    一旁的彭家生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女婿的主意大为赞赏,第三特区主席丁英也不是省油的灯,稍微考虑了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计策的妙处。

    “不错!阿贤的这个提议很有针对性……来人!把大门外的记者请进来,让天下人看看政府军是怎么对待我们的!”鲍有祥年老成精,立即就同意了林民贤的建议,并吩咐属下照此办理。

    门禁一开,三十多位心痒难耐的各国记者立即蜂拥而入,很快就对受难士兵进行了采访,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大有不挖掘出内幕就不罢休之势。

    那个被割掉双耳和鼻子的警卫排长脑袋上的纱布被重新揭了开来,闪光灯顿时闪烁出一片刺眼的白光。

    就在这时……

    “轰——”

    四百米外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袭来,震耳欲聋,一团巨大地浓雾裹着火红色的火焰。直直地冲上半空中,瓦砾和木梁碎片随之激射而出,洒落到了数百米之外,宾馆门前的高压线“噼噼啪啪”冒起了蓝色电弧,所有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

    景栋城在一片惊呼声中。刹那间就

    令人心惊胆战的黑暗之中,只有爆炸处地冲天大火还熊燃烧。分外的醒目。

    不一会儿,凄厉地警报声骤然响起,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政府军大声的吼叫和密集的脚步声,整个景栋笼罩在了无尽的恐怖之中。

    凌晨四点,拉城南二十五公里的雨夜中,十几个幽灵般的身影飘出了密林。顺着山洪爆冲刷出来地深沟,从东侧一步步地接近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坐山观虎斗
    年来,整个掸邦高原的鸦片种植逐年减少,各派别各相安无事,与缅甸都及其周边地区的政治动乱相比,除了毒品问题仍然饱受国际社会的抨击之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这块贫瘠的土地,以及这块土地上痛苦挣扎的贫困人民。

    但是,骤然生并接踵而来的爆炸、抢劫、割据势力间的局部战争冲突、投毒以及政府军内部的哗变,仿佛一夜之间再次将全世界的眼球都吸引到了这里,成为了本年度继印度大地震死亡两万余人之后的又一特大新闻。

    世界各国的大批记者云集缅甸,数以百计的各国情报人员也隐身其中,去年九月因违反军方禁令、欲前往北部城市曼德勒,再次遭受软禁的政府昂山派领袖昂山素洁,再次成为了国际舆论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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