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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很野蛮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牧尘客

    “这是陨铁”观看许久之后,赵颀大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这下就有些说得通了,一枚用陨铁打造的龙形印章,看来是隋唐以前哪个朝代的皇帝用过的玩意儿,不过按照赵颀对玉玺的理解,大概这枚印章也并非多么名贵,只不过某个皇帝喜欢而已。

    中国古代最值钱的印章只有一枚,那便是秦始皇的那枚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若是能够搞到这枚印章,估计就大发了

    赵颀流着口水把铁印拿回凉亭,找来纸张和墨水试着盖了一个黑色的印,辨认半天似乎是乾坤始建皇图霸业八个字。

    这特么就更扯了,他从来就没听说过中国古代的皇帝有过一枚这种款的印章,这八个字霸气倒是霸气,但怎么看都像是闹着玩儿似的,而且中国皇帝印章最多的是清朝的乾隆皇帝,号称印章狂魔,凡是看上的书画就喜欢盖章,盖一个那是最少的,一般要盖上三五个才会满意,若是传世名画,更是见缝插针密密麻麻的盖满才会心满罢手。

    乾隆总共有三千多枚玉玺,自创的不算,还仿制了中国历朝历代的玺印,但也没有听说有一枚皇图霸业的印章。

    由此可见,这枚印是个古董肯定没问题,但并不一定就很名贵。

    就像乾隆皇帝的印章一样,多的让后世的拍卖机构都懒得招呼,你要买到一个得意洋洋的显摆,遇到印章收藏大家可以给你端一盘子的乾隆玉玺出来。

    而赵颀也猜测爷爷之所以拿着这枚印常年把玩,估计也是想弄清楚它的来历。

    但赵颀是没这个兴趣的,要开义卖会,自己刚好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藏品,这枚印章来的正是时候,相对于国破家亡来说,印章这种既不能看又不能吃的玩意儿能换成钱打蒙古鬼子,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看赵颀把印章上的墨水擦干净放进檀木盒子里,苏老太点点头说:“颀儿,这枚印章我就交给你了,想卖就卖,不想卖你便留着”

    “太婆您再去房间找找看,看看爷爷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赵颀把盒子扣好满脸期待的笑着说。

    “嘁,你个娃娃想的倒是美得很,老太婆除开几件破衣服,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苏老太哭笑不得。

    “太婆,您别急着说没有啊,上次您还拿出来一个金锞子呢,这印章也值不少钱,您有空就多翻翻”

    “翻也没有,你爷爷死的早,我一个老太婆也不会挣钱,自从你爹死后饭都吃不上,能卖的都卖了,能当的都当了,哪里还有”苏老太杵着拐杖嘀嘀咕咕的回房间去了。




第247章 茶馆
    “听说没有,有人打算在镇上开一个什么义卖会为崇国公捐献军饷”

    “唔,此事到处都在说,想来不会有错!”

    杨公镇一间茶楼之中,有一群茶客正在喝茶聊天。

    “何为义卖会”有人忍不住插嘴问。

    “义卖会听说就是拿出一件自己珍藏的物品,到时候放在一起竞买,价高者得,而卖出去的钱都会捐到鄂州作为军饷!”一位熟知内情的男子解释。

    “咦,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要比码头上那个募捐箱看起来有趣的多!”问话的人脸色惊讶的点头。

    “其实这募捐箱也挺有意思,这已经在码头摆了好几天了吧,每天都有人不断前去捐款,怕是募集了几千贯了!”

    “几千贯,相对于一场大战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估计这义卖会才是募捐的大头,如此匪夷所思的募捐方式,都不知道是何人想出来的”

    “呵呵,这个我倒是了解一些,这抗战保国义卖会是由小龙湾海港的大掌柜赵颀牵头,联合三味居茶楼和几家茶商一起策划的,眼下还在筹备阶段,传出来的消息不多,但听说他们最近到处都在散发名片联系商道各界,希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都拿出一些物品参加义卖”

    “马兄所说的名片是何物”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喏,就是此物”说话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方方正正的小纸片,上面竖着书写抗战保国义卖会几个大字,两边还各有一行小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众志成城,保家卫国。名片翻过来,上面还写着副会长范海龙,下方写着庆元府鄞县杨公镇海港三味居的地址。

    “这不就是简略的名刺么”看过之后一个茶客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江兄这么说也不为错,但这个用起来却要方便的多,他们将这种简略名刺一次性雕版印制几十张放在一个小盒当中随身携带,需要用到的时候就拿出来送一张送人,既方便又快当,别人拿到之后保存起来,以后随时都能翻看寻找出来方便联系,比如这海港数百家商行,若是光凭记忆去过一次如何能够记得住,但有了这名片就不一样了,翻出来看看必然能够找到!”

    “不错不错,这名片看起来的确很方便啊,回去之后把我那布庄的名片也弄一些”

    “这次小龙湾海港看来要更加出名了,十八万贯,好大的手笔!”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感叹。

    “呵呵,出名是出名,只怕这次小龙湾海港踢到铁板了!”一个长着酒糟鼻的皂袍男子不屑的开口。

    “为何”一群人都惊讶的转头看着说话之人。

    “县城发生的事你们还不知道”皂袍男子惊讶的放下茶杯。

    “唔,我半个月没去县城了,付兄快说,县城发生了啥事和小龙湾有什么关系”有熟悉茶客催促。

    “既然大家都还不知道,那我就说一说,昨日小龙湾的大掌柜,也就是赵大郎带人去三江口的灵桥码头募捐,结果开始还没多久就被高衙内带人砸了募捐箱,并且还把鄞县百姓捐的几百贯钱都抢走了,听闻当时赵大郎信誓旦旦的要去县衙报官,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似乎是大中午的就灰溜溜的回了杨公镇”

    “还有这事”一群茶客顿时喧哗骚动起来。

    “此事我亲眼所见,昨日上午我刚好去县城办事遇到,围观的百姓上万人,五口募捐箱当场被砸的稀巴烂,赵大郎屁都不敢放一个!”皂袍男子撇嘴说。

    “高衙内,莫非就是通判高知年的三儿子”

    “哼,除了他还会有谁,鄞县姓高的高官就只有一个!”

    “宁绕三里,莫过高堂,若真的如此,赵大郎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上次他有崇国公撑腰,这才压住吕家,这次崇国公不在了庆元府,高知年才不会了鸟他,告官也没用”

    “岂有此理,高衙内竟然打砸抢夺百姓捐款,难道就目无王法么”

    吵吵嚷嚷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狠狠一拳头砸在茶几上站了起来。

    “嘁,王法,什么是王法,在庆元府他高知年就是王法,所有的刑狱钱粮还不是他经手才算,以前有崇国公压着还算老实,如今来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赵葵,听说来之后就没出过府衙的大门,最近庆元府的大事小事听说都是高知年在操办,这两个月催收田粮商税你们难道不知道,县衙的税吏如同虎狼一般到催逼,稍有不满和反抗便会被拘拿入狱,光我知道就有好几个商人被抓了,听说过还有百姓被打折了腿脚”

    “狗日的官府越来越过分了,商税年年见涨,去年还是三成,今年已经是五成了,生意却一年不如一年,如此下去,只怕大半的商户都要破产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气愤的嚷嚷。

    “唉,那又有什么办法,如今蒙古人打过来了,前线吃紧,朝廷借机搜刮一波,我听闻朝廷的谕令本来庆元府商税只涨一成,但到了下面,就变成了两成了。”

    “田税也是,我听闻每亩只涨三升,到了庆元府就变成一斗!”

    “这个狗官!”有人破口大骂。

    “肃静肃静,诸位客官安心喝茶,切莫大声嚷嚷,继续吵下去我这茶楼怕是也开不下去了!”一个胡须花白的半拉子老头儿苦笑着站在楼梯口安抚茶客。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窝心的话了,终归是朝廷在打仗,加税也在意料之中,就像赵大郎前几天在海港募捐的时候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崇国公这么大一把年纪了都还去前线抗战杀敌,相比起来我等也算是清闲了享福了。”

    一个衣服和气势都不错的四旬男子摆手说了几句,吵吵嚷嚷的茶楼上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赵大郎在县城募捐受挫,不知后续如何付兄可知晓”有人将话头重新拉回到方才的话题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高衙内这样一闹,募捐之事肯定弄不成了!”姓付的男子摇头。

    “着实可恨!”有人气愤摇头。

    “对了,不知赵大郎他们弄的这个义卖会何时开始,我倒是想去见识一下!”

    “唔,我听三味居的范掌柜说已经有了一些策划,最迟两三天就有消息,他还邀请我去参加,我也正有些意动。”

    “为前线捐款,我都不知道诸位怎么想的这朝廷待我们如猪狗一般,这些钱送去前线还不是被那些狗官和将领私吞瓜分了!”有人狠狠的说。

    “欸,这样说就不对了,朝廷纵有万般不好,但我们总归还有吃有喝,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蒙古人杀过来,只怕命都没有了,还要钱财有何用,赵大郎的话我还是很认同,大敌当前,国难当头,我们不能做鼠目寸光之辈,只有众志成城保住大宋,才能保住我们的财富和家人,蒙古人比起辽金来说更加野蛮,金国灭国之后中原和北方几乎都被蒙古人屠杀一空,前车之鉴我们岂能忘记了。”

    “林兄说的不错,赵大郎的话令我也深有感触,想当初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从北方被金人赶过来的,如今蒙古再来,我们无处可逃,走吧,一起去三味居问问,看看这义卖会到底何时开始!”

    “好!”

    几个茶客相约离开茶楼,坐上马车结伴往海港而去。



第248章 呸
    黑夜降临,秋夜月明。

    鄞县一座豪华酒楼的雅间之中,一群年轻纨绔聚在一起喝酒。

    为首是一个头上用绷带裹的如同木乃伊一样的家伙,正是庆元府的头号纨绔高畅,百姓都呼为高衙内。

    高畅身边,还坐着六七个年龄差不多的青年,都是二十郎当岁,虽然相貌高矮各自不同,但都锦衣华服一看都是些家世不错的公子哥。

    其中有一个正是吕家二少爷吕光平。

    桌子上酒菜琳琅满目,四周还有莺莺燕燕一群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倒酒夹菜服侍,看似很热闹,但实则气氛很有些凝重,特别是高衙内,脸上还有几块青紫肿的老高,半边嘴皮子都翘着,一双眼睛更是如同寒冰,一言不发的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倒酒。

    “三郎,你也别生气了,光喝酒也不解气,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把这口恶气找回来!”一个公子哥儿用手按住高衙内的酒杯劝说。

    “就是就是,这赵颀不过是一个乡下野小子,猪狗一般的人物,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这次之后他定然不敢再来鄞县,若是来我们定不饶他,一定打出他的屎来!”

    “干脆我们找人去杨公镇打他如何”

    “如此最好,打个半死三郎才会解气!”

    一群纨绔七嘴八舌的宽解出主意,但高衙内却一言不发又灌了一杯酒才哐当一声将酒杯砸在酒桌上,咬牙切齿的说“最近你们别去招惹他,我爹说了,要是还有人破坏他在庆元府募捐,无论是谁都会拿入大牢打个半死!”

    “啊”

    “怎么会这样”

    “三郎快说,你爹打你也就罢了,难道还让他继续在鄞县骗钱”

    一群纨绔顿时吵嚷起来。

    “唉……嘶”高衙内郁闷的去薅头发,但一把抓在痛处,顿是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沮丧的说“你们怕是不知道,知府赵葵今日把我爹叫去府衙狠狠训斥了一顿,要不是我爹服软,只怕诸位兄弟就只能去监牢你看望我了!”

    “这么严重不就是砸了几口木箱么”一个纨绔惊讶的问。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赵葵小题大做,今日我爹已经让我七叔去杨公镇向赵颀道歉,不光退了五百贯的捐款,还赔了一千两银子!”

    “嘶这也太过分了吧!”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那赵颀竟然还不答应,还要我在灵桥码头当着鄞县百姓的面向他道歉……”高衙内哭丧着脸说。

    “太可恶了!”

    “就是,这赵颀也太不给高通判面子了,难道就是因为背后有崇国公撑腰么”

    “崇国公不是都走了么,他还这么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若是这样下去,以后我们还怎么有脸在庆元府混!”

    一群纨绔简直如同炸锅一般吼嚷起来,而且说得话委屈至极,若是往外人听见还以为他们是受害者,而赵颀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吕二郎,你怎么不说话,三郎可是帮你出头才弄成这样的!”一个纨绔生气的对着吕光平大吼。

    吕光平白皙的脸皮抽抽着根本就停不下来,但面对一群官二代,又不得不低声下气的站起来满脸苦涩的说“诸位,我实在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结局,大家不都说新来的知府赵葵不管事么”

    几个纨绔一听瞬间蔫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坐下去。

    “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有责任,我们不能让三郎就这么受委屈,当着鄞县数万人给那个小王八蛋赔礼道歉!”一个纨绔哼哼。

    吕光平更是郁闷的差点儿把牙齿都咬碎了。

    只能小心翼翼的对高衙内拱手说“三郎,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但赔礼道歉我也的确没办法,这毕竟是高通判答应的事,要不您就打我一顿……”

    “唉,此事与你无关,算了算了,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不过就怕小爷的道歉他受不起,将来得跪在地上给我还回来!”

    今天高知旭回来之后和高知年已经商讨结束,高知年对赵颀的条件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也知道无可奈何,不答应不行。

    就像赵颀所说,若是这件事拖个三五天传到京师,朝廷必然会有人借机生事,不管是参他也好,参赵葵也好,最终鞭子都会抽在他身上,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抢劫民间捐赠的军饷,这顶大帽子甩到庆元府,赵葵一定会转身结结实实的戴在他头上,而且不大不小刚刚好。

    因此这件事必须要快速安抚下去,一边让赵葵不至于借机拿他开刀立威,另外就是赶紧将屁股擦干净,不能等到朝廷的问询到了还没有结果。

    既然赵颀接受赔礼道歉并且提出了解决方案,在官身和脸面这两个答案中,他不会糊涂到选错。

    高家认怂,高衙内就只有任凭老爹摆布,面对老爹手中那根鸡蛋粗细、上面还沾着头发和血迹的家法,高衙内根本就没怎么敢有任何不满,在家把一群狗腿子家丁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出来找狐朋狗友喝酒散心。

    当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欺负一下赵颀为吕光平打抱不平,毕竟吕光平平日对他孝敬不少,每次只要来鄞县,必然都会钱财送一大堆,吃肉喝酒逛窑子更是全程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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