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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姝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幕凰
    那一日帝王大婚的时候天空也飘落着雪花,然而雪花颗粒甚小,就像撒盐空中,不若今日宛若鹅毛轻飘。

    “哦!”

    她在闻歌的服侍中下了床,外面罩了一袭红色的头蓬便从外面走去,她知道她这位表哥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寻自己出去怕是有事要谈。

    想起这位演戏上瘾的亲亲表哥,顾锦姝耐心其实是无奈的。

    两个人在天地中慢慢地散步,虽然还撑着一把罗伞,可却并未遮挡住满园的雪色,那梅花的清香由远及近飘然而至,顾锦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放松“那几棵梅树可是开得正艳”

    她的外祖母喜欢梅花傲骨凌寒之美,所以当初舅父选择此处住宅的时候也是用了一番心思。

    “我带你去瞧一瞧。”

    他说着朝身后跟着的丫鬟们挥了挥手,自己撑着罗伞欲要将顾锦姝引了过去,而顾锦姝当也乖觉,知晓他有事情同自己谈,也甚是配合。

    直至抵达那几棵梅花树前,她绕着梅花树转悠了两圈才将眸光瞥向了怀有心事的叶青林“表兄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祖母可是同你说了我二人的婚事”

    “是。”

    自己歇息的时候想来应该同他也谈及了此事,否则他不会一脸忧心忡忡地陪着自己逛来逛去。

    “对待这桩婚事,表妹如何看待”

    对于眼前的女郎叶青林谈不上喜欢,不管是她那股娇气还是平时对待事情的懒散都不符合他对发妻的期盼,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看上去娇弱的表妹浑身都是心眼,他并不是很喜欢。

    “表哥呢”

    顾锦姝将自己的手轻轻伸出来放在了梅花的花瓣上,瞧着它虽然娇颜却带着几分冰凉,她又将自己的玉手慢慢地收了回来,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我一直将你视作亲妹,若是妹妹愿意将此事说开,想来祖母应当不会很生气,你也知道祖母的身子受不得大气。”

    “……”

    顾锦姝很想用那数不尽的雪花揉成一个大雪球,然后二话不说地击中他的眼睛,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令人讨厌的理由,最可恶的居然还想拿自己作筏子。

    “其实兄长应该是有心上人了吧!”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当已经和甄心瑜见面了,毕竟她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甄心瑜的未婚夫在出逃的时候被北仓国的人当场毙命,这婚事自然是黄了。

    “……哪有的事”

    叶青林尽可能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顾锦姝才更为确定,他眼中居然连惊诧都没有,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表哥,既然有了真心相待的人你就应该告知祖母,免得到了最后无法收场。”她顿了一下,忽然又是笑道,“毕竟你与我的事情知晓的人甚少,如今就算暗暗将婚事解除,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当初外祖母之所以将此事暗暗办好,就是担心她与表兄长大之后会成为怨偶,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要说服外祖母怕就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

    “外祖母的性情几何,表兄应当是清楚的。我们的婚事虽然交换了庚帖,可双方仍旧还有退路,若是六礼结束,那么你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

    顾锦姝的声音中充满了认真,而叶青林却皱起了眉头,他担心自己的话不若眼前的人管用,所以才想要让她开口,却不想居然是一个不上套的人,他又能如何

    “听说表妹曾经在赌坊下注,一万两白银换表妹率先开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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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一十章:葛嘉胥被囚禁
    顾锦姝虽然觉得那真金白银更让人有安全感,可她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毕竟一万两白银可比不得舅父与外祖母的疼宠来得实际,她总不能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瞧着她一脸不好相与的模样叶青林的眉宇紧紧一皱,脑海中微微一转又笑着道“祖母待你极好,我这不是和表妹讨个商量吗表妹若是不愿,我自然不再提及。”

    顾锦姝听他这么说斜着眉宇瞥了他一眼,然后将双眸移开放在了那几棵梅树上,瞧着那初蕊绽开时的美景她眼角的阴翳稍稍散去了不少。

    赶回顾府已经是人定时分,她堪堪歇息了片刻便去了顾鸣生的书房。而与此同时,距离蓟州几百里的水域中,沈青辞对月独饮,这时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壮汉走过来斜坐在他的一侧。

    “这月亮有什么可看得”

    “看得不过是一种心情罢了。”沈青辞拿起酒壶轻缀了一口,然后又斜眼看了那壮汉一眼,“顾锦岐如何”

    “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就是有些娇气。”对于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徒弟他当是颇为满意,别看人不大志向倒是不小,只可惜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免不得有些臭毛病。

    “他我就交给你了,至于以后如何便是他的造化了,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这里,你若是有事情可以去蓟州寻我。”

    这里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如今最为迫切的是如何打入蓟州权贵的内部,唯有如此自己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好。”

    “那人……”

    “他你莫要搭理,别让他离开便好。”

    葛嘉胥此人极为难缠,上一世自己将他骗上自己的船也用了不少的时间,更别说时至今日自己并未让他感觉到未来可期,所以拿乔一些也能理解。

    当然,他也不是无限制的纵容,否则他宁愿毁掉他。

    二人又说道了两句,沈青辞便踩着月色朝一间茅草屋走去,抵达门口的时候叩响了散发着微光的大门,半晌过后才从里面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进来。”

    沈青辞瘪了瘪唇角,扯着步子走了进去,这若是碰到上一世自己必然要打破他的门牙,只可惜这一世自己少了权势,不得不放缓自己的态度。

    跨着脚步走进去,却见一个约莫十七八的男子斜倚在有些破旧的木板上,手里面还捞着两卷书,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衬托的他多了几分神秘之感。

    “可还住得习惯”

    “你不是看到了吗一床一椅一人,一灯下面摆着两卷破书,你觉得我能习惯”

    他眼皮也不耷拉,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书卷瞧,颇有几分手不释卷之感,瞧上去气定神闲,可惜那微微紧绷的手掌似乎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安与怒火。

    “我瞧你挺怡然自得的。”

    “……”

    葛嘉胥一双宛若冰凌的眸光直晃晃地朝着沈青辞射去,而被他盯着的人却优哉游哉地坐过去坐在了他的一侧,脸上带着几许难掩的笑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初我也不过是无奈之举,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将我从葛家劫走,让我和家人分离,你居然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葛嘉胥手中的书被他一把拍在了小几上,手指上的青筋感觉都要炸裂似的,而坐在他身侧的沈青辞眼皮都不耷拉,“其实于你也是好事。”

    “你……”

    葛嘉胥觉得眼前这老头子坏得要死,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盯上自己不放了,简直让人恨不得按在地上摩擦几下,让他也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好了,别这么小肚鸡肠。”

    沈青辞说着将自己手里面的信纸递了过去,而葛嘉胥冷哼了一声将书信拿过去细细观览,眼眸愈发深邃了起来。他被控制在这里,无法知晓外面的状况,仅凭着这可怜的信息来源判断外面的局势。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将我放出去”

    “等你什么时候同意帮我做事,我便将你放出去。”沈青辞淡淡地说了一句,而葛嘉胥眼眸一瞪声音也急了一些,“我好歹也是葛家的人,你莫不是敢一直囚着我不放”

    “你可以试一试。”

    沈青辞声音不禁沾染上了些许笑意来,那眯起的眼睛露出深深的恶意来,这让葛嘉胥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这些时日他已经不知道威胁了多少次,然而他每次都是这样欠揍的表情。

    “葛家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人通知你的。”他说完直起身子,走在门口忽然又转身道,“当然,我给你的时间也是有限的,这猫抓老鼠的戏码我并不是很喜欢。”

    沈青辞离去之后,葛嘉胥的重拳狠狠砸在了小几上,而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便用你这几日的的吃食扣除吧!”

    “混账。”

    然而他的声音并未引起外面些许反应,最终也只得深呼吸一口将自己的身子重新放在了木板上,感觉到那冰凉且又硬邦邦的木板,他对那老者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能耐在这风云际会的世道中可以撑起一片天地来,然而谁能想到还没等他大展拳脚,如今却已经成了阶下囚。

    沈青辞连夜赶回蓟州,等到翌日朝阳初升时便去了裴国公府,而裴国公瞧着人影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便灿烂了几分“前些时日便给先生去了书信,没有想到今日才将先生盼来。”

    “前些时日外出有事,便耽搁了行程,不知国公寻我所谓何事”他心下已经有了些许判断,可还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裴国公抿了抿唇角,“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想要见一见先生。”

    沈青辞略显诧异地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地道“陛下怎么会知晓在下”

    “陛下当日登基时便见过先生的风采,近日更是对先生念念不忘,所以便有了我那封书信,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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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一十一章:沈青辞见新帝
    当日裴国公便带着沈青辞进了宫,甚至连顾家都没来得及回去。许是新帝对他特别的感兴趣,所以在御书房前并未等待多久便被召了进去。

    只是裴国公在他进去之前,却是笑着道了一句“我早便知晓先生不是池中物,日后还是要多多往来增进一些感情才是。”

    “好。”

    沈青辞轻嗯了一声朝着御书房走了进去,那引路的内侍也甚是懂礼,前面笑意盈盈地领着路。沈青辞上前倒也没有跪拜,只是欠了欠身子,而坐在上位的周念枕当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高人就该有高人的风骨,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听闻先生乃神算天下之辈”

    周念枕的声音极轻,身子还带着几分温和之意,那态度也相当的柔和,对于身怀有才的人他确实给了足够的尊重,这对于一个年幼的帝王来说实属难得。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先生谦虚了。”

    两个人轻飘飘地打着太急,最后还是周念枕忍不住问道“如今天下局势甚是凋零,不知道先生可有高见”

    “如今维稳方为首要之选。”听他这么说周念枕脸上闪过光彩来,最后压抑着心中那股蠢蠢欲动,“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财权掌控方为首要,世家平衡实为准则,如今陛下五后并立想来也是有此打算。”

    沈青辞的声音没有任何高低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至极的事情,而帝王眼中的光彩更是闪烁连连,这还是父皇早些时候同自己说过的话语,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也有此想法。

    “李氏当立”

    “然也。”

    “世家如何安抚”

    他让李星汝第一个进宫已经引起了世家极大的反弹,更有甚至更是疾言相对,他当是想要将这几个马前卒的脑袋都摘下来,可惜这进谏之事乃言官本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

    “南北势均力敌的时候,陛下方能一展所长。”

    如今南方氏族的号召力明显高于北方,北方氏族也喂哟裴国公府能拿得出手,至于威北侯是帝王留给今上守江山的利器,在朝廷权衡上反而失了色彩。

    也就是说,让威北侯打仗可以,然而让他勾心斗角明显多有不适,反而会让平衡更快地打破。

    “扶植吗”

    “是。”

    “谁人较为合适”

    “秦州刺史。此人不单单是宗亲,手里面更是掌握着军权,若是让他平权陛下必然可以从中渔翁得利。”

    周夏如今欠缺的唯有一个靠山而已,毕竟在新帝尚未登基之前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他可是登临帝位呼声最高的人,所以如今新帝继位之后这身份便也尴尬了。

    不过前一段时间新帝召见,这明显是有了启用的心思。

    “先生可听闻过外面的传言”

    周念枕的手指轻轻叩响了几案,虽然面上看上去淡定无比,可唯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内心甚是火热,他感觉到眼前的人所说的话语与自己很多观点都不谋而合。

    此时的少年帝王俨然不知,眼前的人之所以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是因为他根据他的性子和登基之后的事情揣摩出来的,所以如今这建议明显是极有针对性。

    ——只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摒弃了怀疑的心思,满脑都是眼前的人和自己心意相合。

    “自然是听闻过,然而陛下不过是平衡罢了,在夹缝中求生存才是如今最佳的生存方法。”

    有着天子守国门,祖庙燃天下的事情,如今的新帝坐上这位置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压根不会有太大的波澜,所以在保证自己的皇位不受动摇的情况,借力打力才为上策。

    “先生可有细策”

    “胸中虽有千金策,然而终需奏议上呈,若是方便几日便可交托于陛下。”

    沈青辞稍稍抱拳,而周念枕也知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微微颔首之后两个人又针对刚才的事情开始详谈,眼看太阳已经西沉,可惜两个人像是不知道饥饿一般,最终还是内侍提醒下才辞了别。

    裴国公并未走远,就算在外面等了大半天他脸上也没有些许不耐,反而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了起来“瞧这时辰,陛下想来对先生甚是满意。”

    “多谈了两句,陛下有些健谈。”

    沈青辞的话让裴国公微微一惊,在他的意识中周念枕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相反他的话并不是很多,可这样一个性情冷淡的人居然和眼前的人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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