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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姝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幕凰

    都说一种米养百种人,就算是同样的血缘这生性也总有不同。

    “为何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自己身侧这个小侄女虽然看上去还年幼稚嫩,可在她身上顾芳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故而就算她最后提出那惊世骇俗的条件时,顾芳萍仍旧由着她来。

    她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姑母,若是您与那人无法和离依旧是年家妇,那么您还会同我回蓟州吗”

    她其实能瞧出姑母对年青书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如今顾忌的只是两个孩子罢了,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听一听她的想法,免得到了以后自己落下了埋怨。

    “蓟州我必然是要去的。”

    那个地方虽然陌生却也有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自从自己嫁入年家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兄长,如今好不容易这么近的距离,她自然是不想错过。

    她语毕之后抬头看向了顾锦姝,有些不确定地道:“你这般肯定老夫人会服软年青书虽然不是老夫人的亲子,可老夫人这些年对他的疼爱并不少。”

    否则凭着年家的家世也养不出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来,还不是因为后面有李元恒帮衬吗而李元恒为何要帮助一个没有血缘的外甥这里面和老夫人自然脱不了干系。

    “不想低也得低,不管是年青书也好年家也罢,他们已经没有了出路。”

    若是做不到自己的要求那么她只能对薄公堂,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也并不清楚,所以但凡是一个聪明人都会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理。

    而此时老夫人的院落内,李元恒一早便离去了,只是嘱咐老夫人做了决定之后同他说道一声,也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而老夫人日间去见了年家几位老人,如今是与年青书的谈话。

    二人坐在木椅上一声不吭,好似都没有率先开口的准备,约莫是几十个呼吸之后老夫人终于开口:“对于顾家的条件,你心里面如何看待”

    “舅父那边没有一点帮衬的可能吗”许是从小到大做错了事情总有人为自己善后,所以就算到了这一刻年青书还是想着李元恒的援手,而老夫人则眯眼摇头,“若是一个顾家,你舅父自然不会畏惧,可与顾家牵扯的世族并不少,你舅父讨不到好处。”

    年老夫人一手将其带大,若是有可能她自然不想将他驱赶出年家的族谱,可她从族老们那边探了探口风,他们对青书早就有了不待见的意思,就算是宗族大会怕是也不会帮衬几分。

    “若我是您的亲子,舅父还会袖手旁观吗”

    年青书虽然被娇养的不甚知事可这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李元恒提前离开府邸的用意何在他明显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免得到时候舅甥二人都下不了台。

    然而,自己若是他的骨血外甥他也会这般行径吗终究是差了血缘的维系。

    年老夫人被挤兑的久久没有回神,她原因为这些年的养育之就算不至于让他感恩戴德也足以让他明白好坏,可如今他这模样明显就是好坏不分啊!

    ——人最怕的不仅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有不知好歹。

    想到那一串被送往他生生母亲手上的紫琉璃,年老夫人眼底的急切慢慢地褪去,最终只剩下几分冷冽的气息:“如今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你做选择吧!”

    他若是想要留在年家,那么阿笙就必须死,若是想要搭救阿笙那么就必须舍弃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她知道不管是哪一种选择对于眼前的人都无比的艰难。

    翌日一早顾锦姝便在院落里等待年家人登门,然而她左等右等却不见半个踪影,最后还是年老夫人派遣一个小丫鬟过来知会,据说年青书连夜带着阿笙与子嗣离开了年宅。

    顾锦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愕然了许久,直至老夫人将那划掉几人的宗谱拿到她面前时,她才感觉到事情的真实性。盯着上面的扉页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嗤了一声:“这件事情我希望有始有终,可别到时候让我在这族谱上看到不该看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们不准私下接济那人,否则所谓的惩罚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虽然是被顾锦姝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可任谁都不敢小瞧了去,也知道阳奉阴违的结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一旁的老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你姑母和两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安置”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年老夫人也绕开了顾芳萍,毕竟顾家主事人是眼前的人。

    “我同姑母谈过,两个孩子没有成人之前她始终会是年家人,可两个孩子成年之后去留有她自己做主。”

    当初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将这一群碍事的人提出年家,还是因为姑母曾经的无心之言,她想要跳出这个牢笼却恐惧日后的生活,更担心失了两个孩子的成长,所以她临时起意有了这么一出。

    昨日姑母还担心年家人不会屈服,没有想到今日年青书已经拖家带口的带着人离去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日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怕是有趣的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硬撑下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回程途中
    年青书被逐出年家族谱的事情在密州引起了不小的关注,甚至顾家人前来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整个社会舆论可以说是一面倒,而顾锦姝对此当也乐见其成。

    赵孚这一日将回程事宜准备好之后,才有些不解地对着她道“姑娘,我们不去看一看吗据说那家人已经接纳了他们。”

    得知姑奶奶的裴家丢失的时候,赵孚心下恨不得将年青书斩了,好在最后心田还隐藏着些许理智不至于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给姑娘添麻烦。

    “紫琉璃既然已经寻回,我们没有必要再大张旗鼓,至于年青书此人自然会有属于他的结局。”

    据可靠消息年青书一行人离开年家之后便投靠了自己的生生母亲和父亲,那二人这些年因为年青书的帮衬过得不错却也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平头老百姓,她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年青书此人也算小有才情,凭着他那好逸恶劳的性子如何能待得下去到时候矛盾宛若海浪一般,怕是稍有不慎便会将其吞噬掉。

    顾锦姝的眼眸稍稍耷拉了一下,随即又道“你派遣几个伶俐的人待在年家,时刻盯着年青书是否还联系年家人,再瞧一瞧年家人的的态度。”

    “诺。”

    听着他满口应诺顾锦姝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这般做的目的就是让年青书此人受到惩罚,若是私下被老夫人接济,那么自己的目的明显没有达到。

    “姑娘,若是姑奶奶百年之后……”

    虽然说将年青书赶出去之后出了一口气,可他是过继过来的嗣子,如今年家人丁单薄,几位表少爷上头若是断了层日后又当如何总归是不好。

    “日后的事情就要看表弟如何处置了,他就算将人顶在天上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顾锦姝淡淡地道了一声便不愿多语,而赵孚就算是不相信她这个回答,可此时也只得相信。

    回程这一日已将快是年节,虽然路上寒风刺骨可一行人的行程却并不慢,这让随行去蓟州的李元恒也是有些好奇“距离年节还有几日,你们如何这般赶日子”

    “这一代并不太平,总归回了蓟州才安稳一些。”

    虽然说偏南之地还未被战火笼罩,可不管是北逃而来的流民还是南地自家不富裕落草为寇之人,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不能太掉以轻心让人钻了空子。

    “你家那管家和护院都是练家子,对上普通的盗匪何惧为之再者说我这里也带了不少的人,你莫要太过担心。”

    原本他是不准备选择这个时候去蓟州的,可想到那一尊从自己手里面溜走的玉观音他终究是意难平,此次去蓟州不单单是要向圣人病名密州的情况,更是想要帮着顾氏将那玉观音讨要回来,免得被曹洪那人青天白日地胡说了。

    当然,还有一点别样额心思,那便是和顾家打好关系,日后自己就算是调动也不会没有人帮衬一把。

    “那凶手我已经交给了大人,还望大人能够秉公执法,留下案卷以防万一。”

    “好。”

    他提问那犯人的时候便知道这些矛头指向了年青书,原本就算心中对他多么的看不起,可看到自己嫡妹的面子上他不得不保护他,如今可谓是墙倒众人推。

    ——特别是查出他这个白眼狼的行径之后,他是一点保护的心思都没有了。

    “所有人防备。”

    事实确实不出顾锦姝所料,在路过一道峡谷的时候山上确实出现了不少的山匪,而就在李元恒抽出武器勒令众人准备迎敌的时候,却见那些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这一行为让一众人也是慌了神,明显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坐在马车上逗弄小瑶儿的顾锦姝听闻也是微微一顿,她本想着会有一场避无可避的厮杀,不想那些人居然悄无声息地退走了,怎么瞧着都有些不太对劲。

    “这……”

    “不管如何,我们安全了。”

    瞧着她一脸惊疑不定地望着上方,骑马赶至的李元恒倒是道了一句,那方正的脸颊也露着几许如释重负。从刚才那些人的阵势来看,这并不是一小撮山匪,而是一支类似军队的存在,他们碰上怕是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然而,密州和蓟州的地界怎么会出现了这么一批强悍的山匪怎么从未听闻提及过

    顾锦姝他们疑惑不解的同时,那些山匪也是有些愣神“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道就要赤手空拳地回去”

    “不过是一群妇孺罢了,有什么好抢的”

    一个绑着大刀、约莫二十多岁的壮汉迎风而立,而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郎,少年瞧着山谷间的马车缓缓离去,这才微微呼了一口气出来,口中狄低喃“若是让她看到我的踪影,那那可真是不美。”

    顾锦岐随沈老先生离开顾家原本是想着学习一身本领出人投地,谁能想到自己这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可距离出人投地越来越遥远了,反而差不多快要被这群土匪同化了。

    ——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愿意让顾家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那问话的人听闻大刀男的声音狠狠抽搐了一下眉角,他们是一群没有律令的土匪唉,什么时候做土匪都这么彬彬有礼了

    最重要的是,这话居然还是由他说出来的,他阎一刀是出了名的难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眼前的人虽然识文断字,可一把杀猪刀闪亮人的眼睛,平时没有人约束的时候最是那无法无天的主,今日怎么改性了

    “鬼哭狼嚎什么如今主子不在,我就是这里的头头,一切都听我的。”

    阎一刀原本是市井杀猪人的儿子,可因为从小天赋异禀被高人看重学了一身武艺,可惜报销无门之后被沈青辞忽悠上了贼船,如今除了被软禁的葛嘉胥还有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沈青辞,他在这一批由水匪转化来的军队当中有着不小的权威。

    “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青军的野望
    那问话的人是当初沈青辞从死牢里面救出来的人,对于沈青辞的能耐自然是信服的,所以对于他这次离开这么久未免有些担忧,平时就算再忙他也会赶回来看一看众人的训练情况。

    “不知道,我们继续打劫。记住我的话,只要财物不要命,可别坏了规矩。”

    阎一刀声音宛若锋刀,这些水匪出身的青军虽然对他并不是很服从,可看到他身后挎着的大刀终究是点头屈服。自打他们从水匪变成这不知所谓的青军之后,上纲上线的事情多了去,倒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起了匪气。

    不杀人便不杀人吧!反正他们为匪一方不也是为了求财吗

    一大队人马迅速集合之后便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而阎一刀则细着一双眼眸看向了顾锦岐,他虽然是一个体型膘硕的汉子却也略同文墨,所以这眼眸一合一闭之间愣是多了几分威压在其中,让人轻易不得忽略。

    “你说你这长姐同沈青辞一起长大,乃青梅竹马”阎一刀略显诧异地询问了一句,他一直好奇那老者为何将顾锦岐扔给自己,合着这期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其中。

    “是。”顾锦岐应承完后神色稍顿,忽然又凑近了他一些,“师父,您说那沈老先生是沈青辞的师父此话可属实”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

    阎一刀颇为惊诧地扫了顾锦岐一眼,他这徒弟素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主,可他发现这人对沈青辞相当的有兴趣。连带着他对这尚未谋面的少主也带了几分好奇,不知他秉性几何才能几许。

    “沈青辞是和顾家确实颇有渊源,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长姐身边,倒是不知何时拜得师。”

    当初乍闻沈老先生是沈青辞的师父时他相当的惊诧,随即便又几许疑虑,而且他很想追问沈青辞到底去了何处。

    “据说沈青辞抵达秦州的时候便已经拜师,主子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少主要去游学,他暂居顾家也只是想要抚照一下顾家人罢了。”阎一刀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喝了一口,感觉到身上的寒气减灭不少才道,“主子既然将你带了过来,那么证明他对你相当的看重,你日后莫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师父的能耐就算放在军中也少逢敌手,为何要奉旁人为主呢”

    顾锦岐一直好奇沈先生与阎一刀之间发生的事情,毕竟在他眼中沈先生虽然厉害,可自家师父也是顶顶的厉害,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一辈子屈膝弯腰。

    “沈先生是一个神异的人,再者说唯有跟着他我才能实现我自己的价值。”

    他不是没有想过从军,然而那些人看不到自己的才能,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杀猪人的子嗣,在军营中自己就是一个火头军,甚至是送死的炮灰。

    就在他人生晦暗没有丁点星光时,沈先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以雷霆手段令他折服,而随后将这一群匪气不减的青军丢给了自己,而他也确实没有让沈先生失望,虽然依旧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可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寨子里面关得那人……”

    顾锦岐上了贼船之后便发现那寨子里面还关着一个青年书生,比起自己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的意志似乎相当的顽强,迄今为止都不言不语,只是看谁都像傻子的眸光让人格外的不喜。

    “礼部右侍郎的嫡子。”

    “……为何将他软禁在寨子里面”

    听闻那人是礼部右侍郎的儿子,顾锦岐也是微微变色,他虽然不太清楚朝廷的官职却也明白这不是一个小官,可沈先生居然将人家儿子囚禁了起来。

    “不知道。”

    “那师父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顾锦岐不傻,知道那青年书生的身份应当没有几个人清楚,可眼前的人居然毫不掩饰地告知自己,这是为何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说的信任吗

    就在顾锦岐心里面越想越美滋滋的时候,阎一刀大煞风景的话语骤然响起“主子曾经说,只有你学艺又成才能离开我的视线之内,你莫不是觉得你可以短时间内逃出我的五指山等你离开之后,如今所谓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他顿了一下,忽然又敛了敛神情道,“再者说,主子从未想过将他的身份隐瞒下去,葛家人若是寻来也是好事,到时候指不定可以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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