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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姝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幕凰

    可锦和呢

    这孩子那一股灵动劲异于常人,就算她这个亲生母亲都不敢肯定他为何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何要让自身变得更强大,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理由——保护自己最亲的人吗

    她能看透这世间很多的事情却无法看透自己的儿子,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姑娘,您是要回府吗”

    瞧着她出来身边得力的丫鬟一早便守在了门口,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对这个顾家的小公子这般疼宠,可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打听的,她也不敢多问。

    “回吧!”

    她望了望紧关的木门悠悠地收回了眸光,虽然很想留下来陪他,可自家父亲那敏锐劲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最重要的是上一次自己吐血之后他对自己的看管更是严厉,若是不回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来。

    当然她这吐血也并未空穴来风,而是因为裴清婉的缘故。她没有想到这族妹的能耐倒是厉害的紧,居然能将她与周承赟的事情挖出来,而且还威胁自己为她所用。

    她这脸面也太大了一些!

    她以为今上不知道阿瑾的身份,其实周承赟离去之前怎么会没有做万全的准备呢!否则他也不会咽不下这口气,让自己在行宫前跪了几个小时。

    在他看来,自己终究是害死他母后的罪魁祸首,虽然蔡氏女的死她毫不知情。

    也就是那次自己与裴清婉的对话之后,让自己父亲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族妹颇为担忧,甚至一度想要阻挠其进宫,然而今上看上了裴家主族的清誉与才气,又如何能放得过这拉拢的机会呢

    裴锦娘回去的时候正好和沈青辞撞在了一起,瞧着人定时分才回来的裴锦娘,沈青辞脸上闪过片刻的惊诧,然后朝着她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裴府。

    瞧着远去的人影裴锦娘的眉头稍稍一皱,然后转身回了府邸,而她也没有回自己的院落反而直接去寻了裴国公。走进书房便看到他甚是疲惫地靠着躺椅沉思,而她则行动轻缓地走过去给他揉了揉耳鬓“父亲,那老者是否能够信任你让他自由出入府邸是不是……”

    “不管可信与否,我们需要同盟。”他顿了一下,忽然又道,“而他是迄今为止最好的选择。”

    裴国公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今上的信任,毕竟龙椅上那位瞧着便不是好哄骗的主,甚至别看他年龄尚小为人极为聪慧,与先帝有八成的相像。

    这样一个人按理说不会太过相信一个陌生人,可那老者却是一个例外。既然他是今上身边如今难得的红人,那么不管如何他总要亲近一些。

    南北世族的争斗,他或许将会是平衡与霍乱的筹码。

    他说完忽然抬头看向了裴锦娘,颇有几分头疼地道“你今日又出府了为何近日频繁出府”

    上一次被一个小辈气得吐血已经是丢面的事情了,她居然还不待在家里面修身养性,这火候还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沉不住气。

    “我总归有些财产要管理,否则真的赖在裴家不成到时候可别让弟弟们热红了眼。”

    裴锦娘因为是裴国公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一直是被娇宠着长大,故而就算在门风极重的裴家她也活得甚是洒脱,就算对裴国公也可以挤兑着逗趣两句。

    听女儿这般言辞裴国公的脸色当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朝着她笑道“就你这性子,他们几个人敢在你面前造次我发觉瞧着你比看到我这个爹还恐惧。”

    裴国公的话让裴锦娘黑了脸,她瞧上去有那么恐怖吗然而看着他一脸看戏的模样终究是没有挤兑,只是提醒道“那沈老先生父亲还是防着一些,总觉得他的出现颇为诡异。”

    裴锦娘曾经在裴国公这里看到过沈对沈老先生调查后案卷,对于这位宛若从天而降的老者总是存着几分防备之心,毕竟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如何能交心相待

    “你父亲又不是一个傻子,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听着他这般回应裴锦娘轻嗯了一声便离开了书房,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庸人,可有时候担心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如当初对待廖大家,昔日的他何尝不是想着使用美男计,可最后还不是被人反套了回去

    ——也着实够丢人了。

    她的父亲怕是至今都不会明白,当日她之所以咳出那血就是为了让他对裴清婉产生芥蒂,这会儿裴清婉怕是快要将自己恨死了吧!然而这又如何敢威胁自己的人终将会付出该有的代价,她又不是圣人转世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沈青辞离开之后回到了帝王给他赏赐的府邸,而他刚回去准备沐浴更衣却发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只是他脸上并无异色,反而笑着道“叶大人既然来了,那么便坐吧!”

    他从净室出来盯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平心而论叶俞钦的武功不赖,可放在他眼前终究略显低劣,就算凭着那一股气息他都能做出极为精细的推断来。

    “你知道我会前来”叶俞钦的眉头微微一皱,对于他这般笃定的语气有几分无奈。




第二百三十五章:甄心瑜寻死
    锦姝缘正文卷第二百三十五章:甄心瑜寻死“你不是已经无处可去了吗”

    沈青辞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而叶俞钦将自己脸上的蒙面黑巾摘了下来。

    瞧着他这举动沈青辞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然而自己也抬步走过去作了下来,等人坐定之后才轻语道:“想来是因为令公子的事情”

    “是。”

    叶俞钦甚至都没有去质疑他为何会知晓叶青林的事情,想到自己妹婿顾鸣生能发现,眼前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了端倪。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对长子才更为失望。他好端端的一个人,长得是脑袋不是木头,怎么就让人抓了把柄去呢

    “你应该知道我与沈青辞的关系,就算看在叶晚渔当初那般善待于他的份上,我也不会置之不理。”他说到这里语气微顿,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你如今来寻我,怕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吧!”

    “我很庆幸家妹昔日的善举。”

    叶俞钦确实很庆幸叶晚渔当初对沈青辞的善意,否则今日他还真的不知该去寻谁,当然若不是实在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也不会消耗叶晚渔留下的人情。

    ——毕竟这些东西应该留给外甥女。

    “听说顾家与叶家的婚约解除了”

    “……您知道”叶俞钦微微一愣,这事情顾叶两家做得几位隐秘,然而想到妹婿对此人的信任,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眼前的人之所以知晓显然和妹婿那边脱不开干系。

    沈青辞瞧着他了然的神色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半晌后才道:“得亏你两家解除了婚约,否则我那徒弟怕是要闹腾着回来了。”

    “……”

    叶俞钦发现自己猛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他今日是想告知自己的事情是,自家外甥女已经被沈青辞那没有见过面的小子盯上了吗

    顾鸣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养了一匹狼

    他整个人哪还能坐得住,直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反反复复了几次之后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唇角也抿成额一条线:“所以,顾鸣生知道他的意图吗”

    “暂时并不知晓,你算是最先知道的几人。当初你们家与顾家定下婚约之后,他便火急火燎的想要回来,可我承诺他这只是暂时的而已。”

    “他在哪里”

    “暂时居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时机成熟了他会回来。”沈青辞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可叶俞钦却一点都笑不起来,总觉得眼前这人相当的危险,而那尚且不知样貌的沈青辞必然也不是一个好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而日后这个人情你要还给沈青辞。”

    他悠悠的声音让叶俞钦恨不得跳脚,他都已经这般厉害的人物了,怎么会需要自己这小人物的人情虽然他如今算得上身居高位,可在这些翻云覆雨的大人物眼中自己怕不过是小鱼小虾罢了。

    “若是这事情和我那外甥女有关,那么我无法答应。不过是一女子罢了,叶青林离了她难道还能死不成”

    叶俞钦说着便欲要离去,虽然自家那长子如今确实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他也无法违心地拿外甥女当筹码,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沈青辞的眉宇轻轻一弯,因为有过上一世一些特殊的情况,所以他一直觉得眼前的人对灼华没有一点感情,所以才想要借机拿一个把柄,让那沉迷于亲情无法自拔的傻子瞧一瞧这就是她守护的东西。

    如今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上一世叶俞钦之所以对灼华不闻不问,对她冷眼相待也是因为叶家老夫人至死都没有见到外孙的缘故,当也不是那种面善心冷,虚情假意之人。

    “叶大人多虑了,和她没有关系,我日后不过是想要让你对沈青辞多加提携罢了。”

    “您……”

    “我如今已经年老体衰总有离开的时候,他身边需要几个亲近之人,而你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沈青辞这话已经不知道对多少人讲过,他虽然无法确定每一个人都能履行约定,可他要做得是扫清一切障碍,只为让他以后的路能更加的顺坦。

    “好,我答应。”

    叶家的人一口唾沫就是一个钉,既然答应了的事情断然不会有悔改,只要和外甥女没有关系他还是很愿意同沈青辞做这个交易。

    两刻钟后,甄家甄心瑜的闺房,她在黑暗的房屋中无法闭上自己的眼眸,眼眶里面尽是泪水。但凡闭上便会想起那人看自己的眼神,算不得贪婪却绝对让人背后一凉。

    母亲说曹家日后必然会成为新帝的心腹,必然会人上人,可这一切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并不愿意嫁给那个人,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知心知意的人罢了。

    就在她心中越想越糟糕的时候,忽然门缝微动,她想要叫丫鬟进来却又想起丫鬟们早已经被她打发了出去,这会儿并没有守夜的人。也不知道为何,她居然鬼使神差地朝着门口走去,环顾左右没有人准备离去时,却发现上面有几行字,瞧着那熟悉的笔迹她一时间惊喜交加。

    翌日,一则消息传遍了蓟州的大街小巷,甄心瑜自杀了,若不是丫鬟发现的早这会儿恐怕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据说甄老丞相也得知了孙女儿要嫁给曹家的事情,一口气险些出不上来。

    甄家女儿的自杀,甄家老丞相的昏迷不醒让整件事情为人所津津乐道,那些不甚了解大意的人也对着事情知晓了七七,一时间对甄家的人更是指指点点。

    然而不管甄家如何辩解,此时这苦水也唯有自己咽下去。这时行宫内廷,沈青辞与周念枕相对而坐下着棋,听闻内侍的回禀之后他眉头稍稍一拧。

    “你莫要吞吞吐吐,可还有别的事情”

    “回禀陛下,还有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说您卸磨杀驴,为了拉拢曹家人居然对先皇的肱骨之臣动手,如今甄老丞相门下走出去的言官怕是要……”



第二百三十六章:哭穷的帝王
    锦姝缘正文卷第二百三十六章:哭穷的帝王那内侍虽然没有说完,可周念枕已经明白他接下来的话语,言官虽然瞧着无足轻重,可对于帝王来说它就是一把双刃剑,让人喜恶相交。

    “老先生可有高策”

    “甄老相爷虽然没有大功却也无大过,而且在朝中还有不小的名声,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说道这里他又轻顿淡语,“曹家不过是想要改头换面罢了,并不一定非得甄家女不可。”

    周念枕听着沈青辞的话语忽然间神色微顿,就连手中捏着的棋子都被他顿在了空中,至于一侧听话的内侍已经冷汗淋漓,有些惊诧地望着那里稳若泰山的沈青辞。

    “先生确实深知朕意。”他看向了一侧的内侍,然后对着他道,“听说甄老丞相昏迷了过去,那便命裴国公前去替朕安抚,那甄家的女儿可自行婚嫁。”

    “诺。”

    就在内侍欲要退下去的时候周念枕忽然间由开口了,只是他这次的神色颇为慎重,“你顺道将曹洪宣进宫来。”

    内侍虽然略显懵懂却也不敢再多言什么,轻声嗯了一声便供着身子退了下去,而沈青辞笑着道:“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甄家女不愿,自幼那愿意之人,曹洪虽然人到中年,可那貌相手腕都不差,朕可不担心找不出一个世家女来。”

    当初曹洪私捐银两的时候便有意无意地同自己说了改换门庭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何一直处于壁上观的原因。本以为甄家女嫁给他也不会太吃亏,谁曾想居然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陛下最近心中有事”

    “虽然临年腊月北仓国放缓了进攻的劲头,可朕始终担心冉一辰私下包藏着巨大的祸患,故而近来夜不能寐。”

    周念枕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始终凝重异常,他这乱世帝王也相当的无奈,谁让接手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烂摊子呢所以就算顶着骂名,他也促成了五后并立,因为只有足够的粮饷才能让前线守卫的士卒们不至于离了心。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父皇行事过于周全,缺少了锐意进取之势,可当自己坐上这位置的时候发现他父皇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而他显然多有不足。

    就如如今南北世家的祸患,若是父皇还健在,就算这两方势力再强硬也不会如同今时今日这般。他虽然是乱世天子,可他绝对不愿意当一个傀儡。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陛下所虑不差,然而这眼光还是要放得长远一些,譬如北仓国的王都。”

    沈青辞将自己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中,瞧着刚才还胶着的平局瞬间分出了胜负,周念枕也是微微一顿,可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青辞这句话上,也不在意这棋局上的输赢。

    “先生这话何意”

    就算他刻意压制着心中那股急切,可沈青辞焉能瞧不出端倪来,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就算少年老成,可终究还是经事太少。

    若是周承赟还活着,不可否认自己日后想要夺权确实很难,就算等眼前的人羽翼渐丰自己也会颇为困难,可那人终究是死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

    他为何要尽心尽力地帮周念枕守住这破碎的山河,不过是不想日后接手之时满目疮痍罢了。而且若是让冉一辰那头野兽打到眼前,那么自己所有的计划将会成为白日做梦。

    “冉一辰再骁勇善战也不过是一位王爷,如今北仓国太子已立,他的风头太盛了。”

    “可这冉一辰和北仓国的东宫乃一母所出,离间的可能极小,怕是……”他说着忽然停了嘴,随即又轻笑了一声,“倒是朕魔怔了,这皇权盛世哪有骨肉亲情”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不见喜怒,只有厚重,而沈青辞看着那棋盘的眼眸忽然微微一顿,看向他的眸光也多了几分慎重,这样的感悟着实不应该由他这般年纪喟叹而语。

    ——只能说,皇家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他们看待人性这个问题上已经超越了很多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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