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咬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憋出个猴来
谁来咬狗
作者:憋出个猴来
【2019起点仙侠百万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第一章茅坑里出生
天地如磨我来推,
欲把日月磨成灰。
星河只是一杯酒,
饮罢笑任冷风吹。
——
大多数人出生时,一般都是在屋子里,最差的也不过是在路边上。
然而牛老狗出生的地方,有些异于常人,居然是在茅坑里!
那年,牛老狗的父亲牛棒槌一人去京都游学,返家的路上,遇一女子倒卧路旁,牛棒槌扶而问之。
女子自称阿苟,言说家乡遭遇天灾,亲人悉数亡故,只剩自己独自逃难,病累交加,因而倒卧于此。
牛棒槌见阿苟容颜姝美,秀色可餐,又悲其遭遇,顿起怜悯之心,携其走出深山,于一客栈疗养月余,待其病愈,问其归计,阿苟茫然无有去处。
牛棒槌暗忖,自己三十有余,尚未婚娶,今与此女有缘,当应求而为妻。
于是牛棒槌使出文人泡妞之法,吟风弄月,赋诗作词,给阿苟写了许多文绉绉的情诗,可阿苟每次都大摇其头表示看不懂,牛棒槌颇有对牛弹琴之慨,本欲放弃,但看着阿苟姝美水嫩的脸蛋,妖娆曼妙的娇躯,实在心有不甘。
最后牛棒槌只好放下文人的高雅,干脆整了一首直白的打油诗送给阿苟。诗曰:
哥是山上一匹狼,妹是山下一只羊
若是老天不安排,狼羊必定不相逢
既然有缘来相会,不如牵手入洞房
哥爱妹来妹爱哥,老驴拉磨似蜜糖
这回阿苟读后,深受感动,羞而应允,与牛棒槌喜结秦晋之好。
阿苟深情称牛棒槌为“狼哥”,牛棒槌呼阿苟为“羊妹”。
此后二人夜夜行夫妻之事,尽鱼水之欢。
缠绵数月,阿苟忽有身孕。牛棒槌喜出望外,收拾行李,辞别店家,携妻返乡。
一路走走停停,不觉九个月过去,阿苟即将生产,二人便在一处山村,租屋暂住。
某夜阿苟惊醒,忽感腹胀,小解**无限扩张,见牛棒槌鼾声呼呼,不忍将其唤醒,便自己去了茅房。
阿苟到茅房刚一蹲下,忽觉下身一痛,一个硬物掉了出来。阿苟情知生产,暗道不好,顺手一抓,刚好抓住胎盘。
就在此时,一道霹雳,毫无征兆,突兀穿透茅房,轰在阿苟身上,又直奔胎盘而去。
胎盘闪出一道红光,将霹雳化为乌有。
阿苟浑身焦黑,七窍流血,临死凭着一口余气,硬是将胎盘在茅坑板上绕了一圈,艰难挤出一句:“狼哥,永别了!”之后气绝而亡。
当夜茅房上空雷电轰鸣,经久不息,茅房全部坍塌。
次日阳光照进窗户,一觉醒来,牛棒槌发现妻子不在身边,起床开门寻找,发现屋子对面砖瓦狼藉,阿苟一片衣角露在外面。
牛棒槌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待回过神来,忙大声呼喊村邻。
村邻闻声而至,协助刘棒槌搬开茅房砖瓦,将七窍流血,尸身焦黑的阿苟抬回屋子。
牛棒槌抚尸抽泣,嘴里犹自念着:“羊妹,你怎么如此狠心,就丢下狼哥走了呢”
正当众村邻劝牛棒槌节哀顺变之时,茅房哪边,传来婴儿哭声。
牛棒槌停止抽泣,看了妻子腹部一眼,见其腹已瘪,衣裙下面,尽是血污,恍然跳起,拨开众人,疯狂冲向茅房。
牛棒槌循着哭声,拨开覆盖在一块茅坑板上的碎瓦,只见茅坑板上栓着一个胎盘,胎盘下端,挂着一个浑身带血,半截身子已被粪水淹没,正哇哇嚎啕的男婴。
牛棒槌奋不顾身,低头探进茅坑,抓住男婴,一把捞了起来,扯断脐带,抱回屋子。众村邻纷纷帮忙,打来热水,将男婴清洗干净,将他交给一个热心的大娘黄八婆暂时照管。
接下来的日子,牛棒槌将妻子安葬完毕。
在无限的悲痛中,唯一让刘棒槌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后代。
第二章狗日的时光
村邻恐慌。
其间有人请来巫师术士,企图治邪,但只要牛老狗一笑,那些巫师术士,都会当场倒毙,无一幸免。于是,牛老狗连累刘棒槌,父子二人渐渐被村邻视为灾星,驱赶二人滚蛋的呼声,日渐高涨。
更有甚者,半夜点火烧屋,欲灭父子二人性命。
牛棒槌惊恐,于一雨夜,收拾行李,背着牛老狗,觅得归家方向,仓惶逃出山村。
牛棒槌抱着牛老狗逃出山村后,一路疾行,最后,终于远离山村。
牛棒槌总算松了口气。
可悲催的事情又发生了。
牛棒槌在归家的路上,花钱请人给牛老狗哺乳时,每当牛老狗吃饱后,都会对奶妈倾情一笑,结果造成无数奶妈,一命呜呼。每次都害得牛棒槌要么折财免灾,要么惊恐逃命,狼狈至极。
其中有一次,牛棒槌逃到一处荒山野地,刚一坐下休息,怀里的牛老狗又开始躁动不安,显然是又饿了。
牛棒槌大是头疼,无奈之下,只得解开衣衫,露出一马平川的胸部,将胸上那两枚贫瘠的肉纽扣,轮换着让牛老狗吸允。
“哎哟!咬死你娘,不,你爹了,老子打死你这小王八羔子!”
牛老狗吸允半天,发现牛棒槌那两颗铁钉似的玩意儿里,不仅啥也没有,而且还有些骚臭,于是狠狠一咬,导致牛棒槌这个假奶妈,惊叫一声,勃然大怒,吼叫着拍打了牛老狗一通。
一向很少哭泣的牛老狗,在饥饿状态中,被牛棒槌这么一揍,小脸通红,忽然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喔,乖,宝贝别哭,娘,不,爹错了----!”
牛棒槌一时慌了手脚,后悔莫及。
但牛老狗的哭声犹如漏了的水壶,哗哗啦啦,任凭牛棒槌如何哄都堵之不住。
正当牛棒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牛老狗的哭声,引来了一对在荒野中耕种的夫妇,这两夫妇循着哭声,来到牛棒槌身边,问明情况,还在哺乳期的女人将牛老狗抱过,走到一边哺乳。
男人则和牛棒槌在原地闲聊拉家常。
不久哺乳结束,牛棒槌取出一些灵石,支付给两夫妇,女人推辞,但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接过灵石,女人觉得过意不去,就逗哄牛老狗以表歉意,谁知吃饱喝足的牛老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女人接着就倒地死了。
男人抚尸大恸后,忽跳起大吼一声:“还我娘子!”拿起锄头,不由分说,向着牛棒槌父子二人便挖,幸好牛棒槌一路逃难,经验丰富,心里早有防备,见势不好,护着牛老狗,绕着山上石头急窜。
那男人追挖半天,毫无成果,怒极之下,其追挖之势更猛,却一不小心,被一块山石绊倒,锄头反弹过来,挖在头上,追随亡妻去了。
牛棒槌喘息一阵,在荒山野地中挖了一个大坑,将夫妇二人埋葬,拜了几拜,凄然离去。
就这样一路折腾半年有余,吃尽了苦头的牛棒槌,终于带着牛老狗失魂落魄,踏进富甲一方的牛府。
85岁的老太爷牛屎巴见到孙子,非常惊喜,就是对牛棒槌私自命名有些不爽,但听牛棒槌道明纪念已亡儿媳阿苟的缘由后,也就不计较了。
岁月流逝,牛老狗的笑,使得牛府死了不少外姓家奴,包括老太爷牛屎巴的几房老姨太太。
后来老太爷牛屎巴花费重金,前去海外,请来一位即将飞升仙界的千岁仙人,施展无上独门道法,将牛老狗身上的奇异煞气,牢牢封印于腹部,牛府才得以平安。
之后,牛老狗就在牛府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中,茁壮成长。
再后来老太爷牛屎巴老尽仙逝。
牛棒槌亦因一场重病驾鹤西归。
第三章播什么种
“老爷,你是在喊我吗”
二狗蛋拖着老迈的身躯,慢腾腾的挪进内屋,躬身问道。
“我不是喊你,难道喊鬼啊!”牛老狗有些气恼。
“老爷,您看我这把年纪,离进棺材恐怕也不远了,您喊我和喊鬼也没什么区别啊!”二狗蛋有气无力的蔫巴道。
“狗奴才,竟敢和我如此说话,小心我把你弄到青楼去当龟公!”
牛老狗恼怒万分,但一想起二狗蛋从5岁时就跟着自己,到如今已有70余年了,一直都忠心耿耿,无有背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收住骂声。
“老爷,这半夜三更的,您叫我有事吗”
二狗蛋见牛老狗恼怒,害怕这老得有些喜怒无常的主子,真把自己弄去青楼当了龟公,到时候还不知会被那变态的老鸨二虎妞,折磨成什么样呢!想起那对自己纠缠不休的二虎妞,回忆着自己被她霸王硬上弓的那千百回,二狗蛋身子一颤,忙躬身问道。
别看这二狗蛋平时闷声不响,但却是一个有故事的家伙。
“嗯,你快去给我把翠香叫来。”牛老狗应了一声道。
“老爷,这么大半夜的,您叫六十夫人来干嘛”二狗蛋迷惑不解。
“叫你去你就去,废这么多话干什么!”牛老狗怒斥。
“老爷,您得说清楚什么事,我好给六十夫人说明啊!”二狗蛋固执得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不仅臭而且硬。
二狗蛋本就是一个诸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若是不问到底,便驱使不动,若是问到底了,无论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去赴。
牛老狗这一生对这个二狗蛋很是爱恨交集。
“播种!”
牛老狗知道二狗蛋的性格脾气,知道若是不说清楚,其人必会不依不饶,干脆吼了一句。
“播种播什么种”
二狗蛋愣了一愣,待在原地继续问道。
“你发什么愣,都说了播种你还不赶快去叫!”
牛老狗有些火冒,但还是温婉解释道:“古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播种就是为我牛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我说老爷,您确定您还能行我觉得您这副样子,就算扶着都不一定折腾得动啊!”二狗蛋的语气充满怀疑。
“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管我行不行,叫你去你就去!”牛老狗噎了一下,恼怒催促。
“老爷,我看您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六十夫人来了,您种没播成,反惹一身骚,到时候看您老脸往那儿搁!”二狗蛋谆谆劝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擦,你到底去不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牛老狗感觉有些七窍生烟,丢开年轻时饱读诗书的斯文,爆出粗口。
“不去,我这是为了您老人家好,您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二狗蛋脸色坚毅,固执说道。
牛老狗感觉胸中蹭蹭上窜的怒火,直如两岸猿声啼不住,一行白鹭上青天,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扇二狗蛋几个嘴巴子,但身躯动了动,又徒劳静止,闭上眼睛喘息一阵,浑浊的眼珠转了几转,佯装出一脸温和说道:“二狗蛋,你到我床前来一下。”
“来干什么老爷您千万又别像年轻时,总是整我的幺蛾子啊!”二狗蛋警惕道。
“这狗奴才真是太欠抽了!”牛老狗心中恼怒,表面极力压抑自己道:“狗蛋啊,叫你来你就来,废这么多话干什么。师父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整你什么幺蛾子呢”
“老爷到底来干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过去
第四章怨如流水
牛老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扬着手里的大拖鞋,狠狠给二狗蛋的头顶来了一下,犹自怒道:“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还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麻溜点快去把翠香给我叫来。”牛老狗收住拖鞋,又在手中摆了几摆。
二狗蛋快速站起身来,平复一下刚才被回忆波动的情绪,摸着火辣辣的头顶,心说:“老爷这脾气,咋就还和年轻时一模一样呢”但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郁闷出屋而去,一路上,嘴里兀自嘟哝着:“老得都掉渣了,还播啥种要能播早就出成果了,还能等到现在我年轻那会儿,说帮您代劳,您不仅不领情,反而还扇了我一大耳刮子,但这也没什么,关键您还骂我是隔壁老王,害得我后半生都背着这个重若山岳的绰号,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喊着,让我心里的阴影简直比深山老林还阴,现在还动不动就打我,哼,活该您一生无种!”
“香夫人,香夫人----”
二狗蛋来到六十夫人谢翠香的闺阁下,仰头叫道。
“叫叫叫,叫你个大头鬼,老娘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你就来鬼哭狼嚎了!”
谢翠香从睡梦中惊醒,微掀窗帘,看到二狗蛋,想起刚才睡梦中与一翩翩公子幽会,状态正自火热的情景,不由怒火升腾,提起床边的尿壶,迎着二狗蛋的头颅倒了下去。
“香夫人,不是我叫~!”二狗蛋刚要分辨,忽感头上一阵大雨磅礴,一头一脸都是细水长流。
“呸呸呸~”,二狗蛋闻到一股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旷世骚臭,急抬起衣袖抹了下迷糊的眼睛,虚眼往上看见谢翠香手里提着的家伙什,那还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玩意,顿时目呲欲裂,大吐不已。
吐毕,二狗蛋怒目圆睁,挽起袖管欲冲上楼去将此“恶婆”痛扁一顿泄恨,但刚跑了两步,便嘎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忽然发觉此举不妥,一来这是以下犯上之举,必然遭到家规严厉处置,二来就自己这幅苍老的身躯,就算冲上去恐怕也不是这四十如虎的娘们的对手,到时候若被这遭瘟的娘们给反揍了,这老脸可就丢大发了!心如电转间,二狗蛋还是选择了悬崖勒马,极力忍住一身骚臭和胸中的怒火,悻悻对谢翠香说道:“香夫人,不是我叫您,是老爷叫您”。
“你你你,你还敢冒充老爷”谢翠香一只手指着二狗蛋,一只手提着尿壶着势又欲往下倒,满脸不敢至信的样子。
“不,不是,是老爷叫我来叫您!”二狗蛋忙闪身退避急声辨言。
心中大肆腹诽:“没文化的婆娘真可怕,老爷也真是的,也不能光为了播种,看见漂亮的就娶,难道不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吗,最后咋就娶了这么一个大字不识,混账不堪的婆娘,我看老爷那满腹诗书,可能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不,应该是读到狗粪上去了,要不娶的这婆娘怎么连尿都这么骚臭恶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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