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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你赢了人家这么多钱,理应找机会给她放个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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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残局与屠刀
    不知过了多久,汤山悠悠醒来。

    他滚了一个圈,无意之中,一手刚好抓到了周伟良的手腕。没有传说中的尸体那么冰凉,汤山觉得跟自己手心的温度差不多。要么传说有误,要么这人没死多久。

    汤山再不敢转头去看地上的血,连滚带爬地下到一楼。途中踢翻了两条凳子,踹倒了一个垃圾桶。楼下依旧灯火通明,但赌客都已散尽。

    最后离开的几个人也走远了,看不见身影,只听到相互逗笑的嗓门。

    陈瑜生站在门口的阴影里等汤山,看他神态,似乎刚从外面折回来似的。

    汤山扶着墙喘息,一直无法平静心跳。陈瑜生探头在门口看了一眼,风风火火走过大厅,来到汤山身边,踢了他一脚:

    “我靠,你究竟借了周扒皮多少钱脸都绿了”

    汤山这才想起来,原本上楼是去还钱的,现在钱又重新被自己揣下楼了。今天不还,明天又得多付九百块利息。赢了钱不还,无端损失九百块利息就太冤了。

    想到此处,汤山又要重新抬脚上楼。

    陈瑜生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后面又踹了他一脚:

    “大家都散了,你还上去搞什么鸡毛”

    汤山向前仆倒在楼梯上,胸前肋骨和身后屁股同时负痛,彻底回过神来,周伟良的尸体再次清晰地展现他眼前,人死债消,钱就意味可以不用还了。

    多了三万块的无主之财,加上自己赢来的两万多,五万块多钱,足够逍遥大半年了。

    陈瑜生不耐烦了,抓起汤山的肩头往外走。汤山的脚步有点不由自主,脑子里不断盘算自己口袋究竟有多少钱。却一直没算清楚五万之外的零头究竟是多少。

    汤山突然停下脚步,双手在身上口袋里乱掏,半响才伸出来,十指抓满了百元大钞。

    他本想点出今天赢来的两万多给陈瑜生还债,却发现跟着陈瑜生已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没有路灯,没有月光,根本就无法进行清点工作。

    黑暗中看来,自己双手就像抓了两大把毫无意义的废纸。汤山冷不丁问陈瑜生:

    “你妈住院,欠人多少钱”

    虽然环境黑暗,陈瑜生却看清了汤山手上抓着的是钱,大吃一惊,答非所问:

    “我靠,哪来这么多钱”

    汤山愣了一下,同样答非所问:

    “周扒皮死了。”

    陈瑜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汤山语速极快地向陈瑜生描述:

    “周扒皮死了。胸口插着一把杀猪刀,刀身插进身体至少半尺,就在心脏部位,一刀致命。

    “我见到他时血液还未凝固,从伤口一直往外渗血,像我老家后山的一口泉眼,血流如一条小溪,淌过茶几底下,消失在沙发下面。

    “我摸了一下他的手腕,没有脉膊了,但尸体还是温的,死亡时间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分钟。电视里的肥皂剧还没播完呢,里面有人对着尸体哭,也有人对着尸体笑,不知这些演员安的什么心。

    “总之,我欠他三万,这下可以不用还了。哈哈。”

    陈瑜生犹如五雷轰顶,身子一闪,以手肘压着汤山的脖子,将其顶在墙上,低吼:

    “我靠,你杀了他为了这点钱你他妈的去杀人”

    汤山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陈瑜生的控制。他长得比陈瑜生瘦弱,原本就没有陈瑜生力气大,现在又处于失魂状态之下,更是不堪一击。汤山喘着粗气,哑着喉咙道:

    “我没有杀他。虽然我一直很想杀了他,但这一次不是我干的。”

    陈瑜生松了松手上的劲,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不是你,那是谁干的”

    这回轮到汤山大吼:

    “我他妈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我还想知道是谁干的呢。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一刻杀了他晚个几十分钟,我就见不到他那个鸟样。

    “你知不知道他样子有多恐怖我他妈的到现在还想吐。一直吐不出来,我憋得难受。我这辈子见你杀过十几头猪,就是没见过杀人。原来杀人跟杀猪完全是两码事,虽然同样是流血死亡。”

    说到后面,汤山哭了起来,身体则沿着墙面下滑,最后坐在地上。

    陈瑜生冷静下来,蹲在汤山面前,低声说:

    “你他妈的有点出息好不好不是你杀的你哭什么哭也别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了,想想该怎么办吧”

    汤山止住哭声,忽然又冷笑了一下:

    “我靠,怎么办你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你倒是赶紧报警啊。”

    陈瑜生掏出手机,刚按了两下键,慢慢地垂下手,叹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报警。”

    汤山这回稍稍冷静,奇怪地问道:

    “咋还不能报警”

    陈瑜生深吸一口气:

    “报警你就完了。你想想,所有的赌客都看到你前后两次上楼,而且这期间只有你一个人上去过。你第一次上去人家活生生的,你第二次上去人家就死了,尸体还是温的。”

    汤山底气不足地问道:

    “那又怎么样”

    陈瑜生怒道:

    “怎么样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那意味着只有你一个人有作案时间,你会被当作凶杀案的最大嫌疑人被抓起来。”

    汤山也怒了:

    “你他妈的根本就不相信我,我说了不是我杀的。”

    陈瑜生气极而笑:

    “这话你跟警察去说,可你说得明白吗除了作案时间,你现在双手抓着的大把钞票就是作案动机。”

    汤山有点崩溃:

    “那些是我赢来的钱。”

    陈瑜生嗤笑一声:

    “所有的赌客都会证明,你根本没赢那么多。如果十几年前那桩事情被翻出来,你的动机就多了一项,而且更明确了:复仇杀人。”

    汤山不服:

    “十几年前只不过一桩打架事件,怎么可能再被翻出来”

    陈瑜生耐心解释:

    “十年前周伟良是个老师,在你们村被打成重伤而又不了了之,曾经轰动一时,



第七十七章 深夜战场
    出租屋的前厅,麻将早已散场,毕竟已是凌晨两点。方莲没睡,她横提着扫把,叉开双腿跨坐在一条长凳上,盛气以待,就像关云长横握着青龙大刀,端坐在赤兔马上。

    她女儿方塘坐在一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跟她平常的任性简直判若两人。

    汤山老远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异样,因为凌晨两点,方莲的前厅还亮着灯。他本想走后门,悄悄地上楼,因为心里犯堵,不想与任何人打照面。

    但他绕到后面一推门,才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住了。

    要是在平常,前厅亮着灯对汤山而言是好事,因为他不需要在黑暗中模索上楼。以前汤山经常深夜回家,走进前厅时一开灯,方莲就在内屋咬牙切齿地骂:

    “顶你个肺呀,我的电不要花钱啊”

    所以,大多数时候,汤山为了免于听到她的骂声,懒得开灯,打开手机屏幕摸索着上楼。可一旦不小心撞到桌沿,或踢翻一条凳子,夜深人静之际,响声会成倍数放大,方莲同样在内屋大骂:

    “摔死你呀,仆街。深更半夜像个鬼魂似的到处浪荡。”

    今天汤山有点心慌。因为前厅没有麻将的声音,而气氛又如此异常,难道是警察提前来抓他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事情还未发呢,警察怎么会提前到来

    再说警察要等他,也是悄悄躲在他房间里,不太可能待在前厅。

    汤山心里稍稍定了定,若不是警察,必是方莲家里有什么事,那就跟自己没关系。

    于是他壮着胆子走进了前厅,看见方莲母女两个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咧嘴一笑,就要从方莲旁边绕过去。

    没想到方莲忽然间金刚怒目,也不说话,抡起手里的扫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汤山的腰间。

    攻势之凌厉,比之当年梁山寨上的母大虫顾大嫂,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不幸被棍端扫中,非同小可,轻则肾虚,重则脊椎移位。

    汤山大吃一惊,身子朝外一闪,左手外翻,顺势抓住了扫把一端。

    方莲怒气冲冲地骂道:

    “你个仆街。”

    汤山一听,便知事情似乎没那么严重,因为他十分清楚方莲骂人的三个层次,若到了气极杀人的地步,方脸婆骂的应该是“丢你老母”,而不仅仅是“你个仆街”这么简单。

    汤山脑中念头急转,搜寻得罪这位愤怒胖头陀的因由,没费多少周折,便记起自己本月的房租没交,离最后期限已经拖了四五天。

    汤毕竟年轻,无论是脑袋还是手脚,反应都比方脸婆来得快。在方莲骂出下一句粗话之前,他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叠钱,在她面前晃了晃,老气横秋地说道:

    “房租是吧全部拿去,剩下的留到下个月多退少补。”

    汤山其实不知道自己这一把抓了多少钱,目测估计超过两千。他那一室一厅再加厨房卫生间,按方莲所标的价格,每月房租再加水电费,不会超过一千五百块。

    无论如何,这把钱足够让方脸婆闭嘴收手了。

    方莲一开始以为汤山从身上掏出什么短兵器,要攻击自己的脸面,本能地以手掌一挡。

    待到眼神定格,看清汤山手上攥着一把钱,立马将即将骂出口的粗话先收住,抓过钱一股脑儿塞进腰间口袋。

    汤山长吁一口气,心想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无论多么大的怒气和仇恨,都可以用钱瞬间化解。叹罢,左手松开方莲的扫把,悲伤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就要上楼。

    万没料到,方莲刚把钱收好,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一个招式,扫把又一次猛攻过来,嘴里还是那一句:

    “你个仆街。”

    这回汤山大意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背上中了一招。

    幸好是让扫把的末端——也就是扫地的那一端击中,受力面积宽,压强就小;而且这一端是以稻草织就的,质地柔软,打在身上并不怎么痛,但溅得脑后一片灰尘。

    汤山头发上全是灰,衣服后背估计也沾染上了鸡屎和痰滓。

    方脸婆在前院养了几只母鸡,经常在前厅拉屎;而前厅作为麻将室时,赌客们有痰不往垃圾娄里吐,直接喷在地上。

    打在汤山身上的扫把,弄不好刚刚才在地上清理过一回。

    汤山觉得一阵恶心。同时心下大怒。他向前跨了一大步,走上一级楼梯,转头瞪眼大吼一声:

    “死肥婆,不是给了你钱吗怎么没完没了啊你”

    方莲一击得手,不顾汤山的反问,换了个泰山压顶的套路,扫把再次兜头向汤山打去,嘴里的骂声多了几个字:

    “仆街,我饶不了你。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这回汤山是严阵以待,当然不会让她击中自己。但听方莲骂声里的意思,似乎不是因为他没交房租,而是另有隐情。

    家贼难防难道她家失盗了我靠,你家有什么可偷的除了那部挂在墙上的破电视机,就数两台自动麻将桌值钱。哪个小偷这么没眼光,跑你家来了

    再说了,即便你家失盗了,怀疑到我身上,也不能说是“家贼”啊,我只不过一个租客,又不是你家的人。

    这个死肥婆,说话颠三倒四的,不经大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大脑。

    汤山又朝楼梯上退了一步,大喝一声:

    “住手。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不客气了。”

    方莲见到汤山真发怒,便有点心虚。她将扫把往地上一戳,单手指着汤山,忽然泪流满面:

    “你鸡不鸡道,我鸡有这个女儿。”

    方脸婆气急之下,说起了广式普通话,鸡来鸡去,不伦不类。汤山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这关她女儿什么事

    他朝方莲身后看过去,方塘却一点都没有愤怒的样子,还在那里捂嘴发笑。

    汤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对活宝母女葫芦里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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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飞来黑锅
    汤山曾经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正坐在他的床沿上。www而此时,正是凌晨两点半。



    汤山有点懵。方莲也有点懵。方塘同样有点懵。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似笑非笑的江素萍看了老半天。



    方莲到底年长,最先清醒过来,指着江素萍回头厉声问汤山:



    “仆街,这个衰女是谁呀怎么深更半夜在你房里”



    汤山无端地火冒三丈,朝方莲吼道:



    “她是谁关你屁事”



    方莲立马闭上了嘴巴。汤山看起来面相斯文,发怒的时候却是很吓人的。



    汤山转向江素萍,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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