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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这天黄昏,汤山接到了陈瑜生的电话。

    汤山接通后笑道:

    “猛男,是不是又接了新业务,打算东山再起”

    陈瑜生叹道:

    “别提了,我天天在家把杀猪刀磨得吹毛断发,就是无处可用。哪像你,每天陪着小妞,日子乐开了花吧”

    汤山开始诉苦:

    “陪什么小妞,人家老妈看得比犯人还紧。像公孙大娘舞剑,根本滴水不漏。”

    陈瑜生大笑道:

    “想办法给她老妈找一中年油腻男,你才能彻底解放。”

    汤山笑说:

    “她老妈自己比谁都油腻,要找一个相配的,还真有点难。”

    话刚出口,想起应该留点口德,毕竟那是方塘的妈。于是他赶紧转变话题,直问陈瑜生: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屁事”

    陈瑜生犹豫了一下,才说:

    “晚上带你去周扒皮的赌场晃荡一下,怎么样”

    汤山吓了一跳: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杀猪爱赌博”

    陈瑜生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正在斟酌到底说不说,顿了一下,才言不由衷地解释:

    “只是去看看。见识一下,未必要赌嘛。反正晚上没什么鸟事。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去他的老巢看看,也算是知己知彼吧,对不对”

    汤山当然听得出,陈瑜生话没说全。但他知道朋友的性格,如果对方刻意不说,怎么追问也没用;对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他。

    汤山以前无聊之时,也曾经玩过牌,麻将牌九皆通,这个城市里,全民皆赌,不懂玩牌,基本上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但汤山一直以来对玩牌兴趣不高,更谈不上成瘾。




第七十二章 赌场风云
    在枫林镇上,打麻将的多是女人,玩牌九的多是男人。但汤山刚进门,便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

    这让汤山的兴趣大增。赶紧拉开两个伸长脖子围观的家伙,从人缝里挤了进去。旁边两人家伙被汤山又扯又挤,似乎非常不爽,转头狠狠地瞪了汤山一眼。汤山不甘示弱,也回瞪一眼。

    左右两个家伙似乎被汤山吓住,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再次回到赌桌上。

    汤山循着女人的声音望过去,顿时大失所望。

    女人倒是真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坐在天门,面相特别惹眼,完全像个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柿子,所有器官七零八落;脖子与下巴齐平,一双大手有如两段松木。

    肤色像是非洲人的后裔,扑一罐子粉也无法白起来,两颊长满了不知是青春痘还是什么别的疮,反正整个一副火气很盛的模样。

    汤山内心不断摇头感叹,此黑妞看上去实在不像个女人,若给她理个短发,忽略胸前两个大球,送她一杆长矛,就是张飞;塞她一对板斧,就是李逵。

    无论多么不挑食的男人见之,都得先痿掉七分。

    另一个女的站在黑妞身边,似乎是黑妞的随从。此女倒不算太黑,两颊还有红云,但五官同样是很不整齐,眼睛眯成一条缝,鼻子扁塌,下巴前伸。这种相貌,江湖人称“地包天”。

    汤山往下看,脖子细长,似乎还不错,居然能看到锁骨;但从此以下的身材,大部分埋在黑妞的阴影里,不知好坏。

    汤山心想,其面目如此不堪,身材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可目前的场合,要么是满身臭汗的男人,要么是铁锅一样的黑妞,也就是这女的还能下眼。因为她至少看起来是个女人啊。

    于是汤山刚进场,便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讪讪地抛了过去,可对方就像一条死鱼,根本不为所动。

    汤山讨了个没趣,只好收回目光凝神看牌。

    一个撩牙外翻的家伙在做庄。汤山将目光对准牌桌中央时,正好开宝,庄家通吃。撩牙扔下牌,两手像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不断地往面前搂钱。

    黑妞相当不爽,一张嘴,嗓门比身子更壮实,穿透力极强:

    “卧槽!接连通吃三把,小心出门天打雷劈。”

    做庄的家伙笑了笑,左右两颗撩牙更显可怖,像恐怖片里的吸血鬼,怪腔怪调地笑道:

    “天打雷劈也不让你‘槽’。”

    因为赢了钱,语气里不但不生气,还透出一股得意。旁边一群围观的坏蛋跟着哄笑起来。只有汤山一个人没笑。

    笑声稍平,坐在上门家伙自作聪明地接嘴道:

    “放心,师太缺条家伙,没法‘槽’你,你只能挨天打雷劈。当然了,如果你不挑食,倒是可以反过来‘槽’她。”

    这话也算是现实主义的表达风格,但后半句太过刻薄。黑妞当场就发飙了,将两张牌用力甩在桌上,恨声回骂:

    “‘槽’你妈,你以为你是谁就你那鸟样,还不如老娘床头一根蔫黄瓜。”

    这大概是含义最为深刻的粗俗之语了,外行人根本听不懂。但在场所有坏蛋,却没一个是外行人,显然全都听懂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汤山还是没笑,注意到了那帮粗俗的家伙都管黑妞叫“师太”,不知是个什么道理。转念一想又释然,她这种姿色,也只够格去哪座山上出家,做个灭绝师太一类的人物了。

    问题在于,从没听说过尼姑上桌赌钱。而且还带随从的。

    坐上门那家伙大约三十岁,又干又瘦,脸上只剩一张起皱的老皮,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看上去确实真有点像根蔫黄瓜。但黑妞骂他不如其床头蔫黄瓜,很显然伤了他的自尊心。

    蔫黄瓜双目圆瞪,鼻子两侧的老皮努力牵扯到一起,明显是发怒的样子。他刚要张嘴回骂,坐在下门的胖子见状,赶紧打圆场:

    “你们是来赌牌啊,还是来斗嘴洗牌洗牌。”

    于是大家将仇恨暂时搁下,继续洗牌。汤山环视一圈,又向黑妞旁边的白妞抛去了一个讪笑,对方还是一脸坚贞不屈,根本不搭理他。

    汤山便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转身往圈外挤。刚从人堆里探出头,喘了一口气,陈瑜生从旁边拉了他一把,问:

    “带了多少钱”

    汤山茫然答道:

    “我身上才八百块。”

    陈瑜生:

    “给我。一会还你。”

    汤山一边掏钱,一边埋怨:

    “我靠,刚才两局庄家通吃,你都下注了输了多少”

    陈瑜生答非所问:

    “我带得钱也不多。”

    说罢,他重又挤进人堆里去了。汤山忽然有点尿意,便朝楼梯下面的卫生间走去。身后洗牌已毕,又开始下注,砸钱的声音此起彼伏。汤山一边撒尿一边想:

    “他妈的,赌桌上的钱跟废纸差不多。”

    从卫生间出来,这一局早已开宝完毕,汤山不知道桌上胜负如何,举目看到陈瑜生朝他的方向走来。

    汤山迎上去,问了一句:

    “如何吃还是赔”

    陈瑜生两手一摊:

    “又被吃了。我就不信这么倒霉。不是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我最近可没沾女人。”

    汤山鄙夷地嗤笑一声:

    “不信人话信鬼话,赌博哪有这种狗屁不通的规律”

    说完刚要再凑近赌桌,忽见陈瑜生不进卫生间,抬脚拐上了楼梯,吃了一惊,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我靠,你干嘛去不会是想借钱再赌吧那可是高利贷。”

    陈瑜生欲言又止,嗫嚅一会才讪笑道:

    “总不能刚来几分钟就打道回府吧随便借少点,再玩一会。刚才坏运气过了,接下来肯定有好运气。”

    汤山心想,陈瑜生这家伙平常偶有玩牌,但不是个烂赌之人,今天的表现有点让人意外。必须劝阻他,否则一旦陷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汤山问:

    “是不是上回你妈住院的钱还没还清那他妈的也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赌桌上啊。”

    陈瑜生脸上一阵灰暗,很不耐烦地甩开汤山的手,言不由衷地说:

    “不是,那个,你先别管我。”

    汤山当然不能不管,再次



第六十三章 上桌必赌三局
    汤山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消失很久,周伟良才回过神来。他混了十几年江湖,头一回见这么不识相的小子。居然明言不跟我良哥交朋友,脑子进水了吧

    良哥先是点了一根烟,抽了好几口,本想稳定情绪,消弥怒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将烟蒂用力甩在地上,骂道:

    “日你妈,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如此嚣张”

    想了半天想不通,便掏出电话,拨给那位曾跟踪过汤山的红毛,兜头便破口大骂:

    “日你妈,你跟踪那小子这么久,有没发现什么异样”

    红毛正在一个脚疗屋洗脚,小妹将他捏得很舒坦,正闭眼享受呢,蓦然被良哥在电话里大骂,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一个激灵弹了起来,连泡了中药的脚盆都踢翻了。

    红毛哭丧着脸说:

    “没什么异样啊,除了出门吃饭,就是闭门不出。那天去医院的路上,还把我打了一顿。”

    良哥更加愤怒:

    “那小子这么神秘,你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日你妹妹的,你是不是天天去洗脚屋找小妞去了,根本就没在现场”

    红毛赶紧分辩:

    “没有没有,除了撒尿,我几乎每天都对那小子寸步不离。”

    良哥喝了口水,稍稍冷静:

    “你从没见过那小子跟什么可疑的人物在一起”

    红毛一时答不上来,另一手捂住电话,命令重新端了一盆水过来的小妹:

    “给我按按大腿根,很酸。手劲重一点。千万别按偏了,否则我一旦不举,你可得服侍我一辈子。”

    这一边的良哥见对方许久不答话,又一次火冒三丈:

    “日你妈,你嘴巴里塞了大粪是吧”

    红毛赶紧语无伦次地应付:

    “没有没有,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不过,那天泥鳅说那小子身边………”

    良哥立马警觉起来,打断他的话:

    “不是让你一个人去跟踪那小子吗怎么又扯上泥鳅了”

    红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那天去医院的路上,这小子不明不白地在巷子里打了我一顿,我心里不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纠合泥鳅和鸟毛,想找个巷子报仇。”

    良哥怒不可遏:

    “日你妈的,怪不得这小子对我这么不友好。鸟毛和泥鳅都曾跟那小子有过节,相互认识,所以我才派你去跟踪他,以免他起疑。你居然背着我把泥鳅和鸟毛都找去,岂不是事情全露馅了”

    红毛赶紧补过:

    “没有没有,那天一开始街头人太多,后来你又打电话找我们,所以最终没跟那小子交手,只不过跟踪了一段路而已。”

    良哥怒气不息:

    “蠢货,那小子比你们都机灵聪明,只需回头一看,就知道我在派人跟踪他。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红毛不敢回骂,也不敢挂电话,只好又一次捂住通话口,指挥按摩小妹:

    “这里这里,按上来一点。用力用力。”

    良哥骂完,咕嘟咕嘟喝了一通水,问红毛:

    “泥鳅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说啥了”

    红毛开始回忆细节:

    “当天,那小子去医院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个小妞骑辆电动车载他。据泥鳅说,那个小妞他见过。”

    良哥迫不及待地问:

    “在哪见过”

    红毛道:

    “泥鳅说见过那小妞跟陈猛在一起。似乎是陈猛的马子。”

    良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又怎么样”

    红毛分析道:

    “那小子既跟陈猛的马子走得这么近,可能就跟陈猛认识,也许还有交情也说不定。”

    良哥大吃一惊,张着嘴巴许久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无声地将手机挂了。掏烟点着,又掐灭,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那小子真跟陈猛是一伙的日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套路”

    话没说完,思维也没理清楚,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

    有一点红毛和泥鳅都猜对了:方塘的前男友,确实是陈猛。他们两人相识于几个月前,那时,陈猛刚出狱不久。

    另一点所有人都猜错了,汤山对方塘与陈猛的关系一无所知,他与陈猛没有交情,甚至可以说,他现在根本就不认识陈猛。

    几年前的那场桥头斗殴,汤山本身就对陈猛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后来陈猛坐了近两年牢,出来后性情和相貌都有了较大的变化,汤山怎么可能记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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