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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中年汉子苦笑:

    “你若想拐子弯打听我的姓名背景,我没法告诉你。所以,你还是走吧。”

    汤山冷笑:

    “这么说,你棋还没下,就知道自己会输”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发觉自己失言,赶紧找补:

    “话不是这么说。人在江湖,‘信’字第一,我只是考虑到万分之一的情况,你若赢了,问的问题我有答案,可又不想回答,就坏了江湖规矩。”

    汤山又笑了一下:

    “那好,我不让你为难。就在刚才的规则之上,再加上个条件:关于你的姓名来历,以及你在此的目的,我一概不问。如何”

    中年汉子沉吟良久,最后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你选红还是选黑”

    汤山坐下身子,嗤笑一声:

    “这个优先权,我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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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愿赌不服输
    陈瑜生一路不说话。他心情相当郁闷。他没想到自己干了两年屠夫,最后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一头既不凶猛,也不强大的猪,他居然一刀杀不死。

    杀不死还没什么,大不了多补几刀,可那头猪,居然踢翻两个人,从他手上跑得无影无踪。

    这就太丢人了。

    其实丢人还在其次,关键是,此事对以后的职业生涯,可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业务直线下滑是肯定的了,弄不好他就要退出屠夫这一行。

    我们的教科书里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是胡说八道。群众的眼睛一点都不雪亮,脑子也不太好使。你干好一百件事,人家都看成理所当然;你干坏一件事,人家立马会让你臭名远扬。

    群众天生具备一种恶毒心理,就爱看别人倒霉。你越倒霉,他们就越欢乐。

    人在郁闷之下,内部思维活跃,会想通很多道理;但外部感觉就会变得麻木,甚至失聪。比如现在的陈瑜生。他完全没感觉到身后少了一个人。

    陈瑜生头也不回,对身后消失已久的伙伴汤山说话:

    “我们太大意了。人不可貌相,猪也不可貌相。”

    后面没人搭腔。陈瑜生挥了挥手,继续说:“我们不应该以貌取人。真的,看待妞是如此,看待猪也应如此。”

    后面还是没人搭腔。陈瑜生仍旧自说自话:

    “没想到吧我们居然被一头不到两百斤的猪打败了。才两百斤啊,我们两个大男人加起来都快三百斤。”

    后面依旧没有搭腔。路边有几个顽童在放牛,有一头牛对着自言自语的陈瑜生,“哞”地叫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草。

    陈瑜生又挥了挥手说道:

    “别说我们手上还有刀,就算是赤手空拳,压也能压死它。”

    他换了口气继续说:

    “可它中了一刀,居然就这么跑了。众目睽睽之下啊。”

    路边那几个流着鼻涕的顽童,看着一身污血的陈瑜生自说自话,满脸惊惧之色;陈瑜生所到之处,他们像老鼠一样纷纷逃窜。

    陈瑜生心有不甘地说:

    “是我们业务不精吗不是,是我们运气不好。别人做一辈子屠夫,估计都遇不到这么一头神猪。”

    说完,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走路。走了三百米,陈瑜生还是忍不住,头也不回地问道:

    “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补救”

    身后没有声音。陈瑜生继续说:

    “不补救我们就完了。别忘了我们的刀还在猪身上,这就相当于一个闯荡江湖的武林高手,被别人将随身武器给夺了,怎么还有脸在江湖上混”

    脑后只有陈瑜生一人的脚步声。他见无人回应,渐生怒意:

    “你平常脑袋不是挺灵活的吗倒是想个办法啊。”

    换口气又问:

    “现在上山去,把那头负伤的猪找回来,算不算一个补救措施起码能把刀给捡回来吧”

    顿了顿,身后还没有任何回音,陈瑜生终于彻底愤怒了,回头大吼:

    “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啊。你哑巴了”

    整句话说完,他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惊得差点连下巴都快掉了,张大嘴成o形,许久都无法合上。

    他用拳头将下巴顶回原位,想了想,便发足往来时的路狂奔起来。

    陈瑜生一口气跑到村口大榕树下,见汤山手握剔骨尖刀,正在一个中年汉子的面前比划,而那汉子不言不动,显得一脸惊恐。

    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

    陈瑜生又是大吃一惊,气都来不及喘一口,立即撞向汤山,两人同时倒在离中年汉子两米之外的地上。

    汤山被摔得浑身疼痛,头晕脑涨,在地上滚了两圈,仍未爬起身。倒是陈瑜生躺在地上喘了一会气,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仍然发愣的中年汉子,看不出有什么危机,才向地上的汤山问道:

    “怎么回事眨眼不见,还动上刀子了”

    汤山努力良久,好不容易才撑起上半身,嘴里却答非所问:

    “你他妈的走路也不看着点,撞我干什么”

    陈瑜生不知怎么回答他,盯着中年汉子看了一会,反问汤山:

    “这家伙是谁不像是村里人啊。你怎么跟他干起来了”

    汤山尚未答话。中年汉子此刻回过神来,胡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棋盘棋子,也不言语,起身便走。

    汤山口不择言地喝道:

    “拦住他。”

    陈瑜生真的跳起来,一个箭步跨到中年汉子身前,也喝道:

    “先别走,把话说清楚。”

    中年汉子见陈瑜生满身血迹,一脸灰尘,腰间插了好几把形式各样的刀,那形象比汤山凶狠多了。吓得腿发软,不知前进,也不懂后退,嘴里结结巴巴地说:

    “我……他……我跟他……。”

    陈瑜生听不懂,但又不知该问什么,只好转头去看汤山。

    汤山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滚落一边的尖刀,走到中年汉子面前,再次发狠:

    “江湖规矩,愿赌服输。你懂不懂”

    中年汉子看看汤山,又看看陈瑜生,欲言又止。陈瑜生屠夫生性,比较急躁,按捺不住再次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被陈瑜生气势震得后退两步,张张嘴还是不知说什么才好。汤山为了获得陈瑜生的进一步支持,在旁边简单解释:

    “他跟我赌棋,输了却不认账。”

    陈瑜生听了大怒,心想我以还为村里人丢了猪不甘心,把你抓去当猪肉卖了呢,哪想到,你在职业生涯的生死悠关之际,还有心情在路边跟人赌棋

    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跑回来。

    但陈瑜生怒归怒,却没有出口责备汤山。毕竟朋友可以私下吵架,外人面前,还是得留着面子。于是他呼一口气,挥了挥手,打算息事宁人,表面却恶狠狠地对中年汉子说:

    “必须认账。有钱赶紧给钱,没钱也好办,写张欠条,再把身份证压给我。”

    中年汉子尚未答话,陈瑜生又转向汤山:

    “他欠你多少钱”

    汤山答:

    “他欠我一句话。”

    陈瑜生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再也忍耐不住,对汤山吼道:

    “我靠,什么屁话这么重要,值得你在这里跟人动刀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吼完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妥,便转向中年汉子:

    “赶紧



第七十一章 深入虎穴
    汤山和陈瑜生的屠夫生涯就这么结束了。

    原因不言自明。两个加起来三百斤的大男人,让一头不到两百斤的瘦猪,中了一刀还跑得无影无踪。此事轰动十里八乡。

    凡知道这个故事的人,谁还能相信,他们两个能摆平一头超过两百斤的猪

    两人后来有好几次硬着头皮去乡下兜揽生意,人们像遭遇鬼子进村,一哄而散,他们只好黯然离开。走到无人处,陈瑜生有感而发:

    “不管哪个行业,混的就是个名声。名声一倒,就没法混了。”

    汤对于能否继续在屠夫行业里混,他倒并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压根就不喜欢这份职业。干了好几年,他也不算是个合格的屠夫。

    汤山跟着陈瑜生去杀猪的初衷,其实是听了对方的蛊惑,以为能治好自己严重晕血的毛病,再把形象磨练得凶恶一点,以便日后找周伟良报仇雪恨。

    两年过去,汤山知道自己这些毛病或缺点是天生的,干什么也于事无补。既然如此,他就不再甘心做一个屠夫了。当然,具体要从事什么,他其实也心里也没谱。

    陈瑜生回到家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相当消沉。每天除了睡觉,便是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连上街撩妹的兴趣也没有了。

    但他明显对屠夫职业念念不忘,有一天将屠刀翻检出来,发现大多都生锈了,于是,他每天睡觉和看电视之外,又多了个节目:在院子里磨刀。

    左邻右舍见他没事就磨刀,都有点发怵,谁也不敢随意靠近,有时还私下嘀咕:

    “这小子杀猪不成,不会是想杀人吧”

    汤山倒是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每天上街晃荡几圈,无聊了就回房琢磨象棋。与方塘之间的隔膜也基本消除了,一抓住机会便打情骂俏。

    最大的不足是,其母方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麻将之余,还能对方塘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似乎有看透墙壁的本领,汤山和方塘稍有越轨,她便在楼下大叫。

    搞得两人意趣全无。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停留在语言阶段,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这天下午,汤山又与方塘躲在房里玩象棋。孤男寡女,共坐一屋,下棋其实就是个晃子,那气氛,想不暧昧都不可得。

    汤山早学乖了,知道这种场合之下,重要的不是纠缠于棋局的胜负,而是调动各种感官,努力享受当下暧昧而温情的气氛。

    因此,汤山棋下得便有点三心二意,随手下子,大脑不在现场,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方塘顺溜的长发,耳后的洁白,脖颈,锁骨。

    看着看着,体内的那股躁动,便按捺不住升腾起来。

    方塘倒是下得很认真,一直盯着棋盘,车马炮用得不称心,便努力往汤山地盘上拱卒。一前往前拱。

    汤山不理会她拱过来的几个卒,有心要逗她说话,便率先笑道:

    “你知不知道谁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方塘愣了一下说:

    “你又想瞎掰什么”

    汤山指了指她的鼻子:

    “就是你。”

    方塘一脸不屑:

    “说真的,你说过的所有话当中,这句是最没水平的。既不好笑,也不感人。拿到街上去,连个傻大姐都骗不到。”

    汤山又问:

    “那你知不知道,谁是这世上最可恨的人”

    方塘笑道:

    “坏蛋,不就是你自己么”

    汤山摇摇头道:

    “不对,是你妈。她把我人生当中所有的快乐时刻,都拦腰斩断,你说世上还有比她更可恨的人么”

    恰在这时,方莲又在楼下喊方塘。

    汤山苦笑道:

    “你看,又来了。”

    方塘扔下棋子,笑道:

    “你就积点口德吧。她确实很烦人,但怎么说也是我妈。”

    气氛既已被破坏,汤山无奈,只好在棋局结速之前,总结方塘落子的得失:

    “你说你吧,学棋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只会往对方阵地上拱卒”

    方塘拢了拢头发笑说:

    “我动别的子,因为杀伤力太强,会被你更快地消灭。惟有那几个卒,是你不怎么在意的,反而能多蹦达几下。”

    汤山啼笑皆非:

    “那你也不应该一直拱到我的禁区呀。”

    方塘理直气壮: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看,三个卒此时对你没威胁,不是全保住了性命么”

    汤山还想说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方塘此话不合棋理,却似乎暗合人生道理。既然无处可躲,那么,冲进对手的禁区,是不是反而最安全

    方塘开门下楼去了。

    汤山盯着棋盘,继而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周扒皮的手下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还摆出“玉帛金鼎”来试探,而他又躲无可躲,只能天天闷在屋内。这不是长久之计。

    不如学学方塘下棋,进入对方的禁区,近距离接触,见招拆招,很可能周扒皮要么忽略他,要么拿他没办法。至少他感觉不会那么憋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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