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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爆7]第六十六章 你敢不敢为爱杀人
    回住处的路上,方塘心情不佳,汤山心里也有点乱。

    转过几个街角,方塘放慢速度,忽然笑道:

    “你还挺能瞎掰的。别人的妈住院,你说是你妈。是不是你对我说的很多话,都是信口胡说”

    汤山讪笑:

    “你在旁边应该也听明白了。我姑不是我妈,却胜似我妈。当时顺嘴跟你说是我妈住院,实在是太紧张而口不择言。也算是一种真情流露吧,并非刻意要骗你的。”

    方塘又笑道:

    “你说我是你女朋友就算了,为何还要说是大街上捡来的”

    汤山在车后座拢了拢方塘的腰,嘴里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为了逗我姑开心,才这么说的。大街上要真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捡,我就天天去街头守着。”

    方塘用手肘使劲捅了一下汤山,笑骂:

    “王八蛋,捡了我一个不够,还想天天去捡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

    汤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改口:

    “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我说去街头守着,是为了守着你不让别人捡去;谁要敢捡你,我跟谁拼命。”

    方塘不依不饶:

    “我是个在街头随便让人捡的人吗”

    汤山点头如捣蒜: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你这种美女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哪能随便捡呢。其实应该反过来说,那天是你把我给捡回去收留了。”

    方塘将电动车停在一个无人的街角,也不下车,一脚顶在路沿,低头幽幽地说:

    “其实,咱俩的关系,不能算是男女朋友。”

    汤山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接着讪笑道:

    “谢谢你在医院的时候没有拆穿我,让我很有面子。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快就跟我划清界线吧让我多做会梦都不行吗”

    方塘叹口气,声音仍然很低:

    “不是那意思,我……哎,怎么说呢。”

    汤山听得不明所以。方塘清了清喉咙,冷不丁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前男友是谁”

    汤山还是不明所以,梗着脖子答道:

    “不管是谁,都已经分手了,还想他干嘛”

    方塘急着辨白:

    “我不是想他。只不过,哎,你不会明白的。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方塘明显有什么难言之隐,汤山心里嘀咕,也许是她跟前男友分手时,还落下什么一时无法抹去的伤心事。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关键是,汤山自己也心乱如麻,一路上都在想,江素萍真的对他一往情深吗此话从陈瑜生嘴里说出来,应该不会有假。

    那么,他是不是就此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于是两人各有心事,都不说话。

    方塘重新发动车子上路,速度很慢,而且因为心不在焉,将车子开得歪歪扭扭,一个交警吹起哨子,将他们召到路边,训道:

    “你们两个,谈恋爱到电影院去,别在大街上黏黏乎乎,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

    两人红着脸,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后来他们就一直推着车子在人行道上走。

    方塘没话找话,问汤山:

    “你真的杀过猪”

    汤山笑道:

    “那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个杀手嘛。”

    方塘也笑:

    “杀手不是杀人的吗影视剧里经常见到。”

    汤山讪笑:

    “影视剧那是骗人的。真相是,古代的杀手杀人,现代的杀手杀猪。”

    方塘笑得更大声:

    “那是为什么流氓在变迁,杀手也在变迁”

    汤山也跟着笑:

    “当然在变迁。古代丛林社会,杀完人估计还得剁成许多块烤了吃掉;现代文明社会,人不能随便杀了,杀手只好沦落到去杀猪烤肉吃。”

    方塘笑得直喘气:

    “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能瞎掰一通。说到底,你就是个不敢杀人的杀手嘛。”

    汤山摆了个酷样:

    “那你可小看我了。知不知道,我们在乡下的时候,得了个什么绰号”

    方塘好奇道:

    “不是吧,只听说闯江湖需要绰号唬人,杀猪也有绰号”

    汤山不满道:

    “杀猪怎么就不能有绰号《水浒传》里被鲁提辖三拳打死的那位,还叫‘镇关西’呢。”

    方塘又笑:

    “好吧,失敬失敬。你们的绰号是什么”

    汤山又摆出一脸酷样:

    “连人都敢杀的屠夫。”

    方塘笑得前仰后合:

    “真的假的听着挺唬人,谁给封的”

    汤山更加不满:

    “我跟你说真话,你怎么老持怀疑态度呢人家都这么叫的,你去乡下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们的江湖名声很响亮了。”

    方塘不笑了,转头看了一眼汤山:

    “我给你一项业务,你敢接,我就信你的话。”

    汤山笑道:

    “这你可找对人了。什么业务报酬高不高”

    方塘停下脚步,将电动车支在墙边,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汤山的脸,说:

    “帮我去杀了那个王八蛋,报酬就是我无条件做你的女朋友。”

    汤山怔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良久,他才讪笑道:

    “我怎么觉得,你把我给绕进去了。”

    接着又不无自嘲地说:

    “没想到,要做你男朋友,门槛还真高。”

    方塘咬牙切齿地说:

    “哼,就知道你不敢。”

    汤山为了缓和气氛,笑说:

    “不是我不敢,而是现实不允许。你想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每一个现任男友,都要把前男友干掉,岂不是要搞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地步”

    方塘一听,柳眉倒竖,大怒道:

    “怎么你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么”

    汤山本想夸她漂亮,没想到夸出这么个结果,除了痛悔嘴快失言,也感觉到了方塘的情绪很不对头。因为平常她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于是赶紧低头不言,绕过她去墙边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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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明日边缘
    汤山整整三天没怎么出门。除了吃饭,他基本上都将自己关在房里下象棋。

    三天里,汤山与方塘再没什么亲热的举动。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两人之间就像忽然多了一道屏障,一时无法冲破。见面微笑致意,还煞有介事侧身让路,搞得像两个高尚的绅士。

    男女之间过于彬彬有礼,其实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

    两人各有心事。方塘在前男友的问题上,有难言之隐;汤山也对初恋情人江素萍念念不忘,全怪陈瑜生多事,告诉他江素萍的真正心思。若非如此,汤山差不多快要把这段单相思放下了。

    三天里,汤山多次有过出门去找江素萍的冲动。但每一次到最后关头都放弃。

    这倒并非他仍然害怕面对江素萍,毕竟在社会上晃荡了两年,他已不是当初那个羞于表达的中学生;而是因为,这几天东城良哥的人总是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周围。

    汤山并不怕再见江素萍,但怕将自己的麻烦带到她身上。

    这几天,汤山下棋之余,便在窗口暗中观察,总能看见一个或几个怪里怪气的家伙,在楼下小巷子里晃荡。

    他们时蹲时站,有时像个大人物一样煞有介事地打电话,有时无聊了,便与路过的小孩子玩斗鸡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最后,总是小孩赢了,那家伙便换个地方继续蹲着。

    有一次,一个家伙实在憋不住,走到巷子底部拉开拉链,准备解决问题,恰好一大妈路过,见状大怒,吐口唾沫骂道:

    “臭小子,鬼鬼祟祟在这里小便你爹妈怎么教你的你是狗啊,还是猪”

    那家伙反应倒挺快,赶紧缩回去,嘴里还理直气壮:

    “谁说我小便了你见到地上有一滴尿吗”

    大妈怒气更盛:

    “哎哟,小玩意都掏出来了,还说不是小便”

    那家伙继续理直气壮:

    “谁说玩意掏出来了就要小便我自己的东西,掏出来看看不行啊你管得着吗”

    大妈一时倒被噎得无话可说,看了看地上,确实干燥无比,只好悻悻离开,但一边走一边指着那家伙的裤裆,咬牙切齿:

    “你就自我欣赏吧。胆敢尿出来一滴,看我不把它连根拔掉。”

    那家伙吓得裆部猛烈一缩,瞬间尿意全无。穿好裤子,走到另一边去打电话请示:

    “良哥,我离开岗位一会行不行”

    良哥骂道:

    “日你妹,又想干嘛去不要告诉我,你大白天的,憋不住了要去。”

    那家伙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想找卫生间撒泡尿。”

    良哥大怒:

    “日你妈,这也算理由随便找一角落放掉不就完了”

    那家伙满面委屈:

    “良哥你不知道,这几条巷子里的大妈,监管水平简直就跟美国的fbi一个档次。别说撒尿了,讲话不小心喷滴口水,都能被抓现行。”

    良哥一听,有点啼笑皆非:

    “你就当着她的面掏家伙开撒,我不信她还能冲过来,将你那玩意强行塞回去。”

    那家伙快哭了:

    “塞回去算是仁慈的,人家说要连根拔掉。可凶猛了。”

    良哥听到这里,不怒反笑:

    “日你妹妹的,你也太没出息了,被一个街头大妈吓成这样这几年怎么跟我混的我不信你还能被一泡尿憋死。”

    那家伙带着哭腔道:

    “还没憋死,但膀胱估计憋麻了。刚才被大妈一吓,缩回去之后,便再没一点感觉。我怕长此以往,会弄出个尿不禁的毛病。”

    良哥愣了一会,最后只得无奈地说:

    “去附近找个商场,应该有卫生间可以解决问题。记住,速战速决,要是那小子消失了,我唯你是问。”

    那家伙像个获得特赦的囚犯,拔退便往巷子外面狂跑。

    汤山在楼上窗口,看着那家伙跟大妈吵架,看着他打电话,又看着他离去,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也是个重要的人物。可楼下这几天轮换着的那些家伙,却实在不是合格的特工。

    问题在于,被一群毫无技术含量的草包围着,远比一个高明的特工盯上更痛苦。

    这其间的区别,就像有形的蚊子和无形的病毒,前者让你夜不成眠,后者让你悄然生病。

    一开始,汤山以为,周伟良搞清楚了两年前袭击案的凶手,就是他与陈瑜生,所以才派人跟踪他。

    后来想想不对,以周伟良的为人,要报仇不可能这么鬼鬼祟祟地跟踪。连汤小艳都下手暴打,对待真凶汤山,就更不会留情面了。

    那么,周伟良很可能还是为了老头子的棋局残页。

    汤山无数次后悔,两年前从这里出去之时,不该在桥上自称是老头子的徒弟。在他看来,良哥的人这次悄无声息地找上他,就是他自己没遵守老头子临终告诫。

    事实上,汤山还是想错了。良哥的人找上他,并非因为他两年前在东里桥头暴露了自己与老头子的关系,而是陈猛刻意引导的结果。

    汤山做梦都没想到,两年前他离开西郊船厂的那晚,被陈猛偶然看在眼里,并且由此猜到了他与老头子的关系,继而猜到了大人物寻找的棋局残页,就在他手上。

    三天以后的下午,汤山接到了陈瑜生的电话。对方劈头便问:

    “你怎么每天都不见人影也不来看看你哥哥我天天跟那妞泡在一起小心精尽人亡。”

    汤山笑道:

    “你以为我是你啊,什么事都只想着下半身,小脑决定大脑。”

    陈瑜生嚷道:

    “那你天天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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