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十五挠挠后脑勺,一副懵的样子,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拿的东西,这可是他家小侯爷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东西,摄政王能撇下脸面来求,十五怎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小侯爷的要事。
他连忙弯腰告礼,“苏小姐,小侯爷那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苏浅浅扯了扯自己腰间的玉佩穗子,转身往街市热闹处走,心里唏嘘,又不明白自己在抽哪门子风了。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骨节匀称,宛若玉琢。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只手不是夜夙的,夜夙的手白是白,可这只手白得有些病态。
秀秀看见苏浅浅转身,也跟着转头望去,一个墨衫俊秀男子正嘴角噙笑,说道:“在下不识帝都街市,迷了路,可否请两位姑娘告知,侍郎府怎么走”
苏浅浅看见男子身后的综马焉耷焉耷的,估计是奔于赶路所致。
“哪个侍郎府”她说道。
六部侍郎,还分个左右,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是谁。
“兵部侍郎,何隽。”
苏浅浅狐疑地看了男子两眼,发觉他长相只能称为俊秀,长得毫无特点,只有一双如同玉坠儿般明亮的双眼。
夜夙的眸子却永远是沉沉的、晦暗不明的,叫人猜不出他的真识意图。
苏浅浅压根没怎么出过门,只能由见多识广的秀秀指路:“何隽何侍郎啊,他的府邸……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有个包子铺,再向右转,穿过两条街,胡同的第一座府邸就是。”
男子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多谢两位姑娘指路,他日再遇必定备以厚礼相谢。“
他一副卑恭谦顺的模样,在帝都这种声色犬马之地已经很少见了。
苏浅浅退后一步些许惶恐,“不用不用,张口之劳而已。“
“于我却解了燃眉之急。“男子嘴边的笑容渐渐加深,道:“后会有期。“
他牵着爱马离开,宽阔病弱的背影没入市井的人群,毫不起眼的墨色长衫随着他的动作鼓动而晃,像极了戏文里说的风骨书生。
苏浅浅见秀秀一副巴不得把眼珠子黏在男子身上的模样,唏嘘调侃道:“秀秀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小姐你莫胡说。”
苏浅浅这回是真的要回家了,再晚估计就该被回府的苏黎世发现,然后吃不了兜着走了。
秀秀站在原地想了会儿,才抓着有些宽大的腰带追上苏浅浅,“奴婢只是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罢了,就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与我常居内院,最多的几次就是进宫,哪里会认识别家男子。”
“小姐你说得也是。”
回到太傅府,门房还躲在门后的躺椅上小憩,苏浅浅钻进街巷里照原路从后门回去。
秀秀使劲儿推那扇陈旧的木门,愣是没有动静。
秀秀呛红了脸,“小姐,推不开。”
“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把门锁上了”
秀秀手指扣住门板,摇头否决道:“不可能,这是个废院,是当年夫人在世时拿来养花的,后来嫌它坐落背光,成日里晒不到太阳这才荒废了下来。”
苏浅浅走上去也试着推了推,推不动。“可是你推不开它,这是事实吧。”
秀秀低下身去,在两块门板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她指着它怒道:“不知道是谁用枝棍把里面反扣了!”
她又道余怒未消地
第65章
苏见信说道:“你这样顽皮,以后要是嫁进了摄政王府,父亲和我怎么会放心的下。”
徐锦行偏头望向别处,苏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侄管不了多少,更何况是拥有着铁血手段的摄政王。
苏浅浅抓住苏见信的胳膊,眸中浮现一缕不安,“哥哥你在胡说什么,那些都是谣言。”
苏见信捋开苏浅浅的手,对着那扇陈旧的木门抬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里面的小厮立刻把枝棍拔掉,门就开了。
他先进去,苏浅浅甩了甩长衫的袖子也跟了上去。
秀秀杵在那里盯着自己的脚尖,被徐锦行的声音吓得晃了神,“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小妹都进去了,既为贴身婢女不该贴身伺候吗,也太不称职了吧。”
徐家的家规严苛铁血到令人发指,通常下面的人主要做错了哪怕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就足以逐出徐家不得再回。徐家出身的徐锦行也一直保持着这种自律严谨的态度。
秀秀浑身一个哆嗦,“让表公子见笑了。”忙转身进去,留给徐锦行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苏见信勒令苏浅浅先去换了身衣服,待她出来后才发现前堂里堆满了红花箱笼,足足二十抬!
苏浅浅神色平淡,语气也淡淡的,“夜夙送的”
“嗯。”苏见信放下丫鬟刚递给他的瓷杯,茶香袅袅,青玉釉瓷映着他好看的指节,“不是下聘,而是直接下旨,父亲当即就应下了,我也是随后回府才知道的。”
他回府时,宫里来宣旨的人早就走了。
苏浅浅焉焉地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许眼泪。
徐锦行和苏见信不禁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小妹现在有点不正常啊,明明刚才在外面还一副要和夜夙拼命的模样,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苏浅浅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睛滴溜溜跟着额头上垂挂的抹额来回转悠。
苏见信拿着那柄古董扇子狠狠敲打她的头,约摸是她的态度太敷衍,惹怒了他。
“浅浅,说话。”
苏浅浅翻白眼,“让我说什么。”
她站起来,额头上的素青猫眼石抹额晃得人眼前一花,“我本不愿嫁给他,你们却一个两个不经过我的意见就答应他了,我能说什么。”
苏浅浅语气轻柔,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苏见信不禁想起来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他有一次把妹妹最喜欢的一只珠花弄坏了,母亲安慰她,她却说不怪哥哥。结果当天夜里,他的床上出现一只死耗子,第二天的白粥粥面上,一只油腻腻的蟑螂正在沐浴,那段日子简直能把他逼疯。
“咳咳。”苏见信掩饰自己眼中的尴尬,说道,“你要是不愿,哥哥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说说理总有办法的。”
苏浅浅捏着袖子垂下眼眸,嘴里轻飘飘地说道:“别去了,我嫁给他就是了。”
“本王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夜夙从门外信步走进来,一身螭龙亲王黑色长袍,腰间系紫玉珠腰带,沉笃的脸上勾着一贯的深沉笑意,没有人能琢磨透,不过眼眸深处藏着的那片柔和,也没有人能窥探得到。
徐锦行自觉地站起来让了个座,但夜夙驱步直直走向苏浅浅,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好歹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摄政王这得有多无视他徐锦行复又从容坐下,越发陪苏见信回帝都游玩是个很愚蠢的决定。
苏浅浅侧了下身子,避开夜夙伸来的手,眉眼中的凉薄笑意有些扎眼,“臣女第二次提醒王爷,男未婚、女未嫁,请自重。”
夜夙湛黑带着兴味的眸子微微眯起,笑道:“按照昨晚本王当众许的诺,你我六月中旬便可完婚。”
苏浅浅说道:“可以。”
苏浅浅现在乖顺到不像话,除了不肯让他碰除外。
可是,若是成亲后,该怎么办还不是他说了算。
苏浅浅酝酿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不吐不快。“哥
第66章 王爷搁了脸
是他太惯着她了,所以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夜夙的手指本就如细瓷玉白,愈加用力更让他指节泛白。
苏浅浅眼睫轻颤,不得不说夜夙真被她惹怒了,下手的狠劲儿估计想把她下巴捏碎吧。
“疼么”夜夙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上自己湛黑的深眸,他一向知道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注视下撒谎。
苏浅浅暗一忖,索性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慷慨赴死、也不肯看他的神情。
夜夙狎昵地用拇指蹭了蹭她下唇与颚间的小窝,“闭上眼睛做什么,不然本王又亲你了。”他道,刚才酝酿起的沉重气氛毫无预兆被打破。
苏浅浅被他吓得连忙睁开眼,却看见夜夙一脸坏笑的样子,趁他不注意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后,她才敢凶巴巴地冲夜夙发脾气,“动不动就捏我下巴,还那么用力,要真捏变形了怎么办”
“没关系,本王养你。”夜夙把人捞回怀里,按住她的小脑袋让她安分点,惆怅道,“你主动认承这门亲事,本王很开心,但是那份卖身契,本王不要。”
苏浅浅心下百转千回,说是卖身契有些直白,又有些不妥,毕竟她不是真正卖身给他。
“夜夙,你是娶王妃,不是娶妻子,按你那天与我交易的条件,我觉得自己大概能胜任你的王妃,尽管会很累。但让我做你的妻子,你想多了。”
“真的不能商量商量”
“你说呢。”苏浅浅捏了下夜夙腰间的痒痒肉,手指在他的长袍上顺着丝绣游走,“算是各取所需吧,你需要找个王妃堵百姓悠悠之口,而我也需要有人替我守住苏家,避免被皇家夺位的事情波及到。”
夜夙从嘴里溢出一声轻嘲,他只恨,苏浅浅只有在吃和玩这两样东西上迷糊到不行,关乎到终身大事什么的,她说什么也不肯跳到他的狼爪子里。
苏浅浅说道:“你若是有魏将军对秦姑娘那般情意,何愁我会胆怯退缩。”
夜夙摇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自己心意如何,难道感觉不到吗。”
苏浅浅半晌没在吱声,趴在夜夙怀里呼吸安稳,竟然睡着了。
“他也未必会像我一样,把女人放在心尖儿上宠。”他压低声音喃喃道。
夜夙把苏浅浅抱到床榻上,发乎情止乎礼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从未阖的窗户飞出去。
成南早就等候在苏家宅子外面的巷子里,见自家王爷出来了忙迎上前道:“主子,你派我去查那个魏将军,我亲自去渝州找了渝州府令,查到魏恒在那儿的户籍是假的。”
夜夙看着成南递给他的一沓纸,坐上王府专用的马车,听成南道,“渝州确实是有一户姓魏的员外家,在十年前因发大水破落了,托仆从把唯一的血脉送进军营。可是魏家的小少爷那时才十一岁,魏恒比我们调查来的资料大了整整五岁。”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毫无破绽,魏家死绝后剩下一个小少爷还活着,到军营被一个校尉亲戚收留下他,一路摸爬滚打混到现在三品将军的地位。
夜夙从资料里抬起头,食指弯曲用骨节柔泛疼的眉心,“受黎老将军重用,一人便手握三万边境军,黎老将军总共不才十万兵权。”
成南也道:“是啊,当真是受黎老将军看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分割给他三万兵权。”
夜夙把资料丢回给成南:“继续查,总会有破绽,总感觉他有些针对皇室的意思。”
“我看魏将军就是抠,舍不得置办婚礼的彩钱。”成南开怀大笑,推了推旁边跟个木
第67章
自打和夜夙摊牌,苏浅浅越发有恃无恐,每天把门窗锁得死死,尽管如此,也没能消磨掉摄政王的热情。
今天府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一大早就有人抬着聘礼了苏家的门,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惹得一些闲杂的百姓和富贵商贾都跑来太傅府门前看热闹。
苏浅浅和夜夙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婚旨也被送到皇家宗庙供奉,提亲之人自然不是来聘苏浅浅的。
就算那人想,夜夙包管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没了胆子。
宫中每日一箱箱的东西往御史府蒋家抬,全都是夜九吩咐内务府准备的好东西。夜夙不甘示弱,不知跟谁学的花招,时不时带苏浅浅出府踏青或是游湖,不消被一些好事的人看见。一时间,摄政王体贴入微、温柔敦厚的传言席卷帝都各大酒肆茶楼。
“啊向苏雨柔提亲是谁家公子呀。”
秀秀抽了抽嘴角,怎么她都说到王爷的事情了,小姐居然才反应过来问前面的问题。
苏浅浅正拿过丫鬟手里的猫粮,颇有闲情逸致地给雪球喂食。
秀秀叹道:“是刑部督捕司掌事的儿子。”
“刑部督捕司”
秀秀看见雪球肥硕的身子摊在桌子,正艰难地挪动脑袋让苏浅浅掌心里的猫粮凑,不忍心道:“小姐,这才几天,雪球就被你喂成这般模样了,要是它原来的主人知道了,铁不定得气成什么样。”
苏浅浅微怔,用手给雪球比划了下身子,嘀咕,“倒真胖了不少。”
她逗弄它刺刺的胡须,雪团似的一只肥球软摊在桌子。
秀秀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却是换了副不屑的神色,“老爷虽然官拜一品,可二小姐只是个庶出女儿,夜国权贵向来注重这些,她若是和那督捕司掌事詹大人的儿子能成事也算她的福气,凭着苏家小姐的名头还能嫁去做个正室。”
苏浅浅合拢手掌,不让雪球再吃了,拍掉碎屑才思考出秀秀话里的古怪来,“什么意思,正室该不会这个詹公子也是花花公子哥吧。”
秀秀掩嘴笑道:“小姐猜得不离十。若是像淳于小侯爷那般有着丰厚的家底,出入秦楼楚馆也会被人赞个风流倜傥。可惜了这个詹公子碌碌无为,至今靠着詹大人微薄的俸禄当做花楼里的销金票,典型的败家子,偏偏已经纳了三个侍妾,外面的花阁里还养了不少小娘子。”
苏浅浅啧舌道:“爹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的提亲。”
就算苏雨柔有时刁蛮任性了些,再不济也是太傅府的脸面,更逞论苏黎世对苏雨柔一视同仁,从小当做嫡女来养。要不是她故意找苏浅浅的茬,苏黎世不至于冷落她将近两个月。
“怎么不可能,这门亲事可是太尉府的公子亲自带着媒婆、帮衬着詹公子提的。”秀秀说道,“就是方嘉嘉那个纨绔的哥哥。”
苏浅浅恍然大悟,似乎脑子里的思路也明朗了起来。
方太尉独子名叫方麟,帝都出了名的纨绔,打架结殴、砸人生意,这些坏事做得不少,也因为被御史弹劾多次,所以方鸿运千方百计都不能把他带进京畿戍卫营里混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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