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去欧阳阙那里等我,一个时辰后我来接你。”
“这么快就到了”苏浅浅转了个圈,后知后觉一拍脑袋,“原来这东芝阁离御花园这么近。”
“诶!”
夜夙足尖一掠,乘风踩着花尖翻出宫闱,夜色幽深,不知往哪个方向飞走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甜情蜜语,今晚就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了。”苏浅浅嘀咕道,提着裙角往印象中的小道上走去。
也不怕她见异思迁了去。
毕竟欧阳阙的相貌不输夜夙,虽然高高在上不食人世烟火,但至少暖心细致。
今晚宫里几乎宵禁,除了东芝阁通亮歌舞,别的地方都黑灯瞎火,苏浅浅站的位置与东芝阁隔了一个湖泊,树木楼阁掩映只余下隐隐绰绰的灯光和细微喧杂。
苏浅浅嘀咕着,把腰间随身别着的配坠解下来,因是夜明珠镶嵌的,拿来照明倒也作了用场。
有人提着灯笼从苏浅浅对面的花坛走过,脚步纷乱,声音杂杂,应该是有五六个人,苏浅浅站着不动了,一眼望去见是打扮素雅的何芊芊。
与一位宫妃。
剩余的三四个都是宫婢。
其中一个宫婢提着燃了松脂的灯笼上前,问道:“何人大胆惊扰,不知是贵人娘娘的仪驾吗”
苏浅浅掏掏耳朵,夜夙成亲时跟她说什么来着,除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她这个摄政王妃就是夜国权力最大的女人,可这个什么贵人的宫婢竟敢跟她大呼小叫了。
何芊芊认出的苏浅浅,叫住了那个宫婢,劝告道:“这位可是摄政王捧在手心儿里的人,仔细着你的皮。”
能让摄政王捧在手心儿里的人不是王妃苏浅浅又能是谁,而且也是苏太傅能宠出人命的女儿。
宫婢旋即认错道歉:“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
苏浅浅的注意力却在何芊芊与宫妃身上,但见何芊芊穿着一身秋菱色染花秋衫,娇柔约和,她身边的女子却华衣美服,精致的刺绣宫装搭着庄端的金钗玉蝶。
但苏浅浅还是记起了她的名字,柳青絮。
那个刚从抚州随父亲调任来帝都的孤僻女子,不爱说话、不爱参加高门小姐们的聚会的女子。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成了夜九的妃子
“浅浅。”何芊芊礼貌微笑唤她的名字,“怕是你成亲后不常进宫走动,也不爱跟帝都里的小姐们玩乐了,自然少几分消息。”
柳青絮还是那副对苏浅浅冷漠的样子,碍于身份上的悬殊,终是半蹲下身子对着她道了句“王妃万安”。
“如今青絮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位及贵人,你可不能再欺负人家。”何芊芊说道。
苏浅浅咧开了嘴角,笑得牵强:“哪能啊,我自小和夜九长大,她的妃子就是我的嫂子,岂有欺负的道理,夜九会削我的。”
柳青絮冷笑了声,约莫是觉得苏浅浅这话她接下去就属大逆不道了,便扯了扯何芊芊的衣袖,语气微促道:“夜已深,我还是送你早些出宫吧。”
何芊芊顺水推舟,笑道:“好吧,那酒宴不知何时结束,反正哥
第135章 宣芷柔禁足
江尧从小间里走出来,“姐姐跟我还需客气你别怕,阿阙那人虽然这几日脾性古怪,可待你还是极好的。”
不过是一杯茶,江尧自认为他所了解的欧阳阙没这么小气。
他端着茶壶,动作颇重的搁在桌面上,茶水倾撒了一星半点出来。
“你若是再这么客气,我可要赶人了。”
苏浅浅见他一副“你再说客气话我就打你”的模样,摸摸鼻子,耸了耸肩。
江尧坐在苏浅浅对面,执起茶壶倒上一杯热茶,推到她手边,佯怒道:“这茶是年初小皇帝赏下来的,那时阿阙不在帝都,我就收了起来,现在拿出来让苏姐姐你先尝尝鲜”。
苏浅浅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却蹙眉了下眉。
江尧给自己也倒了杯,一饮而尽,咂咂嘴,咕哝道:“这茶没问题啊,水温也合适。”
苏浅浅被逗笑了,“我可没说这茶不好喝。”
“你!”
苏浅浅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
笑声过后一片安静,江尧手里摸着茶杯的杯沿,神情有些恍惚,苏浅浅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下来,往四周望了望。
她问道:“你这小子,平时看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心里藏了什么烦心事。”
江尧答非所问,撅着嘴道:“我看姐姐才是一溜儿心事,尽跑到我这儿来避世了。”
苏浅浅被梗了下。
好像她自己最近的心事确是不少。
“对了,前段日子托你帮我找的人找得怎么样,没被其他人知道吧。”
江尧冲她翻了个大白眼,“我像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找不到人也不至于出卖你吧。”
苏浅浅闻言,心中却道:江尧再怎么也是在欧阳阙身边长大的孩子,自己自是没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
“那你这差事办得怎么样”
江尧闭上了嘴,往椅子里缩了缩,“……不知怎的,那人的命盘还在转动,可我弹指掐算,一会儿显示在南边,一会儿却告诉我就在我身边,实在是把我弄得糊涂了。”
苏浅浅若有所思,忽而不死心地道:“你不是国师大人的小徒弟吗,肯定尽得他的真传,怎么会找不出天底下第二个身患离魂之症的人来。”
“嘁,你倒说得轻巧。”江尧又对她翻了个白眼,再道:“天下何其之大,众生万千,我的好姐姐,你让我如何从那么多人里头给你找出那一个。”
苏浅浅放下茶杯,呐呐道:“好好好,你既叫了我一声姐姐,我便也不为难你了。”
总的今晚来这儿坐坐就是打发打发时间,至于明哲的下落倒不急着想知道。
…倘若有朝一日明哲真真切切的站在了她的跟前,那夜夙……她对夜夙动了情谊这是无可厚非,但对明哲的依赖和愧疚到时候该怎么办。
苏浅浅心里边的念头百转千回,到底是舍不得夜夙,也放不下待自己极好的竹马。
“找人的事儿不急,你看着办就行了。”苏浅浅靠在椅子上,吐了口气,问道:“上次欧阳阙亲自去珠玉关迎接了宣国的王爷和公主,有没有说过,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江尧摸摸后脑勺啊了声,“没有啊,苏姐姐你也知道,阿阙少言寡语,很少说人长短的。”
苏浅浅闻言撇撇嘴,“白瞎你是他养大的,处处为他说话。”
她顿了顿,又道:“今晚宫中设宴,阿尧你都不知道,那宣国公主一溜儿的蛮横娇纵的劲儿,骂了皇上、打了定候爷,简直嚣张跋扈至极!”
“宣公主啊,我晓得,她以前来过这儿,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阿阙才不待见她呢。”
江尧坐在椅子里,嘴里倒豆子似的数落。
苏浅浅适才想起,是有那么一次,她还撞见了宣公主,那是宣公主还被欧阳阙气哭了呢。
皇室出生的人,特别是公主,都有个通病,就如宣芷柔那般无知跋扈,还有夜十公主的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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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梅轩有难
宣明哲拿过一尊橙泥砚台,挡在了画上。
“外面的流言是谁传出去的,查清楚了吗”他问道。
柳崇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才结结巴巴的道出:“是那福禄长公主的驸马,定候唐彦初。”
本以为是摄政王府传出来的苗头,竟没想到会是那个瞩世温敦的侯爷。
宣明哲的目光明显愣了一瞬,脑海里回忆起昨夜在宴会上言语激利的男子。
这可不好办,若只是个驸马的身份,宣明哲倒不甚在意,随他去了便罢。
柳崇观察着主子的神情,提议道:“主子,唐彦初虽是世袭得来的爵位,可他本人在夜国朝政上还是极有影响力的。”且手里还攥着夜国与宣国边境的三万兵权。
“我当然知晓其中关系。”
宣明哲突然笑了笑,道:“去准备一些薄礼,咱们午时去定候府上门赔礼。”
“定候府主子,咱们得罪是长公主,不该去向长公主赔罪么。”柳崇心中发疑,“那定候府的老夫人传言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跟长公主更是水火不容,咱们就这般上门去……”
倒是肯定会惹怒长公主,不就与唐彦初的梁子结得更大了
宣明哲不多言,垂眸看了眼砚台下的画纸。
“你下去准备便是。”
-
苏浅浅一觉便睡至午时,幸亏是在夜夙的府邸,若是还在太傅府中,哥哥苏见信怕是已经把床板凿穿了。
夜夙坐在隔间的案前看书,听见床铺间谍响动,道:“醒了。”
苏浅浅翻了个身,还留恋在被窝里。
“嗯。”
苏浅浅哼了声,想了想,掀开被子下了床。
罗汉床前有一面木制的棕漆镂空屏风,苏浅浅透过镂洞依稀能看见夜夙靠在椅背上研读书卷。
见他握书的修长好看的指节,冷峻绝色的面庞,苏浅浅愈看愈心中欢喜。
苏浅浅走出去倚着屏风调侃夜夙道:“夜夙,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古人常说的秀色可餐了。”
夜夙从书卷上暂移了目光,淡淡的看了苏浅浅一眼,嘴角微笑道:“那浅浅可有在我府中吃足喝饱。”
苏浅浅点了下头。
“不说当我当作祖宗养着,也是把我当作菩萨供着,生怕我皱了眉头。”她说道。
不过苏浅浅话一说完,眼珠子转溜儿郎一圈想想,貌似自从她嫁给夜夙做了王妃,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夜夙狭长的眸眼轻轻一敛,眸中绽放出不怀好意的笑意。
“古人也曾道,‘温饱思’,浅浅既已满足了前两项,这后一项嘛…不妨思上一思。”
“夜夙你……”苏浅浅轰的一下便两颊红云飘飘,一连烧到了耳根。
夜夙唇角微勾,昭然心情大好。
“对了,你昨夜去鸿泸馆中,可探到什么了”苏浅浅问道。
夜夙眼中带笑,好似引人犯罪的蜜糖,欲遮欲掩,“你不妨猜一猜。”
“猜”苏浅浅迷惑,“有什么能猜的。”
她只知宣国王爷生性冷僻,且狂傲铁血,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夙眨眨眼,见她似乎当真不知那宣明哲的底细,方才道:“不猜也罢,我也并没有探到什么。”
“那你还故作玄虚——”
门外传来秀秀的声音。
“小姐,长公主那边来人了,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苏浅浅看向夜夙,夜夙宠溺的弯弯嘴角,撇下书卷起了身。
他走至苏浅浅面前,“夜雯和定候爷的事情,你点到为止,定候老夫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怕你在她手上吃亏。”
苏浅浅点点头,“看出来了,那个老夫人一脸凶神恶煞,我怕着呢,巴不得离她远远儿的。”
“如此便好。”
…
第137章 汤药
内屋里围了帷幔,周遭昏暗沉闷,四散的丫鬟跪了一地,个个哭泣唯唯,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肖嬷嬷站在矮榻前,看着坐在榻上的夜雯叹气道:“长公主,可想好了”
连渚伏在夜雯身侧,猛然站起来朝肖嬷嬷扑去:“你个泼奴!我家主子是皇上的亲姐姐,母亲是太后娘娘,你今日若敢强来!明日皇上便会将你——将你同定候府这些欺善奸恶之人通通诛了!”
翠枝端着托盘,托盘里盛着碗汤药,她冲着连渚翻个白眼,道:“当你自己是谁我们候府一点都不欢迎你们主仆,是你们非得死缠烂打住进来的!”
连渚眼中噙着泪,转头望向夜雯,见她端正的坐在榻上,神情淡淡视屋中景况如无物,自顾自的抬手端起小几上的茶杯。
夜雯喝了口冷茶,皱眉道:“来人,去换壶热茶来。”
肖嬷嬷挤出笑容道:“长公主既渴了,翠枝,把老夫人赏的汤药拿来。”
“你们走开!不准碰长公主!”
连渚再次奋力推开肖嬷嬷和翠枝,不让她俩靠近夜雯。
翠枝淬道:“你也不过是她的奴才,犯得着为她做好事还有,这汤药可是老夫人亲自盯着厨房熬的,若是泼了撒了,你就跟她肚子里的孽种一块去见阎王。”
“翠枝!”
肖嬷嬷心头一跳,连忙喝住她。
老夫人虽不喜夜雯,可她腹中孩子终归是候府嫡脉,岂能被个婢子说成是孽种这翠枝的心思未免太急切了些。
肖嬷嬷看着夜雯惫懒的模样,又瞧了瞧翠枝手里黑兮兮的汤药,忍不住好心劝道:“长公主,您怎么就不听劝呢,老夫人是侯爷的亲母,即便是他下朝回来了知道了这事,他也不会为了你忤逆老夫人的。”
“…您不是一直与侯爷不对付,前段日子还闹着合离吗,索性了了牵挂放过彼此,对你们两人都是好的。”
夜雯的睫毛颤了下,终于扭头看向肖嬷嬷,一双曾威仪万千的凤眸燃尽了星火,满是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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