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苏浅浅理亏,低着头不敢多说。毕竟这事是她做得不对,还连累了蒋舒芳。
待她骂累了,身旁的青杏大人才敢知会宫女去搬杌子来,想来摄政王妃站了快两炷香的时辰了,定是累了。
青杏又见太后娘娘口干舌燥,连忙递上一盏清茶去,转头对着苏浅浅笑道:“王妃娘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太后娘娘这是气得急了,才......”
太后娘娘一声喝道:“你同她说什么!她从小就是个泼猴儿,哪能听明白这些道理。”
青杏抿了抿嘴,垂着头不再说了。
苏浅浅歪着头疑惑的看了眼太后娘娘,又看了眼青杏。
“太后娘娘,浅浅真的知错了。”她委屈巴巴的道。
太后娘娘一见她无辜的脸就莫名的烦躁,喊道:“来人,将这泼皮轰出去,叫夜夙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省得她再祸祸了哀家的小皇孙!”
青杏又连忙给她顺气捶背,苏浅浅却是愣在当处,一时有些没缓过神来。
柳青絮不是滑胎了吗,难道后宫又有人怀上了可跟她有什么干系。太后娘娘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青杏见她一张小脸上尽是不解,才缓缓笑道:“王妃娘娘,是皇后娘娘有喜啦。”
苏浅浅:“!!!”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不知情
青杏又接着道:“昨日皇后娘娘回宫,许是因赏雪受了风寒,今儿一早召去张太医请了脉,才知道已经怀上快一个月了。”
“真的!”苏浅浅差点跳起来,蒋舒芳和夜九的进步未免太神速了吧,这么快就怀上了
太后娘娘靠着椅背大口喘着粗气,发髻间的金钗穗子摇摇晃晃,望着苏浅浅又气又爱。气她性格跳脱整日闯祸,又爱她开导了蒋舒芳,后宫才能又生出一桩喜事来。
“唉,哀家老了,抵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浅浅你日后定要收敛一点,皇后这是头一胎,月份还小,你切莫冲撞了。”
“是!浅浅知道的!”
太后娘娘缓了缓神情,眸中浮现出一丝精光来:“那太尉府和应国公府的糟乱事,你也别管了,叫他们自己去料理。要是宁王府再对你纠缠不休,你便来找哀家,哀家亲自去宁王府上替你说情去。”
约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浅浅看着太后娘娘脸色较之从前红润了不少,眉眼间尽是对小皇孙的企盼。
“那......那浅浅便先行告退,去凤宜宫看望皇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叹着气,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只是小心些别冲撞了皇后。”
苏浅浅再三保证,撒丫子便离开了瑞芳宫往凤宜宫跑。
只是还未到凤宜宫,宫道上徒然现出了个橙黄的身影。身后的宫仆皆低着头。唯有旁侧夜夙负手前行,时不时转头和身边之人说上几句。
苏浅浅愣着,待那两人到了跟前,才装装样子福了福身子,道:“皇上,王爷。”
夜九今日身穿橙黄色大袖常服,黑发金冠,唇红齿白。并不是上朝的装束。而一旁的夜夙黑袍肃冷,斜斜的剑眉飞入鬓角,凤眸微眯,薄唇勾着一丝淡笑。
“浅浅。”
夜夙朝着苏浅浅轻轻唤道,嗓音低
第183章 感情好
苏浅浅唯唯的抱着夜夙的手臂,怕他突然突然抽风,只敢稍稍靠近他耳边小声问道:“夜夙,我怎么感觉夜九怪怪的”
夜夙回头勾了勾嘴角,道:“难道浅浅只注意到了别人,没有注意到我也很怪怪的”
苏浅浅愣了愣。
“你怪怪的关我什么事!”她骂道。
夜夙哪天不怪,自从得知明哲的存在时就怪怪的。虽然他嘴上不提,可苏浅浅心里门清儿着,夜夙身为一个男人,肯定总会觉得自己的王妃心里挂念着别的男子而感到难为情的。
凤宜宫中升了地龙,殿内的四个角落还置了炭盆,暖融融的舒服极了。
晓风引着苏浅浅三人在正殿坐了片刻,蒋舒芳才从偏殿迎出来,将手里的帕子收进宽袖中,朝着夜九等人福了福身子:“参见皇上,见过摄政王,王妃。”
苏浅浅看去,只见夜九站着四处打量了下宫中的摆设,仿佛没看见蒋舒芳似的。
他今日着实怪怪的。
半天也不叫免礼。
不知道蒋舒芳刚有了身子吗。
苏浅浅眼看着情况不对,便走近前几步,拉着蒋舒芳的手好好打量了几分,笑道:“快来给我看看,这才一晚上不见,你又清减了。”
苏浅浅站得理她近,能很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湿汪汪的,仿佛刚刚哭过了似的。
哭苏浅浅被这个想法惊得愣了一下。蒋舒芳身为一国之后,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身怀龙裔,为何要哭
......难不成是为了她那个哥哥
苏浅浅立即将这种心思甩出脑海。
“来来,舒芳快坐,刚刚太后娘娘嘱咐了我好好照顾你,你可不能站累着了,快些坐下。”
夜九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一张俊脸上无悲无喜,只身落座端起桌上的茶杯咗了口。
茶味涩苦,夜九不禁蹙了眉。
蒋舒芳看着他不悦的眉梢,垂眉不安道:“是臣妾忘了,皇上喝不惯莲子芯茶。”
夜九的神情未有松动,还是眸色深深,让人看不清虚实,“从前柳妃有孕时,最爱喝的是甜汤,改明儿叫她宫里的厨子给你做几碗。”
苏浅浅在一旁听着,眉头咚地一挑,大觉这话茬不对。
柳青絮喜爱吃醩米丸子,可那是因为她是抚州人,上个月柳青絮才讽刺了蒋舒芳,夜九这又让人给蒋舒芳做抚州的市井小吃,这不是专程来打蒋舒芳的脸吗
苏浅浅看向蒋舒芳,以为她会面露羞恼或是别的委屈神色,可什么都没有,她只扬起了一个端庄清雅的笑容,对着夜九道了声“好”。
夜九放下茶盏后有些出神,口中却继续说道:“朕听闻,有孕之人宜酸宜辣,但苦食还是少沾染些吧。”
蒋舒芳应着“是”,转手唤来沈嬷嬷,道:“劳嬷嬷将这茶全拿下去倒了,重新沏些清淡的绿茶来。”
沈嬷嬷纠结着一张老脸迟疑着:“娘娘,奴才可从未听说过孕妇不宜食用莲子芯茶的呀,”
莲子芯茶味甘祛火,孕妇身体虚热,两者本是互补,怎么就被皇上说成不宜的东西了。
蒋舒芳柳眉一拧,语气便有了几分不怒自威:“难道你还要质疑皇上的话吗。”
蒋舒芳从前的性子极其温婉淡雅,仿佛进宫之后多了丝浮躁,但也能瞧出其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威严,和隐忍。
苏浅浅刚想替蒋舒芳开口说句好话,夜夙拉着她的手却紧了紧,五指紧握,朝她递了个不要管闲事的眼神。
苏浅浅思虑了一瞬,夜夙已然拂了拂袍角拉着她站了起来:“本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夜九闻言面色平静,点了点头:“皇叔慢走,路上小心。”
夜夙
第184章 哪里不同
夜夙带着苏浅浅走后,夜九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身侧的女子。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人如其名:云卷云舒,芳华自显。
即使是在柳青絮最得宠,严重的威胁了她的地位时,夜九每日坐在昭德殿中,永远只能听见小荀子回禀,说蒋舒芳跟个没事人似的,日日专心料理后宫,还亲自督促御膳房给柳青絮变着花样做膳食。
蒋舒芳虽低垂着头,但仍能感受到一道沉重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似乎是想将她看穿。
她攥着衣袖站了起来,朝夜九行了退礼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想下去休息,您请自便吧。”
夜九眸子一缩,伸手将她拉住,起身俯视着她的眼睛。
蒋舒芳垂下眼睑退缩了。
她无法再直视夜九眼中强劲的占有欲,她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现在只要一看见夜九眼中的欲擒故纵,就会想起一个月前那个屈辱的夜晚。
夜九看着她委顿想要逃离的神色,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声。
“怎么,身为朕的皇后,被朕碰了一下手就生出如此厌恶的神情,难道还想给那人守身如玉不成!”
随着夜九的一声断喝,立在角落里的沈嬷嬷颤了颤肩,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
蒋舒芳神情抗拒,不论夜九再怎么羞辱她,她都不想再理会了,随他去便是了。
“站住!”
夜九神色一凛,将她拽得离自己近些,蒋舒芳不依,激烈反抗:“皇上将我当作什么笼络权臣的棋子,还是放在凤宜宫中震慑后宫的摆设”
从她接到赐婚的圣旨时,就明白了这一生都将付诸宫中。不是握权直上,就是必须收起所有的锋芒乖乖的做一个娴后,不争不抢。她自认为做到后者了。
夜九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蒋舒芳又道:“可无论是哪一种,臣妾都自认已做到极致了,望皇上自顾斟酌。”
她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
她和夜九,不过是一场政治结合。她有她的梦想和安逸,他也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最好的结果就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臣妾位处后宫之首,兢兢业业莫敢失职,往事已如烟,臣妾早将它当作过往了。若皇上还死揪着不放,那就请颁道旨意,废了臣妾吧!”
蒋舒芳此刻眉眼清凉,从眸底透出一股旁人无法折屈的韧劲儿,看得夜九心中一震,似有什么东西猛然抽出了枝芽,疯狂滋长萌出绿茵。
沈嬷嬷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打着圆场笑道:“娘娘累了,皇上不如先回吧。”
沈嬷嬷扶着蒋舒芳的手,触手处僵硬冰冷,她有些愣怔的看着蒋舒芳。皇后娘娘和皇上从前总是和和气气的,自从元兰殿那位出了事后就一直这样剑弩弓张了,太后娘娘劝了不知多少次,也不管用。
夜九还维持着刚才怒极的姿势,沈嬷嬷已然走近他,从他手中抽开了蒋舒芳的手肘,扶着她往偏殿走。
临了又回头朝着夜九福了福身子做了礼,道:“皇上,娘娘还怀着身子,束下不力怕是怠慢了皇上,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嬷嬷也只能提醒夜九,如今皇后娘娘腹中龙裔被太后娘娘寄予了厚望,若是出了岔子,谁都担不起。
......
回府的马车上,苏浅浅缩
第185章 抗旨
翌日。
“退朝——”
随着小荀子的一声尖嗓子,朝中的各个大人起身捋捋襟袖,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宣政殿。
盛凌风拢着宽袖走快些靠近了夜夙,整个人透露着焦急的气息:“王爷,洛天赐那个臭小子根本不是告假了!”
夜夙停下脚步,肃冷的面孔徒然一寒。
“刚刚在朝上,何隽替她告假时,微臣便想说的。可碍于人多不好开口,怕伤及了皇上和王爷您的颜面。”盛凌风担忧道:“但昨晚据城门前的守卫说,一个形似洛天赐的人带着数百骑兵出城后朝北边出发了。”
北边,正是北夷的方向。
夜夙眸色凝重,环顾了四周后寒声道:“现在才来说,还有何用。”
盛凌风摸了摸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解释道:“微臣也是早朝的路上听人禀告的,这不是……刚才不便说嘛。那守卫说,那人拿着洛家军的令牌,我一听便知道是她,所以现在不就来跟王爷您说了。”
前几日,洛天赐日日在朝上提议自荐去边境支援魏恒,被皇上和摄政王以魏恒骁勇善战定能应付为由,不许她去。
可这混不吝的,竟直接拿着洛家军的令牌半夜悄悄的走,饶是现在被他们发现了,洛天赐却已经带人赶了几百里地了。
那洛家军听命洛天赐,调兵令也全权握在洛天赐的手中。她如今这般不顾后果的做法,轻则被没收兵权,重则,少不得要被那些文官扣上一顶私自调兵的抗旨的高帽子。
到那时,任谁想站出来替她说话,准被唾一身唾沫星子。
夜夙的薄唇抿了抿,低沉微磁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成南,传本王的命令,沿途州郡务必派人把她拦下来!”
站在夜夙身旁的成南不太明白,挠了挠后脑,又看了看一脸郁结的盛将军,“……是,属下这就去。”
周遭路过的大臣宗室默默的,远远的,瞧了一眼夜夙的黑脸,加快步子离去。
与此同时,夜九下朝回昭德殿时,小旬子也摒退了左右,上前同他禀告道:“皇上,洛将军抗旨,带兵出城去支援魏将军啦。”
夜九进了昭德殿的正殿,入了内阁走向书案前。
拿起了一封摆在案面上的土黄色信件,撕开口子查看了内容后,才抬起头看向小旬子:“朕派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
小旬子捂着拂尘,见殿内无人才缓缓道:“魏将军府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就只有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有些奇特。”
“孩童”夜九将手里的信件撕碎,放在灯烛上烧毁。
“是。那个孩童看着十岁左右。打听说是魏将军在外捡来的,可他在将军府中吃好穿好,倒像个小主子的模样。或许是他在外养的孩子吧,怕被将军夫人知道了,伤她的心。”
小旬子低着头,心里如是想。
魏恒有多敬爱这位相貌平平的夫人,小旬子那是一清二楚的。
自古功成名就的将军,从来都是迎娶一位德才兼备的高门贵女促成佳话。可没有一位将军,会像魏恒那样,宁可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违逆皇上赐婚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