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洛天祥看着夜夙无动于衷的模样,转头看向苏浅浅:“王妃娘娘,你与我姐姐也算相熟,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苏浅浅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和洛天赐熟吗,不就是比方嘉嘉那些人熟了那么一点点嘛。
“那你也得先站起来,小小年纪就学会这等威逼利诱的本事啦搞得旁人还以为是我家王爷欺负了似的。”
苏浅浅这回只动了动嘴,没去搀他。
夜夙瞥眼,望着苏浅浅勾了勾嘴角,似乎心情还不错。
“夜夙,你笑什么”苏浅浅惑然。
没看见现在这么个小屁孩赖在地上不肯走吗,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生怕洛天祥出不了什么事情,洛天赐没理由借口找上门来是吧。
上次洛天祥摔伤,护弟的洛天赐差点没动手打苏浅浅。
夜夙道:“没笑什么,只是你刚才提到我是你家的,心中一时欢喜罢了。”
苏浅浅:“.......”
“可若你将后面的两个字换一下,我会更欢喜。”夜夙抓着她的手,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一旁的成北:“......”
苏浅浅摸了摸脖子上竖起来的鸡皮疙瘩,骂道:“你发情的时候能不能挑个好时候。”
没看见成北那一张呆愣老实的脸已经红的跟番茄似的了吗,而且地上还有个孩子呢。
......
......
“王妃娘娘,我没骗你,我姐姐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她现在是宁死都不会嫁人的!”
洛天祥跟只蛤蟆一样,抱住苏浅浅的大腿就不愿松开了,幸好她又先见之明,来厅上时就遣退了其他下人,不然还不被人笑话死。
“你下来!”苏浅浅喝道。
“不下!”
用凶的行不通,苏浅浅便换了个温柔法子:“我的洛家小公子,你真的是找错人了,说要给你姐姐赐婚的人是太后娘娘,你来纠缠着我作甚我虽是摄政王妃,但也不敢质疑太后娘娘的旨意啊。”
约莫是洛天赐这次真的触犯了皇室的逆鳞,今日她回到帝都进宫请罪时,直接便被太后娘娘扣在了宫中谈了足足两个时辰。具体谈了什么,洛天赐没跟洛天祥说,但是洛天祥人小鬼大,还是想方设法从姐姐的副将那里套来了话。
原来是太后娘娘说,体恤她年幼痛失父兄,如今早已及笄,便做主了她的婚事,打算在帝都诸位豪门勋贵中给她挑个夫婿。但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叫洛天赐入宫为妃。
这便是帝王家的制衡之术。
以前的洛天赐不显山不露水,旁人察觉不到她的威胁,可一旦出了个意外,就会开始萌发斩草除根的想法。
洛天祥抱着苏浅浅,脸盘子上是真的挂着满满的忧伤,“我知道你是摄政王最宠爱的妃子,你同他求情,他一定会答应的。”
苏浅浅无语的拒绝了他:“你这样说就好没道理了,凭什么我是夜夙的王妃,就该去替你姐姐求情。你姐姐跟太后娘娘聊了两个时辰,她若不想嫁,不早就跟太后娘娘言明了。”
洛天祥气馁的耷拉
第198章 劝诫
洛天祥见软磨硬泡行不通,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夜夙心情不爽,直接叫来成南,让他把洛天祥用绳子捆好送回七叶巷的洛家。闪舞
待送走了那个混世小魔王,苏浅浅才往椅子里摊开了身子,直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甫一抬头,她看见夜夙眸光深邃,盯着院中的枯树旁的青石一动不动。苍劲如远山的眉宇微皱着。
苏浅浅并不知晓,什么事情能让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的摄政王大人露出这样深思熟虑的神情来。
“夜夙,你发什么愣啊。”她说道。
夜夙眸色依旧晦暗不明,菱形的唇微微上挑了几分,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苏浅浅哦了声,也想起了刚才洛天祥哭声里的“卫哥哥”了,便好奇的问道:“夜夙啊,你知不知道刚刚洛天祥说的卫哥哥是谁什么叫做我们害死了他”
在她的印象中,她所接触的世家名门中,并没有一个是姓“卫”的啊,姓“魏”的倒是有两个。
一个是魏珺,一个是魏恒。
魏珺就不用说了。和洛天祥一般大,不可能是他的什么卫哥哥。魏恒也绝无可能,他可是在边境随黎老将军一起打拼出来的,跟洛家八百杆子都打不着——
夜夙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道:“不认识。”
这简直是答非所问嘛。
苏浅浅刚想跟夜夙好好掰扯掰扯,成南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了,单膝半跪在厅中,手里递上一沓厚厚的信封。
夜夙没有顾忌她,接手了信封就放在桌上,先拆开一封来看了眼内容。
苏浅浅好奇的瞄了一眼,发现信上的文字她压根看不懂,扭扭曲曲跟蚯蚓爬出来的似的。
夜夙只拆了几封信,冰冷黢黑的眸子已经沾染上了一股子杀意,对着成南道:“不用留活口了。”
苏浅浅顿时心跳一滞。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夙怎么气成了这样,还有那个所谓的“活口”不用留活口,意思就是全部杀了应该不止一两人,竟是要全杀了
-
蒋舒芳用过午膳后,坐在窗前的小榻上小憩,“皇上今日在哪个宫用的午膳”
沈嬷嬷道:“撷芳殿的曹贵人那儿。”
蒋舒芳状似沉静的点点头,道:“等他回来了,差人寻他到凤宜宫来,本宫有事找他。”
“是——”
“皇后有何事要找朕商议。”
夜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沈嬷嬷身后,吓得她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药碗。
蒋舒芳闻声转头看去,一身明黄色秀五爪蟠龙祥云的龙袍便跃入眼帘,一双黑漆点金的长靴上还站着雪碎,再往上看,夜九清俊温雅的脸上端着几分软润。
蒋舒芳心中一揪,掀开毯子便要起身向他行礼。
夜九上前一步扶住她,“你身子不便,不必向朕行礼了。”
沈嬷嬷压低了头,很识趣的道:“既然皇上来了,老奴就把这药放在这儿,娘娘您等它凉了再喝。”
“嗯。”
蒋舒芳躺回了小榻上,面朝窗外看向庭院外的雪景。
沈嬷嬷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顺便将立在殿内角落的几个宫女也一起打发出去了。
夜九端起沈嬷嬷放在案上的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鼻尖闻了闻,涩苦涩苦的,皱了皱眉,又道:“这药你还是趁热喝吧,若是凉了,味道就更苦了。”
蒋舒芳并没有回头,还看着窗外,“不必皇上费心,那药就放那儿,臣妾什么时候想喝了,自然会喝的。”
夜九放下药碗,踱步到窗边,转头看着她,问道:“皇后找朕要说些什么。”
蒋舒芳的眼睫几不可查的颤了颤,毯子下的手紧攥着衣裳,道:“今早,太后娘娘宫里派人来找过臣妾,太后娘娘希望臣妾劝诫皇上,给洛小姐一个名分。”
“呵!”夜九的语气徒然染
第199章 好看
太医院的太医都被请来了,在凤床边上围了一圈,各各头冒冷汗,生怕稍有差池便丢了性命。
张太医收了银针,从屏风绕出去,对着夜九拱手行了个礼,“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九的脸色不大好,眸中带着厉色,看向张太医的目光中尽是寒霜。
张太医斗着胆子,再次道:“皇上,请借一步说话。”
躺着床上的蒋舒芳微眯着眼,透过镂空的祥云样式的屏风,看见夜九和张太医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而周围的太医慌作一团,各各不停的擦汗。
“晓风”蒋舒芳干燥起皮的唇瓣一张一合,唤道:“本宫要喝水”
早已经哭成泪人的晓风面露希冀,赶忙去外间找热水。
她急急忙忙捧着茶壶回来时,听见张太医拉着皇上两人站在偏殿的烛台下,两人都面色凝重。
晓风怕耽搁了,顾不得多想,捧着茶壶赶紧回到床前,刚想用碗接着水,蒋舒芳伸手就将茶壶夺了去,直接堵在壶嘴口大口地吞咽。
瑞芳宫的太后娘娘将将听见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
青杏搀扶着太后娘娘,对着几个太医问道:“皇后娘娘的情况如何”
张太医去了外殿还没回来,剩下几个太医都是胆子小的,中庸无为,不敢太夸口蒋舒芳的病情,只敢回禀个大概:“禀太后,皇后娘娘这是体虚之兆,日后只需稍加调养即可。”
太后娘娘皱眉,看向床榻上面白如纸的蒋舒芳,如此虚弱孱浮的面相,怎么可能只是体虚。
太后娘娘扫了眼殿内,却问道:“皇上呢”
先前宫人来禀的时候,说是夜九抱着蒋舒芳传唤的太医,如今人去哪儿了。
一个太医拱着手,回道:“许是听张太医回禀皇后娘娘的病情去了吧。”
太后娘娘没有久留,坐了片刻,向沈嬷嬷叮嘱交代了一番后,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围在床前的太医们狠狠地松了口气,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皇后娘娘的脉象蹊跷,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太医好似看出来是什么了。可他缄口不言,真真是急死他们了。
-
一晃眼到了和魏珺约定的日子。
苏浅浅站在罗汉床前的棕漆镂空屏风后,换了一身素兰的云锦芙蓉云雁裙,走出屏风外:“夜夙,你替我瞧瞧,这身儿好不好看。”
那是她前两日专程去云霓坊挑来的,那时她一眼就相中了这条裙子相配的素白芙蓉锁边的披帛。如今正好,穿了带着夜夙去城西的戏园子看戏去。
夜夙正倚在外间的案上看书,闻言抬眼扫了她一眼,道:“并不好看。”
恍若突然被一根刺梗住了喉咙,苏浅浅不顾秀秀正在给她整理裙摆,就向夜夙走去,要跟他拼命。
夜夙凉凉的睨了她一眼,道:“你不适合穿这种颜色素雅的衣裙。”
又将苏浅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芙蓉髻也不衬你。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从前做姑娘时,时常穿的那条石榴红的襦裙,颜色娇艳,更能配你的明艳活泼。”
香兰和秀秀当即抿嘴偷笑。
苏浅浅脸色一红,收回即将要落在夜夙身上的手,兀自摸了摸脸颊,讷讷道:“是么”
“其实也不是不好看,你问问秀秀,她自然是觉得好看的。”夜夙挑了挑眸子,道:“我偏爱你穿颜色鲜艳一点的衣裳,这一身,我真心喜欢不起来。”
这大概就是各人的眼光差异吧。
更何况苏浅浅和夜夙横跨了一个物种,直男怎么能明白她们女人是所思所想呢。这样一想,苏浅浅心中的郁结散开了不少。
“那你今日确实是无事可做么”苏浅浅又问道。
夜夙今早连朝都没去上。
夜夙站起来看着苏浅浅,抬手取下她发髻间有些歪斜的发簪,摆正了重新插进发髻里。
苏浅浅失笑
第200章 稀客
高台之上的帷幔今日全都换成了缥青色,没有舞女,而是一个身穿淡青色坎肩的女子站在台上,用江南特有戏腔说唱。
唱的是她受母国所托,不惜以身作诱,侍奉敌国君王的故事。
她说,她叫“玉环”。
苏浅浅听完之后只想两眼翻白,看看哪里有西去的黄鹤,顺她一程可好。
夜夙倒听得新奇。
夜国国风开放,从不限制百姓议论朝政国事,但头一回有人编排出来的戏曲是拿朝政做背景的。
但底下的客人们觉得新奇,皆是鼓掌褒扬,发自真心的为那个名叫“玉环”的女子感到同情。
“啊呀,夜夙,你冯看了,这是瞎编的!”苏浅浅拽了拽夜夙的袖子,道:“在我们那儿,杨玉环是一朝贵女,被天家父子极尽宠爱,虽然后面的下场不大好,但也不是和情郎一起跳河殉情的啊。”
因着周围人多,苏浅浅几乎是趴在他身上,气息如兰,温温热热地喷洒在他耳侧。
“嗯”
夜夙抬手扒下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小手不叫她乱动,却皱眉道:“你们那儿”
苏浅浅嘿嘿笑道:“是啊,这个戏园子每每演的戏曲,都是我们那儿家喻户晓的故事。”
夜夙垂眸睨了她一眼,仿佛正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假。
台上的女子戏腔圆滑跌宕,有使人声临其境之感,加上乐师手下的丝筝声声悲凄。坐在苏浅浅斜方的薛慧已经举帕掩泪了,旁边的婢女在安慰她。
今日园子的主人有事,故只演一出戏。待那“玉环”下了台子后,台下的客人很有秩序的各回各家,仿佛已经适应了这园子的规矩。
一场戏就演了半个时辰不到,如此匆匆散去,饶是魏恒也有些微恼:“这就完了”
魏珺抱着他的胳膊,道:“将军,刚刚那女子不是说了嘛,今日园子的主人有事,所以提前歇业。”
魏恒眸底的幽暗渐渐隐去,看了看园子里的布置,顿觉十分怪异。
寻常的戏园子总是歌舞不断,大都是十足十的销金窝,哪有像这个“听香小榭”这般,等了好几日,只排了一出戏便又歇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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