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宠王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妃惜笔
苏浅浅从窗外回过头,不赞同地看了眼秀秀,又看向那个神色不自在的小沙弥,笑道:“你别介意,我这婢女就这脾气。”
眼见那人转身走得远了,诺大的禅房院子里再没看见那个古怪的样子,秀秀才道:“王妃,那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禅房里熏了浓重的檀香,熏得秀秀眼眶有些红,回想起刚才小沙弥看苏浅浅的眼神,她急急道:“寻常的修佛之人见了人只会喊声施主,那人倒好,他怎么会叫您王妃的”
香兰插嘴道:“刚才不是你一直在王妃身边叽叽喳喳的嘛,兴许就是那时候被他听去了。”
苏浅浅也点头,“放心吧,现在帝都中谁还敢来算计我,夜夙保管会扒了他们的皮。”
秀秀气极,别过头去。
苏浅浅哄了她几句,才带着香兰去了后山的瀑布,只是早就有人候在那里等她多时了。
苏浅浅还未上桥,站在桥上的素月就已经看见了她,她转身就要回去,素月唤道:“王妃请留步,难道同我已经到了无话可说见面不识的地步了吗”
素月的侧边便是一个巨大的瀑布,从百丈高的山亘上急急湍流下来,打在磐石上,再汇入湖中,流过木桥下。
苏浅浅小脸皱成一团,不大想理会素月的纠缠。可她确实是帮过自己许多次,对自己也无甚恶意,她们各自的男人之间的争斗,委实不需要女人互相为难女人,这并不能给男人锦上添花,倒会画蛇添足。
如是想着,苏浅浅转回了身子走过去,桥面上站了许多来观赏瀑布的香客,有老有少,只是那层皮下藏着什么腌臜心思来这儿洗涤内心,苏浅浅一律看不出来。
佛门之地,反而是比皇宫更肮脏的存在。
素月道:“王妃不必如此防着我,我只是觉得一人赏景过于无趣,才出了禅房在这儿等着王妃,好谈谈心罢了。”
苏浅浅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又不着痕迹地拉上颈间的衣裳,暗道昨夜实在被夜夙折腾得够呛,这大中午的她竟然困得眼泪都溢出来了。
素月由觅雪扶着走近了苏浅浅,开门见山道:“不管王妃今日如何讨厌我,我都要同你说一句,我现在是在救你。”
苏浅浅杏眸里泛了波澜,“救我”
素月笑得清淡优雅,“是,我正在救王妃。”她向苏浅浅伸手,苏浅浅这回倒没拒绝,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腕,腕上还带着夜夙送给她的镯子,素月笑道:“宁小姐对王妃怀恨在心,打算借淳于夫人的手除掉你。”
苏浅浅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现在世人都把宁段柔称作“宁小姐”,复又压下了眸子里的冷光,那宁段柔想借淳于夫人的手除掉她
不说慈恩寺里人多眼杂,淳于夫人又怎么可能受宁段柔的摆布如今的淳于夫人可是恨极了宁段柔的。
素月又道:“你那间禅房里的香被人掉了。”怕她不信,又靠近她耳边低声笑了笑,“王妃现在是不是四肢乏力,特别想睡觉”
苏浅浅顿时被雷劈中一般,身子僵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素月却是拍了拍苏浅浅的手背,一张平淡婉约的脸庞上挂着令人毫无戒心的浅笑,“王妃这回该是信我了吧。”
苏浅浅脸色惨白地推开素月,看向站在香兰身旁的成南,“走!快回禅房!去救秀秀!”
刚才秀秀生闷气没有跟来瞧瀑布,还待在房里整理东西。
成南不知道素月和苏浅浅说了什么,只在听到苏浅浅说要回去救秀秀是眸色猛然一变,深深地看了眼站在桥上一脸风轻云淡的素月。
苏
第256章 帮个忙
香兰点头,不顾方嘉嘉和宁段柔的哭喊,点了她们的哑穴,两个手刀下去她们就乖乖躺下了。
香兰个子小力气极大,一次丢一个,利索得狠,里边中了药的神志不清的荤和尚就跟蚊子见了翔似的扑上去,猩红的目光被她俩雪白的领口胸脯吸引,再没想闯出屋外。
苏浅浅看了眼被成南抱着的秀秀,袖下的指尖攥出血肉,也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夜夙旁人动不得,秀秀也是她的底线,谁若动了,她饶不了她们!
“把门锁起来,她们要叫夜夙来瞧,那就叫夜夙好好来瞧瞧。”
素月从后山赶来,正好看到香兰把人丢进禅房的一幕,走近了还听见了有男人混重的喘息声。
“苏浅浅!”素月经过人事,知道这种声音,她原本只想让苏浅浅对她不要那么反感,想同她回到当初那般无话不谈的模样,可没想到苏浅浅情绪失控起来会做出这种事。
“苏浅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宁王府独女!方家你可以不看在眼中,宁王府呢,上次宁王妃为了她好几次闹到太后娘娘跟前去,你这样......她不得掀了你摄政王府”
“成南,你先送秀秀回府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苏浅浅没看素月,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梳子,大概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良久之后才扭头睇了素月一眼:“今日算我谢你。”
素月还气着,不知该怎么劝苏浅浅。
苏浅浅却道:“我还想请你帮我个忙。”
素月眉头一跳,脚步后退了下,嗫嚅着嘴唇道:“什么忙”
总归不是什么好忙。
素月轻轻捏了捏手指,见苏浅浅微垂着头,她挥挥手,“算了,你不说我也懂。”
无非就是到时候两方人马撕起来,叫她给她作伪证罢了。
素月看了眼窗户里模糊的几道交缠的影子,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苏浅浅这是在玩火啊,她怎么也一时糊涂跟着跳下去了。
“觅雪,去叫人把将军也请来。”
她虽然很不想麻烦魏恒,但是闯了祸还是通知家里人来撑场子的,不然那爱女心切的宁王妃真会当场撕了苏浅浅和她。说来也是宁段柔太蠢,买通人给苏浅浅安排了最偏僻的禅房,四下无人,偏是给自己做了局,也怨不得谁了。
成南抱着秀秀躲避香客下山去了。
素月对苏浅浅道:“你且去我的禅房歇会儿吧,喝口茶,吃些点心,一会儿闹起来可别先晕过去了。”
素月刻意活跃气氛,苏浅浅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香兰欲伸过来扶她的手。
“走。”
苏浅浅向前走了两步,一时惊诧又回过头,“秦姑娘,你的禅房在哪个方向。”
素月摇着头笑了笑。
“你随我走吧。”
素月走在了前面。
香兰在后头犹豫了一瞬,还是固执地扶住了苏浅浅颤巍巍的身子,苏浅浅手指冰凉握不住,面色还依旧是涨红的,香兰心疼道:“王妃切莫自恼,待稍后王爷来了,您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一旁歇着就是了。”
她是见过苏浅浅发脾气的,不过却是骂几句而已,从没有动手打过人。
香兰想将苏浅浅冰冷颤抖的手捂得暖些,偏苏浅浅同她并不如秀秀亲近,又捋开了她的手。
香兰轻叹了下,复又不紧不慢地跟在几人身后。
苏浅浅在素月的禅房里坐了一炷香的时间,隔了好几个的院子突然闹了起来,外面跑过急匆匆的步子,应该是寺里清扫的人也跟过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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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袒护
成北不知何时闪到来了苏浅浅面前,抓住了宁王妃的手,宁王妃用力挣了两下,成北指骨收紧,挑挑眉冷声道:“宁王妃,您可得想清楚了,这巴掌若是落下去了,整个宁王府得是什么下场。”
宁王府什么下场,满院子的人都猜得到。
上回宁段柔的手差点打到苏浅浅就被削掉一根手指,今日宁王妃发疯打了苏浅浅,或许摄政王会叫那宁王妃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吧。
“你们!”宁王妃目呲欲裂,满面雷霆瞪着苏浅浅,眼底数不尽的不甘。
苏浅浅感觉到了那道满怀仇恨的目光,一时心底那股子作祟的心虚消弭渐散了,若不是宁段柔设计害她,还差点害了秀秀,又怎么会得到如此下场。
有年纪大的婆子拿了两张薄被裹着两具活色生香的身躯从房内出来,一人已经昏死了过去,露出的手掌脚尖都是凄惨的血迹,还有一人神志尚清,哑着喉咙反抗了一下,从被子里滚出来,白花花的身子暴露的人前。
那一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污秽,妇人们忙将自家女儿拉到身后,嘱咐她们可不能像宁王府的女儿那般不要脸。
宁王妃扑上去扭打那些办事不利的婆子,双目血红护住女儿未着寸缕的身子,“混账,王府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她知道今天女儿瞒着她有事,还以为女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闹并没放在心上,可越来越不心安,还未赶到慈恩寺的山门就听见女儿出了事。
还是这样的事。
“段柔啊......您怎么这么命苦啊......”
婆子们大气不敢出一声,看了眼满院的人,男人,女人,耳边满是宁王妃的谩骂声,她们的主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是端庄优雅的,从不曾像现在跟个泼妇骂街似的。
她们终是认命地去把宁段柔扶起来,用被子裹好,抬起了别的赶紧的禅房,派人请了大夫来。
成北对苏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浅浅茫然地抬头,眸中清寒,当她看到了人群中的夜夙时,心底浓烈的不安顿时化开了些。
还好。
她还有夜夙。
夜夙朝她伸手,深邃的黑眸里夹杂着缱绻的笑意,显然在如今的场面里有些违和,甚至是格格不入,“过来。”
苏浅浅吃了颗定心丸,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宁段柔这事惊动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马不停蹄赶到了慈恩寺,并且将无关人等都遣送下山了,诺大的神圣佛殿中,审起了世上最污秽的案子。
方夫人也从家中被请来了,甫一看见满身血迹昏迷不醒的女儿,气得咬牙冲去正殿找夜夙评理。
“大人!小女自幼谨言慎行恪守礼仪,如今竟被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毁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方夫人跪在佛祖菩萨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淳于夫人面色纸白,若不是洛天赐力气大扶住了她,怕她也要受不住今天这等刺激摔在地上。
宁段柔,方嘉嘉,苏浅浅,这三人几乎都是她眼皮子下长大的,究竟谁害谁她无法分辨,所以在大理寺卿诘问她的时候,她只缓缓摇头说一概不知。
夜夙坐在临时搭建的长案前,挑着一双细长凛冽的眼扫向宁王妃,声音比之三九天里的冰棱柱子更刺冷透骨,“宁王妃咬口就说是本王妃的设计害了宁段柔,可有证据”
宁王妃偏拿不出证据。
她的女儿什么德行她是知道的,蠢成那样......以往她还觉得女儿蠢些便蠢些,宁王府反正能护她一辈子,如今却是护不住了。
宁王妃疯疯癫癫一心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夜夙,你休要再袒护苏浅浅,你同我去宣政殿上在皇上面前对峙!你休要袒护苏浅浅那个贱人!”
第258章 得罪
成北依言,绕过了坐在地上的宁王妃,出了殿门外,挥挥手,有侍卫抬上来两个衣衫不整的沙弥。
苏浅浅眯眼看了看那两人的面容,他们眼光迷离微晃,显然是被下药了,苏浅浅指着其中一人,“就是他。”
香兰福了福身子,也跟着道:“王爷,奴婢也认得他,当时我们要收拾东西,叫这人退下去,他却眼神闪躲,分明的不怀好意。”
成北拿水泼醒了那个男人,男人神色错愕,跪在佛像前不敢抬头。
大理寺卿问他:“你是何人”
“我......我是这寺中的人。”
方丈白胡子一抖,喝道:“胡说,我从未见过你!”
殿外有婆子跑进来,“不好啦,方小姐要自尽了!”
......
......
苏浅浅以为,方嘉嘉会死得干干净净,一群人转战后院禅房,方嘉嘉倒在床铺里含泪哭泣,诉说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她还真是舍不得死。
手背传来一阵暖融的温热,苏浅浅偏头,望进了夜夙漆黑幽深的眸子里,他俩站在外围,不远不近,内屋的哭声刚好听得见。
方嘉嘉哭诉苏浅浅害她清白,叫母亲给她报仇。
苏浅浅面色平静,忽然开口道:“夜夙,在我们那儿,这种事是要坐牢的。”
她抬头望了望远处的蓝天,初春的微风既温且湿,拂在人脸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清醒了几分,这是在古代,害人性命,毁人清白,是不会让人去坐牢的,就算会,万恶的资本家也可以颠倒黑白,将真相藏进最深的泥土里,没有人可以找得到。
夜夙今日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找来完全是为了过家家的,大家重回正殿,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便极自觉地不再开口了,将一切交给了夜夙定夺。
成北砍断了两个荤和尚的十指,鲜血淋漓溅在殿中,方丈披着袈裟双手合十道了句“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两个和尚捱不住,一一交代了:“是......是宁小姐和方小姐叫我们服了药去房中的,还说,说,说事后给我一大笔钱。”
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腰身极软,像是女子的柳腰一般。
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
那是红拂楼后门街道上的南风馆出来的小倌。
宁王妃面色铁青,指着苏浅浅破口大骂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设计我的段柔,叫她去你的禅房里,害她被人辱了清白。”
苏浅浅凉凉道:“宁王妃,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宁王妃顿时一愣,目呲欲裂瞪向苏浅浅,恨不得冲上去将她大卸八块,又碍于夜夙在场,不得发作。
苏浅浅嗤笑道:“宁王妃如今还冥顽不灵,你的女儿买通寺人给我换了房间,又买来了男倌欲害我清白,你还冤枉我设计害宁段柔,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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