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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女湘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千树

    湘红被她彻底阿晕了:全是女的怎么个工作法

    湘红看到这六个浓妆艳抹的性感女子,感觉自己像电影中那些妓院里的老板,心中竦然一惊。

    怎么个工作法你应该明白啊,以柔克刚嘛。今天晚上,我们在9楼的999包间请市长、规划局长、建委主任、质监局长吃日式料理,你们可是要拿出本事来的哟。

    那几个“阿”吃吃地笑起来,看那做派,应是风尘女子出身。湘红心想他们这是把我当什么呢他们这样做,又跟李英何异一股怒气从脚后跟升起,冲得她头昏脑胀眼发花。

    杨老板,这样不合适吧

    原本她把杨老板看成了真正的亲大哥,对他既敬重又爱戴。她想杨老板那么正派,曹丽娜出的这个馊主意他肯定不会同意。

    谁知杨老板根本不接她的话茬,反而说起他对成功的执念来:

    小林,人生在世,成功是第一位的,为了成功,我们能吃别人吃不了的苦,能过别人过不了的坎!如果我不是有这份信念,我也走不到




第六十七章 刻毒的笑
    曹丽娜得意洋洋的说:这就叫女体盛,在日本,只有处女才有资格呢。

    阿珠笑了笑:我们也是处女,是被男人处理过的女人,简称处女。

    其他几位“阿”小姐格格格的笑起来。

    曹丽娜伸出手指柔柔地指了她们一下:你们不用笑,这是非常体面的事。在日本呢要容貌好、皮肤润白、体毛少、身材匀称、性情温和的“a”型血的人才能干这行。你们能够被选中是很荣幸的!

    “阿”小姐们又频频点头。曹丽娜一副妈妈桑的样子:

    湘红,她们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有上岗的资质。你的容貌身材出众,硬件没问题,但没经过系统训练,这是个缺点。现在我告诉你几个要点,第一你躺着不能动,姿势要优雅,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表情要平和。这是要真本事的哦。阿珠她们上岗前,光训练这躺功,就要半个多月呢!训练的时候师傅要在她们身体的六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静躺4个小时鸡蛋得原位不动,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就是失败。

    对呀,只有训练合格才能上菜的。

    妆容冷艳、打扮素净的阿霞说。

    另外几人也七嘴八舌的告诉湘红,每次“上菜”前她们而要进行极为细致的净身,要除腿部、腋下的体毛;要用沾了无香味肥皂的海绵和用装满麦麸的小麻袋揉搓每寸皮肤,去除老化的皮肤角质后再用热水冲泡,并用丝瓜筋揉一遍。

    林经理,你要做好准备,最后是要用冰水淋浴,给我们的身体降温的,免得“上菜”时我们出汗。这里的天气很冷,空调不够,我怕我们不会出汗会感冒,万一打个喷嚏那就麻烦了。

    还有啊,林经理,净身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香气的肥皂和浴液,免得香气影响寿司的纯正味道和少女身上的天然体香。

    这叽叽喳喳的两个“阿”小姐,湘红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她们一边说一边笑闹,特别是当她们说到“少女”这两个字时,仿佛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两个字,居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湘红,你是明星,在本地有影响力,领导点名要你当头菜。阿珠,现在你就带她去准备吧。

    曹丽娜挥挥手,那模样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林湘红忙拦住了阿珠:等一等!

    曹丽娜看着她,鲜红的嘴唇往两边撇,仿佛一个写坏了的“八”字。

    曹总裁,这里是大陆,不是台湾、香港,你这一套在这里行不通的!

    湘红义正词严地道,希望自己这股正气能让她知难而退,谁料回答她的却是曹丽娜和几个“阿”小姐的笑声。

    天哪,湘红,难怪老杨会喜欢你,你太幼稚可爱了!什么大陆台湾的,不就吃饭吗女体盛在广州深圳,别人早就吃厌了。这里是内陆城市,闭塞土气,所以你才会大惊小怪。快去准备吧,没时间磨蹭了。

    曹丽娜笑道。

    湘红那股犟劲上来了,头一扭:不好意思,曹总裁,我有狐臭,还爱放屁,这个活我干不了!

    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杨和我惠显公司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给你租豪华办公楼,给你配大哥大,你还拿着高薪,我现在要用你了,你却打退堂鼓,你好意思吗你对得起谁呀

    曹丽娜立即变了脸,手插在腰上,大声训斥道。

    没想到平日温言软语的她凶人时竟能声若洪钟。这是真实的她还是刚才的她是真实的

    湘红在她身上看到了两张脸,不知道哪一张脸才是真正的曹丽娜,倍感困惑。

    曹总裁,办公楼不是为我一个人租的,大哥大也没有写在我的名下,谁主事给谁用,我拿工资是高一些,但我也做了



第六十八章 时髦的白
    曹丽娜说着抬起手腕,看看那只显然很名贵的手表。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曹丽娜不怕天冷,一直挽着袖子,坚持要把表露出来,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湘红猜那只表肯定价值不菲,其贵重足以彰显她的身份。

    可惜那时这座城市的人并不知道奢侈品这一说,也不知道她那块手表是什么品牌价值几何

    曹丽娜只好时不时看表,频次多了,总有人能看见她手表盘上镶着的钻石,并发出惊羡的赞叹声。

    阿珠,我和麦总约好了4:00见。现在3:55,你到门口迎她一下。

    凝聚在湘红头顶的血又哗地流回了脚趾间,她的脸惨白如雪:

    麦总是麦芒,还是麦金以她的直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麦金到深圳工作也有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有机会接触曹丽娜。

    麦伯伯原来在商业厅工作,说不定杨老板进入省城,就跟麦家有了联系。

    最关键的是,因为麦伯伯的事,麦金恨她。

    湘红,冲动是魔鬼,别那么着急做决定,你再想想女体盛的事,这在日本也不算下流的东西,你何苦那么较真呢再说,不就露露身子吗

    杨老板是真心想挽留她,着急得右手打起了晃晃。

    可他的话配上表情和动作,反倒有一种轻蔑和猥亵的意味。

    湘红一言不发地把工作证、办公室钥匙放到桌上,抽泣着说:

    杨总,谢谢你对我的关照,但我,我真的没办法勉强自己。这个月的工钱你就不用给了,感谢你。

    湘红朝他鞠了一躬,转身往门口走去。

    好像有人知道她要出门似的,刚走到门边,门就开了。

    在那种突如其来的香风中,她险些和迎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麦金

    湘红

    尽管两人的口吻都显得极其意外,但心里其实都有数,所以,这份惊讶没有出现在她们的眼中。

    麦金穿着极为时髦的白色蝙蝠毛衣,下身一条窄脚牛仔裤,脚上蹬着白皮靴。脸上画着浓妆,黑色的眼窝和鲜红的嘴唇,加上她手上夹的那根香烟,完全颠覆了湘红记忆中麦金的形象。

    天哪,到深圳半年发生了什么麦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湘红打量麦金的同时,麦金也在打量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妒忌。

    尽管湘红这两天极为奔波、神色倦怠,只穿着普通的黑色窄腿裤和件宽宽大大的浅米色呢子大衣,但她修长的个头、出众的五官,却使她显得卓尔不群。

    麦金笑了笑:林总,你现在是鸟枪换炮了呀!

    哪比得上你呀,这么精致,看上去就像一个香港人!

    那时港澳同胞代表着富裕、代表着花花世界,说人像香港人,那是绝对的赞美和恭维。

    麦金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金镯子和那根细细长长的香烟:这是外国的摩尔烟,你也抽一口,很香的。

    你怎么学会了抽烟,抽烟对肺不好的!

    记得借住在麦金家里时,麦金经常这样批评抽烟的麦伯伯和三哥麦芒。没料到,半年不见,她自己成了烟客。

    嘿,你那老土了,这是外国的香烟,有过滤嘴的,能过滤对人体不好的焦油和尼古丁,没关系的。真的不来一支

    湘红坚决的摇了摇头,同时注意到那几个“阿”小姐见到麦金,就跟士兵见了将军似的,神色立即毕恭毕敬起来。

    湘红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免尴尬,忙笑着说:

    你回省城工作了吗要待多久明天我请你吃饭。

    小林啊,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麦金小姐是新世纪礼仪



第六十九章 生命的门
    说罢,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听着那声咔嚓声,湘红听见自己心内某处碎了。她知道,自己关上的不仅仅是一扇木门,而是生命中的一扇门。

    她以前进到门里,曾在那儿看见一个新世界,那时她以为只要辛苦耕耘,就会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现在看来,这扇门内属于她的只有“路有冻死骨”的冬天。

    悲伤如雪花,纷纷扬扬地撒了满天,也落了她全身。通过那条霓虹闪烁的梦幻走廊时,她感觉自己像朵飘荡在城市上空的孤魂。

    这天晚上,湘红躺在出租屋简陋但整洁的床上哭了大半夜,直哭得眼如烂桃才沉沉睡去。

    她梦见自己在热闹的街市中被人抓住,脱得寸丝不剩,鱼一般光溜溜的被人钉在橱窗里展示。

    突然,一个天雷落下,“轰”地炸碎了橱窗,橱窗上的玻璃飞起,像一只只吃肉的秃鹰围绕着她转,眼睛电灯泡似的晃得她睁不开眼。

    就在那片耀眼的光芒中,一个金灿灿的女子,手举一把明晃晃的刀朝她扑来,凄厉的骂声带着难扼的怒气:

    叫你勾引我爸,我砍死你!叫你勾引我爸,我把你剁成肉酱!

    女子手中的刀舞出一片炫目的光圈,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湘红。湘红东挪西躲,怎么也躲不开她的刀锋。

    过了一会儿,小赵和李英从天上跳下来,披头散发的要她还自己的孩子。

    麦金!麦伯伯!宝权!

    她刚喊出这几句,刀就劈中了她的心脏,她看见心脏落在地下,化成了丛丛簇簇的石蒜花。

    读书时她才知道,老家山上常见的石蒜花在书里居然叫着彼岸花。还说红色的盛开在地狱,白色的绽放在天堂。

    她家院前院后就开了很多石蒜花,有红也有白。那时她就在想,按照书上的说法,她家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这会儿,她看见的肯定是地狱。只有在地狱,人才可能没有心而活着;只有在地狱,人的心才能幻化成婀娜多姿的彼岸花吧

    你个没良心的人,你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空中传来霹雳般的骂声。每一声骂声落地时都变成了一颗石子,砸在由出心脏变成的彼岸花上,疼得她跳脚乱叫:

    不,我没有忘恩负义,我也没有勾引麦伯伯,我和麦伯伯是真心喜欢的!我不是人贩子!

    她喊得用劲,嗓子火辣辣地疼,憋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一骨碌地爬起来,只见街灯照得窗帘透亮,树枝的乱影在窗帘上摇曳着,她怔怔的望着窗帘,倏的想起老家的月影来。

    楝花风山清水秀,特别适宜看月亮。这话怎么讲呢就是说她在县城、在省城看的月亮,都没有在楝花风看的月亮圆、看的月亮大。

    老家的姑娘在乞巧节那天会在月下穿针,向月亮乞求美满姻缘;八月中秋,妹子们成群结伙地在月下跳扁担神、请月姑姐,那时的月亮,就像被人扔到天上的一个玉盘,又像情人相赠的礼物,怎么也看不够。

    可是城里呢,城里的灯那么亮,月亮挂在天边可有可无,加上城里的高楼把天空割得支离破碎,月亮只能在高楼割出的窄巷子里行走,月辉完全被灯光淹没,城里人感觉不到月亮的存在,也根本不需要月亮。

    可我需要月亮。我的月亮,你好吗

    湘红撩开一角窗帘,看见下面小街上的店铺已经关门了。嘈杂的菜市场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条街上树不多,幸运的是她窗外有一棵大的泡桐树。

    有月亮的晚上,她常常站在窗边,透过树叶缝隙看天、看月。有些不能对别人说的话她对月亮说,她对月亮说她的思念、说她的野心、说她的梦想。现在她也一样:

    月亮,昨天我



第七十章 贵重的礼
    湘红抬头看着他:哇,你是公安局的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我打了你的大哥大,对方说你已经辞职了。

    湘红拍拍脑袋:对呀,我怎么忘了这点呢以后你就给我打call机吧。就是回你电话不太方便,有的地方没有公用电话亭。

    萧平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间金色的盒子:

    这是抵广告的产品,你先用着吧!

    湘红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部大哥大,不过比她原来用的那部小巧多了。

    现在不叫大哥大,改叫手机了,这是外国产的诺基亚,是现在最好的手机。

    湘红立即把手机装好,把盒子推到他面前: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萧平短粗的手指叩着桌子:湘红,你放心用,我没什么交换条件,只不过在你困难的时候拉你一把,今后你发达了,再关照我就是。

    萧主任,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这么厉害,我就是下辈子也没资格、没能力关照你呀!

    湘红,你年轻,前途无量,什么都有可能的!万一哪天你就大发了呢我现在是在赌你的未来!你注意到没有,单位上的领导最愿意提年轻人,因为年轻人在职场上有未来,说不定哪天当了领导,这些领导再回过头去求他提拔的年轻人办事,多少还有一点情分和面子在。年纪大的再怎么折腾,职场上的路也到头了,所以不管哪个单位新到任的领导,只提年轻人,年纪大些的都靠边站,这就是原因。

    湘红心中有些感动,但她相信萧平来找她,绝不仅仅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来雪中送炭,应该有别的想法。她原本还想再拒绝,免得从一个坑里跳出,又落入了另一个坑。从杨老板变脸后,她就不再相信那种看上去正义凛然的人了。比如此刻的萧平。

    可是,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她还是心动了。这段时间有了大哥大,联系那么方便,没有大哥大,光有传呼机,那感觉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对大哥大产生依赖了的她,现在没办法拒绝这部手机。她脑子转得快,立马想到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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