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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驭神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诛心散人

    朱元璋低声道:“此事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常遇春纳闷地道:“如何还是好事”

    朱元璋道:“姓沈的视财如命,明日若发现丢了银子,必然会报官追查,到时候我等少不了有麻烦!今夜之事乃是天大的丑闻,最怕泄露出去,我们可留信暗示他已知晓此事,让他有所顾忌而不敢报官,这样我们就可保无恙。”

    常遇春道:“大哥真是足智多谋,让这厮打掉牙齿往肚里咽,白吃了这次暴亏!”

    朱元璋道:“勿再多言,你们随我到正房去,找找有纸笔没有。”

    四人进入正房,点上灯烛,找到一支竹笔和一张宣纸,由朱元璋执笔在纸上写了四句话,却是“爷爷到此借银,偶然目睹丑事;尔若报官追查,我必张扬出去”二十余字。

    朱元璋将字条放在案上,熄灭了灯,和徐、汤、常三人一起出了正房,翻墙出宅,朝着定安寺返回。

    次日,沈万山来到正房,见屋内凌乱不堪,赶忙查看盛放银两的箱子,结果发现箱子里的银子一锭没剩,全都不翼而飞。气得他把沈福等人叫到客厅一顿臭骂,并让家丁到外面备轿准备报官。

    沈福大清早挨了一顿骂,正自郁闷,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张字条,忙拿起给沈万山看:“老爷您看,这里有张字条。”

    沈万山接过字条一看,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福凑上前陪着小心道:“老爷,还报官吗”

    沈万山啪地赏了他一记耳光,骂道:“还报个屁!”

    沈福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沈万山朝家丁们道:“你们听着,昨夜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否则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众家丁连声应诺。

    沈万山屏退家丁,对沈福道:“看来府上不安全了,幸亏贼子没找到银库,不然就麻烦了!待会儿你陪我到府衙走一趟,找我妹夫借点兵来保护宅院。”

    沈福点头应诺。

    沈万山带着沈福出了门,坐上轿子直奔府衙而去。

    轿子在府衙外面落下,沈万山掀起轿帘走出,由沈福陪着进入府衙。刚到后堂外,便听见后堂里面一阵喧闹,沈万山大为惊诧,忙进去观瞧。

    只见红木榻上,王金虎舞动着双手哭叫不止,床单、被子被他扔了一地,忙得王坤夫妇捡拾不迭。丫鬟下人们则全都远远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沈万山觉得奇怪,忙向王坤夫妇询问缘由。

    王坤夫妇给沈万山让了座儿,命丫鬟献上茶,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王金虎劣性不改,伤势刚刚好些,便又惦记上了那美艳少女,非闹着让差人家丁去寻找不可。王坤夫妇不明就里,就问王禄怎么回事,王禄见隐瞒不住,便把庙会上遇到美艳少女之事说了一遍。王坤两口子听完,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让王禄去打听美艳少女的身世。王禄一去半天不回,王金虎等待不及,便又接着闹腾起来。

    沈万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便对王坤两口子道:“看来虎儿是迷上这姑娘了,心病终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等打听清楚对方的家世,派人去下了聘礼,把她娶过来就是了。”

    王坤夫妇皆点头称是。

    说过王金虎的事儿后,王坤问沈万山:“舅兄此来所为何事”

    沈万山道:“近日贼人猖獗,我家大业大,府中人手又少,想请妹夫派些兵丁过去帮忙护院,不知可否”

    王坤笑道:“这事好办,回头我让李百户带一彪人马过




第六章:提亲闹剧(中)
    王金虎大喜,扔了短刀,催促王坤赶快去下聘礼。

    王坤终究心里没底儿,皱着眉头犹豫道:“如果察罕帖木儿不答应怎么办”

    王禄献计道:“这好办,他女儿不是打了咱家公子吗他若不答应,就以当街殴打官差的罪名逼他就范!”

    王坤点头表示赞成,仔细考虑一下,觉得自己暂时不宜出面,那察罕帖木儿一向心高气傲,自己出面万一被他拒绝,就再也没有回旋余地,还是先让其他人去探探口风为宜。想到此,他请沈万山代自己走一趟。

    沈万山点头同意,自己亲外甥的事,他当然不能不管,但觉得自己一人前往略显孤单,就请王坤找个善于辞令的人陪同前往。

    王坤指了指王禄:“就让他随你去吧,这厮平时巧舌如簧,去了一定能派上用场。”

    沈万山点头答应。

    当下王坤准备了五千两银票,由沈万山和王禄带着直奔卧龙庄而去。

    城西三十里外的卧龙庄,虽名为庄,却如同一个小型城寨,四周皆有高墙保护,墙顶还设有专门岗哨,防守极为严密。

    王禄陪沈万山来到庄前,见田里耕作者虽皆为农人打扮,却个个年轻体壮彪悍有力,不禁奇道:“怎么尽是些清一色的青壮男丁,老人和妇女哪里去了”

    沈万山笑道:“管家有所不知,这方圆百里地方虽大,却都是察罕帖木儿一家的庄园,这些耕作者都是他花钱雇来的,出力干活儿当然不需要老人和妇女。”

    王禄诧异道:“莫非这些就是传说中忙时耕田、闲时防盗的私兵”

    沈万山点头道:“极有可能。”

    两人找了个耕作者随便问了几句,见对方只是低头干活儿并不答话,再找几个,全是如此。

    王禄点头道:“这就是了,私兵无疑!”

    两人行到庄门口,只听庄墙上有人喝道:“哪里来的,来此作甚”

    沈万山慌忙朝上拱手道:“我们是知府大人派来的差使,特来拜庄!”

    庄丁道:“可有信物”沈万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出示给庄丁:“这是知府大人的手令。”

    庄丁下了庄墙,打开铁门,接过信笺看了看。待确信无疑后,对沈、王二人道:“两位且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下。”

    沈万山和王禄点了点头。

    庄丁转身进去,重新关上了铁门。

    王禄气愤地道:“怎么又把门关上了,难道我们还进去偷盗不成”

    沈万山道:“这也许正是卧龙庄与众不同的地方,我们且在此安心等候片刻。”

    两人等了约一盏茶工夫,庄门打开,先前那庄丁引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朝二人道:“这是我们管家李全,由他引你们去见我家老爷。”

    李全笑着朝二人道:“让两位久等了,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沈、王二人先后报出了姓名。

    李全客气地道:“二位请随我入庄。”

    两人随他进了庄,沿着石砌道路往前行。

    两人见庄中无论男女皆是仆人打扮,往来在街道上只是忙碌并不说话,甚是奇怪。王禄忍不住问道:“管家,为何庄中百姓全是仆人打扮”

    李全笑道:“两位有所不知,这庄中人口虽多,却只住着我们察罕老爷一家,其余全是府上的下人。”

    王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沈万山恭维道:“察罕员外不愧是一



第六章:提亲闹剧(下)
    王禄道:“不信你把令爱叫来一问便知。”

    察罕心中暗忖:“这两人分明是找茬来了,若不把女儿叫出来对证,倒还说不清了,也罢,且叫女儿出来问问再说。”他打定主意,朝一个丫鬟道:“去后院书房把小姐叫来。”

    那丫鬟答应一声,出了客厅。

    不大一会儿,丫鬟引着敏敏帖木儿从外面进来——正是那位美艳少女,同行的还有她的两个丫鬟春桃和秋月。

    敏敏帖木儿朝客厅环视了一下,一眼就看见坐在客座上的王禄,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行至察罕面前,身体微微一躬,行礼道:“见过父亲大人,不知唤女儿何事”

    察罕指着王禄道:“这位是府衙的王管家,他说你在庙会上打了他家少爷,可有此事”

    敏敏帖木儿知道隐瞒不住,便道:“确有此事!”

    察罕帖木儿闻言顿时怔住,女儿亲口承认了打人,任凭他平时多么能言善辩,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当下面色极为尴尬!

    王禄得意地道:“察罕员外,我说的是事实吧”

    却听敏敏帖木儿道:“事实倒是事实,不过本姑娘并非无故打他,而是事出有因。”

    察罕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道:“对对,快说说,什么原因”

    敏敏帖木儿道:“昨日女儿与春桃、秋月两人在庙会上散心,碰到那恶少上前调戏,旁边有个要饭花子出来解围,恶少非但把人打伤,而且还欲取人家性命,女儿看不过眼,方才和他动手。”

    察罕闻言大喜道:“王管家,你也都听见了,小女打了你家公子不假,但并非无故动手,是你家公子品行不端非礼在先,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王禄冷笑道:“察罕员外,这只是令爱一面之词,岂可偏听偏信”

    敏敏帖木儿微微一笑,义正辞严道:“当然不可偏听偏信,事发时我这两位丫鬟在场,她们可以作证。”

    察罕帖木儿连忙道:“对对,春桃、秋月,你们说说你们小姐所言是不是事实”

    春桃、秋月齐声道:“是事实!”

    察罕帖木儿见事情已经问明白,摆了摆手让三人下去。

    敏敏帖木儿带着春桃、秋月从侧门出来,吩咐二人先回书房,自己站在侧门外偷听起来。

    客厅内,察罕帖木儿朝王禄道:“王管家,事情已经问清楚,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王禄强词夺理道:“你们是一家人,当然向着自己人说话了!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令爱把我家公子打了,我家公子受了伤,这一点二十几个官差均可作证!若是上了公堂,令爱便是个当街殴打公差之罪,倘若知府大人较起真儿来,令爱少不得要坐上几年牢,即便是察罕老爷恐怕也要落个纵女行凶的罪名啊!”

    察罕帖木儿对对方故意找茬儿心知肚明,但忌惮于知府王坤的权势,却也不好当面翻脸,便耐着性子道:“以王管家的意思,老夫该当如何”

    一直未曾发言的沈万山开口道:“察罕员外,此事有个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只是不知道员外是否同意”

    察罕帖木儿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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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恶少之死(上)
    察罕帖木儿道:“眼下朝廷,灾荒不断,哀鸿遍野,民怨沸腾。虽然天下表面还算平静,但在为父看来,一场大规模的民变就在眼前!像王坤这等庸碌之辈,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太平盛世做个庸官尚可,一旦民变骤起,他如何能应付得了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其结局不外乎两种:一是为叛民所杀,二是被朝廷治罪,跟他扯上关系必受其牵连,我岂能把个女儿和这偌大的家业往火坑里推”

    扩阔帖木儿闻言,惊出一身的冷汗,面带愧色道:“还是父亲目光长远,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察罕帖木儿道:“想不到没关系,关键是要及时醒悟。仕途之道,太平靠文章,乱世靠武力,眼下大乱在即,你我父子皆为武人,正是一展身手创建基业的好机会。我们暂且暗募私兵,积蓄实力,一旦民变骤起,便可揭竿而起,纵横天下,进可窥探九鼎,退可封王拜相,岂是那小小的五六品官员可比的所以切不可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蒙住眼睛,迷惑了心志,断送了大好的前程!”

    扩阔帖木儿道:“父亲所言极是,儿子谨遵教诲,可眼前这事儿,须想个办法对付过去才好。”

    察罕帖木儿道:“我也正为此事发愁,那王坤虽是无能之辈,但眼前大权在握,我们还须忍让他三分,待为父想个两全之策再说!”刚说到此,却听侧门后边有人道:“父亲不必犯愁,此事我自有办法!”

    话音刚落,敏敏帖木儿从侧门走进来。

    察罕与扩阔帖木儿皆是一惊。察罕道:“敏敏,刚才我和你哥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敏敏帖木儿微微颔首道:“听见了。”

    察罕叮嘱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察罕家应韬光养晦静待良机,切不可鲁莽行事再生枝节,以免授人以柄,误了我家族的大事!”

    敏敏帖木儿道:“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绝不拖累家里的每一个人!”

    察罕赞赏地点了点头,摆手让其下去。

    敏敏帖木儿转身迈步出了侧门,直奔后院书房。

    扩阔帖木儿见她出去,不放心地道:“父亲,你觉得妹妹说的话可靠吗”

    察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你妹妹素来足智多谋,这点比你强之百倍,她说无事,便肯定无事!”

    扩阔帖木儿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敏敏帖木儿来到书房,春桃秋月早就等候在那里。

    春桃忙问:“小姐,无事吧”

    敏敏帖木儿微微一笑道:“无事。”

    她坐下来,朝春桃道:“那几个乞丐何时到咱家药铺取药”

    春桃道:“后天吧,他们一共带了三天的药,估计后天就该取了。”

    敏敏帖木儿道:“这几天你到药铺守着,如果他们来取药,你就带些礼物随他们前往探视。”

    春桃点了下头,她素来知道主人的心计,猜想此举肯定另有用意,便道:“小姐让我前往,不光是为了探视吧”

    敏敏帖木儿点了点头,道:“王金虎差他舅舅沈万山向我求婚。”

    春桃颇感意外,满脸的不屑道:“什么,他他也配小姐,可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敏敏帖木儿微微一笑,道:“我让你跟那几个乞丐前往探望,正是为了此事。”

    春桃不解地问:“这件事儿跟探视小乞丐伤势有何关系”

    敏敏帖木儿诡异地一笑道:“你附耳过来。”

    春桃把耳朵附在敏敏帖木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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