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聊斋不正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灵
第二百零三章 生死簿上
王六郎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还以为我们俩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可是现在她,她马上就要死了......她生病了,病得很重,我去查了生死簿,她的阳寿就到下个月了。”
白秋练惊得跳起来,“你居然偷偷去查生死簿,你不要命了”
生死簿都是掌握在判官手上的,平常之人绝不能随意翻阅,就算王六郎是鬼差,也没有这样的权限。他偷偷摸摸的跑去看,若是让陆判知道了,吃了他都有可能。
王六郎垂着头,低低地声音道:“我去看过她,她的模样很难看,瘦的就快剩下一把骨头了,她真的很可怜,我很心疼,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救她......眼看着心爱的人去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黄瓜插嘴道:“还救什么她死了,你不是更好你们两人一起进了地府就能相亲相爱了。虽然规定不许人鬼恋,却没说不能鬼鬼恋吧”
王六郎的表情异常痛苦,“你不知道,她不想死,她还有老母亲,她妈妈一个劲儿的哭,真的很可怜......”说着眼里含泪,竟似又要哭了出来。
白秋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爱情果然能让人变了傻的,他一个鬼差竟然害怕起死亡来了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难得看他这么难受,总不好落井下石,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生死有命,这是凡人的命,你也不用太过忧伤了。”
说着又忍不住吐槽一句,“那你掉进忘川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陈英大限将至,对你打击太大,你路没走稳,自己从奈何桥上掉下去了”
王六郎虽然没吱声,不过那表情显然是她给说对了。
白秋练叹息一声,她发现爱情不仅能把人变傻,还能把人变得走路都不会了。
她道:“其实我们能理解你心中的伤痛,黄瓜刚才说什么等人死之了,才好和你匹配,那纯粹是胡说八道的。每个鬼魂都有自己的归处,不是谁想留在自己身边就能留的。一旦入了地府就会进六道轮回,今生无缘,也就再不能相爱了,反倒是在阳间,那些地府大咖们没空管,还能有一刻的逍遥。现在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多花点时间陪陪她吧。”
黄瓜嘟囔一声,“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难道鬼和鬼就不能谈恋爱了”
白秋练瞪他一眼,“你少废话,谁说鬼和鬼能谈恋爱了天上有天上的规矩,地府有地府的规矩,要是谁想跟谁谈恋爱生孩子,就跟谁恋爱生孩子,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别说地府了,就是天界的神仙也不是想恋就能恋的,除了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是夫妻了,那神仙当真哪儿还有成双成对的”
这话说得黄瓜哑口无言,他呐呐道:“我还以为入了地府,就是王六郎说了算了。”
王六郎和白秋练几乎同时回了他一句,“你做梦呢。”
黄瓜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他确实不了解地府的规矩,反正他这样散养的野妖,想做什么都没人管。想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想跟谁生小黄鼠狼,就跟谁生小黄鼠狼。不过前提是人家女方得看
得上他。
可叹他活了上千岁,大把的年纪,却没一个女妖或者女人看上他,现在的女人都势力,一切向钱看,他这样一穷二白,啥都没有,在都市里讨生活的,还真是不吃香。
首先天价彩礼他就支付不起,你说,怎么就没有谁不要钱,也能看上他呢
黄瓜在那里自怨自艾,哀叹不已,白秋练那碗面也终于给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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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功德增寿
有句话怎么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说白了她就是在阎王跟前挂过号的,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进了病房,王六郎正在跟陈英说话呢。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并没有面对生死的沮丧样,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看着王六郎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王六郎温柔道:“我刚给你买了几斤苹果,给你削着吃啊”
陈英微微点头,“好呀。”
她看着他拿把小刀在那儿削苹果,王六郎砍人砍鬼的手法多样,可削起苹果来就不敢恭维了。
那萝卜粗的手指一个个好像小棒槌一样,拿着小刀都像捏不住,一刀下去掉了一大块,别说多笨拙了。
陈英不禁抿嘴笑起来,“瞧你,这苹果削完了,都只剩下果核了。”
王六郎道:“果核也能吃,营养丰富,也更好吃呢。”
两人说着话,眼神交流,似乎有暗流涌动,白秋练在外面看着,瞧黄瓜要进去,忙把他拽了出来。
她使了个眼神道:“别急,且听听他们说什么。”
陈英嘴里咬着苹果,表情隐隐现出几分满足之色,她叹息一声道:“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到现在还匹配的骨髓可移植,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王六郎沉默了一下,故作轻松的劝慰,“没事,我会想办法救你的,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放宽心好好将养就是了。”
陈英道:“我得了这病,要花费很多钱,就是我父母都放弃我了,也就是你不离不弃的照顾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陈英的父母早年就离了婚,她是被母亲带大的,后来母亲也再婚了,还生了一个弟弟。他们一家子生活也并不富裕,想要继父拿钱来给她看病是不可能的。至于她的亲生父亲,早就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这也是王六郎在送她到医院之后才知道的,那一天在局里的时候,陈英高烧不退,在办公室里昏倒过去,还是他发现了送她到的医院。
结果一顿检查,却发现得的是白血病。
刚知道这个消息,陈英是真的接受不了,不过她的性格坚毅,又很豁达,只难过了两三天就坦然接受了。
她含笑着面对生死,每天都很开心平和,这种坦然让王六郎钦佩不已,也越发对她心仪了。
听着她温和的声音,王六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低声道:“不用你感谢我。”
陈英好笑,“你我非亲非故的,你这么帮我,怎么就不用我感谢了”
王六郎硬声道:“不用就是不用。”
陈英眼角带着笑意,笑容越发温柔,她手指在他额头轻轻一点,叹息道:“你呀,就是嘴硬。”
王六郎捂着额头,有几分发傻,“什么嘴硬”
陈英笑着摇摇头,“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倒是最笨的。”
“哪里笨了”
“就是笨了。”
王六郎摸摸脸,也不知自己到底哪儿笨了,只傻乎乎地笑着。白秋练那句话说对了,一面对陈英,他的智商基本可以归为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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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最傻的,在他身上可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看她吃完苹果,他又道:“我再给你剥个橙子吧。”
“好呀。”
......
这两人一个苹果,一个橙子的剥着吃,白秋练觉得他们再没进去的必要了。
她扭头就往回走,黄瓜在后面跟了上去,“小秋,你干什么啊咱们不进去了吗”
白秋练道:“不进去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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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大慈大悲之光
白秋练自然听说过功德佛,旃檀功德佛,是三十五佛之一,记载于佛经《大宝积经》卷九十〈优波离会〉以及《决定毗尼经》。在三十五佛中,位于佛陀的西北方,其身蓝色,右手触地印,左手定印,持诵此佛名号的功德,能消过去生中,阻止斋僧的罪业。
只是这会儿他提这位佛爷做什么
问道:“你还认识功德佛了”
王六郎摇头,“不是这意思,我这级别哪儿够得上功德佛了。只是上回去一个寺庙里,听一个高僧讲经,说起如何做功德来。他说见证到佛性即功德。用白话讲就是你做一件善事,是从内心发出的,而且是用本性具有佛菩萨的佛性来做这件事情,就是功德。你能证悟这个事物是佛性,也就是说你在做善事的时候,你觉得我做这件善事,我能证悟出来,我能感受到,这是菩萨做的事情,那就是佛性,你见证到了佛性,因为你做了这件事情你得到了回报,你是不是见证了佛性你在人间做一小时的佛,你所做的事情就是功德,你在人间做半个小时的佛菩萨救度人,你所做出的事情全部是功德。如果这个人具有佛菩萨的佛性,而且证悟了佛菩萨的佛性,然后又实践了佛菩萨的佛性,就是功。什么是德德就是平等,一个人有了平等心,他才能散发出大慈大悲的光。见性是功,平等是德。见到本性叫功,平等了,有平等心你的德性就出来了......”
白秋练听完他绕来绕去的说辞,脑子都听糊涂了,什么佛呀,功德呀,那说的都是什么
再说了,人间的那些所谓得道高僧,有一多半都是徒有虚名的,他们连生死都没参透,还说什么功德,什么佛性
王六郎多半是关心则乱,非得听什么和尚的话。
不过这会儿死马当活马医,他想做什么,都随了他就是了。
她打住他的长篇大论,“你先说说怎么修功德吧上敬老院伺候老人给福利院捐钱做义工”
什么平等心,什么散发出大慈大悲之光,这都是糊弄人的,普通人所说的做功德也就是做好事罢了。
王六郎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做好事还是劝陈英信佛修心
可这样做真的能救她吗
陈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被一个小护士给推了出来,阳光照在她身上,在她身体上镀上了一层柔光,似乎病重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变化,变得没那么刚硬,好像性格软了下来,也温柔多了。
她对王六郎招了招手,王六郎忙小步跑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床上多歇歇”
陈英道:“我躺了好久了,也该出来走走了。”
她说着又道:“我知道你对我病很是担心,每天殚精竭虑的,其实生死有命,看开就好。每个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这辈子做过许多有意义的事,也算不虚了。”
王六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可要真让他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他也是不愿的。
白秋练从后面走了过来,道:“行了,还没到最后关头,一个个什么生呀死呀的,烦不烦。东海有许多延年益寿的药,我去寻一
些给陈英调养身体,至于其余的,等后来再说。不是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吗总会有办法的。”
陈英微微一怔,“什么东海有延年益寿的药你要去东海”说着又道:“那几个月又是怎么回事”
白秋练一看说漏了,忙道:“不是去东海,就是我认识一个供应商,他专供一些抗癌类的药物,其中就有一个东海牌的灵药很好用。至于几个月的时候,我就那么一说,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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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大海,我来了
白秋练咧嘴,这说了半天也是白说,原来还以为要是找到龙王,没准能给想个办法,看来也是不行了。
她道:“这事以后再说,先麻烦你给我取下药吧。”
马骥道:“我这几天实在太忙,马上转机还要去一趟缅甸。这样吧,我给小三说一声,他现在在东海呢,你去上回咱们住过的那个别墅等他,让他给你拿药去。”
人家忙也不好耽误了,白秋练只好道:“那行,我就先过去别墅了。”
马骥把别墅的钥匙给了她,倒是一点也没对她藏着掖着,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白秋练接过钥匙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她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这么放心的把家里钥匙给她,是不是有点那啥
马骥还要赶飞机,匆匆的走了。留下白秋练寻思着怎么去海南那边。
海南和越南感觉离得不远,其实也不近,不过要是走水路估计快一点。至于怎么走,哪种方式比得上自己跳水里啊
好久没有在海里畅游过了,这会儿倒有些期待了。
她出了关,就坐车直奔芽庄的海边去了,在海边聚集着几艘渔船正准备出海。她找了一艘渔船,出了点钱,说要出海看看他们怎么打鱼。说她是作家,就想一篇有关渔民生活的小说,要亲身经历一下搜集些素材。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钱好办事的,她把价钱加到了一倍,那些人倒也同意带她出海去了。
本来趁着夜色,她直接跳进海里就完了,只是浅海的地方渔网太多了,备不住就在哪儿拦着呢,真要变成了鱼在渔网中穿梭来去,那危险度可大多了。一个不小心成了别人锅里的鱼汤,岂不糟蹋
没有经历过远洋捕捞的人,是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你是否曾经梦想过这样一种场景:面朝大海,早上抛竿,傍晚收网。
或者追随远行的渔船,到梦幻般的大海深处,看着一条条的大鱼被钓上船来。
直到读了李颀拯的《捕鱼者说》,才知道理想和现实之间隔着的竟是残酷和死亡。
远洋渔业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之一,被称作“风暴”的渔汛,比如“海狼风暴”,也是被潜水者认为是最完美的“风暴”。
在船上的日子也是苦逼的,虽然远洋船上有海水淡化设备,但供应还是很紧张。洗澡、洗衣只能用海水。而且想家和寂寞是所有船员都会遇到的难题。
船上共有15名船员,分别来自越南、缅甸和泰国,不过还好其中有两个自己国家人,也不至于语言不通。
他们相互认识不久,刚出航时,船员之间还有很多新鲜事可以聊。不过几天之后,有的船员连家里的老母鸡连下了三个双黄蛋的事都说了三遍,大家就开始面面相觑。再旧的杂志,船员们都会互相传阅,传过很多圈也舍不得扔,连夹缝里的征婚广告都会拿出来热烈讨论。
有经验的老船员会带碟机和成箱的碟片上船,片子都是压缩版的连续剧,一张片子可以看好几周。
每天半夜,我都会被下铺小厨师碟机里的av女优的叫声吵醒,他嘿嘿地笑着,和其他船员交流观后感。
15个船员,只有白秋练一个女人,那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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