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渡雍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八十一木
福晋闻言抬起头来,笑道:“这两个月没什么事。就是九弟家有个小格格过几天过满月,也没听到动静估摸着不会办了,到时给孩子备份礼让嬷嬷送过去就成了。妾身今儿翻库册也不过想着中秋节快到了,该给皇上、太子、太后和娘娘们备礼了,提前看看,不够的赶紧让采办处去采买。”
胤禛点头,没听属官提起近些日子哪家有喜有丧,想来不
第三十九章 见缝插针
用了顿膳房贴心奉上的滋补晚膳,让灵巧去熬药,灵言带人去备热水,准备沐浴上药。
这几天两人对格格的任性又说一不二的性子多少有了了解。
伺候这种主子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用人多思多想,老老实实听从吩咐即可;坏处是出了事要责要罚的都是侍候的人。可当奴才的,顺从是第一本分,主子的话不能打折扣地去执行。
在大半下午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赤身躺在白玉垫子上让灵言给她上药时还在想,送给四爷的福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的上
胤禛一早去户部转了圈,见没非他不可的事就回了府。皇上不在最好别长袖善舞引人嫉恨,老老实实才是本分。
回府仔细翻看了苏培盛带回来的镶白旗幼童登记的册子,捡着不太引人注目的几家圈了起来,让人告知下去。如若这几家诚心投靠这几天总会有所表现,敷衍了事的他也不强人所难,总得找到为他所用之人。
陪二阿哥用了晚膳又教他识了几个大字才让人领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始终静不下心来,就带着苏培盛去了落梅院。
四爷进落梅院时胡亦安正趴在白玉垫子上,灵言正在敷腰侧上的瘀痕。
玉体莹白玉垫温润交互辉映,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给这份白润柔和了光晕。斑驳的痕迹退掉了青紫留下胭脂红印,铺在白嫩酮|体上,白的更白,红的更红,层层叠叠让人目眩神迷、心驰神往。
院里传来请安的声音胡亦安只当没听到,一幅昏昏沉沉睡海棠的模样。灵言还在迟疑是否把格格叫醒,四爷已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灵言手持药瓶慌忙跪下请安,最终还是没有叫醒格格。
胤禛放下帘子抬头就看到一幅妖媚勾人的妖精酣睡图。沉静的侧颜压在交叠的双臂之上,玲珑身姿稍有稚嫩已有了袅娜绰约,即使趴在白玉垫子上也挺着诱人的弧度。许许瘀痕散落在凝脂玉肌之上娇艳欲滴,明明白玉生辉反衬的美人无暇。
只此一眼仿若心里燃起把火,把他烧得火急火燎,床上那人便是源泉,能止渴能灭火。
胡亦安在此时睁开了眼,好似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瞪,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心里喜悦,甜甜地冲着那人暖笑。
胤禛被她纯真甜蜜的一笑齁一脸,一时有些狼狈,不自然地眯起眼,吞了口水。
床上的人似察觉到他的危险,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慌忙间低头看了自个一眼,一声急促的尖叫,手忙脚乱间扯过床里的薄被包裹严实,躲在被子里结结巴巴:“主……主子爷……请……请您……先出……去……我……穿好衣裳……你再进来……可好……”
胤禛听到这话人更不自在起来,大声咳了下,说话的声音仍带沙哑:“你慢慢收拾,爷……先出去……”说完慌忙掀帘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苏培盛见自家爷大步走了出来,举止慌乱面带潮红,马上换上担忧看着四爷,正要询问就见主子爷跟本没看他快步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的胤禛才慢慢松弛下来,满脑子里都是胡亦安**的玉体和齁人的笑。这辈子从未在女色上失措的男人在心里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愣是把这篇佛经来来回回默背了十来个遍才算清净下来。
心里一方面对小格格的杀伤力起了忌惮,一方面又安慰自己食色性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是自己的女人,只要不失了男儿本性,享受美色也是男人的权力。
安抚住自己少见多怪不安的心,听到门口灵言回禀“格格已着好装,还请主子爷移步”。
人已经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进了卧房。
卧靠在床的女人霞云漫飞,散开的头发遮住大半低垂的脸,听到人进来不自在的缩了缩。
看到另一个更不自在的人胤禛就坦然了,没有一个比你更不堪的人对比着更让人释怀。
心里不再别扭的人笑的开朗,“怎的把头发放下来了这是觉着不好意思见人了”
胡亦安闻言就微微倾斜着抬起了头,眉梢略挑,目含氤氲,含羞含怯自是风情潋滟,一时间胤禛又愣了神。
胡亦安见好就收,又默默低下了头,胤禛回过神来皱眉,就听轻轻的说话声:“昨个喝了药一觉睡到今儿早上,人懒懒的不想动弹。想着大下午的温度高沐浴上药不会伤身体,谁知您……”
未尽之意胤禛明白了,这是嫌自己来的早了。
不,胡亦安的本意是来的是太好了,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可惜四爷不明白啊!
胤禛也觉着实属巧合,刚起的芥蒂慢慢消散了。看了眼试图把自己埋没在长发里的女人,抬手把头发拢到她耳后,看到那张艳红无措的绝色小脸。
笑道:“爷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的身体,怎么还不习惯”
说着就见小女人僵直了身体,抬手把脸遮住了,引得胤禛哈哈哈大笑。
被嘲笑的人心生恶胆,放下手狠狠瞪了一眼,却面色羞红,睛含水晕,没半点杀伤力。
第四十章 食物相克
“请主子爷安。”说着又用手指挑起三阿哥的小手,温柔娇媚地说了句:“来,三阿哥给阿玛请安。”
四爷见状柔和了眉眼,扶起李氏,握住孩子小小的拳头轻轻晃动着,笑着开口:“三阿哥也好,一段时间没见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李氏说的。
李氏闻言微歪着头眉目含笑地挑起眉梢嗔怪道:“孩子正是见风长的时候,一天一个模样,主子爷也不想想您都多长时间没见孩子了”
胤禛扫视了眼李氏垂下眼睑,专注着逗弄孩子。原先也不觉着她歪头挑动眉梢的动作矫揉做作,见识到了胡氏同样动作的自然潋滟,就觉着真心没眼看。
听到后面略带埋怨的话语也就起了别的想法,这是怪他最近轻忽了她。
那这个时辰带着孩子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是巧合,是换着法子维持着体面争宠来了。以往没觉着女人利用孩子争宠有什么不对。如今,府里仅有的两个硕果他看得比什么都重,更是真心的疼爱,再见他们母亲拿来争宠谋利就心有不喜。
也没表现出来,笑着说:“有你照看着,我总是放心的。”
李氏没听到想听的话心有不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笑道:“他是主子爷和妾身的骨肉,妾身自是要精心照看的。”
三阿哥如今不过三个月大,对于长时间没见过的四爷自是陌生的,被抓住了小手有些害怕,扭着身子往额娘身上趴。
李氏见儿子不仅没帮上忙,还在扯后腿神色就有些羞恼。
胤禛倒没在意孩子不亲近他。孩子还小,没有父父子子的认知,再稍大些接到前院由他教养着感情自会有了。以前弘晖和弘昀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没觉着不对,宫里的孩子都是这么养大的。
不过见孩子一会儿工夫便闹出一身汗,李氏又哄不住就皱起了眉头,“把孩子给奶娘抱着,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
四爷心有不悦说的话口气就略重了些,李氏不敢置信四爷竟怀疑她待自己孩子的心一时间人有些呆愣,直到奶娘战战兢兢接过孩子才回过神来。
望着四爷满目悲怆,“主子爷……”
胤禛没想下她的面子,她是他的侧福晋,孩子的额娘,在一众奴仆面前失了面子那也是打他自己的脸,打孩子的脸。
可见孩子满头大汗的闹腾李氏根本哄不住才沉不住了气,可又见她不敢置信的惊怒,到底恢复了冷静。
“孩子平常多有奶娘带着,你哄不住也是正常。不过,孩子到底是小了些,见不得风受不得寒,即使出了汗也要及时拭干更换衣物,不然容易生病。”
李氏见主子爷软和了语气见好就收可不敢和他置气,又慌忙解释:“妾身时刻盯着呢,不敢让孩子生病。只是,三阿哥正是认物识色的时候,这才抱着他到花园转转。”这几句也变相向四爷解释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四爷不会因着几句话改变认知,也不想当着一群奴仆的面与她争执,说道:“今天先别逛了,把三阿哥抱回去把衣裳换了。”
李氏只得应是,又目露殷切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跟着一起回去。
胤禛心里到底存了气不想如她所愿,又催了她句:“快回吧。”
李氏瞬间僵直了身子,不敢置信主子爷真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她。可她也不敢放肆,咬牙施礼告退,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原路返回。
胤禛见人转身走了,才冷下脸,看了眼低头装木头的苏培盛,冷语:“回前院。”
苏培盛躬身应“嗻”,心里却想着又有好戏可看了。
李氏带着人回到东院,冷着脸交待过奶娘精心伺候着三阿哥,才转身回了正房。
进了屋子再也控制不火气,噼里啪啦把桌上的茶具推到地上,站在门口侍奉的两个丫头惊吓的跪倒在地。闻声而来的戴嬷嬷就见主子怒气正炙,站在厅里大喘气,却满满的哀伤萦绕,看着都心酸。
人没进屋,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丫头,张口大声斥责:“不长眼的东西,没见着东西碎了,还不赶紧收拾了,要是伤到主子我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丫头战战兢兢站起来,低头进了屋,没敢找笤帚之类的清扫,怕动作太大惹主子烦,手上包着帕子把碎片一一捡起用衣摆兜住。
李氏听到戴嬷嬷的声音慢慢就缓和了表情,仍僵直的站着。直到戴嬷嬷扶着她劝说:“主子,这儿乱糟糟的,咱们去次间坐坐。”才顺着戴嬷嬷的搀扶进了次间呆愣的坐到暖炕上。直到厅里没了动静,丫头都出去了才一把抓住戴嬷嬷。
满目的惊慌和不敢置信:“嬷嬷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以往我是不信的,府里来来往往多少新人啊,主子爷待我从来都是好的。可就在刚在,他当着那么多奴仆的面质疑我对自己孩子的心,那是我的命啊,我会薄待了我的儿子我都当着所有人的面乞求他了,他都不肯随我回东院。难道那个贱人就那么好,不过几天工夫就勾了主子爷的魂让他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
戴嬷嬷见主子已钻进了牛角尖渐有疯魔之兆,一把攥紧
第四十一章 不死不休
胡亦安拿起筷子指了指苦瓜盅和羊肉羹,“你把这两个端下去分食了吧。”
主子虽说顿顿都有赏食,可未动一口直接端下去的还真没有。好奇问道:“这两道不合格格的口味吗”
胡亦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更喜欢这道百合虾球,那两道就动不得了。”
灵言不懂,“为什么呀”
“百合同猪肉同食会导致中毒,百合同羊肉同食会腹泻,你主子我身体本就不好,不想重上加重啊。”
“啊!”灵言和灵巧都吓了一跳。
待回过神来灵言就怒骂:“膳房那群蛀虫,银子没给够还是怎的这是要害您啊。格格可不能这样算了,待会儿主子爷来了定要告诉他,直接处置那群不是人的东西。”
胡亦安冷冷看她一眼,“你倒是本事。”
一句话让灵言静了下来。这几天格格虽受伤不能侍寝,主子爷依旧天天来陪着她,外面的人都道格格受宠对她自是高看几分,人有些漂浮起来。
格格这句话倒是给她倒了桶冷水,一时有些瑟瑟,呐呐请罪:“奴才是心疼主子才逾了矩,还请格格恕罪。”
胡亦安没想怎样。只是灵言这人本事是有,性子躁了些,得时不时的给紧紧弦,见效果达到了,笑着说:“你们知道护主这很好。但是,也别忘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我不想在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们也得内敛。再说,这事未必是膳房刻意为之。膳房红、白案都是分工的,这炒菜的和做汤、面食、糕点的能是一个人吗人一多这说不清楚的事就更多了,咋咋呼呼弄得全府皆知,累得膳房整体受罚,我还能见人吗”
胡亦安的话让两人不由深思,这事摊开来说,主子爷是能为格格做主出气,可格格毕竟新入府,得罪膳房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安稳了。
想明白了人就有些后怕,不过灵言是知错就改:“是奴才思虑不周,差点连累了主子。”
胡亦安没当回事,她也根本不相信膳房经年的厨子会不忌讳食物相克的事。敢端出来一是背后有人,二不过是欺辱自己小门小户出来未必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能找个理由给打发了。本来吃了也没事,可为什么要如人所愿呢她非但不吃还打算打草惊蛇,吓吓那背后之人,看她后续准备怎么做。敢趁她病要她命的人不报复回去不是她本性!
“行了,这事就这么过了。稍后你去膳房要乳鸽时给膳房的管事说一声,就说你主子我还病着呢,让他往后送些能让人入口的东西。”
灵言应是,灵巧有些忧心,“主子这么说可好”
“唉,我也不想啊,可人也不能太好说话了,有些脾气总能让人有所顾及。”
灵巧也不说话了。
隔天确实没了相克的食物,花样菜色比昨天还要丰盛,胡亦安表示满意。
晚上运转灵力时,却在子宫处发现了异样。
小小一点阻塞,如不是她内视灵力运转根本就忽视过去了。自洗经伐髓过后她的身体毫无杂质,即使每天吃饭灵力周转一圈下来也都排出了体外。偏偏这点瘀气依附在子宫之上竟要灵力包裹着才能请出体外,可见破坏力之强。
心里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不死不休了。如若她真是个平常人,照这样下去,一年半载的说不定真就在后院陨落了。
可仇人是谁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想想觉着整个后院的女人都有可能。要说真正有本事指挥动膳房的人出来卖命的就不多了,也就那两个人。只是到底是哪个她也不敢肯定毕竟女人的嫉恨之心总是莫名其妙。
甚至在哪道菜里做了手脚她都没能察觉到,她要赞叹一声膳房的大厨高明吗
后面两天,她再用每道菜时都感受了下,发现竟无规律可言,还是随心所欲来的。暂时也不管了,找准机会找准人再报复回去吧。
不过福晋和侧福晋这两人说谁手里干净她都不信。福晋一人独掌府权,后院这一亩三分地还能在她手里翻天就算以前不注意,弘晖都死了她还能松散李氏几年前胆敢伸手分权会在府里各处没有安插人再说,她受宠威胁最大的就是李氏,她能在四爷剥了她的面子后还能无动于衷其实她更倾向于福晋看着李氏在她手里翻跟头,隔山观虎斗。
七月初六,修养了几天胡亦安觉着差不多该出山了,一大早就让丫头把自己装扮起来。用过早膳,让灵俐把库放里她带进来的那扇紫檀花开富贵的桌屏取出,让和顺捧着,带着灵言去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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