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之中州崛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山孤舟
李亭对卢象升,对天雄军极其敬仰。
猛然间,他发现此刻他已经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
此刻,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回去搬兵,将所有天雄军兄弟一网打尽,尽数捉拿。
第二,就是现在进去这大院中,彻底让天雄军弟兄消除对自己的疑虑,甚至把他当做自己人。
此刻,他发现自己就如那些政治家们一样,陷入一种选择的困境,要么a,要么b,绝对没有中间选择。
第二种路最难,他必须要做到让这些对弓兵十分戒备的逃兵相信自己,这着实太难了点。但是,他没的选择,他只能走这条路,因为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走第一条路。
李亭冲着门口的两个哨兵拱拱手道:“两位小哥,在下是常社巡检司的李亭。跟老韩有过一面之缘,你们请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你们是什么人,我已经知道,你看一下我身后也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人。”
李亭这话,两个小兵一愣,疑惑地互相看一眼,一个小兵飞一般进去报告。
过了有一刻钟,韩举终于出来,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喊着:“恩人,可是你来了,我实在是老眼昏花,竟看错人了。”
李亭也不揭穿他,笑着道:“我见你在铺子里打铁,就想让你给我打把刀。结果,你还没认出我来。好吧,既然到你家了,方便进去喝点水吗走了一路,有点渴了。”
“失礼失礼,恩人请进。”
李亭跟着韩举走进这个大院子,身后的大门吱扭一声又关闭了。
李亭一边走着,一边细细打量这座破旧宅院。表面看,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内院道路两旁,枯草一人多深。
似乎是荒废的宅院,似乎也没什么人。
可是李亭从东西厢房两旁的有着一个个黑窟窿的纸窗棂后,偶尔闪烁一下亮光,李亭知道,那肯定是刀光在阳光下的反射。
这里厢房也好,耳房也好,里面肯定塞进不少人。
正厅台阶下,一个半截黑塔一般魁梧的大汉,穿着羊皮大衣,站立台阶之下,拱手相迎,说起话如打雷一般瓮声瓮气道:“李亭兄来访,张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亭赶紧还礼道:“张凯大哥客气了,小弟只是仰慕天雄军兄弟,今日发现竟有天雄军兄弟在此,不免上门叨扰了。”
好在基本的礼节都在,没有将李亭直接赶出来,李亭算是成功地有了第一步。
旁边还有一个红脸的汉子,中等身材,也是一脸的精悍之气,话语不多,冲着李亭拱了拱手。
韩举连忙介绍,这人叫做陆冲。
看的出来,这里的头目大概就是张凯和陆冲二人。
稍微寒暄,四人进屋落座,韩举端来一碗白水,惭愧地放在李亭前面。
李亭欣喜的连连谢过韩大哥。
李亭喝着水,屋内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三人都不说话,李亭自顾自地喝着水。
身份彼此都挑明,彼此似乎都在揣摩对方的意思。
看李亭喝完,张凯瓮声瓮气地说道:“李亭兄,据我所知,你们现在弓兵别的事不做,可是到处抓逃兵,可是一个挣钱的好门路。”
说着话,两双虎目要吃人一般紧盯着李亭,一旁的陆冲也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李亭,手里紧拽着雁翎刀的刀把,似乎随时抽出来,将李亭在这里斩杀。
李亭也不去回避,点点头道:“没错,我们弓兵正是将抓逃兵作为挣钱之门路。”
见李亭不否认,张凯冷笑一声道:“看来要恭喜李兄发财了。不过我们天雄军的弟兄,可都是穷人,我们只知道上阵杀敌,并不会为挣钱。我们现在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你要想从我们身上榨出雪花银,哼!痴心妄想!我都不知道它在哪儿,你能知道”
李亭听的哈哈大笑,笑的张凯、韩举、陆冲看李亭的眼睛都有些发毛,不知道他笑的背后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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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刺刀
安静,除了李亭的声音,屋内只有一个个聆听李亭讲话的人,他们有困惑,有迷茫,更有无可奈何,有好几次,李亭看到刀疤脸和他旁边的人在偷偷的抹泪。
韩举、陆冲、张凯眼中同时泪光闪烁,看着李亭,彼此点点头。
“没有谁能逼你们,如果有的话,那只有朝廷。你们打不过朝廷的队伍吗不是!我想你们肯定会想,卢大人在,一定不会让你们跟朝廷作对的,是不是
正是因为卢大人一辈子忠心于朝廷,所以,无论现在你们有多大的委屈,有多难过,你们也不会对抗朝廷,是也不是”
偌大的汉子,张凯终于如山一般倒下,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陆冲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从脸庞滚落下来。韩举也是老泪纵横,花白的胡须上都挂上水滴。
周遭之人,或站,或蹲下,终于大声地哭出来,似在宣泄,也是在控诉一般。
李亭早在进院子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层,天雄军之强,关内头等的兵力,谁能逼的他们藏身起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朝廷。他们不会跟朝廷对抗,这是他们的软肋。
他们呢,不是没能力对抗朝廷,他们是不能,因为卢象升一向忠于朝廷,他们绝不愿让卢大人的在天之灵,看到他们竟是对抗朝廷。
所以,天大的委屈,他们也默默忍受。
这一刻,终于有人说出来,顿时如决堤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屋内,久久都是啜泣声。
张凯哭了一阵,站起身来,冲李亭抱拳道:“李亭兄,让你见笑了。你很厉害,知道我们怕什么。”
李亭赶紧还礼道:“张凯大哥,李亭实在是仰慕卢大人和天雄军才进来。”
“刀必见血,人必见伤,马必喘汗。违令者,速求斩!”
李亭轻轻的在大厅吟诵起卢象升大人那道著名的将令。
张凯听到,诧异地看着李亭。
“李亭,你怎么知道这道命令”
“我为何就不能知道(李亭当年可是看卢象升的传记看好好多遍)
崇祯二年,鞑子犯我京师,卢大人召集大名府一带民团,进京护卫。
崇祯三年,卢大人又整顿民团,成立天雄军。
崇祯四年,卢大人带天雄军大战流寇于直隶河南一带。
崇祯六年,卢大人在京师郊外带着天雄军大战流寇,流寇大败。从此畏惧卢大人,称呼他为卢阎王。卢大人至此在贼寇中威名远播。那些贼寇遇到卢大人几乎则是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挑战卢大人之军威。
崇祯七年,卢大人带着天雄军与贼寇战于郧阳,贼寇大败,从此郧阳安定矣。
崇祯八年,卢大人率领大战高迎祥李自成于河南。贼寇30多万,连营百余里,气势浩大。而卢大人又带着天雄军,不畏惧贼寇人多势众,一败贼寇于汝州,二败贼寇于光州,三败贼寇于确山。
崇祯九年,卢大人又带着天雄军战于庐州和河南一带,将李自成的精锐骑兵几乎消灭殆尽。
崇祯十年,卢大人又在宣府一带对敌用兵,又是大胜。
崇祯十一年,鞑子又犯我大明。鞑子兵过处,众军畏惧,逡巡不前,独有卢大人带领天雄军与鞑子大战。战前卢大人发令:刀必见血,人必见伤,马必喘汗……”
一桩桩,一件件,李亭将卢象升大人一路来的战绩串了一遍。
对于李亭,他们再无怀疑。能将卢大人之功绩说的如此详细,如果不是有心,谁又能专门从邸报中去专门找出卢大人每一场之战事。
张凯、陆冲、韩举都是跟着卢大人将近10年之人,几乎无战不予,李亭上面所说的每一仗,他们几乎都经历过,因此再次听李亭讲到这些事,惊骇之余,大为叹服,这真是个有心之人。
张凯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拉过李亭道:“李亭兄弟,是大哥误会你了。今后,我们就是兄弟。”
陆冲等人也上来表达歉意,李亭也欣喜地接纳众位兄弟。
随即重新坐定,上好茶水,边喝茶边叙谈。
李亭这时才仔细看这群人,他们所穿的黑棉袍,看起来有些破旧,大多补丁摞着补丁。有两个人的棉花还露出来,里面的棉花也不知多少年了,灰黑色的团在一起。
李亭心里感叹道:人家的逃兵都是带着万贯家私,而卢大人的天雄军避难连衣服都买不起。
他对卢大人和天雄军更佩服不已,一定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不过现在实力单薄,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李亭道:“众位兄长,李亭虽然年幼,地位低微,可是在这里,我毕竟是本乡本土之人,做事跑腿都方便许多。如果有事,到时候尽管来找我。”
他们当然明白,李亭这话,等于是在此地又多了一把保护伞,这是何等的难得,张凯陆冲都连连表示谢意。
张凯这时才开口介绍了他们如何来的这里。
去年鞑子入塞,他们天雄军五千大军在卢大人指挥下,
第八章 给我住手
李亭笑道:“没有,不过我当过兵啊。”
李亭前世当兵,还专门训练过突刺之术,自然知道他的威力。
张凯以为李亭说的他当的现在的兵,哈哈大笑道:
“兄弟,你是异想天开啊。”
此刻,张凯已经把李亭当做自己人,所以才说话这么直接。
在他眼里,李亭一个昨天才参军,而且去的就是那种毫无战斗力的弓兵。一天没打过仗,一天没握过刀,居然异想天开,要在鸟铳上加把刀,这不是笑话吗
他不说出来,首先害的是他李亭。
“为何鸟铳上加刀不行吗”李亭倒是没想到张凯会反对。
“你们见过吗”
张凯回头问众人,众人皆摇头道,没见过。
“这就是喽,从来没有人在鸟铳上加把刀。敌人杀近身来,你有一把雁翎刀就足矣。”
张凯自信的说道,一旁众人也连连点头。
李亭心道,我要练雁翎刀至少得半年,可这刺刀,我现在就能上手,在这个时代,基本能算一个高手。
见大家都不信,李亭道:“这样吧,韩大哥,你按我的要求先去打造出来一个,我演练给你们看。”
张凯没想到,李亭居然如此固执,哈哈一笑道:“韩大哥,去给他好好打,我那里有一斤上等精铁,你用上,我叫李亭兄弟看看他之想法是多少荒唐。”
张凯心想着,我就按你的要求,甚至比你的要求更高,等下让你见识一下自己的可笑。
韩举带着几个人出去,李亭和张凯在正厅闲坐喝茶,也不再提及刺刀之事。
黄昏的夕阳照到院子里,这时韩举将打造好的刺刀拿进了正厅。
就在同时,一个黑衣的小伙子,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跑进来高声道:“那位是韩大叔”
韩举回头道:“我就是。”
“韩大叔,我是高管家高福派来的,要我来找你。现在水耗子正在码头上,他要抢我们的运粮船。”
水耗子,李亭倒是听郑云九说过,是本地商水水贼哪吒手下一头目,水性极好,功夫也极好,为人也心狠手辣,带着一批水贼,往来于沙河之上。
他们对于贩私盐的,贩粮食的,贩木头的,贩布匹的,见一个抢一个,几乎所有人提到他们都不寒而栗。
张凯立即站起身道:“这位兄弟,我们要派多少兄弟过去”
“高管家说50个就够了。
“好,这位兄弟去后面换衣服,我们马上就去。”
“不过”,来人停顿一下道,“要有一个特别能打的来对付水耗子。”
“哈哈,你放心,我亲自去,另外我带50个弟兄过去。”
韩举是天雄军与高家的桥梁,但是主意还是要张凯来拿。
张凯说了声好,来人很是高兴,高兴地去后面换衣服不提。
张凯急令带好短刀利刃,很快院子里就聚集50个穿着黑棉袍或者灰蓝绵袍的弟兄。
一个个虽面目消瘦,可眼角中都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终于可以打一仗了。他们这50人,可都是刀山血海滚出来的。水贼就是500人,对他们也不算什么。
嗜血的本性,让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当然,如果做好此事,高家给的好处一定会不少。
李亭看着天雄军虽沦为富户的打手,心里唏嘘不已,可是总算是先有口饭吃,能够生存下来,这总算有点安慰吧。
李亭来到张凯面前道:“张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张凯看到李亭身后带刺刀的鸟铳,有些失望没能教训教训这个兄弟。不过,他要去,那就最好,让他看看这仗是怎么打的,免得以后拿着这个鸟铳当长矛使,那时候,就悔之晚矣。张凯点头笑着道:“也好,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打的。”
张凯带着队在前,李亭和韩举在后,也就2里地的路程,三四分钟就跑到码头边。
岸上站满了人,一个个探头朝码头
第九章 一刀毙命
如同平地一声雷,震的所有人一愣,所有眼光同时看向他。
李亭此刻,不是为了高家,也不是为了帮助张凯,他见到眼前即将无端杀人,这是越过他做人底线之行为。
他有个做人的信条,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
但是,触碰他做人信条之事,比如今天,这些水贼要随意杀人,就是触碰他做人底线之行为。
他作为一个人,如果不能发声,对他自己而言,是不能称呼为人,简直与禽兽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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