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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三人提着食盒来到范家,柳寒这还是第一次走进范家,范家小巧玲珑,比起柳家来说小了一半,前面的店面窄窄的,只有小小的一个长条,后面也同样是扁平,中间同样有个小小的天井,柳寒觉着帝都的房间大都一样,都有这样一个小天井,天井里同样有口井。穿过天井便只有一间房,房间被分成两部分,里面自然是卧室,外面则是厨房兼饭厅。

    桌上早已摆上了几样菜肴,范家嫂子还在灶上忙着,看到张梅进来,范家嫂子冲她笑了笑,张梅脸色一红,从左兰手里接过食盒,左兰则不言声的过去,拉了条凳子。

    范举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冲着柳寒见礼,然后将柳寒拉到里屋去了,卧室同样传统,大长炕,中间摆个小方桌,桌上同样已经摆上了几盘菜。

    寒暄几句,范举便请柳寒坐下,柳寒有些纳闷,看来这是在屋里喝酒,外面那桌是怎么回事呢正想着,张梅和左兰掀帘进来,端了两盘菜进来,这是左兰作的。

    范举给柳寒倒上酒,柳寒心里纳闷,俩人说着闲话,范举话里话外很感激柳寒,要不是柳寒联系了瀚海商社,弄起这染布店,让大家挣上钱,日子也没这么松快。

    范家肉饼虽然在这几条街还算有点名,可要论赚钱,还真赚不了多少钱,一个月出去各种苛捐杂税,再加上保护费,也就剩不了几个,染布店却不一样,赚的钱比这铺子多多了。

    柳寒面带笑意的听着,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女人的说话声,他忽然明白了,这是女人不上桌,大晋的传统便是这样,平时只有一家人时,男女同桌吃饭没什么,可一旦有客人,女人便不上桌。

    “范兄说的哪里话,”柳寒将酒杯放下,端起酒壶给范举添上,又给自己倒上:“这染布店现在的利润是瀚海商社让利,染布的原料都是瀚海商社提供,还有便是,咱们这几条街,还是太穷了,客源还是少了点,将来瀚海商社不让利了,原材料价格上涨,咱们赚的钱便




第332章 互探
    “哥哥,说句实话,城卫军招人我也知道,只是,我在大漠拼命七八年了,实在不想再吃刀头舔血这碗饭了,所以才没去应募,哥哥,不是驳您面子,这碗饭,吃得不舒坦。”柳寒非常坦诚的看着范举的眼睛,范举能被兄弟会派到帝都潜伏,而且潜伏这么多年,还没被强大的内卫发现,绝非等闲之辈。

    范举闻言苦笑下,叹口气:“这是实话,原来肉饼店赚得不多,可日子过得逍遥,这城卫军虽说看上去威风,可的确不舒坦。”

    柳寒也点点头:“这些年,刀头舔血,挣了些钱,其实,如果要进城卫军,还不如投靠风雨楼,风雨楼在江湖的声誉还不错,萧雨萧楼主听说挺讲意气。”

    范举眼前一亮,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寒:“风雨楼你确定”

    柳寒微微一怔,眉头微蹙:“范兄,这是何意”

    “我虽然不是江湖人,可城隍庙五湖四海,各地消息也不少。”范举嘴角滑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柳寒依旧露出不解,范举只好点明:“去年,漕帮和风雨楼争夺漕运水道,漕帮打算在东平会盟,彭城的快刀门和飞燕堂派人前往,结果半路遇上落马水寨的三当家狂虎战横,快刀堂和飞燕门只有少数几个弟子活下来,这几个弟子能活下来,主要原因是一个中途加入快刀堂的江湖人,这人是从幽州返回中原的,是原南阳石龙的弟子,姓柳。”

    柳寒腾地跳下炕,警惕的看着范举,范举没有动平静的看着柳寒,柳寒沉声问道:“范兄,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范举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叹道:“柳兄是艺高人胆大啊,连名字都不改就到帝都来了,我真想不明白,风雨楼为什么不动你reads;。”

    “风雨楼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倒挺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柳寒淡淡的说,神情中依旧保持警惕,范举摇摇头:“我没有恶意,柳兄不用紧张,事实上,我对你很有好感。”

    柳寒犹豫下,缓缓坐回原坐,依旧戒备的看着范举,范举笑了笑说:“柳兄,我只是偶然听说柳兄的名字,忽然想到这名字和柳兄相同,今日出言相试,没成想,呵呵..”

    柳寒压根不信,江湖传言,当初他便设防了,漕帮快刀堂飞燕门的相关人员都打了招呼,而且,这三家中,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屈指算来,也不超过十个,连在扬州见方震,都是翻墙而入,所以,范举所言江湖传言,恐怕不实,更多的恐怕是兄弟会的传言。

    可进一步深思,就在这不足十人中,难道会有兄弟会的探子不,不对,出岔子的恐怕是飞燕门。

    张梅的修为不高,可飞燕门是个小门派,门下弟子本就不多,张梅突然消失,其他人难免会问,简单的说,所有泄密可能性最大的是飞燕门和快刀堂,然后才是漕帮,漕帮中只有方震和那个道士,才知道他,这俩人若是兄弟会的人,他不相信。

    “呵呵,”柳寒干笑两声:“小弟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早知道该换个名字来着。”

    “我看你是艺高人胆大,”范举摇头说道:“其实,瀚海商社也插手了风雨楼和漕帮之争。”

    “哦,范兄从何而知”柳寒好奇的问道,范举说:“你看,漕帮失败,退过彭城,彭城到帝都的水道,由落马水寨和风雨楼控制,漕帮在帝都的地盘由风雨楼接手,可漕运是需要船的,风雨楼和落马水寨到处买船造船,这需要很多银子,这些银子是哪来的都是瀚海商社提供的。”

    柳寒眉头微皱,想了想摇头说:“这不能说明什么,这有可能是风雨楼向瀚海商社借的,漕运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插上一脚,分点肉吃。”

    范举点点头,表示接受柳寒的说法,但又说:“话虽如此,可敢插手的人却不多,况且这么大笔银子,他们之间没点关系,谁肯借!”

    “瀚海商社主人柳寒,从西域回来,”柳寒斟酌着说:“商社有商队无数,老哥,你不知道,这些走大漠的商人,都是胆大包天的人物,这点风险算什么。”

    范举愣了下,眉头微皱,他的消息来自会里,前些天,会主悄悄来到帝都,在城外召见了他,其他他在兄弟会中的地位不低,是兄弟会帝都城内的暗舵舵主。

    他向会主报告了兄弟会在帝都城内的发展状况,会主非常满意,在期间,会主还问了,风雨楼和漕帮之战后的帝都形势,他偶然说起自己旁边新来一户叫柳漠的商人,会主立刻察觉,然后告诉他,这柳漠是漕帮的暗桩,同时将他知道的一些风雨楼和漕帮之战中的一些事也一并告诉了他,这才有了今天的试探。

    难道会主的判断错了范举思索了下,他是兄弟会的老人,对现任会主既佩服又忠诚,兄弟会迭经大败,会中实力损失惨重,上任



第333章 松散联盟
    一壶温酒在沉默中见底,柳寒朝外面叫了声,张梅掀帘进来,柳寒让她回去拿坛酒来,家里有两坛柳林酒,是这次带回来的,让她去拿过来。

    张梅出去,范家嫂子又进来,看看桌上的菜,又拿去热了热,笑着告诉俩人慢慢喝,她再去作两个菜。

    范嫂子肯定看出点什么,大声说着话,冲范举使个眼色,柳寒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趁着范举不注意,将一粒解毒药丢进嘴里,然后便静观其变。

    张梅拿着酒回来,她似乎也察觉有什么不正常,担心的看看柳寒,柳寒冲她笑了笑,表示没什么问题,告诉她吃过之后,帮着范嫂子收拾下,张梅很是不满说好像她就不懂事似的,话虽抱怨,可听着却像撒娇。

    “慢慢喝,时间还早着呢。”范嫂子端上热菜,叮嘱着出去,其实更多的是叮嘱范举。

    两个女人出去了,柳寒将酒坛拍开,这时代没有瓶,装酒一律用坛,喝的时候,用勺舀进酒壶中,然后温上。

    “这柳林酒其实要夏天喝才够劲,温过之后,劲头少了些。”柳寒说着给范举倒上,范举没说话,端起来先闻了下,酒香扑鼻,他不由长叹道:“总听说柳林乃天下十大名酒之一,一直想尝尝,就是太贵,这多少钱一坛”

    “喝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柳寒说着扭头看看外面,压低声音说:“别让她们知道,她要知道这酒多少钱,还不跟我抱怨没完,老哥,你也得存点私房钱,咱们男人,手里没钱可不行。”

    范举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呷了口,在嘴里含了会,感受那股凛冽的香味,慢慢的顺着喉道滑下去,畅快的感慨道:“好酒!好酒!”

    柳寒笑眯眯的看着他,范举一口将杯中酒何干,柳寒立刻又给他倒上,俩人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将一壶酒喝干,随即又满上一壶reads;。

    很快,半坛就没了,范举很快发现,对方都是海量,要想灌注对方是不可能的。而柳寒根本没想过这个,修为到他这种程度,基本可以无限量喝,酒精可以用各种方式逼出去。

    “柳兄,你出身庶民,与朝廷有仇,干嘛不和我们一块干呢”范举带着三分酒意说道。

    柳寒也醉眼蒙蒙的挥挥手:“范哥,你是好人,我经常不在家,梅子多蒙你们照顾,我很感激,非常感激,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哥哥尽管吩咐,可要说参加兄弟会,兄弟我实在碍难从命,先不说危险,就说方帮主那吧,给你说句实话,我没有加入漕帮,快刀堂也只是挂个名,但我答应了方帮主,帮他在帝都设个暗舵,范兄,兄弟不能不顾信义啊,咱们在江湖上混什么,不就是混个信义吗!你说是不是!”

    范举无法反驳,人无信不立,更何况他们江湖中人,讲的便忠信,一诺千金,头可断,诺不可废。

    “如此也好。”范举说完便歪在炕上,柳寒哈哈一笑,起身站起来,身体略微摇晃,范家嫂子和张梅听见里动静,赶紧掀帘进来,范嫂子赶紧去看范举,见范举歪在炕上,嘴角流着唾液,憨憨的睡着,伸头看看酒坛,酒坛已经快见底了,闻了闻酒味,忍不住抱怨道:“这样的好酒,就白白糟蹋了,留着过节时再喝,多好!”

    张梅扶着柳寒,正要开口,腰上被捏了一把,她立刻会意,改口叫道:“左兰,兰子,进来帮我一把。”

    左兰赶紧进来,张梅向范嫂子道个歉,便与左兰扶着柳寒回去了。到了院子里,柳寒便推开两女,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外走,让俩人去帮范嫂子收拾,张梅冲左兰使个眼色,左兰会意的转身进屋,她自己则跟在柳寒旁边。

    “没事,你先回去,看着你们当家的,这里有我,忙你们的去吧。”范嫂子将左兰推出去,左兰无法,将外面的东西收拾好了,便向范嫂子告辞。

    范嫂子送左兰出门,回到屋里,在范举屁股上拍了巴掌:“行了,都走了,别装了。”

    范举睁开眼睛,看着范嫂子苦笑下,双手枕在脑后:“我倒不是装,还真有几分酒意了,这柳漠酒量倒是不错,你看看,脚下有水没有,没有吧,都在他肚子里。”

    范嫂子早就注意到了,这逼酒都是通过涌泉穴出来,地上怎么都有痕迹,现在地上干干的,说明柳寒没装假。

    “他也醉了”范嫂子试探着问道,范举苦笑下:“我们都在装,这家伙很滑,他拒绝了我,可又没彻底拒绝,答应有事时帮忙,对了,你该听见了的,你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弄。”

    范嫂子秀眉微蹙,身手抱起酒坛,就着酒坛喝了口,酒涓滴未漏,放下酒坛,抹了把嘴:“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咱们俩不是以你为主吗,还是你定吧。”范举露出一丝笑意,柳寒若听见恐怕会大为惊讶,这范家嫂子在兄弟会的地位居然比他还高。

    “我定!这么多年了,那次我没征求你的意见,你还说这个。”范嫂子的语气中有些幽怨,范举也没再矫情,沉默的思索会,这事不好处理,兄弟会由于受到朝廷的剿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军队剿杀,内卫渗透,虎贲卫奔袭,以至于兄弟会吸收成员非常小心,以免暴露身份,范举今天是在冒险,如果柳寒转身出去告密,内卫和虎贲卫立刻就会。

    “先就这样吧,天下兄弟是一家,我看,柳漠也不像出卖朋友的人reads;。”范举神情郑重,他是打算赌一把,如果输了,最多也就将他输出去,范嫂子还在。

    范嫂子想了想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如果有问题,宫里会来通知的。”

    范举点点头,又仰身倒下,范嫂子苦笑下,叹口气看着小方桌上的淋漓杯盘,当年自己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现在却整天围着灶台转,连剑都快忘了,血是什么味道也快忘了。

    “我们都没醉。”

    一进屋,柳寒对张梅说了与范举相同的话,张梅有些嗔怪的洗了张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不解的问:“你们这是捉的什么迷藏”

    “这你就别问了。”柳寒将外套解开,这屋子作的最大改动便是起了壁炉,壁炉刚点燃,还不够暖和,不过对他而言,寒暑已经没感觉了。

    张梅很听话,柳寒不让她问便不问了,帮着柳寒将外套脱下,然后又端来热水,给柳寒洗脚,这水是出去时,放在灶上的,用灶里的余火烧开,现在正好。

    柳寒没有动,让张梅忙着,还没洗完,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左兰在门口低声问道:“主子。”

    张梅抬头看看柳寒,柳寒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便对外说道:“没事了,你休息吧,这几天茶楼也没啥人,明儿你到店里去看看。”

    说这话时,张梅脸上滚烫,左兰应了声,很快,隔壁便传来开关门声。张梅慢慢的给柳寒洗过脚,然后将水端出来倒掉,看了关得紧紧的门,快步到厨房,在灶台



第334章 偶遇
    第60章

    至治二年的冬天特别冷,流民依旧向陈国郡涌去,陈国郡郡国兵和各县衙役紧急封锁了陈国郡周边关口,大批流民被挡在陈国郡周边地区,在寒冷的野外,每天都有数百上千人被冻死,给陈国郡周边各郡县带来极大压力,周边郡县纷纷上疏,要求朝廷尽快采取措施,要么拨钱拨粮,赈济流民;要么打开陈国郡大门,让这些流民到陈国郡去。

    可无论那种办法,朝廷都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

    豫州各郡县报来的流民数量已经上百万,以陈国郡现在的土地,最多可以安置三十多万流民,陈国郡各县统计的流民数量已经快五十万,再涌入百万流民,无疑将压垮整个陈国郡。

    拨钱拨粮,朝廷现在那有钱粮调拨。

    皇帝召集尚书台群臣连日商议,潘链提出让豫州立刻抓捕这些流民,遣送回原籍,秋云立刻反对,这些流民聚在一起,强行遣回,容易激起民变。

    甘棠支持秋云,左辰支持潘链,潘冀沉默不语,皇帝左右为难,让薛泌和延平郡王参与讨论,俩人一致反对了潘链的主张,薛泌出了个主意,在流民中散布流言,就说朝廷要在青州安置流民,引诱流民上青州去。

    这个主意太荒唐,受到潘链甘棠左辰的一致批驳,却得到秋云的支持,延平郡王则认为,当组织引导流民进一步南下,到湘州和交州安置,交州和湘州乃蛮荒之地,除了少数土人外,多数地区没有开垦,无主之地甚多,安置百万流民,没有丝毫问题reads;。

    可无论那种安置,都需要钱粮,从豫州到交州湘州,要走数千里,这个过程中,要给流民多少钱粮到了之后,要修房子,要给粮食,要给种子,什么都要靠朝廷提供,可朝廷有吗!

    朝廷争执不休,皇帝左右为难,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句誕和顾玮在扬州清理盐政也进展缓慢,扬州御史不断弹劾句誕,说其在扬州大肆收受盐商贿赂。

    皇帝再三下旨,让句誕顾玮加快进度,开春之前,一定要向朝廷提供千万两以上的银子,但句誕和顾玮上疏,扬州盐商正在清理,盐商隐瞒盐田,隐瞒盐户严重,他们需要时间清理。

    皇帝气得,可又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不断催促。

    这边的事没完,秦王紧急上疏,大漠今年的雪灾严重,这样的情况,开春之后,胡人要么南下侵扰中原,要么自相残杀,所以,开春之后,草原上势必出事,要朝廷早做准备。

    这种情况下,皇帝根本没心思过上元节,至治二年的上元节是近十年来最冷清的上元节,民间同样也不积极,各王府和豪门也同样不积极,只有崔府和丁府较量了下,去年崔府占了上风,今年再度较量,双方都有意压了下规模,与去年相比差了很多,真正闹得厉害的还是瀚海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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