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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生意很好,范嫂提起便很兴奋,再次建议柳寒不要再管什么茶叶,就专心搞这染坊,把染坊做大,柳寒也再度委婉拒绝。

    “嫂子,你还没看明白,瀚海商社不会让我们做大,他们控制着原料,这些月里,给我们的原料可有增加我看过账本,没有嘛,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压根就不想让我们扩大规模。嫂子,这事还得再商量。”

    范嫂叹口气,她知道柳寒说得不错,瀚海商社始终控制着原料,她曾经想过是不是能找到替代原料,可试验后,发现都不行,有些看上去可以,新的还没什么差别,可一下水,要不了两次便会脱色,不象瀚海商社提供的,压根就不会脱色。

    在染坊看过后,柳寒很快就出来,他到菜市场买了点菜,深春时节,正是菜品丰富时节,蔬菜青青的,他买了几颗白菜,路过肉店时,又买了块五花肉,走到城隍庙时,站在人群外,看一群卖艺人在那卖艺,丢进去两块铜板,五虎被灭后,四海帮接管这里,将规费下调五成,这里变得更热闹了。

    要说四海帮接管五虎地盘后,还是作了好事,比如保护费这些东西就下调了很多,另外,也不搞高利贷,当然赌场和妓院还是在作,但接管了这里私盐买卖。

    这让柳寒了解了私盐是如何在帝都流通的,私盐主要是漕帮运到帝都,少部分是散盐是小私盐贩子运到帝都,这类私盐很不稳定,受到漕帮和官方的双重打击。

    漕帮将私盐运到帝都后,并不是自己卖,而是卖给帝都的盐贩子,这些盐贩子多是杂货铺店主,这些杂货铺店主是销售的最底层。现在,在四海帮的地盘上,私盐买卖被他们接管了,成为他们的一大经济支柱。

    看了一会卖艺后,柳寒便回家了,左兰在茶楼里面,店里的客人很少,秋戈居然没来,这让柳寒有点意外,他把菜和肉交给左兰,自己便回屋了,关上门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看过后将纸条销毁。

    做完这一切后,柳寒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躺在阳光下,悠闲的喝茶,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了。

    等睁开眼已经是彩霞满天,霞光映在院子里,屋檐上,墙面上,都象蒙上一层红色的细纱,空气中有股菜香,抬头看,饭菜已经作好。

    “醒啦,吃饭吧。”张梅说道,柳寒起身进屋,洗过手后才出来,自从生活安定后,前世的卫生习惯便回到生活中,不但他自己,还逼着天娜张梅等人都要遵守这个卫生习惯。

    晚饭很丰盛,张梅在回来的路上还买了条鱼,有鱼有肉,这样的日子在帝都平民中可不多见,柳寒知道,他不在时,三女还是很节约的,平常吃饭也多是素菜为主。

    “你们俩是习武之人,要多吃肉,以后不要再那么节约,至少两天吃一次肉,三天吃一次鱼,我可告诉你们,这鱼比肉好。”柳寒说着给张梅俞美一人夹了块鱼,却没给左兰夹菜。

    左兰名义上是他家奴隶,在其他人家里,奴隶是不能与主人同桌的,可柳寒懒得理这些,在俩人关系突破后,就更不管这些了,但左兰出于对张梅的忌惮,依旧小心的维护俩人的关系。

    张梅是家里的女主人,虽然性情温婉,可架不住万一,这柳寒又常年不在家,张梅要趁他不在时,把左兰送人市上卖了,那时,左兰叫天都来不及。

    “嗯。”张梅俞美也没推辞,张梅看着柳寒的目光都带着笑,昨夜在床上,柳寒便悄悄告诉她,自己压根就没受伤,只是假装受伤。

    昨晚没有**,张梅此刻看他的目光都快滴出水来,柳寒连忙在桌下踩了下她的脚,张梅这才醒过来,脸色绯红,悄悄看俞美和左兰,两女都是脸色微红,特别是俞美,吃饭的动作都有点不正常了。

    柳寒不不管这些,飞快吃了两碗,然后将碗筷一丢,说声出去走走,便起身出门了,他身后传来一阵吃吃的笑声,让他心里有些窝火,妈的,让你们嚣张,啥时候将你们排一块,来个大被同眠。

    出门后,柳寒左右瞧瞧,范家的门关得紧紧的,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来,柳寒整整衣衫,安步当车的向巷口走去,到了巷口,城隍庙已经人迹稀少,那个戏班子已经走了,还有少数几个小吃摊,不过人迹稀少。

    柳寒走过小吃摊,小吃摊的摊主都是熟面孔,慢悠悠的从广场过去,与一个熟识的馄饨摊主打了个招呼,摊主笑盈盈的点点头,柳寒哼着小曲,沿着街道散步,转过一个弯,走进一条小胡同。

    一辆马车从后面的街上过来,车上跳下个人,这人付了车资便进了边上的小胡同,车夫驾车继续前进,穿过城隍庙时,车夫还停下买了个烧饼边吃边驾车,沿着街道驶去,路过那个小巷口时,一条人影快速闪进车内,马车没有一丝停顿,依旧继续平稳的走着,没有任何变化。

    草筒子,不是一条胡同或街道,而是由五六条胡同和两条街道组成,在城南的东南一角,这一带是帝都城南区的贫民窟,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进入胡同,道路狭窄,污水横流,两边搭建着各种建筑。

    柳寒在草筒子的苦水街下车,马车同样没停,车夫驾车向前。

    下车后,柳寒没停,就闪身进了车边的巷子,迅速消失在巷子内。穿过各色杂物,避开两个暗娼的搔扰,柳寒从巷子的另一边出来,这里街上的人迹更加稀少,甚至连开着的门都少,两边几乎没有什么店面,柳寒就看到一家挂着幌子的杂货铺。

    一股臭味随着风吹来,柳寒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的六识敏锐,甚至听到鸡和猪的叫声,他不由有几分惊讶,这里居然还有人养猪。

    前面出现一个竹编的篱墙,篱墙内草木茂盛,草木间隐约有茅草搭成的屋顶,柳寒停下脚步,看着那篱墙和草屋顶,篱墙并不整齐,有很多地方破了,主人不知为何也没修。

    柳寒围着篱墙走了大半圈,篱墙内很安静,神识探测,没有发现任何埋伏,柳寒心里略微诧异,想了想,身形一闪,出现在院内。院内的建筑很简单,就两间茅草屋,一间是正房,旁边是偏房,正房后面还隐约有小屋。

    抬腿,柳寒便落在门外,轻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

    “门开着,请进。”

    声音很清楚,语气平和,柳寒推门而入,伦正面对着门,端着在案几后,案几上摆着两杯茶,茶水还袅袅冒着水汽。

    “我以为昨晚就就会来。”说着,伦作了个请坐的手势。

    “昨晚有事耽误了,今晚也不算晚。”柳寒撩袍坐下,随即问道:“阁下胆量不小,不知贵宗门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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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敌踪何在?
    娱,第二天,张梅浑身上下都掩饰不住春情,俞美的神情尴尬,左兰看着柳寒的目光满是幽怨。

    早饭后,各人依旧干自己的事,柳寒请假两天,今天已经到期,他也不找借口,告诉张梅中午不回来吃饭就出门了。

    照例在小巷内转悠一圈后,再出来已经是另一个人,赶到度支曹已经是辰时,正如他判断的,曹内没有什么事,经过士子们的抗议后,曹内的士气低落,那些出身士林的官吏们心情惶惶,延平郡王的情绪也不高,这两天就安静的待在公事房内,什么动作都没有。

    柳寒在曹内逛了一圈便将情况摸清楚了,在他看来,延平郡王显然是在等皇帝的态度,让人有些奇怪的是,皇帝这两天也没动作,完全不像在平定抗议时的果决,迟迟没有决定下来。

    “王爷的奏疏已经递上去了,尚书台建议暂缓清欠,皇上正在犹豫。”蒙逍长叹着告诉柳寒,柳寒只能沉默,这事上,他不想多话,皇帝都在犹豫的事,他来掺和什么。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两件事:伦有没有离开帝都,漕运是不是顺利。

    后者,是重中之重。

    度支曹正管漕运,任何与漕运有关的事都会在最短时间里送到曹内,黄河段距离帝都并不远,快马和度鸟都要不了一天,曹内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对柳寒来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船队进入黄河已经四天了,到帝都是逆水而行,船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这两天的运气也不好,老天给的是逆风,船帆都落下来了,船工喊着号子用力撑船。

    站在船上,两岸风光尽落眼里,田里的小麦已经抽穗结实,一遍金黄色,蔚为壮观,岸边的芦苇在风中飘荡,小船从河汊里飞出,苍凉的歌声在河面上飘荡,鱼鹰高飞俯冲,渔网散开收拢,几条鲜亮的鱼收进鱼篓。

    偶尔有画舫顺流直下,船帆鼓鼓的,让汗流浃背的船工羡慕不已,两船相遇,船工们互相招呼,打听前面的情况,本着这样的交流,水道的情况很容易收集,又很快送到萧雨手里。

    各地传来的情报表明,黄沙帮的攻击会在浚仪之前进行,可四天过去了,距这一段水道已经过去一半了,黄沙帮的船队还没是没踪影,他们倒底会在那呢

    船队的高层,都在猜测这个地点,前面的何东,后面的柳铁,都在猜,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

    袭击,无论是水上还是陆地,都是趁敌不备,突然发起进攻,陆地上不过就是找个树林埋伏,或者找个草丛埋伏,等你从树林里,或从草丛边,经过时,突然冒起,发动攻击。水面上也差不多,可水上的难度在于,首先得将船藏起来吧,情报上说,黄沙帮南下的船队有二十多条,这二十多条船藏在那呢

    二十多条船,不管是在黄河还是在长江,对一个江湖帮会来说都是数量众多了,漕帮是江南最大的水上帮会,也只有五十多条大船,而江南的水运远超北方,黄沙帮有二十多条船,不愧为北方第一大水上帮会。

    水上攻击比陆地更加讲究地利,顺流而下的攻击比逆流而上,威力要大十倍不止,以这段水道而言,十条大船并排冲下,势若奔雷,难以阻挡。

    所以,要减少损失,发现敌船踪迹便至关重要。何东精于水战,明白其中利害,他派了快船两条在前方十里和五里处,一旦发现敌踪,烟火报警。

    帝都传来的消息表明,袭击会在京兆府水道内发生,但柳寒在信里也说明,他有点怀疑这是假消息,在京兆府水道,有朝廷的黄河水师巡视水道,要在这一带公开袭击漕运船队,势必会震动朝野,朝廷势必追查,故而,即便成功,后患也是无穷;王家那位老祖宗不可能没想到这点,所以,柳寒觉着袭击还是可能在浚仪到耶城水道之间。

    萧雨与何东柳铁商议后,觉着柳寒的分析有道理,因此这一路上都是戒备森严。

    从耶城到浚仪,大约五百里水道,逆水行舟大约要走八天,若是顺水,则只需三天。

    这段水道宽阔,水流平缓,并不湍急,两岸良田无数,一望无际,河边虽有芦苇荡,却难以藏下二十条战船,这二十条战船藏在哪呢让萧雨与何东非常纳闷。

    在得到柳寒的情报后,萧雨便下令沿岸所有风雨楼分舵全部发动起来,严查各地码头,看看有没有新船到达,有没有大批外地口音的陌生人,萧雨还特地提醒,要注意各地粮店,有没有人购买大批粮食,蔬菜和肉;何东担心对手藏在河北,又派人在河北上岸,沿河暗查。

    可几天下来,所有传来的消息都是没有,黄沙帮,二十来条船,数百人,上那去了

    萧雨,何东,柳铁,百思不得其解!

    春天的河上行船,很有几分惬意,萧雨搬了把椅子坐在船头,双腿撂在木凳上,舒服的躺下,丁三丁四坐在木板上,俩人很无聊,几个船工用力撑船。

    这撑船很有讲究,分船头和船尾,这前后是分开撑,船头起竿船尾落。船尾起竿船头落,船夫随着船舷走,号子船头落下船尾起,此起彼落号不停。

    丁三看了会,觉着有趣,向船夫要了撑竿,学着撑船玩,他的行为很快影响到丁四,丁四在对面接过船工的撑竿,边撑边叫着号子,两船工笑呵呵的在边上看着他们。

    玩了一会,俩人先后将撑竿还给船工,坐在甲板上,都忍不住轻轻喘息,萧雨看着岸边,岸上隐约有马车行走,天边的云霞渐起。

    “问一下,今天在那宿船”

    丁三躺在甲板上,冲着船桅上的兄弟高声叫道:“松鼠,楼主吩咐,问一下,何寨主,今天在那宿船”

    上面的松鼠站起来,拿起面小棋,冲着前面打起旗语,不一会,松鼠会话道:“何寨主回话,再前面十里,有块浅滩,在那宿营。”

    萧雨微微点头表示知道,黄河自古不夜航,更何况还是逆行,所以,每天都要停船住宿。这住宿也讲究,黄河沿岸城市都有码头,可没有那个码头可以停下漕运的数十条船,所以,他们停船夜宿的地方多在野外或码头外面,今天已经过了码头,应该是停靠在野外。

    松鼠将信息发到后面,柳铁自然也收到了,几条船互相转告,船工们扯着嗓门冲临船便叫,很快消息便传遍整个船队。

    已经劳作了一天的船工们十分兴奋,撑船的力道更高了。

    秦晚晴和温晚云都在后队船上,连续数天的行船,让俩人在精神上都有点疲惫,与她们师姐妹分到一块的是另外三个男的,刚上船时,五人互相介绍姓名。

    她们五人组成一个小组,负责这条粮船的安全,小组组长是三十多岁,肤色黝黑的伏潜,擅长使枪,他的枪比普通长枪要短一尺,只有两尺,修为在武士八品;另外两位是使鞭的戈辉和黄三,与伏枪不一样,戈辉的鞭有九尺长,前端有倒刺,修为在武士六品;而黄三则使双环,修为也在武士六品上下;比较而言,她们师姐妹的修为是最低的。

    五人在船上商议了下,一旦有人袭船,距离远,由戈辉和伏潜迎敌,若敌人登船,则由温晚云秦晚晴和黄三近战迎敌,戈辉和伏潜在外围袭击。

    分配后,五人进行了简单的配合训练,这样的训练并不完全是为了配合,也是让大家熟悉如何在行驶的船上与人交手,训练几天后,大家逐渐熟悉了,配合也逐渐熟悉。

    两女容颜秀丽,举止斯文,很快便吸引了黄三和戈辉,没事便围着两女,倒是年岁最大的伏潜依旧象最初那样,没事便一个人躺在船头喝酒,在上船之时,他便搬了三坛酒上船,在东平停留时,又补充了五坛。

    聊天的话题很快便干了,两女没事便待在船舱里,出来透气时,无不戴上帽子,遮住还不算强烈的阳光,远远看去,白衣飘飘,恍若仙女,吸引了临近船上的船工们的目光。

    “今晚在这宿营。”

    伏潜的声音传来,温晚云站起来,看看窗外,岸边是一遍荒滩,她轻轻舒口气,然后有些兴奋的对秦晚晴说:“走,师姐,咱们上岸去瞧瞧。”

    秦晚晴在船上也有些闷,便提起剑,随着温晚云出来。船离岸边还有十多尺,以俩人的轻身功夫也可以轻松越过,伏潜一看两女的着装,便知道俩人要作什么。

    “马上要吃饭了,最好不要上岸,要出什么事,我们不要增援。”伏潜提醒道,船工们放下撑竿,开始动手做饭,他们五人是不做饭,包括秦温二女,每天都是船工负责做饭。

    秦晚晴闻言正要答应,温晚云抢在前面笑道:“知道,伏兄,我们一会就回来,整天待在船上,都快闷死了。”

    “没事,伏兄,我陪她们去。”黄三笑呵呵的过来,双环背在身后,头发上端简单的束了下,剩下的就披在肩上,随着河风飘起来,看着很是潇洒豪迈,他迎着河风,舒爽的伸个懒腰



第539章 敌踪何在?
    娱,第二天,张梅浑身上下都掩饰不住春情,俞美的神情尴尬,左兰看着柳寒的目光满是幽怨。

    早饭后,各人依旧干自己的事,柳寒请假两天,今天已经到期,他也不找借口,告诉张梅中午不回来吃饭就出门了。

    照例在小巷内转悠一圈后,再出来已经是另一个人,赶到度支曹已经是辰时,正如他判断的,曹内没有什么事,经过士子们的抗议后,曹内的士气低落,那些出身士林的官吏们心情惶惶,延平郡王的情绪也不高,这两天就安静的待在公事房内,什么动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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