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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年轻小伙虽然说话不多,可柳寒却从他身上感到威胁,似乎始终绷绷得紧紧的,随时处在爆炸的




第17章 苦战
    弯刀便已经出鞘,刀光闪动,挥动之间,将两只破空而至的羽箭斩落,正要纵身向远处的箭手扑去,身形忽然顿住,大喝一声,弯刀划出一道弧线条,将从侧面扑上的一道人影逼退。

    就这一瞬间,他身边的形势已经大变,几道凌厉的剑影刀气袭来,两个同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在剑影之下,剩下的三个同伴惊怒交加,奋力遮挡,极力为鹰隼般鲜卑人遮掩。

    “主子,怎么办”柳铁边留神周遭边问道。

    眨眼功夫,柳寒已经看清了,他们不过是适逢其会,暗杀的目标就是那十七八岁鹰隼般的年轻人。

    袭击者各式各样,正面攻击鹰隼青年人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与一个长袍的中年汉子,俩人都使剑,另外还有五个人在围攻他的三个同伴,剩下一个长身青年人则在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弯弓搭箭,冷森的箭头远远的牵制着鹰隼年轻人。

    袭击者完全占据了主动,鹰隼年轻人是鲜卑人中修为最高的,缠住他的两把剑就像两条毒蛇,尤其是那山羊胡老者,那把剑又阴又滑,而那长袍中年人的剑则完全不同,犹如女孩般缠绵,绵绵不绝。

    鹰隼年轻人的武功有些走战阵的路子,大开大合,弯刀施展开来威猛无匹,可那两柄长剑却如毒蛇,又象鬼魅,看上去被他压制住了,可却总能在缝隙之间展露杀机,让他难以施展。

    而在他身后,四条汉子将他的三个同伴死死缠住。这四条汉子各自使用不同兵器,一个使直刀,一个使长枪,一个使双刀,另外一个则使长剑,四人配合娴熟,此上彼下,长短结合,将三人钳制得死死的,而这三人的武功路数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可这四条汉子却与围攻鹰隼年轻人的山羊胡和中年人不一样,同样走的刚猛路子,与三人硬碰硬。

    “啊!”

    一个鹰隼年轻人的同伴一个不小心,被持枪汉子一枪刺中前胸,持枪汉子双手发力将那人甩出去,人在空中飞过,洒落一蓬血雨。剩下的两个人更加着急,这俩人一人长须,另一人脸上有一道刀疤,刀疤很长从左眼角斜向下,一直到嘴角,疤痕泛着红色,看上去很是凶悍恐怖。

    眼看着情势越来越危急,刀疤急了,脸上先是闪过一层黑光,身上突然冒出团黑雾,黑雾开始还比较淡,有点灰,眨眼间便变得浓黑无比,在他身边盘旋向上,到头顶上方形成一道黑色漩涡。

    黑烟不断聚集,漩涡越来越快,雪亮的刀身也裹上了越来越厚的黑烟,情势十分诡异!

    长须见状,神情一变,刀光猛涨,前遮后挡,不惜代价,将攻击全部揽下。

    “天魔解体!!”长刀汉子厉声叫道,长枪和双刀陡然加紧,招招抢攻;剑光同时暴涨,凌厉的刺向刀疤,而就在此时双刀暴烈突击,不顾一切试图缠住长须,长须冷哼一声一刀劈开剑光,合身闯进双刀之中,一连串密集的兵刃交击声中传来一道闷哼,随即又响起一声惨叫,血淋淋的身影踉跄脱出战团。

    长须半跪在地上,弯刀前指,左臂已经不翼而飞,双刀汉子跪倒,猩红色的内脏流了一地。

    长枪悲愤欲裂,枪头猛地抖出七八个枪影,枪影展开,又迅即向中心收缩,就像空间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点上突然被挖去,形成一个空洞,黑漆漆的,深不可测,随后一点亮光在漆黑深洞中生成,亮光越来越大,呼啸着冲出来。

    刚一脱离黑洞,亮光就像吸引了太阳的光辉,又象花蕾绽放,变成斗大的花团,几丝花蕊从夺目的光团中喷射而出。

    在外围游动的弓箭手看到黑烟冒起时,立刻展



第18章 破杀
    “轰!”

    同处在一起的张猛几乎没听见,可在柳寒耳中就像响起一声霹雳,原本还嘴角还有丝轻松的笑意,此刻笑意却凝固了,就见那高速旋转的黑色漩涡忽然消失,分成数十道黑色劲气,分别迎向六道羽箭,再分出数股迎向直刀。

    黑色烟雾犹如疾风中狂舞的蒿草,六道羽箭飞入其间,就像六粒沙子没入草丛中,没有带起丝毫波澜。

    刀光携劲风匹练而至,却悄无声息的消散在雾霾中,长刀汉子惊惧飞退。

    雾霾陡然暴涨,化作一头凶猛的狼,扑向牡丹,盛开的牡丹犹如遇上严霜,光华尽失,花瓣片片飞落,“轰!”一声巨响,整个市场都被震动。张猛吓得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马群骚动,发出阵阵嘶鸣,柳寒纹丝不动,身边的马挣扎嘶吼,对他没有半分干扰,目光依旧紧盯着那团黑雾。

    身边传来息息响动,张猛正要大叫,扭头看却是小七,小七看上去狼狈之极,脸上头上身上满是泥土和稻草,看到柳寒几乎是哭着叫道:“主子,咱们走吧,快..”

    没等他说完,柳铁一巴掌将他扇到一边,柳寒眯着眼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依旧紧盯着场上的变化。

    巨响之后,黑雾大盛,暴虐的冲向长枪。长枪似乎被那朵牡丹耗尽了力气,面对狂暴的黑雾,几乎毫无反抗。长剑大惊,奋力迎上去,长须飞身而起,弯刀洒出一遍清冷,一连串叮当之声响起,犹如雨打芭蕉,剑光顿散。

    就这一会,黑雾裹住了长枪,没有任何动静,一颗头颅飞出了雾外。

    眨眼间,围攻者便只剩下两个,直刀悲怒之极,挥刀再度攻上来,远处弓弦响起,两只羽箭再度破空而至,箭到中途,其中一支忽然折向鹰隼年轻人。

    鹰隼年轻人没有料到,有些忙乱的躲开那支羽箭,中年人见状长剑一闪,直刺鹰隼年轻人的胸膛,山羊胡也挥剑上前,缠住他的弯刀。

    眼看着剑光便要没入鹰隼年轻人的胸口,山羊胡眼中已经露出喜色,就在这时,鹰隼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山羊胡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又加了三分力,剑锋突出一截青色的光。

    “剑罡!”柳铁眉头微蹙,扭头看了柳寒眼,柳寒嘴角依旧带笑,这种情况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从刺杀发起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时间,场中形势早已经大乱,可柳寒什么人,第一眼便发现其中别有味道,围攻鹰隼年轻人的山羊胡和中年汉,修为明显高出其余五人,那鹰隼年轻人应对自如,毫不慌张,双方都很小心,似乎根本不关心另一个战场的变化,也似乎是将彼此的命运交给了另一个战场。

    鹰隼年轻人的身体忽然飘起来,好像一片轻羽,又象一叶小草,随着剑罡的劲气飘了出去,山羊胡明显没有料到,待看清他的去向,禁不住叫道:“小心!”

    可已经来不及了,鹰隼年轻人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一缕青烟飘到弓箭手面前,弯刀一闪,弓箭手一声不响的倒下了。

    “这小子够狠。”柳寒在心里低声说,鹰隼年轻人的修为明显高过山羊胡和中年人,可他始终隐忍不发,哪怕身后的同伴拼掉手臂,拼掉性命,他依旧引而不发,直到现在才展露出真正的实力。

    心够狠,手够辣。

    “有七品实力。”柳铁也低声说道。

    柳寒眉头微皱,在他的眼中,这鹰隼年轻人展露的实力在武师七品上下,山羊胡和中年人的实力也就武师二三品的样子,不但比不上柳铁,就连城外的柳铜也赶不上。

    而那个刀疤,在最初也就武士**品的样子,在展露天魔解体后,修为陡然上涨到武师三四品,直接提升了五六个等级,这让柳寒非常纳闷,在他看的那个小册子里,只有对天魔解体的描述,并没有如何修炼。

    山羊胡和中年汉子没有惊慌,俩人交换个眼色,一声不吭的挥剑再度攻上去,而直刀长剑也再度向黑雾和长须发起进攻。

    惨烈的厮杀再度展开。

    “奇怪。”柳寒低声说道,在他专业的眼光看来,这场刺杀已经彻头彻尾的失败了,在失去弓箭手后,直刀长剑短时间内肯定拿不下长须和黑雾,甚至根本破不开黑雾;山羊胡和中年人也一样,这俩人只是在最初占了突然袭击之利,稍稍占了上风,在鹰隼年轻人缓过劲之后,俩人便疲于奔命,所以,再持续缠斗下去,刺杀者恐怕要全军覆灭。

    正如柳寒猜测的那样,在解决了弓箭手后,鹰隼年轻人再不留手,一刀紧似一刀,山羊胡和中年人勉力抵挡,数次遇险,俩人拼命相救,都知道若有一人难以幸免,另一人也绝逃不了。

    战团越来越紧,俩人边打边退,渐渐向柳寒这边靠过来,柳铁神色一变,紧握长刀,柳寒神情不变,眉头依旧皱着。

    刀光闪烁,劲气劲射,马群惊恐不已,不时惊呼嘶鸣,一个半大的小孩躲在马厩边上,死死抱着木桩,呆呆的看着激烈拼杀的几人,刀光不时从他眼前划过。马群更加混乱,狂躁的要挣脱缰绳,小孩似乎被吓傻,不知所措,只顾死死抱



第19章 大将军秋云
    一般的城市没有巡城司这个部门,只有重要城市才有,一般都只是官府衙役巡城,但姑臧显然属于前者,而且一般的巡城司都属于政府管辖,只有几个城市,如帝都西京,或姑臧这样边境重点城市,便归军方管辖,姑臧巡城司便归护羌大将军府管辖。

    事情很清楚也很简单,当巡城司军官得知被袭击的是拓跋部落的少主,而且还是此次上京替换的质子,不由大惊失色,感到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上报大将军府。

    大将军秋云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威武凶悍的武将,相反看上去非常文雅,浑身的书卷气,他的书房也堆满了书,唯一大慨可以表示将军身份的也就是墙上挂着的宝剑和墙角的铠甲。

    “尸体我们初步检查了,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唯一的线索是那个小孩,这小孩应该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邪童。”

    说话的是个文士,看上去三十来岁,面容清秀,颌下有几根短须,穿着很普通的素衣棉袍,头上也只是简单的包了个髻,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洒脱。

    秋云神情平静,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文士便继续说:“现场其他人的身份没有查明,我查了下兵器,兵器很杂,唯一可以说的是,这些兵器都是军方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线索了。”

    文士的神情有些焦急,拓跋鹰若是姑臧遇刺,此事可大可小,根据大将军府得到的情报,拓跋鹰是拓跋首领拓跋风最不受宠的儿子,可他毕竟是拓跋风的儿子,拓跋部落一向桀骜不驯,若借此兴风作浪,护羌大将军府立刻便要整军备战。

    “端木,说过多少次了,每临大事有静气。”秋云平静的望着天边,灼热已经渐渐退去,太阳象一个火球挂在远远的天边,红色的阳光将云层染成鱼鳞状,倒映在院子里苍翠的树叶上,窗户上,遮住了原有的颜色,就像抹了一层红。

    可也许,可能,是血。

    “是,将军。”端木有些歉意的向秋云微微施礼。

    “沧海桑田,世间变换无穷,你看那云,不管风从何来,无论春夏秋冬,都能飘荡在天上。”秋云慢慢的说。

    “是,将军教导得是。”端木再次施礼,与大将军接触愈久,对他的景仰愈深,大将军刚正不阿,功勋盖世,却始终谦逊沉稳,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自觉修养学识都有极大的提高,可越提高便越感觉不足,也就越希望能更多的留在大将军身边。

    沉凝片刻,秋云说道:“端木,我想向朝廷举荐你,你的意下如何”

    这已经是第三次提起这事了,严格的说,端木的身份有些不清,既可以算是朝廷官员,又可以说不是,大将军平定鲜卑叛乱,陛下恩赏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将军征辟秦凉两州的青年才智,其中便有端木正,这几年,这些征募的青年才俊除了端木外,其他都被大将军举荐给朝廷了。

    现在大将军又提起这事,端木正依旧坚定的摇摇头:“将军,现在我还不想离开您,特别是这个时候,请让我继续留在您身边。”

    秋云轻轻叹口气不再提这事,端木正试探着说:“将军,是不是朝廷那边作的手脚”

    秋云淡淡一笑:“不管是谁作的手脚,现在他们没得手,所以,他们再没机会了,从黑豹里挑十个人去保护拓跋鹰,一直到西京,剩下的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端木正微微点头,他没有动,秋云的命令自然要执行,而且是立刻执行,但奉命的人不会是他,外面自然有人去发布命令。

    “将军,朝廷又在催促了,咱们该怎么回复”端木正试探着问,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一次了,当时秋云的回答是等秋歌回来,而且也是这样回复朝廷的,现在秋歌回来了,事情在这两天便必须决定。

    “唉,”秋云轻轻叹口气:“端木,你不是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奉旨,现在凉州看似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呢,拓跋风重病,好不好得了还未可知,几个儿子都虎视眈眈,就说这拓跋鹰遇刺,焉知不是他们自己所为。”

    端木正也忍不住叹口气,秋云接着说:“除了拓跋部落,野马部落和红日部落争夺草场,已经打了几次,吐蕃与羌人,还有西域,听闻狐国与且弥要开战,吐蕃和鲜卑都有向西域扩张的意图,唉,咱们对西域诸国的了解太少,也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三年以前,国势尚可,我向朝廷提议,西征西域,可惜啊..”

    端木正也不由再度叹息,朝廷诸公无远见,几年以前,秋云便向朝廷建议,趁鲜卑人元气大伤之机,出兵西域,恢复护西域都护所,如此可从东西两个方面钳制吐蕃和鲜卑,迫使吐蕃向羌人施压,如此便可迫使羌人更紧密的靠拢大晋,这对稳定西疆至关重要。

    “将军,那个瀚海商社的柳寒不是刚从西域回来吗将军何不召他征询下。”端木正提议道。

    “他不过是个商人,那懂军国大事,”秋云说道:“今天他也在现场”

    端木正点下头,秋云沉凝片刻说:“戈儿现在每天作些什么”

    &



第20章 求策(上)
    柳寒有些惊讶的看着秋戈,秋戈的样子与秋歌完全不同,白马纵横驰奔,银枪横扫千军,秋歌英气逼人,胡人见之无不望风披靡,可秋戈呢

    出现在柳寒面前的秋戈,两腮深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穿着件破旧的麻衣,麻衣只到膝盖,下面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腿,脚上吸着双草鞋,草鞋同样破旧,其中一只的鞋带都已经断了,恍不丁在大街上遇上这么一个人,柳寒多半将他当作乞丐流民,怎么也不会将他与威震西疆的秋大将军公子联系在一起。

    “你就是瀚海商社的柳寒,柳大掌柜的,我叫秋戈,我父亲,”秋戈不等柳寒开口便大模大样的坐到塌上,刚一坐下便歪到一边,左肘支在小方桌上,打了哈欠便扭头对边上的年轻人说:“端木兄,你先跟他聊聊,我先睡会,我说,有这必要吗西域离咱们上万里,别说西域了,就算塞外,鲜卑人,咱们都管不了,护羌大将军府,也就能护下凉州的羌人,黄沙关,哼,咱们的军队能出黄沙关吗出去干嘛,吃沙!”

    秋戈十分不满的嘀嘀咕咕,端木正苦笑请柳寒坐下,柳寒被秋戈雷得有点晕,晕晕乎乎的坐下了,忽然想起,才又站起来给端木正行礼,注目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人才是与自己谈话的正主。

    他的一番动作早落在端木正眼中,端木正露出淡淡的笑意。柳寒在大将军府的资料不多,最主要的还是秋歌回来后报告的,秋歌与柳寒同行数天,倒成了凉州除瀚海商社王掌柜外最了解柳寒的人。

    “看不出来,这人居然有武师修为。”端木正在心里先作了个判断,不过他倒觉着柳寒的反应很正常,无论谁见过秋歌之后,再见到秋戈,都会有些惊讶。

    “听说先生在西域有十多年了。”端木正也没跟柳寒绕圈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柳寒微微有些诧异,他原以为是要询问拓跋鹰的事,肚子里早已经打好草稿,最主要的是要把自己出手的事瞒下来,没成想对方居然只字不提,相反问起了西域。

    “是,草民在西域经商多年,知道一些西域的事,不知道大人想问何事”柳寒连忙答道。

    端木正微微一笑,这时仆役端来茶水,他吩咐将柳寒面前的茶换掉,柳寒看这才仔细端详端木正,正要遇上端木正的目光,端木正对柳寒很是好奇,由于家族的关系,他曾经很关注这个商社的发展,对这个商社的主人的经营手腕非常佩服,因而对这个商社的主人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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